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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陰謀暗伏,梁山破局

夜晚的露水在松木屋檐的角落凝結成串,公孫勝用拂塵掃過觀星臺上的銅晷,指尖忽然觸到被鉛筆字跡浸染的墨香。

三個月前,暴雨夜中劈開古槐的閃電,仿佛正沿著《夢溪筆談》殘頁上的微積分公式重新流淌,將他道袍下藏著的半塊集成電路板灼得發燙。

汴梁皇城卻在下雪。

“此等妖人竟將水泊變作鐵桶!”高俅捏碎手中的金箔,碎屑與蔡京奏折上的朱砂印混合成猩紅色的斑紋。

在更漏聲中,樞密院沙盤上的梁山模型突然裂開,八百里外押運硫磺的車隊同時勒住馬匹——領隊裨將的后頸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蘆葦葉割出的血痕。

寅時三刻的梁山聚義廳,炭盆將三十六盞魚油燈映照得如同現代手術室般明亮。

林沖用紅纓槍挑開汴河航道圖時,槍尖在“清風閘”三個字上磕出火星:“高太尉養的三千刀斧手,此刻怕是正在此處磨著牙呢。”

“磨他娘的牙!”李逵雙手掄起斧頭,劈開楠木案幾,碎木飛濺處驚起賬冊里夾著的風力發電機圖紙,“哥哥且給俺五百兄弟,管叫那些狗東西見識見識什么叫五檔電鋸驚破魂!”

石靈的劍穗突然纏住飛向宋江眉心的木刺。

少女腕間的銀鈴輕輕作響,松香的氣息拂過男人握著炭筆的指節:“李大哥別急,昨夜流星墜入太微垣時,軍師在沙盤上推演了七種破局之法。”

吳用的羽扇停在沙盤上代表硫磺車的檀木標記上,鶴氅寬大的袖子里滑落出半片沾著集成電路碎屑的龜甲。

當他用鉛筆在《紀效新書》的空白處畫出拋物線時,屋檐角落的銅鈴突然被東南風扯得筆直——就像三個月前裹著宋江穿越時空的那道紫光軌跡。

“報!”浪里白條渾身濕透地闖進廳堂,魚皮水靠里抖落出汴河特有的金藻,“清風閘暗樁傳訊,押運軍資的廂軍在寅時突然改道……”

宋江掌心的炭筆突然在宣紙上洇出濃重的墨點。

現代刑警的記憶如CT掃描般穿透紙面,那些偽裝成硫磺車的檀木箱三維圖在他腦海中成型。

當他用解剖尸體般的精準畫出汴梁地下暗渠分布圖時,石靈突然將劍鞘壓在圖示的皇陵方位。

“哥哥請看,”少女指尖劃過圖紙上金箔反光的位置,“這些車轍里嵌著的,分明是蔡京府上獨有的錯金工藝。”

李逵的斧柄重重地杵在地上,震得梁柱間懸著的銅質齒輪組叮當作響:“他娘的!待俺把那些金片子熔了打成夜壺……”

“熔金需要一千二百度的爐溫。”宋江突然用現代單位打斷他,炭筆在宣紙上寫出FeS?(二硫化亞鐵)的化學式時,石靈的劍尖已點在硫磺分子結構圖上,“而硫磺燃燒產生的二氧化硫——”

“會腐蝕青銅炮管。”吳用輕搖羽扇,袖中龜甲突然顯現出禁軍火器營的布防圖。

當林沖的紅纓槍與公孫勝的拂塵同時在沙盤上投射出光影時,練兵場方向突然傳來風力發電機轉子的嗡鳴聲。

石靈耳垂上的翡翠墜子突然轉向東南。

少女拔劍躍上飛檐的剎那,八十里外押運車隊的馬匹齊齊發出哀鳴——三百車硫磺正在月光下泛出詭異的孔雀藍色澤,宛如東京樊樓歌妓們描畫的青黛眼影。

“子時三刻,陰爻動。”公孫勝的聲音裹著如同量子物理般的震顫穿透瓦片,他道冠上鑲嵌的集成電路板突然折射出星圖,“那些硫磺里摻雜的銻酸鹽,足夠讓禁軍的火龍出水炮變成竄天猴。”

宋江突然按住石靈要去扯劍穗的手。

穿越者掌心的溫度透過《武經總要》書頁傳來,少女發現他竟用炭筆在自己腕脈處畫出了完整的化學方程式。

“明日寅時,”男人眼底閃過現代戰術指揮屏的幽藍光澤,“請軍師在金沙渡布下八門金鎖陣。”

當李逵掄起改良版液壓斧頭劈開演武場的石鎖時,吳用正將鉛筆削成的楔形箭簇浸入硝石溶液。

汴梁城譙樓傳來的更鼓聲中,公孫勝突然用拂塵蘸著朱砂,在觀星臺地面畫出涵蓋整個黃泛區的麥卡托投影坐標系。

石靈的劍鋒掠過最后一個銅葉片,練兵場的風力發電機突然發出渦輪增壓般的轟鳴。

少女回望聚義廳的眼神,恰似她穿越千年依然記得的現代鎂光燈下特寫鏡頭——而宋江攤開的掌心,正躺著從蔡京奏折上剝離的鎏金碎片。

寅時的水泊騰起紫霧時,守閘的禁軍都頭正用刀尖剔著牙縫里的羊肉。

青銅弩機在城垛投下的陰影忽然扭曲成莫比烏斯環的形狀,他剛摸到腰間示警的牛角號,就發現號嘴不知何時結滿了硫酸銅結晶。

“天殺的妖......“咒罵聲被公孫勝拂塵掃出的電磁波截斷在喉頭。

八十架改良床弩同時將桐油罐拋向半空,林沖的紅纓槍尖擦過特制燧石,流星火雨點燃的卻不是火焰,而是摻雜著白磷的冷光——這詭異藍焰將整片蘆葦蕩照得如同現代核磁共振室般慘白。

