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水利之極,近乎道矣
- 大明:萬壽帝君名符其實
- 顥天孤穹
- 2084字
- 2025-04-21 10:15:55
然而黃河泥沙的沉積,是已經(jīng)持續(xù)了千年的難題,自古從未有人治河能治到沙子上,眾人的思緒就此陷入僵局。
而此時盛應(yīng)期再次站了出來。
“陛下,黃河之治太過艱難,我等應(yīng)轉(zhuǎn)換思路,想辦法擺脫黃河掣肘才對。”
盛應(yīng)期再度提出圍魏救趙的辦法,從另一個角度治河。朱厚熜做沉思狀,等待其他人能有更好的建議。
然而李承勛等人也只是單純地反對另開運河,并沒有什么建設(shè)性的議案。眼見如此,一直沉默的潘希曾終于開口了,他猶豫不決地說道:
“陛下,臣倒是想出一個治沙的法子,只是暫時還未完善,不知可不可行。”
聞聽此言,朱厚熜暗松一口氣,看來這治河還是有著落的。
“說來聽聽。”
潘希曾在沙盤之上,以青灰陶泥將兩邊河道加固收窄,然后以清水灌注。
只見沙盤收窄之處水流湍急,而其他地方卻水流潺潺。潘希曾解釋道:
“這便是臣想到的治沙的法子,固堤束水,以水攻沙。黃河泥沙既然源于黃河,那便需要借由黃河之力才能清理。”
前所未有的想法被提出,眾人不由驚奇,細(xì)細(xì)打量著這束水攻沙之法。而朱厚熜則欣慰道:
“以柔制剛,負(fù)陰抱陽,沖氣以為和,無為而無不為。潘愛卿此法已得道之真意!”
“陛下謬贊。”
潘希曾受寵若驚,他對于這份夸贊還是心里沒底,因為他的理論還不完善!
李承勛質(zhì)疑道:
“束水攻沙,這湍急的水流堤壩能擋住嗎?別不是人工制造洪災(zāi)吧?”
其他人也紛紛提出質(zhì)疑,這束水攻沙,聽起來不錯,但是實際行動起來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是啊,此法太過兇險,極易讓大堤崩潰。”
“要多大的水流才能沖刷得動沉積多年的泥沙呢?”
“要束水攻沙就要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這工程得有多大?”
眾人的問題讓潘希曾一個頭兩個大,他確實回答不上來,這個理論還處于雛形。
不過他回答不上來,不代表別人回答不上來。朱厚熜拿出準(zhǔn)備好的一本書,此書名曰:《水勢三折》!
“反者道之動!所謂曲則全,枉則直,將欲歙之,必固張之。”
朱厚熜手指微動,水流于指尖旋轉(zhuǎn),如太極回旋。
“天地之道,周行而不殆。水利之途,可以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艱,亦可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
聽著朱厚熜的話,再看看《水勢三折》潘希曾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他不由得放聲大笑,活像一個剛剛中榜的舉子。
“別霸占著,光自己一個看啊。”
魯缺毫不客氣直接把書拽了過來,他不懂治河,但他會施工。
這書中的知識用在水上,可以治河,但用在別的地方上,也可以有別的作用,所以他看得如癡如醉,嘴中不斷發(fā)出:
“秒啊,秒啊……”
其他人也全都湊上前觀看,一時工學(xué)院內(nèi)出現(xiàn)男上加男的辣眼睛畫面。
朱厚熜見氣氛差不多了,肅聲一喝:
“安靜!”
眾人一個激靈,紛紛散開整理衣冠,這圣前失儀之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不過朱厚熜可不在乎這個。
“潘希曾,盛應(yīng)期聽旨!”
兩人聞言帶著忐忑與驚喜跪地叩頭,朱厚熜朗聲道:
“今特命潘希曾為新任河道總督,盛應(yīng)期為河道副使,在下場朝會開啟之時,你二人務(wù)必要拿出一個治河方案,供群臣商議。”
潘希曾聽此面露難色,遲疑道:
“陛下……這時間是不是太緊了?”
朱厚熜笑了笑沒有回應(yīng)徑直轉(zhuǎn)身離去,而黃錦則特意留了下來,小聲道:
“方案只是方案,不用那么精細(xì)。”
潘希曾若有所思,而盛應(yīng)期依舊疑惑,他不由問道:
“陛下既然沒有采納我的黃運分離之法,為何還要任命我為河道副使?”
對于盛應(yīng)期的問題,魯缺拿起《水勢三折》翻到最后一頁,交給盛應(yīng)期,這一頁用朱筆寫就,其上言道:
“兩淮,兩河本為一體。
清濁相蕩,天道自化。蓄勢待發(fā),靜極生動。
水利之極,近乎道矣!”
盛應(yīng)期怔怔出神,他的黃運分離似乎找到了新的出路。
……
湘西之地,有無數(shù)山丘綿延,雖然海拔不高,但卻分布密集,而且水脈發(fā)達,素有九山十水之稱。
而在此地生活的人因為生活習(xí)慣與漢族人相差很大,被稱為土蠻。
歷朝歷代對于這片土地實際上從未真正征服過,當(dāng)然也或許是因為這里的地理位置太過復(fù)雜,進攻起來得不償失。
總之湘西的土蠻分為熟蠻與生蠻,熟蠻就是明面上臣服于皇朝的湘西子民,而生蠻才是土蠻真正的主人。
帶著信物前來的白面小生,在一個熟蠻長老的引領(lǐng)下一步步走向大山深處。
這里充滿了荒野的氣息,隨處可見各種蛇蟲鼠蟻,飛禽走獸,白面小生緊緊握住手中之劍,全身戒備。
熟蠻長老嘲弄一笑,繼續(xù)悶頭帶路,而白面小生越走就越是迷茫,他完全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帶著惶惶不安的心情,他終于來到了一處荒蠻風(fēng)格的寨子,這里就像是一個原始部落。
部落中隨處可見身著單薄衣裳的健壯男子,那裸露出來的肌肉看著就嚇人。
就在白面小生四處打量之時,忽然,錚然劍鳴動,一條被斬成兩截的五步蛇,摔落在地。白面小生厲聲喝問道:
“這是什么意思?”
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傳來,身著華麗衣衫,帶著許多銀飾的美女悠然走來。
“小帥哥,從哪里來的?身手不錯嘛,不如留下來給我當(dāng)洛巴。”
女子扭著妖嬈的身姿緩緩靠近,然而旖麗之態(tài)沒有讓白面小生放松警惕,反而讓他心里發(fā)寒,他眼神一凜持劍橫斬!
“當(dāng)啷”一聲,利劍被一只肉掌崩飛,一魁梧男子橫欄兩方中間。
“藍瑩,不要挑戰(zhàn)族規(guī),退下!”
藍瑩冷哼一聲,不情不愿地轉(zhuǎn)身離開,只是走之前還不死心地問了問白面小生的名字。
“我叫納蘭雪。”
本來不打算理會的納蘭雪看到藍瑩落寞的背影后,鬼使神差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銀鈴般的笑聲再度響起,只是越走越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