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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民國時期女權當立

你若把封建時代的“枕邊風”比作陰魂不散的幽靈,那它在民國時期可算是套上了時髦西裝繼續作祟。這老鬼倒也不全賴著舊把戲——新時代的太太們早把耳旁私語升級成了議會門前的抗議喇叭。

五四運動之后,社會上自由平等的思想漸漸興起,封建制度下那些嚴密的規矩,尤其是“夫人不得參政”的觀念,已經被大大沖擊。那時,思想文化的大門幾乎是被打開了,像是法國的《女權宣言》那樣的女權思想,漸漸在中國的知識階層中找到了支持。婦女呼喊著爭取權利,甚至成了追求新潮的標簽之一。于是,那個時期,女權組織紛紛成立,什么神州女界參政同盟會、上海女子參政同志會、女子共和會,一時間熱鬧非凡。這些女性為了爭取政治權利,奮起抗爭,逐漸改變了那種根深蒂固的偏見。你說,婦女參政,也開始成了輿論里追求進步的時髦話題。

說到這里,不得不提一個當時很有趣的政治思潮,叫“孫克主義”。孫者,孫中山,克者,克魯泡特金,俄國的女政治家、無政府主義者。持這種思想的人認為,孫中山和克魯泡特金的思想結合,治理中國一定能強盛。這種理論看似荒謬,但它反映了一點——在當時,很多人開始重新思考婦女參政的問題,那種曾經嚴禁的“禁區”,似乎也沒有那么神圣不可侵犯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盡管思想上有了松動,舊有的傳統和政治機制卻依舊把婦女參政的通道堵得死死的,現實中這種困境,依然非常明顯。

在民國初年,南京的參議院就訂立了《中華民國臨時約法》,然而,這時的婦女們可沒有閑著。唐群英等20位女士,聯名向參議院遞交請愿,要求在約法中明確男女平等,尤其是要有條文規定,婦女可以參政。這一舉動,算得上是當時女權的一次“正面出擊”。但你知道嗎,這些要求最后幾乎都沒被采納,結果可想而知——女權主義者們氣得不行,甚至直接上書孫中山,要求修正約法。可惜,提案一交到那些滿口“民主共和”的議員手里,誰都沒興趣理會。終于,到了1911年3月20日,女權主義者們實在忍無可忍,沖進參議院,直接動手!可不,這一陣“粉拳風波”,可把那些頑固的議員嚇得不輕。事情鬧得如雷貫耳,震動了整個首都,連孫中山都不得不出面調解,答應提出增修相關條款,這才讓事態平息。

不過,眼看事情終于有了點進展,沒多久,袁世凱突然篡權,恢復帝制。這下,別說增修條款了,原先的臨時約法都成了擺設。你說,這事兒,讓人心里能不堵得慌嗎?

不過女權運動可沒有就此沉寂。五四以后,首先在北京就有了女子參政協進會和女權運動同盟等組織,接著,廣東、湖南等地也相繼出現了響應者。可北洋政府見不得這種活動,屢次進行干涉,結果,幾乎所有的努力都失敗了。直到第一次國共合作,大革命的高潮到來,婦女參政才在廣東的國民政府轄區里得以展現。雖然那只是曇花一現,但比起以前,多少算是擠出了點光亮。

要說民國官場的幕后風云,最妙的當屬那群踩著高跟鞋攪動政壇的夫人們。她們手里的坤包可比丈夫的公文包還沉——里頭裝的不是胭脂水粉,而是半部民國野史。

南京城里流傳著樁奇聞:三任市長馬超俊逢人便夸“我家這匹老馬,全靠夫人韁繩勒得緊”。這話要是擱在紫禁城里,早被御史老爺參了十八本??擅駠男屡晒倭艂兤统赃@套,張道藩之流眼紅“京兆尹”的烏紗帽時,怕是怎么也想不到,馬市長的治國經竟是藏在沈慧蓮的梳妝匣里。

這位喝過東洋墨水的市長大人,在勞工局練就的鐵腕,回了家倒成了溫順的轅馬。某日酒酣耳熱之際,他拍著檀木桌笑道:“諸位可知何為‘并駕齊驅’?”話音未落,沈夫人端著新沏的碧螺春飄然而至,滿座賓客頓時悟了——敢情市長府的公文,都是蘸著茉莉花茶批閱的。

1947年的廣州城,宋子文剛把禁舞令的朱批落下,珠江邊的霓虹燈就炸了鍋。舞女們踩著探戈步子殺到省府門前,領頭的竟是中央委員李大超的夫人王孝英。這位燙著波浪卷的“俠女”掐指一算:五百舞女養著兩千張嘴,禁舞等于給共產黨送兵源——好個四兩撥千斤的算盤!

