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噩夢連連
- 炮灰女配被迫換親,瘋批權臣強寵
- 阿棉不是棉
- 2039字
- 2025-04-09 22:29:23
岑昂禹眉頭微鎖,“事關女子聲譽,當心禍從口出。”
“是,屬下失言。”戍渠慚愧低頭。
岑昂禹垂眸看桌上的供詞罪證,思忖片刻,將供詞罪證放入密室里。
靜謐的夜晚,有人喜,有人愁。
孟嘁聽聞王老太君明日斬首,忍不住哀嚎:“枕邊風對岑昂禹沒用啊,母親,兒救不了您……”
哭聲縈繞著恩國公府。
孟菀君勸張淑惠借此機會與孟嘁和好如初。
“爹爹此時正傷心難過,阿娘,您就聽孩兒一句勸,去安慰爹爹吧。”
張淑惠頭戴抹額,慵懶地靠在床頭。
“口口聲聲說對我好,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孟嘁再怎么糊涂,也不會讓你在出嫁那日出丑,你爹心里指不定恨死我了,我才不去你爹面前討人嫌。”
“阿娘~”孟菀君撒嬌道,“不管爹爹對您有多芥蒂,咱們與爹爹的關系不能繼續僵硬下去,恩國公府是我的后盾,也是兩位兄長的后盾。”
張淑惠想了想,“好吧,那我就去看看孟嘁。”
孟嘁像孩子似的躺在床上哭泣,看到張淑惠進來,驀然想起趙氏的臉。
“你滾!你害死趙氏,卻嫁禍我娘。”
張淑惠瞬間收起笑容,將羹湯放桌子上。
“夫君莫不是忘記了當年你親眼見我下毒?你視而不見,和兇手有什么兩樣?”
張淑惠霸氣坐下。
“身為子女,你為你娘叫屈,我能理解,有本事再鬧到圣上面前,也好過在這哭哭啼啼,惹人心煩。”
孟嘁怒道,“母親殺了十幾條人命都是為你善后!你不知悔改,來我這耍威風,別以為你生了兩個兒子,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樣。”
“如今家里的事,皇上都已經知曉,夫君此時休了我,皇上會如何想?那些事情翻篇了,夫君有空,還是想想恩國公府何去何從,孩子們的前程也需要夫君幫襯。”
張淑惠見孟嘁臉色松動,顯然聽進她說的話。
“這羹湯有安神之效,夫君趁熱喝了,早點休息,我先回屋了。”
孟嘁頹廢地擦干眼淚,沒有繼續哀嚎,他喝完羹湯后閉眼睡覺。
次日,孟嘁面容憔悴去刑場。
榮盛坐在馬車外頭,看到前方站著不少人看熱鬧。
“國公爺,到了。”
孟嘁癟嘴,沒勇氣下馬車。
待午時三刻,榮盛又道,“國公爺,您再不過去見老太君,人就……”
孟嘁雙手互相搓著,連撩開車簾看一眼的膽子都沒有。
過了一會,榮盛難過道,“國公爺,行刑結束了。”
孟嘁淚如雨下,哭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榮盛顫抖著聲音道,“國公爺,有個小乞丐送給您一幅畫。”
孟嘁疑惑,“什么畫?給我看看。”
榮盛將畫伸進馬車,孟嘁一眼看到畫中的女子七竅流血。
“啊……拿走拿走!快丟掉!”
榮盛聞言立馬扔掉。
孟嘁緊張得加速呼吸,他喘著氣抱緊自己。
后院的通房丫頭見孟嘁與張淑惠離心,不安分的心再次跳動。
孟嘁腳步慌亂跑回屋,看到昔日喜愛的丫鬟賣弄風騷,耳邊響起趙氏凄厲質問為何背叛她。
孟嘁掩下恐懼怒喝:“出去!”
“婢子以后不敢了。”丫鬟抓起衣服連滾帶爬出去。
接下來的日夜,孟嘁連女人都不敢看一眼,睜眼閉眼都是趙氏那張病氣的臉。
他不敢睡覺,就怕趙氏來夢中勾魂。
身體和心理不堪重負,孟嘁最終病倒。
宮里,皇上看到孟嘁接連幾天請假,俯視跪著的岑昂禹感慨道。
“孟嘁早年喪妻,中年喪母,他現下病倒,你是他女婿,替朕去看看他。”
“臣遵旨。”
岑昂禹突然想起孟時惜叫人送的畫。
“皇上,解鈴還須系鈴人,岳父之所以病倒,可能是因為愧對岳母。”
“你是說張淑惠?朕不是下旨放了她嗎?”
“不是,臣的岳母是趙氏。”
皇上頓悟,“朕記得趙氏的確是不可多得的賢內助,可惜被王氏毒死。”
岑昂禹勾起溫和無害的笑。
“臣的拙荊那里有一幅岳母的畫像,斗膽向皇上借用幾位宮廷畫師,為我岳母多畫些肖像,再將畫掛在岳父屋里,以解岳父相思之苦。”
“幾位?一個畫師不夠?”
“一個畫師短時間內畫不過來,岳父正值傷心,應當趁熱打鐵,讓岳父隨時隨地都能看到岳母的畫像。”
皇上聽完,感覺有點怪異,又說不上來哪里怪。
“愛卿一番孝心,朕允了。”皇上眉眼彎了彎,“自從愛卿成親以后,多了幾分人情味,甚好。”
岑昂禹從容不迫道,“皇上謬贊了。”
*
孟時惜正在吃點心,望見岑昂禹手拿圣旨,背后跟著一群人。
“娘子,皇上特命畫師為你生母畫像,請娘子將你生母的畫像拿出來,供畫師瞻仰。”
孟時惜手里的點心差點掉下,她接旨后,反反復復看圣旨,疑惑地打量岑昂禹。
“清琴,去拿畫,秋雨,冬梅,給眾位畫師上茶水糕點。”
孟時惜靠近岑昂禹低聲道,“你為何幫我?”
岑昂禹撩開衣袍坐下喝茶。
“我能助你,也能毀你,只要你不做傷害岑家的事情,隨你怎么做。”
就只為警告她?
孟時惜眉開眼笑給岑昂禹添茶,“盡管你目的不純,但謝謝你。”
環視埋頭作畫的畫師,孟時惜忍不住發笑。
岑昂禹這招比她還損,不過她喜歡。
兩日后。
“這邊掛上,那兒缺個空位,也掛上,還有那……”
孟嘁耳邊響起孟時惜的聲音,用力睜開沉重的眼皮。
岑昂禹坐在床前道,“恩國公醒了,皇上命我來看看你。”
孟嘁喜上眉梢,“多謝皇上掛念,待我身子好了,再向皇上請安。”
眼珠微移,看到滿屋子的畫像,孟嘁失態大叫。
“誰準你們掛?孟時惜!你給我摘下來。”
孟時惜叉腰回眸。
“阿爹醒啦,這些都是皇上叫畫師為阿娘作的畫,阿爹以后想阿娘了,隨時都能看到阿娘,阿爹,你不高興嗎?”
孟嘁面無血色的臉愈發難看。
“高興……高興,只是事發突然,我一時間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