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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林子埋伏

喪彪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提著那把鋒利的大刀,嘴里還罵罵咧咧:“這群狗娘養的,燒了咱們的糧還敢囂張,老子非剁了他們不可!”

寨門一開,他就帶著十幾個弟兄,個個手持刀斧,氣勢洶洶地直奔那群撤退鄉勇而去。

緩緩后退的鄉勇們還在敲著木棍,嘴里齊聲喊著:“天火燒糧,報應不爽,弱智土匪,只能餓肚!”這聲音像針似的刺進耳朵里,讓喪彪心中怒火更盛。

他咬緊牙關,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吼:“弟兄們,跟我上,宰了這群烏龜王八蛋!”身后的土匪們應聲附和,塵土被他們跑得得漫天飛揚。

后退對我鄉勇們似乎被這陣勢嚇住了,步伐開始凌亂,有人回頭張望,嘴里嘀咕著:“他們追上來了,快跑啊!”

還有人抱怨:“早知道就不按大人教的話喊了,這下惹怒了土匪,追上了不得被剁的稀碎”

楚羽裳卻不慌不忙,時不時的回頭掃視著喪彪眾人,嘴角微揚,對著鄉勇喊道:“快跑進林子里去。”

喪彪見鄉勇們被嚇得抱頭鼠竄的,心里一陣得意,揮著那把刀大喊:“別讓他們跑了,追上去剁了喂狗!”

他沖在最前頭,身后十幾個弟兄緊緊跟著,個個喘著粗氣,但臉上卻帶著嗜血的興奮。

山道漸漸變窄,兩旁樹木多了起來,枝葉茂密,遮住了頭頂的陽光。喪彪沒多想,只覺得這群鄉勇跑得再快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腦子里全是那女人囂張的嘴臉,還有糧倉燒成灰的景象,怒火燒得他胸口發燙。

跑著跑著,前方的鄉勇突然拐進了一片密林,身影時隱時現。

喪彪咧嘴一笑:“想躲進林子里,沒門,你爺爺我可是鉆林子的好手!”他一揮手,帶著人就沖了進去。

林子里光線昏暗,地上滿是枯枝落葉,踩上去咔嚓作響。

鄉勇們的喊聲還在前面飄著,時近時遠,像是在故意勾著他往前追。

喪彪心里暗罵:“看你們能跑哪去!”他揮刀砍斷擋路的樹枝,步伐卻沒慢下來。

可跑了沒多久,他忽然覺得不對勁。林子太安靜了,除了弟兄們的喘氣聲和腳步聲,鳥叫蟲鳴全沒了。

他停下腳步,皺眉四顧,身后的大牛喘著氣問:“二當家,咋停了?”

喪彪沒吭聲,瞇著眼打量四周。樹影晃動,風吹過枝葉沙沙響,那群鄉勇的喊聲卻突然斷了。

他心里一咯噔,握刀的手緊了緊,低聲說:“小心點,別中了埋伏。”

話音剛落,頭頂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劃破空氣。喪彪猛地抬頭,只來得及喊一聲“趴下!”一支箭就從樹梢射了下來,直奔他面門。

他側身一躲,箭擦著臉旁留下一條細微的血痕,最終釘在樹上,箭尾還在微微顫動著。

緊接著,四面八方箭矢如雨點般飛來,嗖嗖聲不絕于耳。身后的弟兄們猝不及防,一個高個子被射中肩膀,慘叫著倒地,另一個胖子腿上中箭,撲通跪下,疼得滿地打滾。

“埋伏!有埋伏!”喪彪大吼,揮刀擋開一支飛來的箭,腦子卻亂成一團。

他沒想到這群歪瓜裂棗鄉勇還有這一手,這才明白剛才的撤退分明是故意引他入套。

他咬牙切齒,怒火中夾著一絲慌亂:“別亂了陣型,都靠過來,往外沖!”可林子里箭矢不斷,弟兄們東躲西藏,有的拿刀亂揮,有的干脆縮在地上不敢動。

喪彪沖到大牛身邊,一把拉起他:“別愣著,跟我殺出去!”

