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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家庭背景及在南非[1]和牛津大學的早期經歷》:家庭背景及時代狀況

一 家庭背景

塞西爾·羅得斯生于1853年7月5日,出生地在英國赫特福德夏郡的比肖普—斯道福德。他的父親弗朗西斯·羅得斯是赫特福德夏郡圣邁克爾教堂的牧師。據牛津大學羅得斯紀念館的文件記載,有據可查的塞西爾·羅得斯的家族歷史可以追溯到17世紀初,其祖上大多以農牧為生。1601年,羅得斯這一姓氏首次出現在懷特摩爾(位于斯坦福德與克里維之間)的教區人口登記簿上。[2]

父親弗朗西斯·羅得斯在成為牧師以前,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他是哈羅公學和劍橋大學三一學院的畢業生。在1834—1849年期間,他擔任愛塞克斯郡布蘭特伍德教區的副牧師。他樂善好施,人緣很好,那里的人們都喜歡稱呼他為“大好人羅得斯先生”。甚至他還自掏腰包為當地百姓修建了一座小教堂。從1849年起,他移居比肖普—斯道福德,在那里一直生活到1876年。1878年弗朗西斯去世。弗朗西斯是一個嚴守清規的人,有時甚至顯得十分刻板。他在向會眾布道時,時間一般精確到十分鐘,不多也不少。由此,可以窺見他性格的一斑。弗朗西斯結過兩次婚。他的第一任妻子在婚后兩年就過世了,給他留下了一個女兒。塞西爾·羅得斯的母親路易莎·皮考克是他的第二任妻子。1844年,兩人結婚。婚后,他們共生育了九個男孩和兩個女孩,其中兩個男孩未成年便夭折了。塞西爾在所有孩子中排第五,在男孩中排第三。長子赫伯特是個好動的富有冒險精神的孩子,愛好體育運動。在比肖普—斯道福德的童年歲月里,塞西爾和赫伯特關系最好,兩人常形影不離。赫伯特的關于世界和帝國的奇思妙想深深影響了童年的塞西爾。赫伯特被父親送到溫莎公學讀書,后來去了南非納塔爾。次子弗蘭克被父親送到伊頓公學讀書,畢業后參軍成了英軍第一龍騎兵團的戰士,參加過在特拉維夫的戰役表現勇敢,在烏干達服過役聲譽良好,在埃及服役時榮獲英軍頒發的D.S.O埃及勛章受到長官高度評價。哥哥赫伯特死后,在諸兄弟中他和塞西爾關系最為密切。1895年,弗蘭克卷入塞西爾導演的“詹姆遜襲擊”丑聞中,為此他一度被英國政府撤銷上校軍銜。后來他被《時代》雜志聘任為駐蘇丹特派記者,英布戰爭期間由于在萊迪斯密斯被圍期間表現不俗,而被英國政府恢復上校軍銜。塞西爾去世后,其在新馬可特的遺產由弗蘭克繼承。1905年弗蘭克去世。四子歐內斯特后來也參了軍,在軍中升至上尉軍銜。退伍后他去澳大利亞發展。最后,他又來到南非約翰內斯堡投奔兄長塞西爾,協助哥哥在南非統一金礦公司里做事。有關塞西爾的另外三個兄弟的情況,現在知之不詳。只知其中兩人也參了軍,另一人后來去了南非。塞西爾的兩個姐姐愛迪絲和路易莎則一直在英格蘭過著平靜的生活。

