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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劍與團子的誓言

甜點祭的喧囂聲隔著三條街都能聽見。布丁站在離島中央廣場的噴泉旁,手里攥著好不容易搶到的三彩團子兌換券,卻遲遲沒有走向攤位。

他的目光鎖定在廣場西側的天領奉行公告欄——那里剛剛貼出了新的通緝令,懸賞畫像上的自己腰間多了一把帶櫻花刻印的太刀,而緋櫻老人的肖像也赫然在列。

“吃甜食的時候要專心。”楓紅姬不知何時出現在身旁,她今天換上了祭典常見的浴衣,但腰間的太刀和甜點鈴鐺依然醒目。見布丁盯著通緝令出神,她突然用團子簽子戳了戳他的臉頰:“害怕了?”

“我在想機巧屋為什么對緋櫻劍這么執著。”布丁接過對方遞來的草莓大福,甜膩的豆沙在舌尖化開,“還有源九郎的背叛...”

“那個啊~”楓紅姬瞇起眼睛,“因為三十年前的‘雷櫻事變’中,唯有緋櫻流的劍斬斷過雷電將軍的...”她的話戛然而止,突然將布丁拽進小巷。

一隊天領奉行士兵正挨個檢查游客的隨身物品,為首的武士手持奇怪的裝置——那分明是機巧屋的雷元素探測器!布丁的太刀突然在鞘中微微震動,刀鐔上的櫻花刻印泛起紫光。

“看來你的劍比你先餓了。”楓紅姬從袖中抖出兩件影佑社的斗篷,“換上,我們去見個人。”

他們穿過祭典熙攘的人群,最終停在一家名為“甘雨亭”的和果子老鋪前。布丁的瞳孔驟然收縮——柜臺后正在揉糯米團的老師傅,左袖空空蕩蕩的,而露出的右臂上布滿雷元素灼傷的舊痕。

“這位是當年雷電將軍的御用甜點師,如今也是影佑社的‘味覺’。”楓紅姬恭敬地行禮,“他想嘗嘗你的劍。”

老人抬起渾濁的右眼,突然將剛捏好的三彩團子拍在案板上。令人震驚的是,團子表面的糖衣竟自行凝結成雷電紋路!

“用你的劍,切這個。”

布丁遲疑地拔出太刀。當刀刃接觸團子的瞬間,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糖衣上的雷紋與刀身刻印產生共鳴,整顆團子懸浮到半空,投射出模糊的影像:

漫天雷暴中,年輕的緋櫻老人持劍沖向雷櫻巨樹,而他身后站著個戴天狗面具的武士,面具下露出的嘴角有一顆顯眼的黑痣——與現在的天領奉行大將一模一樣!

影像突然扭曲消失,團子“啪”地掉回案板,裂成兩半。斷面處露出半張發黃的紙條,上面寫著「眼狩令真意在于...」后面的字跡被糖漬模糊了。

“三十年前,雷電將軍的甜點里被下了能引發元素紊亂的毒。”老師傅的聲音沙啞得像磨砂紙,“唯一嘗出異樣的,是當時來送櫻餅的緋櫻流弟子。”他用獨臂推來一盒剛出爐的團子,“現在,該你了。”

布丁拿起團子咬下的剎那,味蕾像是被雷擊中般刺痛——不是豆沙餡,而是咸澀的海鹽味!他猛地想起倉庫冰柜里那些斷劍,想起源九郎胸口的糖鏟,最后想起千代說過的話:“緋櫻流的血是最好的催化劑...”

“這不是甜點祭。”布丁握緊太刀,“是陷阱!”

仿佛為了印證他的話,廣場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所有甜品攤位的燈籠同時變成危險的紫色,游客們驚慌四散。布丁沖出門外,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源九郎正站在廣場中央的噴泉上,胸口包扎著繃帶,手中高舉一支雷元素濃度檢測儀。而噴泉池水里漂浮的,分明是機巧屋特制的糖衣雷爆符!

“終于明白了?”楓紅姬的太刀已經出鞘,“祭典的甜品全都混入了雷元素增幅劑,只要有人用元素力...”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正是他們剛才離開的甜點倉庫方向。濃煙中升起機巧屋的齒輪旗,旗面上用糖漿寫著觸目驚心的大字:【以甜點之名,重演雷櫻事變】

布丁的太刀劇烈震顫起來,刀身上的櫻花刻印亮如晨星。他最后看了眼手中殘缺的團子,突然笑了:“看來我的劍,注定要斬開比糖衣更厚的東西。”

楓紅姬的鈴鐺在警報聲中清脆作響:“做好覺悟了?接下來要對抗的可是——”

“整個稻妻的甜點產業?”布丁咬破舌尖,讓鮮血浸潤刀鐔,“正合我意。”

祭典的太鼓突然變換成戰時的節奏。在漫天飄落的雷櫻花瓣中,少年劍士的身影沖向噴泉,刀光劃出的軌跡宛如一串被斬斷的團子竹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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