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關于概念使用和論題的進一步交代

本書在討論語言游戲的演變這一論題的時候，更多地使用了“說理”這一概念[9]。“說理”活動遍布人類生活的方方面面，這種做哲學的方式將傳統意義上的哲學研究從經院式或者小眾俱樂部式的范圍擴展到了日常生活之中；此外，以說理的方式討論哲學問題能夠讓哲學面對活生生的現實問題并重新激發出其內在活力。大致說來，這一概念表明了使用者在中國的傳統語境中對哲學一般問題的研究和討論。

值得指出的是，盡管本書在論述的過程中會提到文化、宗教以及科學理論等宏大觀念，但這并不意味著本書的討論會流于空洞。本書總是在維特根斯坦哲學的框架內闡釋和理解上述概念。當我們試圖以語言游戲為模式去理解這些宏大概念的時候，則能比較清晰看出這些概念的內在特征，比如文化、宗教的實踐規則性以及朝向過去的理想封閉性；而科學理論則展現出比規則更為精確的規律性和朝向未來的無窮可修正性[10]。

另外，從經驗命題的角度對這些概念進行探討使得我們的討論不致泛泛而論。盡管文化、宗教這樣的概念十分難以把握，但它們作為信念體系簇與日常經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從經驗命題的角度看，它們最終展現為特殊的經驗命題，其有效性更多地在于人們對之的承認和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