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由于本書的研究主體是非裔美國小說，故這些小說呈現(xiàn)出歐美文化傳統(tǒng)和非裔文化傳統(tǒng)的混雜的特征。為了避免單一研究方法或理論的片面性，本書用文學(xué)倫理學(xué)批評方法和布魯斯批評理論建立了一個坐標(biāo)系，多方面互補性地綜合考察賴特小說中的藝術(shù)魅力、文學(xué)價值和倫理取向。這樣不僅兼顧了小說生產(chǎn)背景中的社會倫理觀念，又避免了對小說過度政治化或社會化研究，以期做到不再步傳統(tǒng)賴特研究的后塵而犯忽略了小說自身的文學(xué)價值的錯誤。

首先，本書采用了文學(xué)倫理學(xué)批評方法來評析小說文本內(nèi)部的價值取向和各小說文本間整體呈現(xiàn)的社會教誨功能。文學(xué)的價值不僅僅在于審美，特別是對于非裔美國文學(xué)作品來說，它們是美國黑人對白人實施文化殖民的政治性的抗議之聲。這一點也是賴特的小說尤為突出的特征。因此還原歷史語境、辨析人物錯綜復(fù)雜的行為取向背后的文化成因和倫理導(dǎo)向是研究賴特小說的關(guān)鍵所在。

文學(xué)倫理學(xué)批評是一種從倫理視角閱讀、分析和闡釋文學(xué)的批評方法。“從方法論的角度說，文學(xué)倫理學(xué)批評是在借鑒、吸收倫理學(xué)方法基礎(chǔ)上融合文學(xué)研究方法而形成的一種用于研究文學(xué)的批評方法。”在文學(xué)倫理學(xué)批評方法中，倫理的核心內(nèi)容是人與人、人與社會以及人與自然之間形成的被接受和認(rèn)可的倫理秩序以及在這種秩序的基礎(chǔ)上形成的道德觀念和維護(hù)這種秩序的各種規(guī)范。因此研究文本中倫理秩序的變化及其變化所引發(fā)的道德問題和導(dǎo)致的結(jié)果，可以為人類的文明進(jìn)步提供經(jīng)驗和教誨。[56]賴特的小說書寫了白人—黑人的種族關(guān)系、黑人內(nèi)部家庭關(guān)系、社區(qū)關(guān)系等不同社會倫理關(guān)系。其中有些是社會現(xiàn)實的一種投射，反映了時代的道德倫理標(biāo)準(zhǔn)，而另一些則是賴特個人對黑人身份困境思考和對黑人倫理秩序的反思性的杜撰。研究賴特小說所展現(xiàn)的倫理關(guān)系的意義不僅僅是一種社會倫理學(xué)的史料性的實證研究，還是將其小說藝術(shù)價值和倫理價值結(jié)合起來的綜合性研究。

不僅如此，文學(xué)倫理學(xué)批評還有很大的“包容性，它能夠與其他的重要的批評方法結(jié)合起來”。[57]畢竟，文學(xué)首先是人學(xué)。本書采用的文學(xué)倫理學(xué)批評方法的最突出特征主要表現(xiàn)在“文學(xué)倫理學(xué)批評的方法可以使文學(xué)作為人學(xué)來評價，可以使文學(xué)在批評中更能體現(xiàn)出文學(xué)的特點，從而得出新的結(jié)論、新的認(rèn)識”。這種批評方法可以使本書回到歷史的倫理現(xiàn)場，“站在當(dāng)時的倫理立場上解釋和闡釋”，找到客觀的倫理原因并解釋如何從倫理的觀點對小說中的事件、人物以及文學(xué)問題給予解釋，從歷史的角度做出道德的判斷[58]。

其次，為了突出非裔美國小說的獨有的特征，本書還將以黑人布魯斯文學(xué)批評理論來辨析賴特文本中長期被文學(xué)界忽視了的黑人美學(xué)特征，并在此基礎(chǔ)上闡明賴特在小說中對布魯斯傳統(tǒng)文化的繼承。這些繼承具體表現(xiàn)在主題展現(xiàn)、修辭技巧和敘事結(jié)構(gòu)等不同層面上，因此，他的小說的布魯斯特征不僅具有顯性的黑人藝術(shù)魅力，還持續(xù)地伴隨著時代的步伐再現(xiàn)了黑人對傳統(tǒng)生存的倫理意識上或隱或顯的變化，這使他的小說也宛如一曲曲反映時代脈搏的布魯斯。

