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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你找誰?”

找你們的頭……

但是我的頭叫窩呆在這里不要走動,因為他要上廁所!

夏洛特心里把盧恩罵了個狗血淋頭,面上卻盡量裝作好奇的樣子,左右張望。

“如果可以的話,還請您讓一讓,不要擋了大使館的大門?!?

門衛(wèi)和藹地說道。

夏洛特尷尬一笑,下意識地便要想挪開腳步。

可是瞬間,她感受到了數(shù)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我在被監(jiān)視了!

他們發(fā)現(xiàn)我了!

該死!

你這個才二十歲就尿不盡的男人,為什么還不回來!

夏洛特在心中再次痛罵起來。

而被她痛罵著的盧恩,依舊沒有回來,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

弗朗西斯科·讓·阿諾。

簡稱,阿諾。

阿諾是法蘭絲國王騎士團的騎士,換個說法來說,就是布列塔尼直屬于女皇的鐵衛(wèi)。

當然,他比普通騎士要特殊一點。

他是唯一一名在二十年前那場大覆滅后,還活著的間諜。并且一手創(chuàng)立了整個法蘭絲駐布列塔尼的諜報組織。

如今阿諾就在位于法蘭斯大使館的地下一層,這個被軍情六處稱之為狼穴的地方。

但是他并不喜歡這個稱呼。

坐在辦公桌后,頭發(fā)已然開始斑白的阿諾,看著身前堆疊如山的文件,忍不住嘆了口氣。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老師的教導,他始終不曾忘卻。

“阿諾,你記著。真相就在情報中,掌握了足夠多的情報,便能夠獲得真相。”

“不過有時候,真相與假象會同時出現(xiàn)在情報里,這就需要你反復考量思索,排除那個錯誤的答案了?!?

腦海中回蕩著老師的教導,阿諾自嘲著搖了搖頭。

這些該死的情報,該看還是要看。

想到這,他抬手拿起了昨日的情報匯總來。

“前任帝國外相,不能直呼其名之人的左右手,張伯倫·威爾特的孫女,夏洛特正式叛逃,加入反布列塔尼組織。”

“軍情六處出了大紕漏,居然沒有安排后手監(jiān)視人員?,F(xiàn)在整個軍情六處正發(fā)了瘋一樣地找她?!?

“據(jù)可靠消息,接受她的組織叫‘食死徒’,該組織宣稱其為‘吞噬死亡之徒’?!?

食死徒?

這名字真難聽。

讓·阿諾揉了揉太陽穴,盡量不讓自己譏諷地笑出聲。

畢竟就像自己老師所說,布列塔尼什么都好,就是沒有藝術(shù)細胞,是一群腦子里塞滿了鋼筋和水泥的工具人。

要不要跟食死徒接觸下?給軍情六處添點亂子?

讓·阿諾手指愉快地在桌面上敲擊著,思考著駐倫頓的人員構(gòu)成。

最高戰(zhàn)力只有自己這個序列二,要是惹急了怕是要遭。

但是……

忍不住??!

而且當初自己的老師能夠在盧恩眼皮子底下重新建立起組織,自己沒道理連添點亂都做不到。

畢竟如今女皇已經(jīng)有五年不曾露面了,說不定晉升失敗,已經(jīng)失控了呢。

管他呢,先做了再說。

只是從何處著手呢?

讓·阿諾剛準備細細思考,眉頭卻是突然一皺。

他的前列腺造反了。

他四十歲了,已經(jīng)到了前列腺造反的年紀。長時間辦公,就是會導致這種突發(fā)情況。

為了應對這種情況,他還特意在辦公室里裝了個小衛(wèi)生間。

三個便池并排,只有一個坐便器的那種。

為了趕時間,讓·阿諾三步并作兩步,跑到了位于最里側(cè)的便池旁。

片刻后,一道有氣無力的拋物線,垂了下去。

讓·阿諾低頭看了眼,撇了撇嘴,為這不爭氣的前列腺,又往前走了兩步。

“我心還沒有老,你這老伙計卻先不爭氣了。”

讓·阿諾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衛(wèi)生間外的盥洗盆里,竟然傳來了一陣水聲。

嘩啦啦!

竟然是有人在洗手。

是誰溜進來了?

讓·阿諾頓時呼吸一屏,便想要轉(zhuǎn)身。只是他造反的前列腺這時候依舊不給力。

既沒有像年輕時候那樣,一下子憋回去。也沒有像壯年時候,猛地噴完。

它還在滴!

滴滴答答!

