第二節 一個沒有軍隊的國家

或許許多人都聽說過，薩摩亞是全世界少有的沒有軍隊的國家之一。根據1962年薩摩亞獨立時與新西蘭簽署的友好條約，新西蘭負責薩摩亞的國防安全。當然，薩摩亞仍設有警察總署，目前共有500名左右警察，下設緝毒組、樂隊組、交通組、武器組、海事組、情報組和特殊回應組。主要負責公共設施的正常運轉、維持交通秩序、協助搜索和營救、鑒定和偵破各種刑事案件、升級和改良國家安全及犯罪調查情報機構等等。我們平時見到的絕大多數是正在執勤的交警。上下班高峰期，在市中心、重要路口及學校門口都會有值勤警察，相比我國的交通擁堵的狀況，薩摩亞還是十分悠閑和輕松的，警察的指揮也沒有特別的嚴肅和緊張。另外，盡管薩摩亞僅有幾百名警察，但他們仍然積極協助國際安全治理。例如自2003年始，薩摩亞連續派遣警察代表團赴所羅門群島執行維和任務；2010年，作為聯合國維和成員國，薩摩亞又派遣維和警察赴東帝汶執行任務。

薩摩亞的消防隊設在阿皮亞市中心，消防車隨時待命。自2016年1月至今，筆者在薩三年多的時間內，城區已經發生過三起特大火災了。其中2016年1月16日跳蚤市場發生大火后中國政府援建了新市場；2016年4月4日，阿皮亞的一個儲油罐爆炸，一名消防隊員犧牲，四名消防隊員受傷；2017年3月，一家華人百貨商店失火，直接損失折合人民幣200余萬元。[6]

目前薩摩亞有三所監獄，其中兩所屬于成人監獄，另有一所青少年改造機構。但監獄條件簡陋、擁擠，衛生條件極差，例如沒有足夠的水凈化設施，廁所惡臭難聞，耗子、蟑螂大量出沒，缺少管理人員等。而且，由于薩摩亞頭人階層的特殊化，許多服刑人員和警官之間存在著某種特殊關系，無形中增加了管理的彈性和自由度，不利于犯人的改造。[7]當然，由于傳統頭人[8]管理與基督教管理的有機結合，薩摩亞監獄的某些規定也帶有人性化特點。例如，2012年薩摩亞成立五十周年之際，有35名服刑人員被赦免回家。平時每逢周末，服刑人員的親屬也可以將其接回家團聚，只要周一按時返回就可以了。

盡管薩摩亞沒有軍隊，但其被譽為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因為這里的犯罪率不高，以至于有人認為警察成天無所事事。[9]之所以有這樣的說法，大概有以下幾方面原因：一是傳統的頭人管理制度使得普通民眾對于頭人有著天然的畏懼，許多犯罪苗頭也就被掐滅在襁褓之中了。二是一些小的犯罪行為例如打架、偷盜等一般在家庭內部和村子里就處理和處罰了，沒有上報國家政府部門，所以沒有計入統計。只有一些相當嚴重的犯罪行為如強奸、殺人、縱火、販毒等才由國家層面進行處理。三是對于宗教信仰的虔誠和牧師的對民眾思想的管控也降低了犯罪率。

圖1-4 2017年6月1日薩摩亞獨立日，走過主席臺的薩摩亞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