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當又開始跑步訓練時，幾乎瞬間就升了級。
》》》運動技能升級！
》》》獲得1個技能點數。
我略微放慢腳步但繼續跑，同時調出屬性界面查看可供選擇的技能。
多數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亢奮跑“讓我放空狀態持續長跑，“跑酷“顯而易見，“高跳“挺有意思——提升彈跳高度。
與其它技能不同，運動系專長沒有直接戰斗加成，全是提升城市機動力的實用技巧。
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跑酷。
在夜之城，不二之選。
作出選擇的瞬間，城市的脈絡突然清晰，仿佛每條路線都都我跑過了千百遍。躍上貨車→蹬踏雨棚→攀住窗欄→翻上屋頂，這種肌肉記憶直接注入大腦。
雖然暫時沒任何實操，但只是在腦內預演就感覺很有意思。我跑完第一圈后感覺不錯，于是加練了第二圈，跑完之后累得夠嗆。
在街邊攤吃過午飯，回家簡單沖個澡，然后繼續做仰臥起坐。
我好像正變成健身達人，想到這里，我突然意識到，我現在有錢去健身房了…
打開腦內自帶地圖。
再次沐浴更衣后決定就近找家健身房。啟動地圖檢索系統。
篩選出幾個選項，但多數都是掛著顯眼虎爪幫標志的小型場館。
我不想去這種，我需要的是沒啥個性的大型健身房，這樣就沒人會注意到我了。倒不是因為我孤僻，只是怕進步太快引人懷疑！
畢竟我現在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
最終鎖定一家大型連鎖健身房：玻璃幕墻配金屬骨架的裝修風格，器械锃亮，宣傳照里全員職業假笑，這里顯然是個毫無幫派背景的地方。
完美。
唯一問題是距離稍遠需要坐地鐵去。我以前還是正常人的時候，就經常乘錯車，好在現在有導航系統精準指引，順利登上正確的班次。全程保持戒備，緊盯周圍防止芯片失竊之類的問題發生。
夜之城到處是危險，我必須時刻小心。
最終平安抵達目的地。仰視著玻璃幕墻組成的華麗建筑：“鉻環健身房。“一個毫無新意的名字。穿過自動門，內部和我想的差不多：滿目高端負重器械。這樣會比徒手訓練高效得多。
前臺露出職業假笑迎上來，我無視她的推銷話術直接辦理最基礎的月卡。支付不算貴的費用后，獲取通行芯片踏入器械區。
剛跨進兩步就被一位西裝巨漢攔住：“武器必須寄存。“他指著身旁的裝甲儲物柜。
對哦，我還帶著槍。點頭照做，將我的手槍與匕首存入柜中，取回寄存芯片。
大漢側身放行。
環顧訓練區，設備種類多得驚人。考慮到待會兒準備步行回家，決定專注上肢訓練，我可不想練完腿哆嗦著爬回去。
選定器械后開始練習推舉，警報信息開始刷屏：
》》》肉體經驗值+100
》》》肉體經驗值+100
》》》肉體經驗值+100
我一邊微笑一邊發出呻吟，不停的訓練著。我的手臂感覺像面條一樣軟弱無力，在回家的路上痛得要命。但就在這一次鍛煉中，我明顯的感覺到身體水平幾乎提升了一個層次。
突破初期的重重障礙后，我終于準備開始深入探索這座城市了。乘地鐵穿梭于計劃中的地標之間，甚至特意繞到H10超級大廈——V的公寓尚未被其占據，說明游戲世界的主線尚未開啟。