“風緊!“禁軍副將的馬蹄剛陷進摻了石墨粉的沼澤,李逵的液壓斧已劈開他襠下的鎖子甲。

三百梁山力士從改良版盾車后方躍出,他們手中嗡嗡作響的圓鋸不是尋常兵器,而是宋江根據汽車發動機原理設計的鏈鋸槍。

石靈的劍鋒在霧中劃出斐波那契螺旋,少女踩著風力發電機投射的光斑躍上敵樓。

當她用劍鞘敲碎第十三個銅鈴時,整座清風閘的預警系統突然集體倒轉——這是吳用根據二進制原理重構的聲波陷阱。

“直娘賊!“高俅親信王都監揮動狼牙棒砸向發電機轉子,卻見林沖的槍尖突然迸出特斯拉線圈般的電弧。

這位禁軍猛將至死都不明白,為何自己的鎏金明光鎧會突然變成吸鐵石,將方圓五丈的箭矢盡數吸附而來。

宋江站在改良瞭望塔上,瞳孔中倒映著全息投影般的戰場態勢圖。

當他用炭筆在《營造法式》扉頁畫出矢量箭頭時,公孫勝的道袍突然無風自動——老道頭頂的集成電路板正在將星象數據轉化為潮汐方程,水泊深處頓時涌起違背農歷的朔望大潮。

“報!

西北方有重甲騎兵!“鼓上蚤時遷從無人機似的竹鳶躍下,懷里抱著的熱成像儀竟是用水晶磨制的凸透鏡。

男人唇角勾起刑警特有的冷笑,他手中令旗揮動,三十架投石機突然拋射出裝滿液氮的陶罐。

當禁軍鐵騎撞上瞬間凝結的冰墻時,李逵正帶著改裝挖掘機轟開地牢閘門——那鏟斗上焊著的錳鋼鋸齒,原是準備開鑿太行隧道的鉆頭。

“哥哥神機妙算!“石靈斬斷最后一條弩機絞索,回身卻見宋江正用游標卡尺測量俘虜箭簇的含碳量。

少女耳垂的翡翠墜子突然映出七里外潰逃的紫袍身影,那是高俅安插在軍中的族侄高保義。

李逵的柴油引擎斧車撞破霧墻時,高保義的金絲馬鞍正在滲血。

這個曾將戰俘剝皮制鼓的酷吏,此刻卻被自己鑲滿寶石的佩劍釘在酸棗樹上——吳用設計的自毀機關,讓這柄兇刃在主人逃竄時突然彈射出劍鞘。

暮色降臨時,梁山大寨的鎢絲燈泡次第亮起。

宋江撫摸著繳獲的虎蹲炮膛線,突然用游標卡尺卡住某個正要溜走的瘦小身影:“時遷兄弟,勞煩把這位'廂軍伙夫'請到軍師帳中——他懷里的錯金腰牌,倒是與蔡京書房暗格的紋樣分毫不差。“

三更天的樞密院,蔡京正用狼毫蘸著朱砂批注假情報。

他不知自己最得意的密探“灰鷂子“,此刻正在梁山刑房里痛哭流涕——吳用不過是在他太陽穴貼了兩片浸過曼陀羅汁的銅箔,就讓他把童貫養外室的位置說成了西夏軍糧道。

石靈提著食盒走過改造中的軍械庫時,望見宋江正在給林沖講解膛壓原理。

月光透過玻璃天窗灑在男人側臉,那些跳動的公式符號在他眼中流轉,恍若東京汴河上元節的走馬燈。

少女忽然想起穿越前在博物館見過的碳十四檢測儀,此刻宋江凝視火炮的模樣,與那精密儀器閃爍的幽光何其相似。

“哥哥該歇息了。“她將溫好的黃酒輕放在繪滿等壓線的地圖上,劍穗無意間掃過男人掌心的老繭。

那些因握槍持筆形成的硬繭,此刻正摩挲著從高保義尸身上找到的密信——火漆印里嵌著的納米級金絲,在顯微鏡下顯露出童貫與金國使臣的密約殘章。

五更梆子響過三巡,公孫勝突然在觀星臺摔碎了茶盞。

他道冠上的量子糾纏裝置正在示警,龜甲顯影出的卻不是星象,而是某種超越時空的二進制符咒。

老道顫抖的手指撫過《夢溪筆談》某頁,那里不知被誰用鉛筆寫下一行小字:小心來自西夏的質子束。

此時在八十里外的汴梁樊樓,蔡京正將青瓷酒盞砸向歌妓額角。

鮮血與瓊漿濺上他剛收到的“密報“,那上面說梁山即將在谷雨時節強攻大名府——實際上吳用真正要奪取的,是黃河改道工程中那批淬火不合格的鋼閘。

晨霧漫上忠義堂前的石階時,宋江與石靈正站在改良版渾天儀前。

少女忽然按住男人要去調整赤道環的手:“昨夜流星劃過紫微垣時,我在劍身上看到了奇怪的蝕刻......“

話未說完,練兵場突然傳來鑄鐵崩裂的脆響。

他們轉身望去,只見李逵舉著半截液壓斧柄哇哇大叫,而那柄能劈開生鐵的神兵,竟被公孫勝新制的“法器“削成了兩段——那閃著幽藍光芒的刃口,分明帶著不屬于這個時代的冷淬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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