從狹義上講，布魯斯是一種黑人音樂形式。由于黑人最早是黑奴，他們大多數(shù)是文盲，而且他們來自非洲不同的地域，因此音樂成為他們最好的情感交流形式。他們在音樂中表達(dá)自己對生活的態(tài)度和對白人奴隸主的不滿。隨著黑人音樂的不斷發(fā)展和演變，布魯斯被看作黑人種族在長期與白人文化融合和抗?fàn)幍恼{(diào)停中形成的藝術(shù)傳統(tǒng)和表意技巧。例如，黑人音樂在歌詞和曲調(diào)上的重復(fù)性差異化即興創(chuàng)作特征，以及“呼與和”的對話性敘事特征使得布魯斯音樂在主題上呈現(xiàn)出一種延續(xù)的、修正性的、動態(tài)的表意特征。布魯斯音樂中各種不同元素的組合在更新曲風(fēng)的同時還起到了延續(xù)主題的作用。

從廣義上看，布魯斯批評理論是當(dāng)代非裔美國文學(xué)中的一種經(jīng)典的研究方法。它可以具體到一些黑人文化傳統(tǒng)中的修辭手法、敘事方式、主題呈現(xiàn)以及作品細(xì)節(jié)處理上與黑人音樂直接或間接的互文性等特征。同時，它也可以比較抽象地指征那些能高度概括黑人種族氣質(zhì)、精神追求、生存哲學(xué)、求生倫理等形而上的倫理價值觀。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布魯斯不僅僅是一種藝術(shù)理論，還是一種文化批評和政治話語的研究模式。它是美國黑人在反主流文化語境中生成的一種理論。它有效地抵抗了歐美主流批評方法對族裔文學(xué)作品他者化、客體化凝視的誤讀，有效地修正和恢復(fù)了作品中主人公的主體中心地位。或者說，它是非裔美國學(xué)者為研究本種族藝術(shù)文化而量身定做的一種文藝?yán)碚摵脱芯糠椒ā：喲灾剪斔乖缫堰h(yuǎn)遠(yuǎn)地超越了音樂本身，它被文藝?yán)碚摶赜脕砀鼜V泛地概括非裔美國文化的精髓。它是黑人哲學(xué)和美學(xué)的搖籃，是黑人生存?zhèn)惱淼姆从常欠且崦绹膶W(xué)在文壇中一枝獨秀的藝術(shù)源泉。

值得一提的是，本書以布魯斯理論來研究賴特的作品對于當(dāng)今賴特作品研究來說，是一種方法上的創(chuàng)新，也為本書的研究特色增加了亮點。如前所述，賴特中后期的作品在西方現(xiàn)行研究中存在一定的模式化問題，導(dǎo)致其中的黑人民俗元素被學(xué)界忽視或誤讀。本書以布魯斯理論重新解讀了中后期作品的研究中曾經(jīng)被忽視的傳統(tǒng)黑人布魯斯民俗特征，填補了理查德·賴特作品中非裔美國文化特征不明顯的研究現(xiàn)狀。

不僅如此，本書并未止步于賴特作品的純音樂元素的研究，而是以文學(xué)倫理學(xué)批評方法來拓展傳統(tǒng)布魯斯理論的批評視角。它闡明了賴特作品中的布魯斯元素與黑人生存?zhèn)惱黹g的各種關(guān)聯(lián)巧妙地自成一體，使賴特作品研究能更客觀地回歸布魯斯音樂及敘事理論的本真，更凸顯出其作品的非裔美國文學(xué)的藝術(shù)特征，還能辨析其中所蘊含的那些發(fā)人深省的倫理寓意和社會價值。這也是賴特作品經(jīng)久不衰的文學(xué)魅力所在。簡言之，從理論運用上，本書在一定程度上實現(xiàn)了中西文學(xué)理論和方法的結(jié)合和轉(zhuǎn)換，深入而系統(tǒng)地研究了理查德·賴特作品內(nèi)在的文學(xué)性和外在的社會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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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這段引言出自20世紀(jì)美國最有影響力的評論家歐文·豪。這是他在評價賴特的經(jīng)典代表作品《土生子》時給出的高度的評價，并被廣泛地引用在賴特作品的研究文獻(xiàn)中。參見Ivring Howe．“Black Boys and Native Sons”，in Twentieth Century Interpretation of Native Son．Houston A．Baker Jr．，Ed．Englewood Cliffs，N．J．：Prentice Hall，Inc．，1972，p．63。