這種虛實交織的漫游感讓我真正融入了這個世界，而非龜縮在我和哥哥的安全小屋。盡管我是有玩家系統的天選之人，但當前實力尚不足以改變夜之城根深蒂固的腐敗與罪惡，尤其是對付那些該死的清道夫雜碎。但萬事開頭難，我總得不斷嘗試。
傻逼，清道夫。
“嘿！“
我嘆氣：“廣美。“雙臂酸痛地嘟囔著，正從地鐵站步行往家走。她騎著摩托貼到人行道旁——這貨眼里根本沒有交通法。
“咋這么喪？“她趴在車把上打量我。
我扭頭撅嘴晃了晃胳膊。練到肉體等級4的代價是全身散架，現在只想回家躺著。
“還健身呢？“她推著摩托與我并肩而行。
“必須的。“我正色道，她鼻腔里擠出假惺惺的附和聲。
“好吧好吧，剛好碰見你。夜店有露天party，去玩一會嗎？“
“我不去。我要睡覺，我好累。“
“好吧好吧。但一智說明天可能有活——別那種眼神看著我啊！很簡單的工作，老大要盯個目標，咱們負責跟蹤他就行。你來不來。“
“行...報酬咋樣？“
“少的可憐！尤其是要分給好幾個人，但人多熱鬧嘛。“她雙手松開車把比比劃劃，嚇得我本能的想去抓車把卻疼得直甩胳膊。
她輕松控住車頭：“我送你回家把？“
嘆氣，還剩一個街區，我確實有點走不動了...“好吧。“嘟囔著跨上她的丑摩托。剛坐穩她就猛擰油門，我痛呼著摟住她腰。
“傻逼！“肌肉疼痛感讓我低聲罵道。
“Sorry啦。“她嬉笑著毫無歉意。
摩托停在在公寓樓前，她駛離前喊了一嗓子：“你該剪頭了，太亂了！“我愣在原地，頭發可能是有點長，但亂嗎？
我無力地伸手去摸了摸劉海，確實有毛糙感，昏迷后壓根沒理過發...看來又得查一下地圖找個理發店了。
------------------------------------------
一智又接到新活，這些工作都是他擺脫街頭混混標簽的機會。雖帶著一個小隊的人，但這幫人根本不服管，上次任務全是幫倒忙的。
這回他學聰明了。他知道任務不夠有意思的話，馬爾科姆和大前鐵定不感冒，廣美又經常消失。只能通過開party請大伙喝酒，拉攏人心，順便布置翔生大人交代的工作。
薪水微薄，而且大半預算還砸在酒水上了。但人多一些工作起來安全，畢竟沒人喜歡被盯梢。
計劃本該如此，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他剛剛正應付完醉醺醺的馬爾科姆，大前已經被這傻逼惹毛三次差點就差動手了。現在自己則癱在酒吧對面的樓梯間，看著酒吧門口的方向，等另外一個可能會在里面玩得很開心的家伙——廣美居然還沒到！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去接素子了。
也就是說，目前能盯梢的人只有他一個而已。
關于素子，他的心情有些矛盾。一方面她瞬間就證明了自己是可靠戰力——盡管搞砸了任務...不，任務本來就砸了，是她徹底終結了危機。而且她救了他，用其他隊員絕對做不到的方式保護了大家。
另一方面，她有點嚇到他了。街頭小子們總吹噓自己干掉了多少混混，但真正手染鮮血的極少，更別提蓄意殺人了。他自己第一次殺人都純屬意外——逃離幫派火并時被一個流浪漢突然抓住，慌亂中...
