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別廢話了,爹你出題吧
- 崇禎五年:開局就喊大明要亡了
- 太子何故造反
- 2188字
- 2025-03-08 00:16:32
何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像朱慈烺這種,大概就算是吧。
只能說……
聽完了朱慈烺的話后,兩個大人的腦子里都是懵的。
此時他們的腦子里一定在想著。
自己烺兒什么時候懂得這么多的?
你說背個唐詩、宋詞,千字文的,他們尚且還能接受。
可現(xiàn)如今朱慈烺的知識儲備,已經(jīng)遠遠地超過了唐詩、宋詞、千字文的范疇。
當然!
即便是如此,朱慈烺的知識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朱慈烺所吸取知識的每一個細節(jié),他們平常其實都有看到過。
比如說朱慈烺在他爹面前,還有他母后面前,曾孜孜不倦地閱讀那些大人才能看得懂的奏疏。
只不過讓他們怎么想,都不可能想到的是,朱慈烺竟然還真的讀進去了。
其實……
朱慈烺也是無聊啊。
才四歲的他,又不能光明正大地調(diào)戲小宮女。
所以這每天除了吃飽了睡,睡飽了吃,還能干啥?
所以后面,他便又給自己找到了一件事做。
那就是其實他對古代的一些名人,或者是事跡,挺八卦的。
對古代人的日常生活,乃至于他們平常都喜歡說什么話。
怎么說話,都充滿了濃濃的好奇。
比如說太子應該叫皇帝什么?
正常來說,應該是父皇。
可有時候,也會叫爹。
叫皇后,當然是娘更為親近了。
不過朱慈烺反倒更喜歡叫對方母后。
你要問朱慈烺為何喜歡這么叫,為何不統(tǒng)一一下,都叫爹娘,又或者是都叫父皇、母后。
這主要是因為朱慈烺覺得,他父皇,已經(jīng)不缺父皇的威嚴。
叫爹,會顯得更加親近些。
而他母后呢,本身就是出自民間,無權無勢,如果他喊她娘,就顯得過于平民,會被宮里的人瞧不起,嘲笑她們母子倆都是從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不足以體現(xiàn)她母后在宮里的地位。
當然了!
你要說這些東西,是朱慈烺刻意去這么做的。
倒也不見得。
這可能是他穿越前的人生觀念、行為習慣,在遇到了這事后的一種投射。
他覺得這么喊對自己的生存有利,那么就會這么喊。
只能說……
宮里的一些太監(jiān),還有宮女什么的,以及他父皇、母后,也都發(fā)現(xiàn)了他打小的這個習慣。
也曾試圖逗他讓他改正,只不過,朱慈烺非但沒有改正,反而還更加喜歡這么叫了。
這三年時間,說實話,充分地滿足了他對古代各種事情的好奇心。
扯遠了!
還是回到正題吧。
他的牌已經(jīng)出了,現(xiàn)在就看在他爹,還有他母后的反應了。
只見兩個大人久久不語。
你要逆天可以。
你當個神童就好。
就像是那內(nèi)閣首輔周延儒一樣,據(jù)說其小時候,就是一位神童,打小就聰穎。
而且在參加科舉考試后,也是毫無意外地,連中會元跟狀元。
雖說鄉(xiāng)試的情況不知道怎樣。
但能連中兩元,也是極為少見了。
然而現(xiàn)如今的朱慈烺可能比周延儒還要逆天。
就算是讓周延儒四歲來到這里,估計都說不出今日朱慈烺口中所說的話。
關鍵他的見解,還如此的獨特。
至少……
目前朝堂上,也有不少人,曾上疏,說過對孔有德的處理的法子。
可卻沒有一個人,有提出過類似對方這樣的觀點。
而且……
聽他的意思,他還想自己親自掌握一支軍隊,以制衡在邊疆的將領。
這是何等的心思縝密的想法?
如果不是對方的身高只有三尺,你甚至都可以把對方,看作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成人。
何謂有若成人之智?
當年曹操的兒子曹沖,只不過是弄了一個稱象的事,就有人評價他,有若成人之智,而當時,曹沖至少已經(jīng)是五六歲,甚至是七歲了。
現(xiàn)如今……
他們的兒子比曹沖還要逆天。
因為朱慈烺不稱象,他稱量的,是天下。
一想到這里。
朱由檢也不免有想要再考考朱慈烺的心思。
因為別的東西,你都可以說是其他人教太子的,可自己若是臨時出一道題,太子若是也能立刻回答得出來,那這就能排除是別人告訴他的。
朱由檢掃視了一眼皇后,皇后也在盯著這個過于逆天的兒子。
朱由檢隨后深吸了一口氣后,便道:“烺兒你說,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那爹再考考你。”
朱慈烺便轉(zhuǎn)過頭去看向他爹,回道:“爹你盡管考,不過我若是回答得上來,你就得讓我去勸降孔有德。”
講道理!
朱由檢并不愿意答應這樣的條件。
可朱由檢想,自己若是出個難點的,對方說不定就會答不上來,那對方想要親自去勸降孔有德之事,自然也就沒戲了。
便道:“好!”
朱由檢這句‘好’一出來,一旁一身白紗的周氏倒是急了,畢竟烺兒才四歲,你就讓他去數(shù)百里之外,去勸降一個叛變大明的軍官。
而且對方手里,還有成千上萬的叛軍,這是當?shù)母傻贸鰜淼氖拢?
“陛下!”
周氏急得屁股都抬了起來。
朱由檢也是拍了拍周氏的小手,道:“皇后放心,他此前的話,定是別人告訴他的,我考他個別的題目,他說不定就答不上來了。烺兒,爹跟你說,若是真的有人教你這么說的,你一定要把那人的名字給說出來,這世上只有你爹,還有你母后是真正愛你的,其他人,都只是想利用你,你可明白?”
朱慈烺便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地道:“別廢話了,爹你出題吧。”
語氣過于囂張,以至于朱由檢都想脫了他褲子先打他一頓。
不過這個不重要,先忍忍,等出完題,他回答不上來,再打。
到時候,舊賬新賬,一起算!
只見朱由檢琢磨了好半響,還一度站起身來,摸摸他的胡須,經(jīng)過了再三的考慮,這才道:“所與共治天下者,士大夫也。今士習不端,欲速見小。茲欲正士習以復道,何術而可?”
出完了一題,朱由檢還不過癮。
緊接著又道:“東虜本我屬夷,地窄人寡,一旦稱兵犯順丙三韓不守,其故何歟?目今三協(xié)以及登津等處,各有重兵防東也。敵不滅,兵不可撤,餉不可減。今欲滅敵恢疆,何策而效?”
周氏一聽這題目,當場就想暈倒,陛下您這是在考進士呢?
就算是往屆的進士來了,都不見得能答得上來。
朱由檢在說完了這兩道題后,也是終于都滿足了。
挺直了腰桿,低著頭跟一身黃衣的朱慈烺道:“你回答吧!”
眼神當中,一副料定了朱慈烺回答不上來的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