[2]國內(nèi)學(xué)者也常將它翻譯為布魯士。追溯國內(nèi)對黑人這種音樂形態(tài)的譯介史，可以發(fā)現(xiàn)國內(nèi)比較有影響力的譯著應(yīng)該是1983年由袁華清教授翻譯的《美國黑人音樂史》（人民音樂出版社出版）。袁教授將Blues譯為布魯斯。本書將從這種音樂的起源和流變?nèi)胧謥矸治鲑囂匦≌f中呈現(xiàn)出的布魯斯主題和形式，因此筆者參考和借用了袁先生對這一術(shù)語的翻譯版本。

[3]這種與布魯斯相關(guān)的民族氣質(zhì)以及其中蘊含的黑人為了生存采取的各種倫理取向，常被稱為“布魯斯民族氣質(zhì)”或“布魯斯氣質(zhì)”（the ethos of the blues）。它是一個布魯斯術(shù)語，被廣泛地運用在黑人音樂、美術(shù)和文學(xué)批評之中。根據(jù)美國黑人美學(xué)家拉瑞·尼爾（Larry Neal）的觀點，布魯斯氣質(zhì)能高度概括從布魯斯中生成的，表現(xiàn)非裔美國黑人民族精神、文化價值和倫理取向的所有理念。布魯斯氣質(zhì)是在黑人種族氣質(zhì)中最黑暗、最晦澀之處萌發(fā)出來的。它表現(xiàn)出的是一種布魯斯沖動，而這沖動則與黑人苦難的生活密不可分，并集中反映了苦難生活中黑人的共同心境和復(fù)雜的情感。隨著黑人美學(xué)和黑人文學(xué)研究的深入，該術(shù)語從文化層面上，常被用來指涉黑人在與美國主流文化妥協(xié)和抗?fàn)幹械纳娣绞胶蛡惱砣∠颉Ｒ虼诉@一術(shù)語與黑人生存?zhèn)惱硪辉~有異曲同工之妙。鑒于此，在本書中黑人生存?zhèn)惱碛袝r會和布魯斯氣質(zhì)混用和互換。

[4]http://en.wikipedia.org/wiki/Richard_Wright_(author).

[5]該數(shù)據(jù)來源于Keneth Kinnamon．A Richard Wright Bibliography：Fifty Years of Criticism and Commentary，1933－1982．Connecticut：Greenwood Press Inc．，1988，pp．7－25。

[6]參見Lewis Gannett．“Uncle Tom's Children by Richard Wright”，in Book Union Bulletin，（April）1938，pp．1－2；Alain Locke．“Jingo，Counter Jingo and Us－Retrospective Review of the Literature of the Negro：1937”，in Opportunity1938（16January），pp．7－11。

[7]該數(shù)據(jù)來源于Keneth Kinnamon．A Richard Wright Bibliography：Fifty Years of Criticism and Commentary，1933－1982．Connecticut：Greenwood Press Inc．，1988，pp．25－92。

[8]Ann Joyce Joyce．Richard Wright's Art of Tragedy．Iowa City：University of Iowa Press，1986，pp．1－2．

[9]美國的伯納德·貝爾在《非裔美國小說和傳統(tǒng)》中給出了一個具體的數(shù)據(jù)證明，“20世紀(jì)40年代，美國黑人文學(xué)界一共出版了28部小說，其中一半以上存在受到《土生子》影響的痕跡，這標(biāo)志著自然主義的成功”。參見Bernard Bell．Afro－American Novels and Tradition．Amherst：The 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 Press，1987，p．185。

