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維從火光中走出,金光依舊璀璨。
全性眾人沒人去光顧倒下的青年,繼續發起攻擊!
本倉不再觀摩,靈魂破體而出,顯露出其本相,化作一個高大的意念惡鬼!
薛幡甩動哭喪棒,兇靈從其中飄出…
涂君房三尸顯現,化作黑影從后方偷襲!
張之維依舊使用樸實無華的打法,金光本就克制這些陰邪之物,又何況修為有著天差地別的差距。
本倉的靈魂本相被一掌拍散,其本體也倒了下去,就此死亡。
薛幡的兇靈一靠近張之維就被其體表散發的金光灼得生疼,急忙逃竄…
從身后偷襲的三尸被張之維反手抓住,一把掐死!
受到反噬的涂君房當即噴出一口心頭血,卻一臉惶恐的盯著張之維!
…這老頭,沒有三尸?!
和張道誠那另類斬三尸不同,這是真的靠自己斬去三尸的高人!
這場生(張之維)死(全性)決戰在外人看來兇險萬分,唯有深陷其中的才明白!
根本不是一場對等的戰斗!
此刻他們才明白張道誠說的話…
眾人起了一絲懼意,但張之維可沒停下,身形換動…
竇仲被抽飛出去,生死未知…
三個壽帥被抽死兩個,剩個殘廢…
黃丹被擊中眼睛,暈了過去…
在地下的懼流子被一腳震死,永遠留在了下面。
涂君房被廢,身受重傷…
其他人也沒多好過,運氣好的能活下來,不好的當場橫死。
丁嶋安被抽飛,但并未失去意識!
半跪在地上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張之維,
他學百家技,卻找不出任何一個來反制這位老人家。
如今才看到,其身后便是我輩所追求的終點!
丁嶋安踉踉蹌蹌站起來,最后一次發起沖鋒,在勇氣的加持下,他…
毫無作用。
張之維直接掐住其脖頸,打算直接了結了他…
現在的張之維殺意并不濃烈,但無比純粹!
隨后,
龔慶這個掌門,最終才姍姍來遲。
至此,天師下山事件結束。
兩日后,經過十佬商榷好天師的處理結果后,陸瑾才回到陸家,就聽到家里人過來說張道誠已經蘇醒。
“……”
張道誠及陸家的幾人坐在會客廳等著陸瑾。
張道誠看到風塵仆仆的陸瑾前來,笑問道:“陸老爺,天師的事解決了?”
陸瑾坐上主位,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冷哼:“張道誠,你跑我這來躲天師的吧?”
“或許是?”張道誠也沒有反駁,至少現在的他覺得還不是和天師決戰的時候。
贏面不高。
他走的可是無敵流,不打沒勝算的仗。
這幾天為了張之維的事,陸瑾忙碌了許久,現在只想把這貨趕出去好好睡一覺,直接問道:“第二件事是什么?”
張道誠沒有回答陸瑾的問題,反問道:“您覺得,我練了多少年?覺得我的法如何?”
陸瑾詫異他的問題,但還是給出了自己的回答:“瞧你年紀不大,但也應該練了二十年了,你所修之法我從未曾聽聞,但既然能讓你有如今這般修為,想來也是不凡。”
張道誠直言:“我只修了十二年,只少不多,就達到了現在這地步。您覺得我身負的法如何?”
十二年!
這件事讓在場眾人無不吃驚。
十二年就達到了他人一百二十年都不一定能達到的層次!
“謂之仙法不為過!”陸瑾點評,他們陸家有陸家的家風,不會惦記他人的法,所以除了驚訝也沒有什么別的心思。
但很快,陸瑾就察覺到不對勁,這小子跟他們說這些作甚?
炫耀?
不對,絕非如此!
可若非是炫耀,那又是…
張道誠點頭:“法難得,可傳承下去更難,我偶然所得此法,自然身負將其傳承下去的責任。可這法極為特殊,它挑人啊,非它認可之人不可習…”
“晚輩聽聞,您陸家只傳家風,不傳技法,可您為了將逆生三重傳下去,還是破例將其傳給了陸琳。您應該也明白傳法之重要性絕不在得法之下吧?”
此乃謊言。
他一個半路插隊進來的半吊子道士,沒有師父領進門,對道教的見解幾乎都是他個人的理解,肯定不隨大流。
傳承?
有點責任,但不是很多。
他想將法傳下去的原因是因為,它‘來歷不明’啊。
雖然現在幾乎可以確認太乙神華藏經是觀里掛著的那位祖師給他的,但具體是什么原因還未得知。
有句話說得好‘命運的饋贈早已在暗中標注好價格’!
張道誠有些被迫害妄想癥,有些事總喜歡往最糟糕的地方去設想,這樣結果是什么就都會在他的可接受范圍之內。
他心中并不太愿意相信太乙神華藏經這法沒坑。
祖師必有所圖!
下山之前留在觀中的那兩個‘靈’是他在山林里特意挑的,很具有靈性。
和徐三說來歷就是想借公司的手去試探,試探一下祖師的態度。
運用伏羲引起周圣對伏羲觀的注意亦是如此。
如今找傳人更是為了將太乙藏經擴大,若是有坑好大家一起扛啊。
張道誠覺得張楚嵐說的很對,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越多人會他越是安全。
反正他也是撿的,沒有付出、犧牲了什么,完全不心疼。
若是有人能學習并超過他那更好了,有坑你第一個上去填哈!
若非學習有著限制,張道誠肯定來個清倉大甩賣!
…嗯?祖師不會是算到他會這樣做才給太乙神華藏經設置了限制吧?
張道誠其實不是不動腦,只是除了天師外,他都可以一巴掌過去,沒有那個必要。
但對于祖師,動些小心思很有必要。
總的來說,張道誠有點心眼,但都用在了祖師身上。
伏羲:孝了。
陸瑾聽明白了,同時,臉也黑了!
這他媽是來陸家拐人來了!
他知道陸家的好苗子招人惦記,可沒想到有一天還能見到全性的人來陸家拐人…
這和涂君房想在唐門挖陶桃有什么區別?!
看向張道誠的眼神都有些危險了起來:“你知道我和全性李慕玄、無根生的事吧?”
張道誠頷首:“自然。”
這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直接讓陸瑾笑出了聲:“好好好,你小子!”
知道你他媽還敢說?!
讓我陸家人拜你全性的門???
你逼臉這么大?
陸瑾曾以為,張之維那徒孫已是千年難見,沒想到這還有個更離譜的!
現在的年輕人都不要臉了嗎?
“來,跟我說說看上哪個了?”
張道誠自然看出了陸瑾都快氣得失去理智了,但沒關系,這老頭打不過他,
隨后張道誠面帶微笑指著陸玲瓏說道:“聽聞陸小姐乃是全真的俗家弟子,不知有沒有興趣改換門庭?”
“……”陸玲瓏眨眨眼,指了指自己:“欸?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