兩人剛跑出幾步,前方樹叢里突然竄出十幾個身影,手持長矛和弓箭,團團將他們圍住,而逃跑的鄉勇們這時也折返回來,迎面沖來,

嘴里喊著:“殺土匪,拿賞金!”喪彪揮刀砍倒一個,可對方人數占優,動作又快,他砍一個,旁邊又圍上來兩個。刀光棍影交錯,林子里喊殺聲震天。

喪彪越打越急,汗水混著血跡淌下來,眼睛被刺得發紅。他后悔沒有聽蕭然的話,讓自己不要追擊,現在傻傻的卻一頭撞進了設好的圈套。

可他不甘心,揮刀劈開一個鄉勇的木棍,吼道:“那娘們兒呢?讓她出來跟老子單挑!”

沒人理他,鄉勇們圍得更緊,長矛戳過來,他躲閃不及,肩膀被刺中一記,疼得他悶哼一聲,刀差點脫手。

身后的弟兄們情況更糟,十幾個土匪跑的跑傷的傷,只剩大牛和二狗還跟著他。

大牛揮著斧頭護在喪彪身邊,喘著氣說:“彪哥,咱們跑吧,再打下去全得交代在這!”

喪彪瞪他一眼:“跑?老子咽不下這口氣!”可話剛出口,一根長矛從側面捅來,他躲得慢了點,小腿被劃出一道血口,血順著褲腿往下淌。

就在這時,林子外傳來馬蹄聲,楚羽裳騎著棗紅馬出現在視野里,她冷眼看著喪彪,語氣平靜卻帶著嘲諷:“上次就是帶人敲暈我的吧,還把我綁上山,這次落入我手中了,我可得好好報此仇。”

在山寨門口如果仔細點,就會發現,那群喊著口號叫陣的人全是鄉勇,而張老六和十幾個衙役早就埋伏林子,只等土匪們上勾,好包圍殲滅,只是楚羽裳沒想到的是,追來的不是匪首蕭然,而是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喪彪,這讓她的最終目標沒有實現,但心中又有了新的打算。

喪彪一聽這話,氣得肺都要炸了,拖著受傷的腿就要沖過去:“老子宰了你!”可還沒邁出兩步,腳下突然一空,整個人摔進一個淺坑里。

坑不大,卻深得能陷住腿,周圍全是尖木樁子,扎得他小腿鮮血直流。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可鄉勇們一擁而上,長矛架在他脖子上,硬生生把他按住。

大牛和二狗見狀想救人,可也被圍住,三兩下就被打倒在地,繩子一捆,動彈不得。喪彪瞪著血紅的眼睛,嘴里罵道:“卑鄙小人,有種放開老子單挑!”

楚羽裳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對鄉勇們說:“綁好了,帶回去。”

鄉勇們歡呼起來,有人喊著:“大人果然機智過人,輕輕松松就生擒了三個土匪,這下賞金和爵位都有了!”

喪彪被五花大綁,繩子勒得他肩膀生疼,他盯著楚羽裳的背影,心里恨得牙癢癢,生出一絲不甘。

那女人太狡猾了,從燒糧到設伏,一步步把他逼進死角,他卻像個莽夫一樣撞了進去。

林子里漸漸安靜下來,只剩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另一邊,逃回山寨的幾個土匪跌跌撞撞沖進聚義堂,臉上滿是驚慌,撲通跪下,喘著氣喊:“大當家,不好了!二當家帶人追出去,中了埋伏,他和兩個弟兄被抓了!”

蕭然正站在堂中,聞言氣極,這喪彪什么都好,就是遇事愛沖動。

刀疤站在旁邊,皺眉道:“大當家,我就說她不簡單,現在喪彪被抓,咱們怎么辦?”

蕭然沒說話,走到窗邊,望著院子中,眼神里閃過一絲冷光:“抓了我的兄弟,我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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