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逐一詢問
- 神探:這一世我親自追兇
- 磁懸浮很快
- 2332字
- 2025-03-26 10:01:00
不一會兒,小趙和小王帶著各自的組員進入了現場,開始對現場進行痕檢。
紀婭童也在市局主任法醫老李的配合下,將尸體送回了法醫室進行進一步的解剖。
由于現階段,張行云懷疑作案人就潛伏在酒館的眾人之中,因此需要對酒館里的證人進行單獨詢問。
對證人的詢問,跟嫌疑人的訊問完全不同。
后者,你可以直接給他拉到審訊室里,該拍桌子拍桌子,該義正辭嚴就義正辭嚴。
但前者,尤其是在當前的局面下。
即使是張行云推測的沒錯,兇手就躲在酒館的人群中。
即使再算上兇手有同伙的情況下,酒館里的大多數人,始終還是無辜的證人。
雖然在法律意義上講,知道案件情況的人,都有作證的義務。
但要把這么一屋子的人都拉支隊去,影響也太大了。
這案子與別墅案件主要有兩點不同。
其一,是在別墅案發生時,只有別墅內六名人員知曉案情,在案件剛剛發生時,六人都可以算是嫌疑人。
其二,是此次案件的發生地在酒館,屬于鬧市街頭。幾輛警車停在門口,已經吸引了大量的群眾圍觀。
這會兒要是開著警車把一屋子人都拉局里去,給圍觀人員一拍,再編造一點特大案情的謠言,往短視頻平臺一發,這事兒的結果就可大可小了。
萬一影響惡劣了,連張局都未必擔得起這個責任。
因此,在張行云的提議下,陸步巡與梁海在角落里清理出了一個座位,用作臨時的詢問場所。
現場的顧客一位一位地前往座位接受詢問。
為了符合規定,詢問時陸步巡與梁海都在座位邊上旁聽,只是把詢問的主導權交給了張行云。
梁海心中暗忖道:“這姓張的,推理上確實有兩把刷子。但是詢問案情這事兒,他怎么跟我們這些專業警察比?真不知道陸隊是怎么想的。”
梁海年紀比張行云還小一歲,藏不住事。心理的想法,跟直接講給張行云,也沒什么區別。
張行云無奈一笑,又是一座山。
不過也無所謂了,誰讓自己這一世的身份只是一個三本學工商管理的紈绔子弟呢。
如果換做是自己,心里也得有山。
這時,陸步巡湊了過來,朝著張行云說道:
“我跟他們都交代好了,你第一個想先問誰?有目標了嗎?”
“沒記錯的話,當時死者應該是在一個五六人的卡座上,先把那一桌的人叫來問問吧。”張行云淡淡道。
第一位接受詢問的,是岑凱。
按照張行云的回憶,當時卡座上其他幾名年輕人獻殷勤的對象,應該就是他了。
“行啊你,陸大警官都直接把位置讓給你了?”
岑凱剛一坐下,就露出了驚喜的表情,朝著陸步巡的方向繼續道:“陸大警官,你給我透個底。我兄弟真有這么厲害?還是因為他爹...”
“咳咳。”
岑凱話說一半,就被張行云迅速打斷。
“現在是案情詢問,我問什么你答什么,不要講無關的事情。”
看著張行云完全不同于平時的氣場,還有臉上嚴肅的表情,岑凱只能扭捏著收回了話頭。
一旁的陸步巡看到這一幕,也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這一次詢問,本來就打算讓張行云完全主導。他事先就計劃好,在能不說話的情況下,盡量就不說話。
探一探這個張行云到底水平去到哪里。
畢竟案件推演,和詢問技巧,完全不是一個維度的技能。
前者還可以說靠天賦,后者就只能靠大量經驗積累了。
由此,也可以判斷出,張行云到底只是天賦異稟,還是真的在背后偷偷下了苦功夫。
態度問題,可比天賦更加重要。
非要說的話,在刑偵領域,還真不缺天才。每年各地市局,都不乏新生代的神探苗子,這些人思維之敏捷,讓許多刑偵老手都難以望其項背。
但與此同時,這些人當上刑警之后的離職率也居高不下。原因無他,就是刑警這一行實在太苦了。
思維敏捷的天才,換個領域可能就是榮華富貴。而當了刑警,不止是需要經常夜以繼日的工作,而且生命危險也是家常便飯。
貪生怕死莫入此門,榮華富貴請走它路。
不是每一個天才,都愿意為一城百姓安寧而賭上自己的性命。
所以相比之下,對于刑警而言,思維敏捷只能作為錦上添花的加分項。能吃苦,有奉獻精神和家國情懷,才是最重要的品質。
陸步巡暗想著,思路繼續回到了眼前的詢問上來。
剛剛張行云僅憑一句話,就以非警員的身份,將詢問的主導權控制在了自己手里。
陸步巡深諳詢問技巧,知道這遠遠沒有說起來那么簡單。不止是講話的內容,包括講話時的姿態、語氣、表情、氣場都是極其重要的影響因素。
比如,現在如果把梁海放在張行云的位置上,講出同樣的一句話,效果就遠遠不如現在的張行云,岑凱還會繼續抓著案情之外的話題繼續掰扯下去。
能掌握這么熟練的詢問技巧,張行云只是表面上看起來紈绔子弟,實際上一定是在背后偷偷努力!
將來一定是個當刑警的好苗子。
陸步巡心里想著,嘴角微微一笑,不自覺地看了身旁的梁海一眼。
梁海注意到了陸步巡的目光,心里狂喜:“陸隊看我了,他一定是覺得這小子的水平,換我上也行。不對,換我上應該會比他更好才是。”
想到這里,梁海的嘴角也壓不住地往上揚。
另一邊,張行云沒有功夫去理會這兩位的內心戲碼,對著岑凱問道:
“你認識死者嗎?”
“認識,許峰嘛,老客戶了。”岑凱身體往前一靠,態度顯然比剛才認真了許多。
“你們今天為什么會來這里?”
“他做衛浴出口的,也就是在國外賣馬桶的。我是做海運物流的,他每次發貨都從我這里出。欠了我半年運費沒結了,所以約了個時間見面談談唄。”
“講一下你們今天的談話內容,不要漏了任何細節。”
聽到張行云的發問,岑凱頭略微向上抬了抬,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本來是簡單碰個面,聊聊怎么結清賬款的事情。要真有困難,我給他再通融一個季度,也不是不行。結果他非要給我整這一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
“整哪一套?說具體一點。”張行云正色道。
詢問時,證人總是會說著說著,就不自覺地繞回了自己感興趣的話題。隨時把話語權控制在自己手里,是一名老刑偵的基本功。
“就是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岑凱看了一眼的陸步巡和梁海,神態變得有些扭捏。
“說。”張行云言簡意賅。
一旦開始問話,張行云所散發出的氣場,連陸步巡都被震得一怔,岑凱更是只能乖乖聽話:
“那我就說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