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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戛納的甜

戛納卡爾頓酒店頂層。

香檳塔的光影在水晶吊燈下流轉,寧言的金棕櫚獎杯被鎂光燈照得發亮。

劉藝菲穿著月白旗袍站在他右側,銀鈴鐺盤扣在轉身時輕輕作響,與遠處地中海的濤聲形成微妙共振。

“寧導,和劉小姐合張影吧!”

外媒記者的英語帶著法式口音。

寧言側身時,肩線與劉亦菲的旗袍開衩在鏡頭里形成溫柔的夾角。

她的發梢掃過他的手腕,帶著雪松香水的淡香。

那是他去年在武漢送給她的殺青禮物。

“藝菲,”他低聲說,“你媽媽在二樓觀景臺看著呢。”

她的耳尖忽然泛紅,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銀鈴鐺。

“楚曉柔在銀幕上都敢跳江,我在紅毯上站近點算什么?”

話雖如此,卻還是往旁邊挪了半寸,旗袍盤扣的銀鈴卻不聽話地蹭過他的中山裝紐扣。

劉曉麗站在陰影里,手中的翡翠鐲子在欄桿上磕出輕響。

她看著女兒與寧言的互動,想起寧言把自己的護腕摘給劉藝菲,說“演員的手要拿得住劇本”。

如今卻成了金棕櫚得主,而女兒看他的眼神,早已超越了單純的崇拜。

結束后,她拉著寧言的衣袖,眼中閃爍著孩子般的興奮。

“寧言,戛納這么美,我想多留兩天,你陪我好不好?”

寧言看著她那張因興奮而泛紅的臉龐,他本想拒絕,但看到她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好。”

戛納電影節閉幕后的第一個清晨,寧言在酒店房間整理速寫本,筆尖無意識地在紙頁上畫著海浪。

敲門聲響起時,他迅速合上本子,開門便看見劉藝菲穿著淺藍色棉質連衣裙,發尾卷著晨霧,手里晃著兩枚船票。

“寧言!”

她舉著票根,唇角還沾著可麗餅碎屑。

“媽媽去摩納哥看游艇展了,今天沒人管我們。”

裙擺隨著動作輕晃,露出腳踝處的細鏈,那是昨天走紅毯時他幫她扣上的。

不知什么時候起,劉藝菲對他的稱呼從“寧導”到“寧言哥”再到如今的“寧言”。

電梯下行時,她湊近過來,雪松香水混著海風的濕潤鉆進鼻腔。

“昨天下臺時你踩了我的裙擺。”

她仰頭望著電梯鏡面,耳尖泛紅。

“攝像機都拍到你彎腰幫我扯布料了。”

寧言的手指在速寫本上掐出印子,想起慶功宴上她險些摔倒的瞬間。

“車九點出發,”他盯著電梯數字,看她的倒影在自己肩線處晃了晃,“要去馬賽看老膠片廠。”

“膠片廠下午才開門。”

她用手按住電梯按鈕,海風從門縫灌進來,掀起她的發絲掃過他手背,后面的話不容他拒絕。

“先陪我去老港看日出。”

上午十點的老港市集飄著海鹽氣息,劉藝菲穿梭在彩色帆布篷之間,連衣裙的腰帶隨著步伐輕擺。

她停在一頂遮陽帽攤位前,抓起頂寬檐草帽扣在寧言頭上。

“試試這個,”她笑著調整帽檐,“比你平時戴的棒球帽好看。”

他望著她手腕上的銀鏈,那是剛到戛納時送她的禮物。

“我戴帽子像偷了漁民的裝備。”

寧言別過臉,目光卻落在她唇角的餅干渣上。

“倒是你,戴草帽像剛從田里回來的小丫頭。”

“小丫頭?”

她身子湊近,指尖劃過他襯衫領口。

“我在《天龍八部》里演王語嫣,可是能背下整本《莊子》的。”

臉龐快貼上他的下巴,劉藝菲的呼吸拂過他鎖骨。

“要不要現場背一段?”

