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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陛下,我們帶回了真相

“你……你到底是誰……”

漢弗萊眼睜睜地看著范海辛,將刻有女皇肖像的硬幣一個個砸碎,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疑惑。

他哪怕是死,也想要做個明白鬼。

如果可能的話……

“我就是范海辛啊,”范海辛冷笑著說道,“我還能是誰?”

說到這,范海辛伸出手,輕輕地?fù)崦鴿h弗萊的臉龐。

“倒是你,我親愛的漢弗萊爵士,把秘密說出來吧。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范海辛說著,手輕輕點(diǎn)在了漢弗萊的咽喉上。

霎時間,超凡之力重新回到了漢弗萊的咽喉上。

是的,只有咽喉。

漢弗萊全身劇痛著,喉嚨卻完好如初,一點(diǎn)都不耽誤他講話。

這簡直是世上最殘忍的酷刑與拷問,而締造者范海辛,正興致勃勃地聆聽著。

“雙王相爭驕陽下,”

“四目交織滿月華。”

“聽啊,神明吟唱著咒法,”

“對視者將共赴黃沙。”

“他們愛也好,恨也罷,”

“不過是一場笑話。”

“好難懂,”范海辛緩緩起身,將漢弗萊左手食指裝進(jìn)左輪槍的彈夾中,“你是不是有意在為難我?”

話音剛落,不等漢弗萊開口,范海辛便重重地將左輪彈夾往回一按。

咔嚓!

漢弗萊左手食指的碎骨刺破了肌膚,從肌腱的縫隙間鉆了出來。

如今這根手指也和他右手食指一樣,只剩下一點(diǎn)皮在連著了。

“啊!!!!”

“別叫了,不吵啊。”范海辛拍了拍漢弗萊的臉龐,“我都說了,說點(diǎn)人話,別為難我了,算我求求您了。”

“雙雙王……”漢弗萊身子因?yàn)樘弁炊鴦×业仡澏吨麉s不敢停下,“代指的是,超越序列一的超凡者之王。”

“為什么啊?為什么不是兩個國家的君王啊?”范海辛故作不解地問道,“我很笨的,你說明白點(diǎn)。”

“因?yàn)楣舸笕耍褪浅^序列一的超凡者。”漢弗萊飛快地回答,“他看了這份情報(bào),所以其中的暗示,一定指的就是他。”

說到這,漢弗萊不等范海辛再次開口,便急著解釋。

“再加上他不愿意在處刑場與女皇對視,也說明了這一點(diǎn)!他們兩人都是超過序列一的超凡者!”

“哦,原來是這樣啊!您還真是聰明啊!”范海辛贊嘆了起來,“那再請您告訴我,后面幾句話的意思是什么?”

“序列零,成神!這就是成神的秘密!”漢弗萊慌慌張張地說道,“超脫序列一,還未成神的超凡者,他們一旦對視,將會前往未知之地,并于此地加冕為神。”

范海辛緩緩點(diǎn)頭,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意。

“好像是這么回事,不過既然是這種好事,為什么公爵不來找女皇完成呢?”

“因?yàn)橛形kU(xiǎn)……畢琪琪是世上第一個超凡者,她沒有成神,甚至連下落都無人知曉。”漢弗萊急急忙忙地解釋道,“說明這其中有著極大的危險(xiǎn)。”

“哦,還有嗎?”

“沒有了!我想不出任何的情報(bào)了。”漢弗萊急切地說道,“請殺了我!殺了我!”

疼痛侵襲著漢弗萊的軀體,這位經(jīng)受過拷問訓(xùn)練的軍情六處處長,此刻卻只求能夠速死。

他再也不堪忍受了。

“也不是不行。”

范海辛站了起來,端詳著自己的作品。

“可我總覺得你還能再發(fā)揮點(diǎn)作用。”

范海辛說著,緩緩從口袋中掏出了一份魔藥材料來。

“這是我的同僚,戴維斯先生的遺物。他是虛假途徑的超凡者,雖然他已經(jīng)死了,但他的遺物卻依舊有著作用。”

漢弗萊看著蠕動著的魔藥材料,看著材料中不斷睜開又閉上的眼睛,看著上面不斷蠕動著的嘴巴,抖得更加厲害了。

“他會告訴你,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范海辛說著,將魔藥材料狠狠地按進(jìn)了漢弗萊的腦袋中。

下一刻,無數(shù)眼睛在漢弗萊頭上出現(xiàn),連同無數(shù)個嘴巴一道,不斷地開合著。

“畢琪琪的童謠,是世上僅此一份的孤本。其中蘊(yùn)含著的秘密,不僅包括通往序列零的秘密。”

范海辛說到這,嘴角一翹,語調(diào)前所未有的殘忍。

“還包含著公爵大人最大的,最緊要的秘密。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是個玩家。”

“這個世界于他而言,不過是個隨手消遣的游戲。”

“女皇如此,帝國如此,萬物皆是如此。”

“畢琪琪就是他苦苦尋找的前輩。”

“這份情報(bào),便是明證。”

“你,因此而死。”

漢弗萊睜大了雙眼,他無法開口,無法反駁。

下一刻,他的眼睛開始復(fù)述范海辛所說的真相,他的嘴巴開始看到范海辛描述的景象。

虛假,在這一刻代替了真實(shí)。

“戴維斯,你還真是好用呢。”

范海辛笑著拔出了魔藥材料,伸出手,在漢弗萊身上擦了擦血跡和腦漿,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很驕傲,因?yàn)橐磺卸际悄敲吹耐昝馈?