李大超看著太太在記者會上舌戰群儒,擦著冷汗給連襟們遞煙:“內子這是替國舅爺防患未然吶?!鞭D眼間,黃紹竑的算盤珠子、吳鐵祥的稅單本子全成了夫人的助攻道具。最絕的是街頭巷尾飄著的粵語小調:“宋財神周末過香江,摟著洋妞跳探戈;羊城百姓喝西北風,不如反了他個撲街仔!”

宋子文在茶會上接過王孝英的賀歲酒時,腮幫子笑得直抽抽。他哪是在喝酒,分明在吞黃蓮——這禁舞令拖延的哪是歌舞,簡直是把國舅爺的面子釘在永漢戲院的廣告牌上任人指點。

西北黃土坡上的賀耀祖怕是民國最憋屈的省主席。夫人倪斐君抱著《新華日報》往他公文堆里塞的模樣,活像往胡辣湯里兌咖啡。某日謝覺哉的密信又到,賀主席剛要往火盆里扔,倪夫人眼疾手快搶了去:“老爺且慢,這信里可寫著給甘肅百姓的救命藥方!”

“你干脆給毛先生當秘書去!”賀耀祖氣得摔了青瓷蓋碗。誰知夫人真把這話當了真,轉身就聯絡上了地下黨。等賀主席從國外鍍金回來,發現自家書房成了進步沙龍,夫人正給《新華日報》寫專欄,標題赫然是《論官僚主義的裹腳布該扔了》。

最絕的是蘇聯藥品專機事件。賀耀祖看著夫人連夜繡的“精忠報國”錦旗,迷迷糊糊就簽了放行令。蔣介石的罵聲從電話里炸出來時,倪斐君正在給《中央日報》寫讀者來信:“論某些領袖不如我家老賀明事理”。

重慶的霧都歲月里,倪斐君把慈善舞會辦成了政治擂臺。當宋慶齡的請柬送到賀公館,賀市長盯著“破禁起舞”四個字直哆嗦:“夫人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推你?我這是拉你出泥潭!”倪斐君描著柳葉眉,轉頭就把市長府的請柬印成了傳單。舞會那夜,嘉陵江畔的名流夫人們集體叛變——孔二小姐甩了貂皮跳恰恰,龍云夫人踩著軍靴蹦踢踏。老蔣在官邸摔了茶杯:“他賀耀祖管不住婆娘,難道要我親自教他振夫綱?”

這場鬧劇以賀市長辭職告終,但夫人們的政治探戈可沒停步。倪斐君回南京時,行李箱里裝著半箱《資本論》——據說是給新市長的“見面禮”。

回看這些官太太的參政史,倒像在翻一本帶香水味的《資治通鑒》。王孝英的唇印留在禁舞令的廢紙上,倪斐君的眉筆描紅了地下交通線,沈慧蓮的茶香熏透了市政廳的窗紗。這些夫人哪是在干政,分明是把千年的男權官場當成了繡花繃子,一針一線繡出半邊天。

某日馬超俊看著新落成的市民廣場,忽然對秘書感慨:“當年修中山路,慧蓮非要加寬三米,說是留給未來女議員的游行隊伍?!比缃駨V場上真走過女學生方陣時,老市長摸著白須笑了——原來夫人參政這出戲,唱的不是宮闈秘史,竟是時代進行曲。

所以說民國的政治史,該用兩種墨水來寫:男人用狼毫批公文,女人用眉筆改章程。那些看似玩笑的“馭夫術”,實則是撬動千年鐵幕的簪花杠桿。當賀耀祖們躲在書房哀嘆“夫人誤我”時,歷史的車輪早被太太們的高跟鞋踢得滾滾向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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