寧言的耳根瞬間發燙,慌忙后退時撞翻攤位上的明信片。

劉藝菲笑著蹲下身撿拾,陽光透過帆布篷灑在她背上。

連衣裙的蕾絲領口,無意間露出那次意外留下的淡粉色傷痕。

很小,很淺,像一只即將飛走的蝴蝶。

“寧言,”她舉著張印有天使灣的明信片,晃了晃。

“給我寫句話吧,就當是導演給演員的寄語。”

他接過筆時觸到她掌心的溫度,明信片上的海浪與她裙擺的褶皺重疊。

“愿你永遠像此刻的陽光,”他寫下半句便停筆,然后又補充:“不被烏云遮住。”

劉藝菲直接搶走明信片,塞進自己的草編包。

“這句寄語,我要裱起來掛在化妝間。”

遠處傳來劉曉麗的電話鈴音,寧言像被燙到般轉身,速寫本里的海浪線條被汗水洇濕。

劉藝菲望著他慌亂的背影,趁他不注意從攤位上抓起枚貝殼形狀的發卡,塞進連衣裙口袋。

午后的埃茲小鎮突降暴雨,寧言跟著劉藝菲躲進半山腰的咖啡館,木質地板散發著經年的咖啡香。

她的連衣裙下擺全濕,貼在小腿上,發梢滴著水,在地面砸出小水痕。

“你看,”她指著窗外的梯田,“和家鄉的稻田一個弧度。”

水滴順著下巴落在鎖骨處,聚成透明的珠子。

他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指尖觸到她后頸的皮膚,涼得像清晨的露水。

劉藝菲裹著寧言的外套哼歌。

潮濕布料貼著她的腰線,隨呼吸起伏如海岸線。

“聽過鐘樓傳說嗎?”

她對著窗戶呵氣。

“在雨聲停歇前接吻的人...”

寧言擦拭玻璃上的水霧:“你該少看點言情小說。”

少女忽然把手按在他胸口。

手掌隔著襯衫傳遞心跳,分不清是誰的節奏更亂。

“可是麥浪告訴我...”

她的拇指蹭過寧言的襯衫缺口,像在畫著愛心。

“有些故事還沒拍完。”

驚雷炸響的瞬間,寧言抓住她手腕。

“安靜點。”

他把糖罐扶正,裝作威脅的樣子。

“再鬧就把你抵押給老板洗盤子。”

少女朝他湊近,發梢掃過他的左臉。

“那您每天來贖我好不好?”

她指尖點著寧言的胸口,撩撥著他的心弦。

“就像楚曉柔每天等擺渡船。”

玻璃杯突然炸裂。

寧言失手打翻檸檬塔,奶油沾在寧言袖口像朵蒼白的云。

服務生收拾時,劉藝菲飛快擦掉他腕間的奶油,溫度稍縱即逝。

“你媽媽打電話說,”寧言望著雨幕中的綠色,“你去年在陽臺種的薄荷開花了。”

劉藝菲不經意的轉身,外套的領口蹭過他下巴。

“你還記得啊,”她從帆布包掏出手機,“看,媽媽發的照片,薄荷旁邊還種了棵小番茄。”

手機屏幕里,綠色的薄荷叢中點綴著紅色的小番茄,背景是她在劇組的簡易陽臺。

“你總說拍戲沒時間養花…”

寧言認出窗臺上的舊水杯,神色感慨。

“結果把陽臺變成了小花園。”

她再次湊近,手機屏幕的光映著兩人交疊的影子。

“媽媽說,”她的聲音輕得像雨聲,“那個番茄苗,是你走后我偷偷種的,想著你回來能看見。”

咖啡館的門被推開,冷風卷著雨絲灌進來,劉曉麗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手里舉著把藍色雨傘。

劉藝菲慌忙后退,外套從肩上滑落,露出被雨水打濕的蕾絲領口。

“藝菲,”劉曉麗的聲音帶著寵溺的無奈,“摩納哥的游艇展提前結束了,下午陪媽媽去逛珠寶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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