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站在金店柜臺前，盯著玻璃展柜里金光閃閃的金條，眼角微微抽搐。

“先生，您要買多少？“店員笑瞇瞇地問。

“十兩。“林墨咬著牙說道，手指在柜臺上敲了敲，“不要首飾，只要金條。“

“好的，一共是......“店員在計算器上按了幾下，“折合人民幣約十五萬元。“（PS：不要糾結現在的黃金價格，平行世界，黃金比較便宜。）

林墨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十五萬。

這相當于他接三單普通委托的純利潤，而現在，這些錢馬上就要變成十張輕飄飄的玄鐵級封印卡——而成功率還只有50%。

“系統，“他在心里暗罵，“你比華爾街的吸血鬼還黑。“

【溫馨提示：本系統僅提供等價交換服務】

“閉嘴。“

店員將十根小金條整齊地碼在黑色絲絨托盤上，推到他面前。林墨深吸一口氣，掏出銀行卡——

滴！

刷卡成功的提示音像一把刀，狠狠扎在他的心臟上。

***

拎著裝滿金條的牛皮紙袋走出金店時，林墨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抽干了一半。

他站在路邊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試圖用尼古丁麻痹自己滴血的心靈。

“媽的，這次要是封印失敗，我就把清虛子的畫界改成夜總會，天天收門票回本......“

正罵著，他突然察覺到背后有腳步聲靠近——很輕，但刻意放慢的節奏明顯不懷好意。

林墨沒回頭，只是用余光瞥向金店的玻璃反光。

三個人。

一個堵在左側巷口，一個慢慢從右側包抄，還有一個正假裝看手機，實則已經摸到了他身后兩米處。

“嘖，挑得真是時候。“

林墨叼著煙，假裝毫無察覺地繼續往前走，右手卻悄悄摸向了后腰的戰術匕首——雖然比不上刑刀卡牌，但對付幾個街頭混混綽綽有余。

“兄弟，借個火。“

身后的男人突然加快腳步，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卻摸向了鼓鼓囊囊的牛皮紙袋——

林墨猛地轉身，一個肘擊狠狠砸在對方鼻梁上！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中，劫匪慘叫著仰面倒地。左右兩側的同伙立刻撲上來，其中一個甚至掏出了彈簧刀。

“找死！“

林墨側身避過刀鋒，右手匕首在掌心轉了個漂亮的刀花，刀背重重敲在持刀劫匪的手腕上。

那人吃痛松手，彈簧刀還沒落地就被林墨一腳踢飛。

第三個劫匪見勢不妙，轉身就要跑。林墨冷笑一聲，從口袋里摸出刑刀卡牌——

“具現！“

血色煞氣在空氣中凝聚成鬼頭大刀的虛影，雖然沒有完全實體化，但那股陰冷的煞氣已經嚇得逃跑的劫匪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大哥饒命！我們就是混口飯吃......“

林墨慢悠悠地走過去，用刀尖挑起對方的下巴：“錢包，手機，值錢的東西，全部拿出來。“

劫匪愣住了：“啊？“

“啊什么啊？“林墨不耐煩地抖了抖刀尖，“打劫看不出來？“

五分鐘后，林墨掂量著從三個劫匪身上搜刮來的現金——總計876元，外加一部二手手機。

“窮鬼。“他嫌棄地撇撇嘴，但還是把錢塞進了自己口袋。

系統突然彈出提示：

【宿主行為不符合俠義精神，道德值-10】

“道德值？“林墨翻了個白眼，“那玩意兒能換黃金嗎？“

【不能】

***

回到偵探社，林墨將金條倒在桌上，看著它們在系統的作用下逐漸融化、變形，最終化作十張泛著金屬光澤的玄鐵級封印卡。

【獲得：玄鐵級空白封印卡x10】

“十次機會......“林墨喃喃自語，“應該夠了吧。“

他打開電腦，調出昨晚整理的資料——全國現存清虛觀畫作的分布圖。

最近的一幅《青霞山居圖》就在本市的私人收藏家手中，而這位收藏家......

林墨瞇起眼睛。

正是一周前去市里圖書館查清虛觀的資料的老教授，也是本市著名的收藏家周明遠。

電話突然響起，屏幕上顯示“未知號碼“。

林墨盯著手機看了三秒，按下接聽鍵——

“你的時間不多了。“

清虛子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但這次背景音里多了些別的聲音......像是很多人在同時低語。

“不要以為破了一個畫界你就贏了“她輕笑，“我的'世界'可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電話掛斷的瞬間，林墨的電腦屏幕突然閃爍，一張照片自動彈出——

那是間昏暗的收藏室，墻上掛著《青霞山居圖》。畫前的地板上，躺著七具干癟的尸體，每具尸體的手腕上都有熟悉的磷光標記......

林墨的瞳孔驟然收縮。

照片最下方，緩緩浮現一行血字：

毀我畫界！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