草薙引擎的轟鳴吸引他抬起頭，廣美的摩托終于載著素子剎停在人行道旁。
那絕不是泡吧女孩或廣美一樣偽幫派分子的裝扮。素子來參加普通盯梢任務竟然是全副武裝：沖鋒槍橫挎胸前，手槍別腰，匕首懸于胯側。
她走上臺階，鷹隼般的目光掃過冰鎮啤酒箱旁的眾人，仿佛在評估弱點。
不過也可能只是“三殺事件”后一智的創傷濾鏡，素子只是沖他點了個頭。
“人到齊了！讓我們嗨起來！“廣美咋呼著跳下車，與素子的冷峻形成鮮明對比。素子婉拒啤酒，獨自更換彈匣檢查四周，仿佛隨時會有伏擊。一智指向街角酒吧，目標車輛就停在那里。
“發型不錯。“一智憋了半天才擠出一句。
素子睫毛微顫，扯出禮節性微笑：“謝了，模仿了一位我非常喜歡的人物。“說罷甩了甩前長后短的漸變發——后頸發尾剃至青皮，額前劉海卻蓄著紫霧。
“但為啥要染成基佬紫？明明有更好看的顏色“廣美戳著自己五彩繽紛的發梢嘟囔。
“我覺得霓虹綠不適合我。“素子淡淡回應，廣美勾了勾嘴角。
“沒品味。“
“任務具體詳情是？“她突然轉向一智，“廣美只說個大概。“
“那家伙欠老大錢，逾期不還。談過一輪，老大怕他跑路。讓我們盯著點，一旦他開溜就追住他，然后老大會派人來處理的。“一智邊說邊傳照片——男人的正臉與座駕。
“酒吧還有其他出口嗎？“
“哈？“他愣住。
“酒吧有后門么？“
“應該有。“他突然反應過來：“操！你覺得他從后門溜了？“
“不好說，取決于他有多不想還錢。“她聳肩，“帶保鏢沒？“
“沒，不是岡薩雷斯那種級別的。“
“很好。“素子從倚靠處起身，“我去盯后門，如果有什么變化就叫我？“
“行。”
回答時她已走出五米開外，壓根沒有請示，直接就行動了。
他不知該慶幸團隊有個靠譜成員，還是惱怒她不服從指揮。
最終嘆口氣選擇接受現實，素子離開身邊，他突然感覺壓力小了很多，因為和她比起來，他們這幫人實在是蠢了些。
------------------------------------------
真是太尷尬了。我帶個沖鋒槍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絕對太夸張了。我板著臉裝酷走到人群里，生怕被人看出帶這把沖鋒槍純粹是圖個心安，畢竟其他人都沒帶重武器！
我真的像個傻逼啊。隨便編了個借口溜到暗巷口，結果現在端著致命武器縮在陰影里，路過的行人都用看瘋子的眼神瞟我。
幸好巷子里是空無一人，我得以窩在黑暗中死盯后門。
偏偏剛剪了個草薙素子同款發型。想著反正都叫這個名字了，在賽博朋克的世界里當個像她一樣的狂炫吊炸天的硬核義體人也沒啥毛病吧？
當然，前提條件是是我得能克服扛著沖鋒槍盯梢的尷尬。
電話鈴聲想起。
“莫西莫西。”
“怎么了，廣美。”
“沒什么，就是太無聊了啊，其他幾位全喝高了。一智現在認真的要死，因為你讓他意識到自己做得不夠好。”
“我可沒有啊。”
“嘿嘿，我逗你的！巷子那頭咋樣？”
“又黑又臭，但還算清凈。”
“聽著就挺無聊的，快回來灌馬爾科姆吧！”
“我們在干活呢，不能喝酒！而且我得盯著后門！”
“你太無聊了！等等…目標從前門出來了！”
“我馬上到。”掛斷電話我立刻沖向酒吧正門，拐角處正撞見目標醉醺醺地鉆進座駕。那貨已經喝的連掛擋都手抖了，我甚至沒有躲藏，只是嘆了口氣，徑直穿過馬路。
眾人已發動摩托，大前的小貨車載著副駕的馬爾。我無聲跨上廣美后座，與一智交換眼神，點了點頭。
“跟。“他說完，領隊尾隨醉駕車輛。
我全程繃緊神經，從小的安全教育讓我始終覺得醉駕太危險了！
但任務意外順利，甚至可以說是太簡單了，目標一路蛇行至公寓，歪斜停車后踉蹌走進了他的公寓。
“收工。“一智在路邊召集大家，“我們只需要確保他今晚不會逃離這個城市，考慮到他喝的有多醉，我覺得是不可能的了。我已經和老板談過了，工作完成。大家干得不錯，這是報酬。“他分發著連油錢都不夠的零錢，我聳肩接受——底層新人在哪都是牛馬。
慶幸歸程的時候坐在廣美身后，她看不見我臉上的失落。
我心底某處竟渴望著今夜能多賺些經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