完美地符合了他的計(jì)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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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敏特宮,女皇御座前。

與前一刻跌坐回御座不同,女皇維多利亞重新站了起來。

她恢復(fù)得很快,只是眉頭依舊緊鎖。

“陛下,有人看到漢弗萊了。”

女鐵衛(wèi)格溫重復(fù)著得到的消息。

因?yàn)闈h弗萊是軍情六處的處長,他的失蹤反而讓情報(bào)機(jī)構(gòu)的效率提升了。

“據(jù)在曼切斯特街賣花的花童說,漢弗萊今天在她的攤位上買了六束鮮花。”

“哪種花?”

“白色雛菊,看起來是祭奠用的。”格溫匯報(bào)道,“在這之后,他就上了一輛馬車,我們根據(jù)車痕,找到了他的下落。”

“他死了?”

維多利亞微微一怔。

答案不言自明,若是漢弗萊依舊活著,他此刻就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自己的威斯敏特宮了。

果然,當(dāng)維多利亞低頭看向格溫時,這位女鐵衛(wèi)已然低下了頭。

“兇手找到了嗎?”

“沒有。”

“也不知道是誰?”

維多利亞再次問道。

“也許,”格溫輕聲地說道,“是他……”

格溫低聲地說道,那個人的名字她不想提起,因?yàn)樗溃呐轮皇且唤z端倪,都會讓女皇失控。

果然!

聽到她的回答后,維多利亞按住了御座的扶手。

她依舊穿著那件純黑色的小洋裙,被黑色蕾絲襯托的光滑白皙肩頭,此刻卻在止不住地顫抖著。

她在努力地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火,在拼命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她在說服自己。

“沒有證據(jù)!”

“有的,陛下。”格溫再次開口,“軍情處的資料記載,漢弗萊從資料庫中帶走了一份絕密情報(bào)。”

“那又如何?”

“我們推測,他背叛了我們,前去與盧恩公爵接洽了。”格溫接著說道,“他當(dāng)時在處里的處境已經(jīng)非常危險(xiǎn)了。”

“朕是說,那又如何!”

維多利亞猛地轉(zhuǎn)過身,朝著格溫怒吼起來。

“他就不能去接觸法蘭斯人嗎!他就不能去接觸別的逆黨嗎!他就不能單純是想要出賣國家情報(bào)去換錢嗎!”

“為什么,為什么一定要說他是找了老師!”

“為什么你們一定要逼朕,一定要讓朕相信,朕的老師要害朕!”

格溫被維多利亞的怒吼壓得抬不起頭,只是職責(zé)還是讓她輕聲地回答了主君的疑問。

“漢弗萊的尸體并未被破壞徹底,我們提取了他的大腦。”格溫小聲說道,“這項(xiàng)技術(shù)是公爵去世后使用的,他應(yīng)該不知道。”

“所以呢?”

維多利亞怒目而視。

格溫托起一枚渾濁的水晶球,將其高高舉過了頭頂。

這其中,一顆縮小的大腦,正在其中浮動著。

“陛下,我們帶回了真相。”

真相……

維多利亞聽到這兩個字,身子一軟,竟然跌回了御座之中。

她突然覺得很冷。

從未有過的寒冷,她想要揮手讓格溫退下,可是她心中的好奇,她心中潛藏的期望,卻逼著她開口,逼著她去詢問。

“真相是什么……告訴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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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是什么?”

壁爐旁的搖椅上,盧恩懶洋洋地前后晃動著,看著一臉困惑的夏洛特,嘴角微翹。

“這課程可能對你來說有點(diǎn)太困難了。也難怪你聽的頭昏腦漲。”

“那我現(xiàn)在可以下課了嗎?”

夏洛特激動地跳了起來。

下課嗎……

盧恩微微搖了搖頭。

現(xiàn)在還不行,距離自己估算的時間還有些差距。

“休息半個小時吧,休息完之后,你還得來二樓聽課。”盧恩殘忍地說道,裝作沒看到夏洛特垮下來的臉。

“公爵大人,我總覺得這課程太難了,根本就不是給我上的。”夏洛特抱著厚厚的書本,痛苦地說道。

“那你覺得誰該上這課?”

“女皇?”夏洛特賭氣地說道。

盧恩一怔,凝視著夏洛特雙眸,看著她雙眸后的異色,難得地沒有回應(yīng)。

他只是放肆地大笑,笑到夏洛特直接把書砸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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