在未來職業的選擇上,父親弗朗西斯希望他的七個兒子能以他為榜樣,都成為神職人員。他掛在嘴邊的口頭禪就是,“七座教堂里的七個天使”。[3]但是后來七個兒子沒有一個繼承他的衣缽。由于父親職業的緣故,家里的宗教氣氛十分濃厚。父親非常重視孩子們對“摩西十戒”中第五戒[4]的遵守情況。男孩子們在很小的時候就會被父親送到主日學校去接受宗教知識的教育,表現好的孩子會從父親那里得到宗教書籍作為獎勵。塞西爾的母親是一位非常文雅的富有同情心的女人,她持家有方,喜愛孩子,熱衷教區公益事業。塞西爾對母親非常敬佩,他曾回憶母親時說:“我的母親每天有干不完的活,我猜她可能是具有管理方面的天賦,因為她不僅總是把紛繁的家務做得有條不紊,而且還有足夠的時間來處理我們小孩子的事情。現在想起來,我們那時一定讓媽媽很疲憊。”[5]塞西爾到南非后還一直給母親寫信,保持密切聯系,直到她過世。關于塞西爾的性格,據說很小的時候他就表現得和其他孩子不太一樣。在他的小日記簿上寫著這樣一句座右銘:“努力工作抑或無為而亡!”他13歲時就對外宣布他將終身不結婚,他說結婚會讓人分心,不能去完成生命中嚴肅的使命。[6]這些話出自一個13歲少年之口的確讓人匪夷所思。而且他說到做到,終其一生也沒結婚。此外他做事也很有耐心,這一點給哥哥弗蘭克留下了很深的印象。[7]塞西爾到入學年齡時,由于體質較弱,父親沒有把他像兩個哥哥一樣送入伊頓公學或溫莎公學,而是讓他在家附近的語法學校讀書。對此,多年后塞西爾仍然為沒有嘗試過伊頓公學或溫莎公學的獨立和集體生活而感到遺憾。塞西爾在語法學校上學時,學習十分認真,給教過他的老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學校的教學科目中,他最喜愛的是歷史課和地理課。

1869年,塞西爾16歲時,他離開了語法學校,在父親的直接監督下繼續學習。此時,他已經對于未來有了自己的考慮。他在寫給姑媽索菲亞的信中說:“如果對您也支支吾吾不說真話就是虛偽,我得向您承認在一切職業選擇當中我覺得做一名律師最好。盡管我同意您的觀點這是一份不安定的職業。其次,我認為做一名牧師也是不錯的選擇。為了實現兩個理想,我必須竭盡全力進入大學才行,因為接受大學教育對于實現這兩個理想至關重要。”[8]從這番話可以看出,較之牧師職業,少年塞西爾更希望長大后成為一名律師。而律師職業是一個純粹世俗性的行業,它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解決糾紛、維護契約與權益。因此,可見在職業選擇上塞西爾已偏離了父親當初的期許,表明他更感興趣的是世俗的、人間的、地上的事務,而不再像父親那樣對虛無縹緲的“天國的事業”情有獨鐘了。之所以會造成父子間的這種差別,根本原因是受到所處時代環境和社會風尚的影響。少年塞西爾的人生理想預示著他將與父親走上一條不同的人生道路。但是塞西爾進入大學的理想被疾病粉碎了。離開語法學校不久,塞西爾就病倒了。后經家庭醫生約翰·愛德華·莫里斯診斷,他患了結核病,肺部已經感染。[9]最后,在莫里斯的建議下,父親決定把塞西爾送到南非去投奔兄長赫伯特,家人希望海上航行和南非清新的氣候能治好他的結核病。這樣,1870年6月21日,塞西爾登船啟航遠赴南非,從此開始了他一生與南非的不解之緣。

二 時代狀況

上面簡要介紹了塞西爾·羅得斯的家世與家庭背景,下面筆者擬就羅得斯出生至離開英國去南非治病這一階段,即19世紀50—70年代的英國時代狀況做個交代,以期從宏觀層面和角度出發,更清楚地理解羅得斯的早年經歷和早期思想脈絡。