[10]1949年和1951年，美國的詹姆斯·鮑德溫分別發(fā)表批評文章《每個人的抗議小說》（Everyone's Protest Novel，1949）以及《成千上萬的人去了》（Many Thousands Gone，1951），炮轟他的文學(xué)導(dǎo)師賴特的《土生子》以及他代表的自然主義抗議小說是以暴力歪曲黑人形象的文學(xué)創(chuàng)作，這種文學(xué)缺乏真實度和藝術(shù)價值。他這兩篇公開的批評是自己的文學(xué)成功道路上的墊腳石，因此，美國批評界也默認(rèn)詹姆斯·鮑德溫的行為是一種“文學(xué)弒父”。

[11]它們分別是Constance Webb．Richard Wright：a Biography（New York：Putnam Press，1968）；Edward Margolis．The Art of Richard Wright（Carbondale：Southern Illinois University Press，1969）；Dan MaCall．The Example of Richard Wright（New York：Harcourt，Brace and World，1969）；Robert Bone．Richard Wright（Minneapolis：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ress，1969）；Russel Carl Brignano．Richard Wright：An Introduction to the Man and His Work（Pittsburgh：University of Pittsburgh Press，1970）；John．Williams．The Most Native Sons（New York：Doubleday Press，1970）；Milton Rickles＆Patricia Rickles．RichardWright（Austin，Texas：Steck－Vaughn，1970）。

[12]Edward L．Margolies．A Critical Analysis of the Works of Richard Wright（Diss．New York Univeristy，1964）；Keneth Kinnamon．The Emergence of Richard Wright：a Literary，Biographical，and Social Study（Diss．Harvard Univeristy，1966）；Russel Carl Brignano．Richard Wright：the Major Themes，Ideas，and Attitudes（Diss．Wisconsin Univeristy，1966）；Yohma Gray．An American Metaphor：The Novels of Richard Wright（Diss．Harvard Univeristy，1967）；John M．Reilly．Insight and Protest in the Works of Richard Wright（Diss．Washington Univeristy，1967）．

[13]Russel Carl Brignano．Richard Wright：An Introduction to the Man and His Work（Pittsburgh：University of Pittsburgh Press，1970）；Keneth Kinnamon．The Emergence of Richard Wright（Urbana：University of Illinois Press，1972）．

[14]1933—2003年與賴特相關(guān)的世界各國的研究文獻(xiàn)檢索被收錄在由美國學(xué)者金納蒙編撰的兩部檢索文獻(xiàn)中。它們是A Richard Wright Bibliography：Fifty Years of Criticism and Commentary，1933－1982（Westport：Greenwood Press，1988）；Richard Wright：An Annotated Bibliography of Criticism and Commentary，1983－2003（Jefferson：McFarland and Company，2006）。

[15]賴特的好友美國人康斯坦斯·韋伯于1968年最早為賴特立傳。Webb，Constance．Richard Wright：A Biography．New York：Putnam Press，1968。

[16]根據(jù)Google Scholar檢索數(shù)據(jù)，該書有18個版本，被引用了321次。此外，法國學(xué)者米契爾·法布撰寫和編輯了3部在賴特研究方面較有影響力的叢書和專著，它們分別是：The World of Richard Wright（Jackson The University of Mississippi，1985）；Richard Wright Reader（New York，Hagerstown，San Francisco：Harper and Row，co．，1978）；Richard Wright：Books and Writers（Jackson：University Press of Mississippi，1990）。

[17]Margaret Walker．Richard Wright，Daemonic Genius：A Portrait of the Man，a Critical Look at His Work．New York：Warner Books，1988．

[18]Hazel Rowley．Richard Wright：The Life and Times．New York：Henry Holt and Co．，2001．

[19]Jennifer Jensen Wallach．Richard Wright：From Black Boy to World Citizen．Chicago：I－van R．Dee，2010．

[20]Jerry Ward＆Robert J．Butler，ed．，The Richard Wright Encyclopedia．Westport：Greenwood Press，2008．

[21]Ernest Lewald，ed．The Cry of Home：Cultural Nationalism and the Modern Writer．Knoxville：The University of Tennessee，1972，p．76．

[22]具體內(nèi)容參見Ralph Ellison．Shadow and Act．New York：Vintage Books，1972，pp．77－94。

[23]Jean－Francois Gounard．The Racial Problem in the Works of Richard Wright and James Baldwin．Trans．Joseph J Rodgers Jr．，Westport：Greenwood Press，1992．

