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兩人便簽訂了契約。

這契約，可不是普通的契約。

上面，隱隱有天道法則的氣息流轉……

秦淵將芭蕉扇收入囊中，心中一陣狂喜。

一千八百萬買入，三日后八千萬賣出！

這波，血賺！

“合作愉快！”秦淵舉起酒杯，笑得像只偷了雞的狐貍。

“合作愉快！”鐵扇公主也舉起酒杯，心里卻在盤算著，趕緊用到手的800萬填補窟窿，等一個月后拿到那一千萬香火值，該怎么花。

這頓飯，兩人都吃得心滿意足。鐵扇公主更是頻頻向秦淵敬酒，媚眼如絲，恨不得把秦淵給灌醉了。

“秦老板，您真是個妙人兒～”鐵扇公主嬌滴滴地說道，“以后，咱們可得多多親近親近～”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鼻販Y嘴上應著，心里卻在冷笑：這娘們兒，還想跟我玩美人計？等我把你的芭蕉扇炒到天價，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

“他娘的，這幫老東西，真當本大王是泥捏的？！”

火焰山，號山枯松澗火云洞內，紅孩兒一腳踹翻了石凳。

胸中怒火如同他那三昧真火般熊熊燃燒，仿佛要將整個洞府都點燃。

剛滿二百歲，在妖界還算是個小年輕。

可紅孩兒不服！

他爹牛魔王當年何等威風，七十二洞妖王哪個見了不低頭？

自己好歹也練成了三昧真火，怎么就鎮不住這幫老油條？

今日巡視到芭蕉洞，那守山夜叉還算識相，畢恭畢敬地獻上一壺千年冰魄酒。

紅孩兒心想，這老小子還算懂事，便賞臉喝了幾口。

誰知，酒剛入喉，一股子陰寒之氣直沖丹田，險些把他那三昧真火給凍滅了！

“好你個老東西，竟敢用玄陰散暗算本大王！”

紅孩兒勃然大怒，當場就要發作。

那夜叉卻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大王息怒，小的哪敢啊！這酒……這酒可能是放久了，變質了……”

“放屁！變質？你當本大王是傻子嗎？！”

紅孩兒氣得七竅生煙。

正要動手，卻見周圍幾個妖王紛紛起身。

“哎呀，大王，我洞府里還有點事，先告辭了！”

“我也是，家里婆娘還等著我回去吃飯呢！”

“大王您慢慢喝，小的們先撤了！”

這幫妖王，一個個溜得比兔子還快，眨眼間就沒了蹤影。

紅孩兒看著空蕩蕩的洞府，心里更氣了。

他哪能看不出來，這幫家伙，分明是看不起他！

“切，什么圣嬰大王，還不是靠他爹？”

“就是，要不是老牛，誰把他當回事兒？”

“聽說他那三昧真火，還是靠吃人肉練出來的，嘖嘖……”

這些妖王們躲在暗處，竊竊私語。

聲音不大，卻一字不落地傳進了紅孩兒的耳朵里。

“你們……你們這幫狗東西！”

紅孩兒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他知道，自己現在勢單力薄，根本斗不過這幫老油條。

“不行！我不能就這么算了！”

紅孩兒緊緊攥著手中的乾坤袋，里面是他全部的家當——一百萬香火。

“只要我能將修為穩固在天仙初階，再尋機突破，看誰還敢小瞧我！”

……可是，他這天仙初階的業位本就不穩，乃是在牛魔王幫助下強行催升，根基虛浮如同沙上之塔。

若無海量香火及時固本培元，莫說更進一步，恐怕連現有境界都難以維持，隨時可能跌落回真仙巔峰。

據他估算，至少需要千萬級別的香火，才能徹底穩固道基。

他這一百萬，杯水車薪。

“怎么辦？怎么辦？”

紅孩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洞府里團團轉。

他想到了最近西牛賀州風頭正勁的聚寶盆錢莊。

也聽說了萬妖錢莊因為壞賬太多，已經焦頭爛額。

“對！就去聚寶盆！”

紅孩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那秦淵不是號稱能點石成金嗎？我就不信，他連這點香火都借不出來！”

況且，自己手握火焰山，這可是西牛賀州的一塊寶地！

紅孩兒打定主意，立刻出了洞府，直奔聚寶盆錢莊而去。

……

聚寶盆錢莊內，秦淵正悠閑地品著茶。

看著賬本上的數字不斷跳動，心里樂開了花。

“嗯？這氣運波動……是紅孩兒那小子？”

秦淵放下茶杯，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嘿嘿，魚兒上鉤了?！?

秦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狐貍般的笑容。

他早就盯上了紅孩兒這塊肥肉。

概因他背靠牛魔王，手握火焰山且氣運不穩。

這類人，最容易鋌而走險，劍走偏鋒，是錢莊最理想的客戶。

而且，秦淵通過天眼通，早就看穿了紅孩兒的底細：看似風光，實則外強中干，急于提升實力，卻又缺乏資源。

“來人，備好上等香茶，迎接貴客！”

秦淵吩咐道。

沒過多久，紅孩兒便氣勢洶洶地闖進了錢莊。

“秦淵！給本大王出來！”

紅孩兒扯著嗓子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焦躁。

“哎喲，這不是圣嬰大王嗎？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秦淵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去，態度熱情得讓紅孩兒都有些不自在。

“少廢話！本大王要借錢！”

紅孩兒開門見山，他不想浪費時間。

“借錢？好說好說！”

秦淵笑瞇瞇地說道，仿佛早就料到紅孩兒會來。

“不知大王要借多少？”

“我需要一大筆香火，越多越好！”

紅孩兒咬牙切齒地說道，隨后像是下定了決心，“九百萬！我需要九百萬香火，立刻！”

他報出了一個自己估算能勉強覆蓋鞏固境界所需，且認為秦淵可能接受的上限數字，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急迫。

“九百萬？”

秦淵驚訝道。

呵，這小子，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娘為了填南海那邊的窟窿，連壓箱底的芭蕉扇都分期典當給我，首付才拿了八百萬，他還指望著后續的一千萬救急呢。

這小子倒好，一張嘴就要九百萬，幾乎把他娘后半段的救命錢都要走了！

這膽魄，或者說這無知，倒是有點意思。

“大王，您這可不是小數目??！”

“怎么？你借不借？”

紅孩兒瞪著眼睛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

“借，當然借！”

秦淵連忙說道。

“大王的面子，我豈能不給？”

（這可是送上門來的肥羊，不宰白不宰?。┣販Y心想。

“不過嘛……”

秦淵話鋒一轉。

“這借錢，總得有個抵押吧？”

“抵押？”

紅孩兒一愣。

“你想要什么？”

“大王您說笑了，您可是圣嬰大王，能有什么我看得上眼的？”

秦淵笑得更開心了。

“九百萬香火……這數目確實不小，即便是對令尊牛魔王而言，也不是隨意能動用的流動資金。大王您目前可有什么資產能作為如此貸款的擔保呢？”

秦淵故作為難地攤手，“尋常法寶、洞府，恐怕難以覆蓋如此高的風險敞口啊……除非，是大王您掌控的，某種具有長期、穩定且巨大潛在價值的……資源？”他話語中帶著暗示，目光若有若無地瞟向火焰山的方向。

他終于露出了狐貍尾巴。

“什么？！”

紅孩兒差點沒跳起來。

“你……你這是要我的命根子？！”

火焰山的地脈氣運，那可是火焰山的根本！

沒了它，火焰山就成了一座死山，他還算什么圣嬰大王？！

“大王息怒，息怒！”

秦淵連忙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