(一)工業革命極大地改變了英國的社會經濟面貌

19世紀50—70年代的英國正處于第一次工業革命的后期。這場肇始于18世紀60年代的工業革命是英國歷史上一次巨大的經濟變革。在經濟領域,工業革命的一系列進展使英國的社會面貌發生巨大變化,它標志著工業社會的來臨。工業革命既是一場技術革命,也是一場社會變革。從技術層面看,工業革命使社會生產力飛躍發展,經濟結構明顯變化;從社會層面看,它導致階級結構變動、人口迅速增加、人口的流動加快和城市布局的新趨勢。

有材料顯示:1770—1840年,就冶金業來看,英國工人日均生產率提高了27倍。在那些機械化程度較高的部門,勞動生產率則是成百上千倍地增加。工業革命前后,工業部門的生產量、生產率和經濟增長速度都是空前絕后的。棉制品、煤、鐵等幾項主要指標均增長幾倍到幾十倍。另外經濟結構的變化還包括:以機器生產為特點的工廠制度取代了以手工生產為特征的工場制度。工農業之間、地區之間、工業部門之間和部門內部的經濟結構都發生了相應變化。

工業革命前,英國經濟重心在倫敦為中心的東南部地區。工業革命后,煤鐵豐富的英格蘭西北部和蘇格蘭南部出現了曼徹斯特、利物浦、伯明翰等新興工業城市,并導致人口重心逐漸向西北地區轉移。此外,在工農業產值和就業人口方面也發生了巨大變化,說明了工農業結構的改變。1801—1851年,在英國國民總收入中,農牧業的比重由31%下降到20%,而工業產值則有大幅度提高。全國從事工商業生產的城市居民人口開始超過農業人口,在全世界英國率先實現了由農業國向工業國的過渡。

工業革命還帶來一個社會效應,即人口的增長速度加快。1541—1741年,英格蘭人口從277萬人增加到557萬人,用了200年才增加了一倍。可在1750—1850年間,由于國民生活水平的提高,醫療衛生條件的改善和死亡率下降,導致人口增長率提高。1800年英格蘭和威爾士的人口達889萬人,人口增長率突破了1%。1811—1821年增至1.81%。此外,工業革命還引起了社會階級結構的變化。隨著新型工業的興起和工業資產階級的出現,人口眾多的無產階級也產生了。工業資產階級與工業無產階級的矛盾漸漸成為社會主要矛盾。[10]

(二)民主化進程逐漸加快

工業化與民主化具有一定的連帶關系。因為工業化往往引起社會力量的大變動和新興階級的產生,導致舊社會的平衡格局被打破。工業化產生的新的力量要求分享權力,影響國家公共生活。一般來說,工業化完成得越徹底,則民主化的要求越迫切。英國工業革命對于英國民主化進程也起到了重要的助推作用。在羅得斯出生及至成長為青少年的時期,英國雖然在政治上仍然是一個貴族統治的國家,但是由于工業革命的推動,新的階級的出現,使19世紀的英國政治發生了一系列顯著變化。貴族對于國家的專權正被來自下層的力量一點點銷蝕。為了緩解社會矛盾,這一時期的英國統治者被迫向民眾讓步進行了逐步的政治改革,以應對民眾的呼聲。

1.1832年議會改革

1832年議會改革又稱“第一次議會改革”,它的起因一是由于工業革命的發生導致工業資產階級力量的強大,但在政治上卻處于無權地位,引起他們強烈不滿。二是因為工業革命導致原來英國人口分布重心改變,許多新興工業城市崛起卻無自己的議員。這兩個原因導致了議會改革方案的提出。方案的提出實際上說明工業革命的發展、社會經濟地理的變化和新興資產階級的成長已不能容忍英國當時的陳舊過時的選舉制度,是新興資產階級與傳統土地貴族、大商人和金融家之間為了爭取權力而進行的斗爭。1832年議會改革法令規定,56個“衰敗選區”被廢除,30個小選區失掉一個席位。在倫敦和其他新興城市,新設了40多個選區。改革法令使選民增多,在英格蘭和威爾士,各郡選民由20多萬人增至37萬人,城鎮選民由18萬人增加到28萬人。全國選民大約增加了30萬,由1831年的51萬增至81萬人。另外,選民比例由5%提高到8%。就議會階級成分來看,議案并未動搖土地貴族的優勢地位。[11]但盡管如此,1832年議會改革仍然是英國歷史上的重大事件,是英國實行政治改革的起點,標志著工業資產階級從此登上了英國政治舞臺。1832年改革又是一個轉折點,其重要意義在于它表明英國已經跨進了民主的門檻。這不僅因為它是歷史上的第一次,更因為它確立了英國走向民主的方式,即以漸進、改革的模式向前發展,舊制度在改革中更新,新制度在改革中發展。[12]

