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人守衛接過香火，眉開眼笑：“秦老弟，客氣了！以后有啥事，盡管招呼！”

“好說好說！”秦淵拱了拱手，“對了，牛哥，這西牛賀洲的身份證明……”

“包在我身上！”牛頭人拍著胸脯保證，“明天就給你辦妥！”

兩人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次日，秦淵拿著新辦的妖籍，感覺自己在這西牛賀洲，也算是扎下根了。

“嘿嘿，接下來，就是大干一場的時候了！”秦淵搓了搓手，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仿佛看到，一個巨大的韭菜園，正在向他敞開！

而萬妖錢莊，就是這片韭菜園里，最大的那顆韭菜！

西牛賀洲，黑市。

秦淵的賬房內，香火的氣息濃郁得幾乎要凝結成實質。

數日內，他賬戶上的數字，像坐了火箭般躥升。

五十萬！

整整五十萬香火！

這消息，不脛而走，如同瘟疫般傳遍了整個西牛賀洲的地下世界。

各路妖王、鬼將、魔頭……都開始打聽，這秦淵，究竟是何方神圣？

……

積雷山，摩云洞。

紅木雕琢的案幾上，玉盤珍饈，瓊漿玉液。

鐵扇公主搖曳著水蛇腰，款款而來，媚眼如絲，聲音里帶著三分甜膩，七分試探：“秦老板，真是年少有為啊！”

秦淵嘿嘿一笑，眼睛卻滴溜溜地轉：“公主過獎，都是運氣，運氣！”

心里卻暗罵：這騷娘們，笑里藏刀，怕是沒安好心！

“運氣？”

鐵扇公主掩嘴輕笑，聲音如銀鈴般悅耳，卻透著一股寒意。

“這西牛賀洲，能有這份運氣的，可不多。”

“我家大王說了，像秦老板這樣的人才，留在黑市，實在是……暴殄天物！”

秦淵故作惶恐：“大王能看上我，那是我的榮幸！”

鐵扇公主頓了頓，故意拉長了聲音，拋出一個巨大的誘餌。“大王說了，只要你肯真心加入我們，地仙業位唾手可得，積雷山的資源，也可供你調用！”

“不僅如此，以后，咱們有福同享，有難……”

鐵扇公主媚眼一挑，話里有話。

“當然，以秦老板的本事，肯定不會有難。”

地仙高階業位？

價值五十萬香火！

秦淵心中一動。

這些天，他殫精竭慮，玩弄手段，也不過賺了這么多……

這牛魔王，出手倒是闊綽！

這買賣……

劃算！

但……

跟妖族混，風險可不小。

他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這……容我考慮考慮。”

鐵扇公主也不催促，端起一杯血紅色的酒，輕輕抿了一口：“秦老板，這西牛賀洲，可是個講究實力的地方。”

“跟對人，才能飛黃騰達。你，可得想清楚了。”

“那是，那是。”

秦淵連連點頭，心里卻飛快地盤算著。

妖族這潭水，深得很。

但，水不渾，怎么摸魚？

佛道兩家斗得你死我活，妖族就是那條鯰魚，能把這死水攪活！

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臉上卻依舊堆著笑：“公主放心，我秦淵最識時務！”

“這事兒，我應了！”

“好！”

鐵扇公主一拍桌子，聲音陡然拔高。

“秦老板果然爽快！”

“來人，上酒！”

“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秦淵已經“醉”得東倒西歪，舌頭都大了。

但他嘴里，卻還不忘念叨著：“公主……您放心，我秦淵……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就是會賺錢！”

“咱們妖族……一定能發大財！”

鐵扇公主看著他那副醉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小子，倒是挺上道。

不過……

想在妖族的地盤上玩花樣？

他還嫩了點！

……

秦淵被攙扶著送回住處，一路腳步虛浮，口齒不清。

待送行的妖怪走遠，房門“吱呀”一聲關上，秦淵原本迷離的眼神驟然銳利起來，哪還有半分醉意，他走到水盆邊，掬起一捧冷水潑在臉上，長長舒了口氣。

“妖族？”

他冷笑一聲。

“哼，不過是我的墊腳石罷了！”

他盤膝而坐，運轉天眼通。

眼中，金光流轉，仿佛能看穿一切虛妄。

他要看看，這妖族，到底有多少油水可撈！

這西牛賀洲的水……

要更渾了！

……

靈山，大雷音寺。

觀音菩薩端坐蓮臺，眉頭緊鎖，手中玉凈瓶散發著淡淡的白光，卻掩蓋不住她心中的煩躁。

“菩薩，那御馬監一名小小的弼馬溫，虧空了將近三百萬香火的馬兒！”

惠岸行者躬身稟報，聲音里帶著一絲緊張。

“三百萬香火？”

觀音菩薩的聲音清冷，帶著一絲不悅。

“哼，區區一個弼馬溫，哪來這么大的膽子？”

“這背后，定有蹊蹺！”

“菩薩明鑒！”

惠岸行者連忙說道：“小的查到，這弼馬溫最后接觸的，是一個在黑市倒賣香火的妖族，名叫秦淵。”

“秦淵？”

觀音菩薩輕捻楊柳枝，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秦淵？”觀音菩薩輕捻楊柳枝，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此人名不見經傳，卻能掀起如此風浪，短短數日便聚斂近五十萬香火，絕非尋常散修。其手段狠辣，膽識過人，背后恐怕另有依仗，或是得了什么特殊機緣。”

惠岸行者遲疑了一下，補充道：“菩薩，小的還打探到，那秦淵初到西牛賀洲時，似乎與積雷山那邊有過接觸，最近更是被鐵扇公主奉為座上賓。”

觀音菩薩聞言，目光微凝：“哦？積雷山？看來，此事與那頭蠻牛脫不了干系。”

惠岸行者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這……小的不知。不過，這秦淵最近在西牛賀洲風頭正盛，短短幾日，便賺取了五十萬香火！”

“這等手段，絕非尋常妖族可比。”

“五十萬香火？”

觀音菩薩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好大的手筆！”

“看來，這西牛賀洲的水，是越來越渾了！”

她放下楊柳枝，緩緩起身，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如來佛祖有令，命我徹查此事。”

“這秦淵，便是關鍵！”

“你且去一趟西牛賀洲，將這秦淵……請來靈山！”

“請？”

惠岸行者一愣，有些不解。

“菩薩，這秦淵如今可是妖族戶籍，直接抓來便是，何須用‘請’？”

觀音菩薩微微一笑，笑容中卻帶著一絲冷意：“抓？那豈不是打草驚蛇？”

“況且，直接動手，未免落了下乘，失了我靈山的體面。”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這秦淵背后，恐怕還有更大的勢力，否則光他一人怎么會如此大膽侵吞天庭的香火。”

“我們要做的，是引蛇出洞，一網打盡！”

“菩薩高明！”

惠岸行者恍然大悟，連忙拍了個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