吱呀!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

盧恩甩了甩自己濕漉漉的手,慢悠悠地從銅制煙盒里掏出一枚卷煙,叼在了嘴上。

嘩啦!

火柴凌空一劃。

嗆人的煙霧伴著尼古丁,大大咧咧地彌漫了開來。

與這一道的,還有盧恩那略帶憐憫的聲音。

“二十年不見,阿諾,你也到了尿不盡的年紀啊?!?

“你究竟是誰!”

“那我問你,”盧恩笑了起來,“我是誰?”

阿諾一臉茫然。

看著阿諾茫然的臉,盧恩心中倒是更加確定了一件事。

自己的學生維多利亞,不僅將自己的畫像、文字抹去了,甚至還將自己存在于眾人腦海中的印象抹去了。

他們知道自己,但已經(jīng)再也認不出自己了。

做得很絕。

很好。

盧恩按下心中思緒,倒是先伸出手,指了指讓·阿諾微微濕潤的鞋尖。

“要不要先換雙鞋?不然一會兒味道散出來,對你的形象不利?!?

“五分鐘。”

讓·阿諾給出了個精確的時間。

————

五分鐘后。

換好褲子和鞋子的讓·阿諾,重新坐在了自己的天鵝絨靠背長椅上,凝視著正四處打量著的盧恩。

“裝修得不錯,看來你們最近的日子還過得去?”盧恩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原以為你們會被軍情六處逼進下水道里呢?!?

“年輕得過分,實力不明,但絕對強大?!弊尅ぐ⒅Z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你應該是食死徒之一吧?”

“食死徒……”

盧恩輕聲念著這從讓·阿諾嘴里冒出的名字,一時間啞然失笑。

“看來我猜對了?!弊尅ぐ⒅Z沉聲說道,“怎么?被軍情六處逼到絕境了,要來找我們施以援手了?”

盧恩長嘆口氣。

“阿諾,你說一個組織如果覆滅后,取什么名字好?”

什么!

聽到這句話,讓·阿諾猛地站了起來。

他不得不站起來。

因為這句話,他這輩子只聽到過一次!

只有一次!

他下意識地重復起了自己當年說出的話。

那句蠢到極點,不像個正常人該說的話。

“那我問你……那我問你……”

“別緊張,我們只是要重建組織,又不是要沖進威斯敏特宮刺殺女皇?!?

老師……

老師???

老師!

讓·阿諾震驚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輕人,看著這個幾乎年輕到幾乎能夠當自己兒子的人。

可是他明明說出了當年的話,說出了那句只有自己和老師知道的話。

“這就當做個只有我們彼此知道的暗號吧?!?

盧恩繼續(xù)說著。

讓·阿諾頓覺天旋地轉(zhuǎn)。

此時此刻,他仿佛已不再是年逾四旬,前列腺開始造反的弗朗西斯科·讓·阿諾勛爵。

而是那個被老師救出來,一路毛手毛腳,卻被老師稱為精明小子的……

阿諾!

“老……”

讓·阿諾剛想要開口,卻頓時反應過來。

這不是他該說的話。

“是用組織的名字作為暗號嗎?”

“你還真是個精明小子,阿諾。”盧恩笑著點點頭,“這段對話你要永生不忘?!?

“我會的,老師!”阿諾顫抖地回答著,“請老師告訴我,組織的新名字吧。”

“就叫曉吧?!北R恩緩緩回道,“初生的朝陽,總是代表著希望?!?

“什么希望?”

“顛覆整個布列塔尼的希望?!?

盧恩說完了最后一句話。

年逾四旬的讓·阿諾已然紅了眼眶。

“別問我為什么現(xiàn)在是這幅樣子,”盧恩立刻阻止了讓·阿諾的話,“比起這個,有比這還重要的事?!?

當然重要了!

組織當年建立后,老師立刻不辭而別,將一切榮譽都讓與了自己。

原因只有一個。

他要找到那個希望,那個顛覆布列塔尼的希望!

而此時此刻,老師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只代表著一件事……

“老師……”

“對,我找到了?!北R恩笑著點點頭,“封印物0378—回響地圖還在你這兒吧?”

“我藏起來了,保證誰都找不到。老師?!?

“很好,去把門口的女孩領進來吧。”盧恩點了點頭,“她就是坐標?!?

“坐標……夏洛特?”讓·阿諾眉頭微蹙,下意識地懷疑起來,“她能夠定位在哪里?”

“二十年前,”盧恩慢悠悠地說道,“那人帶著女皇還都倫頓之夜,他應該有東西藏在了那里?!?

“命定之死?”

“不知道,”盧恩笑著說道,“我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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