2.人民憲章運動

1832年議會改革后,由于沒有選舉權,英國工人階級不滿意于其結果。他們將改革視為騙局,積極進行新的斗爭。1836年開始至19世紀50年代的憲章運動就是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產生的。憲章運動是一場以工人階級為主體,以爭取議會改革為中心任務的群眾性民主運動。憲章運動在1837年5月提出了“人民憲章”的改革法案,要求:成年男子享有普選權;按照代表和人口的比例合理劃分選區;取消議員財產資格;議員支薪;代表無記名投票;議會每年改選一次。[13]由于英國統治階級的阻撓,憲章運動幾經起浮,前后延續達20年之久。1858年2月8日憲章派召開最后一次代表大會,憲章運動畫上句號。憲章運動是英國無產階級向統治階級施加的巨大政治壓力,它促使政府加快了政治改革的步伐。

3.政治改革的進一步深入

1832年的議會改革很不徹底,下院多數議席仍被土地貴族控制,他們在下院占有大約一半的議席,所有地產利益的代表超過400多人。[14]這種情況不論是工業資產階級還是工人階級都不滿意。最終政府決定讓步,于1867年7月15日提出新的改革議案,經議會討論通過。這就是1867年議會法,該法案規定使全國選民由130萬增加到200余萬。法案再次調整選區設置,46個“衰敗選區”被清除,曼徹斯特、利物浦、伯明翰等新興工業城市擁有3個席位,倫敦選區獲得議席。1867年議會改革的意義在于使土地貴族再次讓步,工業資產階級開始在議會扮演主角,表明工業資產階級的地位得到了社會的普遍認可。其后,英國政府又進行了相關配套性改革。在議會改革的帶動下,文官改革、司法和軍隊改革接踵而至。這樣,在經濟革命以后,英國政治也進入了一個改革時代。1855年文官改革令出臺、1870年通過文官制度改革的第二個樞密院命令、1871年頒布軍事改革條例、1873年頒布最高法院令。

這一系列具有自由主義精神的改革沉重打擊了封建政治制度的殘余,使英國地主寡頭體制趨于瓦解,資產階級終于得到了與其經濟實力相匹配的政治權力。另外,下層民眾也從改革中受益,取得了一定的權利,保護了自己的權益。

(三)社會世俗化進程的加快和對人們觀念的影響

工業革命帶來的一個副產品是它對思想禁錮的破除。因為工業化的本質是對無限發展的追求,因此它離不開思想自由。思想自由是通過社會世俗化這一途徑來實現的。我國著名英國史專家錢乘旦先生指出,所謂社會世俗化,是說社會破除思想禁錮,不以信仰作為價值的標準。或者換句話說,人們的行為不再依據《圣經》而循規蹈矩。在英國,社會世俗化進程從“光榮革命”起就開始了。工業革命中,社會世俗化進程的步伐明顯加快。其主要表現是人的精神面貌發生了重大改變,人們不再把天國的價值奉為圭臬。現實的價值和世俗利益成為人們考量事物的標準和行為的出發點。決策和判斷都不再盲從信仰,而是一切從實際需要出發。工業和科學使人們注重實踐,上帝怎么說已顯得無足輕重了。這種情況導致人們的生活出現了兩重性:在處理實際問題時,人們秉承理性主義,以理性指導行動;信仰已退隱至純粹的精神領域中。信仰僅是“自我”的私密事務了,它只屬于精神領域。在社會交往當中,信仰的束縛作用已大大減弱。這種情況導致了信仰與現實分開,信仰與社會及國家分開的社會世俗化局面的出現。[15]人們觀念的另一變化是個人主義思潮的凸顯。工業革命時期隨著資本原始積累的進一步加劇和社會對個人追逐財富的合法化認同,一種與傳統觀念大相徑庭的個人主義思潮顯現出來。由于經濟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年輕人不再遵從傳統家庭所傳授的不切實際的知識和對自己職業與命運的安排。他們樂觀地認為,只要擁有技術和財富,任何人都可以在新的開放社會尋找到屬于自己的機遇和位置。可見這是對個人奮斗精神的肯定和張揚。

