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貧嘴！”

觀音菩薩瞪了他一眼。

“記住，此事要秘密進行，不可聲張。”

“另外，這秦淵狡猾得很，你可別著了他的道！”

“菩薩放心，小的定會小心行事！”

惠岸行者信誓旦旦地保證，心里卻暗自嘀咕：這秦淵，到底是什么來頭？竟然能讓菩薩如此重視……

不過，管他呢！

只要能完成任務，回去就能領賞！

嘿嘿，這次說不定能換個新法寶玩玩！

惠岸行者領命而去。

觀音菩薩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秦淵……”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

天庭，凌霄寶殿。

“報——！”

一聲尖銳的傳報聲，劃破了莊嚴肅穆的氣氛。

震得玉帝龍椅上的屁股墊，都歪了三分。

“何事驚慌？！”

托塔李天王李靖怒目圓睜，聲如洪鐘。

他心里正煩著呢，御馬監(jiān)那爛攤子還沒收拾干凈，這又來個添亂的。

傳令天兵撲通一聲跪倒，頭都不敢抬：“啟稟陛下，御馬監(jiān)……御馬監(jiān)的賬，平……平不上了！”

“什么？！”

玉帝一聽，差點從龍椅上蹦起來。

他瞪大了眼睛，胡子都氣得翹了起來。

“平不上？”

“朕的御馬監(jiān)，怎么會平不上賬？！”

李靖也是一臉懵逼，他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這……這其中定有蹊蹺！”

“臣請命徹查此事！”

“蹊蹺？”

玉帝怒吼。

“朕看是你們一個個都吃了熊心豹子膽！”

“區(qū)區(qū)一個弼馬溫，能虧空多少？”

“你們這些神仙，一個個都是干什么吃的？！”

“陛下息怒！”

眾仙家趕緊跪倒一片，齊聲高呼。

玉帝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

他知道，現(xiàn)在發(fā)火也沒用，關鍵是要查清楚這背后的貓膩。

他瞥了一眼李靖，語氣陰沉：“李天王，朕命你三日之內，查清此事！”

“若有半點差池，朕拿你是問！”

“臣……遵旨！”

李靖硬著頭皮接下了這燙手山芋。

“還有，”

玉帝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這事兒，恐怕沒那么簡單?！?

“靈山那邊，最近可是動靜不小?！?

“給朕盯緊了，別讓他們鉆了空子！”

“陛下放心，臣明白！”

李靖心領神會。

這西牛賀洲，可是佛道兩家爭奪的焦點。

御馬監(jiān)這事兒，說不定就是靈山在背后搞鬼。

“哼，敲山震虎，”

玉帝冷笑一聲。

“朕倒要看看，誰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

他摸了摸下巴，心里盤算著：這秦淵，究竟是哪路神仙？

五十萬香火，可不是個小數目。

看來，這西牛賀洲，又要熱鬧起來了。

得給靈山那幫禿驢找點麻煩，要不他們還以為天庭好欺負！

“來人！”

玉帝突然提高了嗓門。

“傳朕旨意，讓四大天王給朕盯緊了西牛賀洲，尤其是那個叫……叫秦淵的！”

“遵旨！”

玉帝擺了擺手，示意眾仙退下。

他獨自一人坐在龍椅上，眼神深邃，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

“秦淵……哼，一個攪動風雨的野小子，背后若無人指使，怎敢動御馬監(jiān)？”

他沉吟片刻，“不過，能將鐵扇和牛魔王都拉攏，倒也有幾分手段。西牛賀洲那潭水，也該更渾一些了?！?

玉帝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李靖查賬，四大天王監(jiān)視……且看看這小子究竟是哪方的棋子，又能掀起多大浪。若能為朕所用，敲打一下靈山，倒也不錯。如來……哼！”

……

“秦老板，您這聚寶盆錢莊，當真是讓妾身開了眼界！”

積雷山，摩云洞內，水聲潺潺，珠簾低垂。

鐵扇公主媚眼如絲，親自為秦淵斟滿一杯琥珀色的美酒，言語間滿是贊嘆。

秦淵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臉上堆滿了恰到好處的笑容：

“公主過獎！生意嘛，就是修行，講究個互惠互利。妖族兄弟們手頭緊，我這兒剛好有點閑錢，大家各取所需，豈不美哉？”

嘴上這么說，秦淵心里卻冷笑連連：這幫妖怪，真以為我是散財童子？

自打秦淵在積雷山開了聚寶盆錢莊，生意火爆異常。

憑借著天眼通的本事，他能精準地看出每個妖怪的氣運強弱，進而量身定制貸款方案。

氣運強的，多貸點，利息低點，你好我好大家好。

氣運弱的，少貸點，利息高點，風險共擔。

實在還不上？

嘿嘿，那就拿你的氣運來抵債！

而這大量的氣運高價轉手賣給天庭或地府這兩個氣運吃緊的地方...

這樣暴利的買賣，再加上牛魔王、鐵扇公主的渠道和人脈，短短數日，秦淵便成了積雷山妖族眼中的活財神。

聚寶盆錢莊更是日進十萬香火！

這十萬香火，明面上秦淵占兩成，牛魔王夫婦各占四成。

秦淵心里冷笑：“兩成？暫時的罷了。如今寄人籬下，需借牛魔王這虎皮做大旗，沒他夫婦鎮(zhèn)場，這聚寶盆早成了別人口中食。

待我羽翼豐滿，掌控了這西牛賀洲的地下香火流，這分成嘛……自然要重新談談。”

更何況，那些通過氣運抵押、轉手倒賣給天庭地府賺取的巨額差價，才是他真正的“私房錢”，這筆賬，牛魔王夫婦可算不清。

重利動人心，更何況是妖心？

這不，鐵扇公主又雙叒叕邀請秦淵到摩云洞赴宴。

“秦老板真是爽快人！”

鐵扇公主嬌笑著，有意無意地將身子往秦淵這邊靠了靠。

“來，妾身再敬您一杯！”

秦淵表面上不動聲色，暗地里卻已用天眼通將鐵扇公主掃了個遍。

“嗯？金仙巔峰的修為，香火值充盈，但這氣運……外強中干，竟帶著一絲焦慮和不穩(wěn)，隱有破財之兆？”

秦淵心中一動，“莫非是上次芭蕉扇的買賣讓她資金周轉出了問題？還是牛魔王那邊攤子鋪太大，她急需更多香火填補窟窿？看來這位公主殿下頻頻示好，不單是拉攏我這財神爺，怕是盯上了聚寶盆的現(xiàn)金流，想從中騰挪些好處?！?

“公主，您這洞府，可真是富麗堂皇！”

秦淵放下酒杯，環(huán)顧四周，故作驚嘆。

“這氣派，怕是積攢了多年的香火吧？”

“秦老板說笑了?！?

鐵扇公主掩嘴輕笑，眼波流轉。

“不過是些身外之物，哪比得上秦老板您的真本事？”

“真本事？”秦淵挑了挑眉，“公主指的是？”

“自然是秦老板您那點石成金的手段?！?

鐵扇公主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蠱惑。

“聽說，您這錢莊，可是日進斗金??！”

“哪里哪里，小本買賣，勉強糊口。”

秦淵擺了擺手，一臉謙虛。

“跟公主您這等家底比起來，我這還差得遠呢！”

“秦老板就別謙虛了?！?

鐵扇公主嬌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