[24]參見Houston A Baker，Jr．，ed．，Twentieth Century Interpretation of Native Son．Englewood Cliffs，N．J．：Prentice Hall，Inc．，1972。

[25]美國學(xué)者伯谷嘉信在非裔美國文學(xué)領(lǐng)域，特別是賴特研究方面屬于領(lǐng)軍學(xué)者。除上述專著外，他編輯的《理查德·賴特評論集》（Critical Essays on Richard Wright，Boston：G．K．Hall，1982）以及他的另外兩部專著《東西方文學(xué)批評中的現(xiàn)代性》（Modernity in East－West Literary Criticism：New Readings，NJ：Associated University Press，2001）和《俳句和現(xiàn)代主義詩歌》（Haiku and Modernist Poetics，N．Y．：Palgrave Macmillan，2009）對拓寬賴特晚期創(chuàng)作的俳句研究起到了積極的指導(dǎo)作用。

[26]Yoshinobu Hakutani．Richard Wright and Racial Discourse（Columbia：University of Missouri Press，1996）；Cross－cultural Vision in African American Modernism：From Spatial Narrative to Jazz Haiku．Ohio：Ohio State University Press，2006．

[27]Marc MvéBekale．“Cultural Hybridity and Existential Crisis in Richard Wright's The Outsider and CheikhHamidou Kane's L'aventure Ambiguё”，in Transatlantica，2009（1）（http://transatlantica.revues.org/4255)．

[28]Granville Hicks．“Richard Wright's Prize Novella”，in New Masses．Vol．27，1938 （March），pp．23－24．

[29]Samuel Sillen．“Richard Wright's Native Son”in New Masses．Vol．34，1940（March），pp．24－25．

[30]Houston A．Baker，Jr．，ed．，Twentieth Century Interpretation of Native Son．Englewood Cliffs，N．J．：Prentice Hall，Inc．，1972．

[31]該觀點集中體現(xiàn)在“黑人作為對帝國主義的否定”的章節(jié)論述中。Cedric J．Robinson．Black Marxism：The Making of the Black Radical Tradition．Chapel Hill and London：The 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Press，2000，pp．299－301。

[32]［美］格爾維爾·希克斯（Granville Hicks）高度贊譽這部小說是美國文學(xué)史上“由美國人有意識創(chuàng)作的存在主義小說之一”。

[33]Michael F．Lynch．Creative Revolt：A Study of Wright，Ellison and Dostoevsky．New York：Peter Lang，1990．

[34]Yoshinobu Hakutani．“Richard Wright's the Outsider and Albert Camus's The Stranger”，in Mississippi Quarterly，Vol．42，（1989）4，pp．365－377．

[35]Umar Abdurrahman．“Quest for Identity in Richard Wright's the Outsider：An Existentialist Approach”，in The Western Journal of Black Studies，Vol．30，2006（1），pp．25－34．

[36]Paul Gilroy．The Black Atlantic：Modernity and Double Consciousness．Cambridge：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93．

[37]Jeffrey Atteberry．“Entering the Politics of the Outsider：Richard Wright's Critique of Marxism and Existentialism”，in Modern Fiction Studies，Vol．51，2005（4），pp．873－895．

[38]Mikko Tuhkanen．“Richard Wright's Oneiropolitics”，in American Literature，Vol．82，2010（1），pp．151－179．

[39]Linda P．Hurwitz．Richard Wright Violence as a Source of Self－identity（Southern Connecticut State University，ProQuest，UMI Dissertations Publishing，1972）；Olsen，Paul Victor．Message of Horror：Violence in the Works of Richard Wright（University of Oregon，ProQuest，UMI Dissertations Publishing，1979）．

[40]La Vinia Delois Jennings．Sexual Violence in the Works of Richard Wright，James Baldwin，and Toni Morrison（Ph．D．Thesis 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at Chapel Hill，1989）；Makombe，Rodwell．Crime．Violence and Apartheid in Selected Works of Richard Wright and Athol Fugard：a Study（PhD．Thesis University of Fort Hare，2011）．

[41]Helena Miklavc．ic．a(chǎn)nd Jerneja Petric．Violence as a Response to Oppression：Richard Wright （Ljubljana：H．Miklavc．ic．，1997）．