19世紀50—70年代,即羅得斯的青少年時期,如上文所述,此時的英國正處于風云激蕩的改革年代。改革帶來的一個顯著變化是資產階級甚至平民向以前封閉的上層社會流動的路徑逐漸被打通。原來以血緣和出身為準入標準的上層社會,在新興資產階級強大的經濟力量面前低下了頭顱。資產階級中的杰出人士,借助于議會改革法案和文官制度改革等法令得以踏上政治舞臺,從而用他們的意志影響公共生活。約瑟夫·張伯倫就是一個典型代表。張伯倫在成為政治家之前,原來是一個螺釘制造商,是最早從事小商品生產和經營的企業家的典型代表人物。[16]通過實業致富再進入上層社會,已成為平民獲得成功的一條途徑。

這個時期的英國社會和政治狀況應當深深影響到了羅得斯的生活機遇和價值觀的形成。工業革命帶給傳統社會經濟結構的沖擊,為他提供了不同于祖輩的以土地資源為依托發財致富的機遇和條件,包括后來他與哥哥能夠移民南非,都與工業革命帶來的人口流動加快等社會變化分不開。再看后來羅得斯背離父親的期望,轉而熱衷實業在南非經營礦業致富,又涉足政壇的歷程,我們認為完全有理由相信這是時代精神對個人人生軌跡的影響。羅得斯這位上進的中產階級子弟在時代風云面前,逐浪潮頭,充分發揮個人奮斗的精神,利用時代賦予的條件,走上了與父輩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最終達到了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因此,只有從時代背景出發才能更好地理解羅得斯的行為和思想。因為人都是其所處時代的產物,只能在時代賦予的框架內活動。人無法選擇時代,只能順應時代的要求。

注釋

[1]本書中的“南非”除特別指出外,均為地理概念,與1910年成立的南非聯邦以及后來的南非共和國的簡稱“南非”有本質不同。

[2]Cowan Papers (Rhodes House),ch.12,p.16.

[3]Basil Williams,Cecil Rhodes,p.8.

[4]內容主要是孝敬父母,參見[英]麥克拉斯《基督教概論》,馬樹林等譯,北京大學出版社2003年版,第45頁。

[5]J.G,McDonald,Rhodes—A Life,p.4.

[6]J.G.Lockhart and C.M.Woodhouse,Cecil Rhodes,p.26.

[7]Lewis Michell,The Life of the Rt.Hon.Cecil John Rhodes,p.19.

[8]Rhodes House Library.Mss.Afr.s.115.

[9]Rhodes House Library.Mss.Afr.s.115.

[10]閻照祥:《英國史》,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248—256頁。

[11]L.Woodward,The Age of Reform 1815-1870,1962,p.92.

[12]錢乘旦:《第一個工業化社會》,四川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第160頁。

[13]閻照祥:《英國史》,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290頁。

[14]閻照祥:《英國史》,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298頁。

[15]錢乘旦:《第一個工業化社會》,四川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第127—130頁。

[16][英]阿薩·勃里格斯:《英國社會史》,陳叔平等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1年版,第23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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