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鬧事
- 假少爺被拆穿身份后,帶著妻女逆襲人生
- 枉語
- 2006字
- 2025-03-16 14:49:19
宋晨原本不想聽她的破事,但被指著鼻子莫名其妙罵了兩句,索性不走了,站在柜臺旁邊看熱鬧。
心想著,這王愛亞也不知道是尖是傻。
本來誰都不知道的事,現在這么一嚷嚷,大堂里里外外的人都聽見了。
這生不出孩子的事可徹底瞞不住了。
章憲民快七十的人了,不想跟她一般見識,揮著手說:“趕緊把她送出去。”
兩個伙計上前剛要拽著王愛亞往出走,哪成想人家直接坐地上,又哭又嚎:“非禮啊!打人啊!同善堂看錯病要治死人啦!”
兩個伙計一見這尋死覓活的場面,哪還敢上前動手,都站著不知所措。
宋晨就這么看著她鬧,披頭散發的模樣,哪有從前那高高在上的姿態。
想到前世,他離開的時候王愛亞確實已經結婚好幾年沒孩子,但是一直沒聽說是身體有什么問題。
沒想到這輩子來賣點狍子心,還能看到這么一場大戲。
“宋晨!”
這一聲尖喝,把宋晨從回憶里拽出來,身上一激靈。
“爺爺在此。”
“你!”王愛亞見他這囂張的態度,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指著他罵道:“你個喪良心的狗崽子,我王家養你二十多年,你就這么看我笑話?”
“都怪你這個喪門星,晦氣都是你帶進我們家的!”
“怎么不降下個雷來劈死你!”
宋晨聽著她一句句咒罵,神色淡漠,始終沒動一下眉梢。
等她喘著粗氣,一邊攏頭發,一邊惡狠狠的瞪著他,宋晨才緩緩開口。
“王愛亞,你再瞪一下,我挖了你眼珠子。”
“我看你不但腦子有問題,記性還不好。”
宋晨撣著袖口,語氣漫不經心,但眼神卻透著陰沉沉的氣息。
“那二十二年的香火情,早在大年夜那天就已經斷了,所以,你再罵我一句,我現在就給你放放血。”
一邊說,一邊露出腰上剛剛剖開狍子的拆骨刀。
刀刃上還有一道沒沖干凈的血跡,隱隱泛著紅光。
王愛亞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一見宋晨惡狠狠的盯著她,腰間還別著刀,當即就縮了肩膀。
“你,這么多人看著呢,你還敢把我怎么樣不成?”王愛亞往后退了兩步。
“冬天這么冷,你要是不小心情緒激動昏過去了,又不小心在外面躺上半宿,等明天有人發現的時候,應該早就凍死了。”
“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宋晨一步步逼近:“當初你們王家不就是打著這個主意,才把我扔進雪堆的,不是嗎?”
幾十年摸爬滾打里活過來的,他什么場面沒見過?
此時眼中的戾氣盡數迸發,足以讓這個沒什么見識的婦人,嚇的膽寒。
“你……”王愛亞死死撐著面子,仍舊張大著眼睛,明明雙股戰栗,卻緊緊抓著桌角不跪下去。
“姐!”
宋晨的手眼看就摸在刀上了,門外匆匆進來一個人,將他和王愛亞隔開。
“姐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王愛蘭拉著大姐左看右看,身上除了灰,油皮都沒破,這才松了一口氣。
見妹妹來了,王愛亞像找到了主心骨,抓著她就嚷嚷開。
“這個狗娘養的,他說要殺了我!”
“吃了咱們家二十多年的大米,現在翅膀硬了,想要我的命呢!”
“當初生下來就應該讓他死在醫院里,省得咱們家被他敗壞了!”
王愛亞如果是一條瘋狗,見誰咬誰,那妹妹王愛蘭就是典型的悶聲放屁,屬毒蛇的。
“小晨啊,怎么說我們以前都是你姐姐,你現在怎么變成這樣了,動不動就要人命。”
王愛蘭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臉上還著幾分笑模樣。
如果是不知內情的人聽了,還真以為忘恩負義的是他宋晨呢。
“王家就算現在你不上門叫一聲爹娘,好歹也在一個屋檐下住了二十幾年,你怎么回了親生父母身邊,就變得是非不分呢?”
宋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少半頃才陰仄仄的笑出聲。
“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才是那個會咬人的狗不叫呢。”
“王愛蘭啊,你比她還不要臉,顛倒黑白的話張嘴就來,屎盆子那么香,你咋不往自己腦袋上扣啊?”
王愛亞站在妹妹身后叫囂:“到哪都能碰上你,你敢說你不是還覬覦我們王家的錢,故意跟蹤我,想抓我的把柄敲詐?”
“啥把柄?”宋晨反問:“你不能生的把柄啊?”
“這還用我抓嗎?現在人盡皆知了。”
宋晨用眼神環視一圈,王愛亞順著他看過去。
大堂里的散客、伙計,哪個不是憋著笑看她,像看一出猴戲似的。
瞬間臉色灰白,指著宋晨的手亂顫,整張臉都丟盡了。
“你可別暈,那些話都是你自己抖落出去的,少往我身上賴。”
宋晨撫平腰間的衣角,遮住刀刃,接著說:“還真是屎盆子鑲金邊,當你們王家是什么香餑餑,誰都想咬一口呢。”
“以后再跟我耀武揚威,這把刀可不是吃素的。
宋晨拍拍腰帶,轉身就走。
剛賣出門檻,就聽見里面爆發哭喊,又罵起了章憲民。
嗤笑一聲,瘋狗就是瘋狗,無差別攻擊,見誰都能咬一口。
要不是還趕著去商店,一準讓她嘗嘗剖過狍子的刀什么味兒。
這一趟同善堂,雖然后面有點糟心,但跟章憲民的生意也是定下了。
這個時候還不流行寫什么白紙黑字的合同,全靠各自的人品。
但他這雙眼睛淬煉過幾十年,看人還是有點準頭的。
這章憲民不是朝令夕改的人,以后合作說不定還有大發展呢。
一邊想著,一邊拖著板車走到二商店門口。
從兜里掏出幾張票和一沓零錢,剛掀簾子進去,一陣風吹進來,將他身上的血腥味灌了滿屋子。
兩個柜員不約而同的皺著眉,往邊上躲了躲。
“給我拿三罐奶粉,二斤紅糖,八斤棉花。”
柜員上下打量他幾眼:“光有票不行,你有錢嗎?這奶粉都是滬市來的,不便宜。棉花也是緊俏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