[42]Abdul R．Jan Mohamed．The Death－bound－subject：Richard Wright's Archaeology of Death．Durham：Duke University Press，2005．

[43]從社會學(xué)視角批評的賴特小說中的性別歧視問題，如：Sylvia H．Keady，“Richard Wright's Women Characters and Inequality”，in Black American Literature Forum，Vol．10，1976 （4），pp．124－128；在21世紀(jì)部分的論文從性別政治新視角重新解讀賴特的作品，如：Cheryl Higashida，“Aunt Sue's Children：Re－viewing the Gender（ed．）Politics of Richard Wright's Radicalism”，in American Literature，Vol．75，2003（2），pp．395－425；Floyd W．Hayes III，“Womanizing Richard Wright：Constructing the Black Feminine in the Outsider”，in A Journal on Black Men，2012（1），pp．47－69。

[44]Bulter E Brewton．Richard Wright's Thematic Theatment of Women in Black Boy，Uncle Tom's Children，Native Son．Bethescla：Academica Press，2000．

[45]Marcos Julian Del Hierro．It's Bigger and Hip－h(huán)op：Richard Wright，Hip－h(huán)op，and Masculinity．MA Dissertation．The Unversity of Texas，2009．

[46]Ann Joyce Joyce．Richard Wright's Art of Tragedy．Iowa City：University of Iowa Press，1986．

[47]Harold Bloom．Richard Wright（New York：Chelsea House Publishers，1987）；Richard Wright's Native Son（New York：Bloom's Literary Criticism，2007）；Richard Wright's Black Boy（New York：Chelsea House，co．2006）．

[48]Henry Louis Jr．Gates＆Anthony Appiah．Richard Wright：Critical Perspectives Past and Present．New York：Amistad：Distributed by Penguin USA，1993．

[49]Yoshinobu Hakutani．Critical Essays on Richard Wright．Boston，Mass．：G．K．Hall，1982．

[50]Arnold Rampersad．Richard Wright：A Collection of Critical Essays．Englewood Cliffs，N．J．：Prentice Hall，1995．

[51]Richard Macksey＆E．Frank Moorer．Richard Wright，A Collection of Critical Essays．Englewood Cliffs，N．J．：Prentice Hall，1984．

[52]Alice Mikal Craven＆William Dow，ed．，Richard Wright：New Readings in the 21st Century．New York：Palgrave Macmillan，2011．

[53]參見《我看見黑人的手》（司馬平譯，《外國文藝》1975年第7期，第205—207頁）；《差不多是男子漢》（林之鶴譯，《安徽文學(xué)》1981年第8期，第57—66頁）；《土生子》（施咸榮譯，上海譯文出版社1983年版）；《黑孩子》（陳超凡譯，長江文藝出版社1985年版）；《黑孩子》（王桂嵐譯，吉林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

[54]王向遠(yuǎn)等主編：《現(xiàn)代外國小說導(dǎo)讀詞典》（學(xué)苑出版社1990年版）；王長榮：《現(xiàn)代美國小說史》（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楊任敬：《20世紀(jì)美國文學(xué)史》（青島出版社1999年版）；吳富恒、王譽公主編：《美國作家論》（山東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

[55]［美］伯納德·W．貝爾：《非洲裔美國黑人小說及其傳統(tǒng)》（劉捷等譯，四川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王家湘：《20世紀(jì)美國黑人小說史》（譯林出版社2005年版）；楊任敬：《20世紀(jì)美國文學(xué)史》（青島出版社2000年版）。

[56]從方法論的角度說，文學(xué)倫理學(xué)批評是在借鑒、吸收倫理學(xué)方法基礎(chǔ)上融合文學(xué)研究方法而形成的一種用于研究文學(xué)的批評方法。參見聶珍釗《文學(xué)倫理學(xué)批評與道德批評》，《外國文學(xué)研究》2006年第2期；聶珍釗《文學(xué)倫理學(xué)批評：基本理論與術(shù)語》，《外國文學(xué)研究》2010年第1期。

[57]聶珍釗：《文學(xué)倫理學(xué)批評及其他——聶珍釗自選集》，華中師范大學(xué)出版社2012年版，第41頁。

[58]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