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兄弟,馬上也要有家室了。”
酒店房間內董格舉杯祝賀,武松照單全收。
“小弟原先本只想來孟州散心,沒曾想路上接連碰到這許多事情,多虧了大哥指引。”
面對董格武松還是放低了姿態,臉上的笑意卻完全隱藏不住。
為了后日成親準備他倆也并未多飲,順便說些閑話而已。
任務期限只剩最后五天,要說不急那是假的。
但到了這緊要關頭董格也不想再說教,只希望兄弟真能如愿以償。
武松太需要一個家了。
這段時間他除了觀察兄弟情況外施恩那里也沒落下,暫時還未發現異常。
以往武松都在牢城營與都監府兩頭來回跑,如今婚禮在即為了方便干脆同住酒店。
白天去府內時見下人已開始收拾布置,當真是在為婚禮做準備。
真假與否,明日便能出結果。
當晚張都監以方便明日成親為理由,讓兩人干脆在府內住下。
到了一更時分突聽門外響動隨即有人喊抓賊,被吵醒的武松第一時間和衣起身出屋去看,暗覺不妙的董格也在后方小心跟上。
武松循著聲音趕到偏院,剛進去什么都沒看清便被腳下繩索網套絆倒,隨后一群仆人沖出來便將他綁了,連帶著身后董格也沒能幸免。
經典劇情還是來了!
“諸位認錯人了,武松與大哥是幫抓賊的怎么反倒將我等拿下?”
一路上武松都在辯解,奈何周圍人壓根不聽。
到了前廳上燈火輝煌,張都監早已穩坐上方等待,聽下人稟報后表情頗為驚訝,“我的賢婿怎會是賊人,這其中必有蹊蹺誤會速去查證?!?
說罷便上前作勢要為兩人松綁。
就在此時,另一隊人捧著個小包裹趕回來,說是在武松房內找到的贓物。
張都監上前打開,見其中都是玉石瑪瑙之類的貴重器物哀嘆不已,“賢婿若是需要錢財大可來討,何必干這等下流勾當??!?
這套路雖然拙劣卻讓一心想娶玉蘭的武松頭腦混亂,當即磕頭認錯表示愿意做任何事補償。
“為時晚矣,押送官府聽審吧?!睆埗急O似乎心有不忍背過身甩甩衣袖,那幫下人遵命便要帶他倆離開。
就在此時,玉蘭哭著跑上廳堂跪在張都監面前:“夫...父親明查,二郎向來品行端正絕不會做此等窩囊事。”
面對女兒求情,張都監表情微變依然示意下人繼續。
等到所有人離開后,他終于卸下偽裝臉色大變,一把揪著張玉蘭衣領將其半拎起來,眼神里充滿狠毒之色,“賤人險些壞我大事,你莫非真看上他了?”
“奴婢...不不敢?!睆堄裉m被勒的喘不過氣,只是扯著嗓子發聲。
“諒你也沒這個膽子?!睆埗急O毫無憐香惜玉之心,隨手將她扔下,“不過有你這一出那武松心里想必更加有愧,倒也算是幫忙了...滾回去吧,等我忙完此事再好好賞你。”
張玉蘭聽聞身子一顫,不敢再多言唯唯諾諾離開了。
卻說哥倆被關入牢獄后,次早府尹單提武松一人受審將董格完全擱置,針對性極強。
成親之日變成階下囚,武松腦中空白壓根不記得對方說了什么,只知道自己最終因蟄伏都監家中偷盜財物的罪名,被判刺配恩州并立即執行。
等次日再審訊董格時,武松已被公人押送出城上路了。
由于他明面上的大名府押差身份,加上又是“從犯”,孟州府尹對他不敢重判只安排監禁在牢城營內。
到這時候那新管營張蒙方終于露出嘴臉,背手來到牢房邊看望臉上喜笑顏開,透露出部分真相。
“你一個押差竟然還是綠林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還與武松廝混想必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待我們先收拾了他再來處置你...這把刀品相不錯,本官就先收下了?!?
說罷命人上前除掉回春刀交給他,正捧著查看驚嘆時卻聽董格冷笑道:“我身上還有個貼身物件比它還貴重,管營不如一并拿去?!?
“想孝敬早干嘛去了,拿出來瞧瞧成色本官或許能對你留些情面。”
等手下摸出那塊財富銘牌獻上時,張官營的笑容便僵住了。
他早私下查證過此人身份,加上牢城內流傳也猜到并非普通押差,只道是梁中書的得力助手因此不敢太過得罪。
等收拾處理完武松,將人單獨送去大名府就能完美了結此事。
但牌子的完美質地和上面顯眼的“蔡”字,讓他有了種不妙的感覺。
大名府尹梁中書,世人皆知是東京蔡太師唯一的女婿,這個押差身上竟然帶著蔡家玉牌...
張蒙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見對方正調笑著打量他:“管營若是有疑問,大可派人去東京城蔡府鑒定真偽?!?
“...我就知道董押差與那偷東西的賊沒什么瓜葛,必然是有任務在身故意監視他的,小人這就去稟明府尹要求釋放?!?
張蒙安腦子轉得極快,瞬間想出了拖延時間的辦法。
反正武松在他們精心策劃下已是必死,只需等到快活林那邊處理完,哪怕這押差真是蔡府的人也掀不起什么風浪,放他走就是了。
就這樣一直拖到下午,張蒙安終于返回,將玉牌與寶刀悉數交還賠禮道歉后,才安排人送董格出城。
借口去酒店拿行李收拾,董格順手賞了些銀兩讓他們不必跟隨,那些人知他身份尊貴武功又強也不敢強行阻攔,散去后等了一陣就回牢城內復命了。
眼見夜幕將近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董格背上包裹收拾一番后離開酒店,出西門后坐在道邊等待。
此處是往恩州來回的必經之地,既然已進入原劇情兄弟安危暫時不必擔心,只等他回來一起完成最后的隱藏劇情。
天賦前兩招雖然強但有些平庸,不知第三勢能夠有驚喜。
果然,酉時未到便見人跡罕至的路上晃悠悠走來一人,看裝束發型應當是武松無疑。
“武松兄弟,來這里。”
董格趕緊站起揮手,那人影愣了下快速跑來,果然是雙面金印的打虎二郎。
不過見到自家大哥他眼里恢復了些許清明,當即跪地哽咽磕頭,“武松誤入奸人算計連累大哥,心中實在有愧。”
“兄弟起身,你先前便我身份必然無恙,倒是你那邊如何?”
董格將他扶起后略微觀察,發現除了衣衫襤褸外并未受傷終于放心,便繼續追問起來。
“此事說來話長,城門快關了我們先進去找個僻靜處再聊。”
武松強壓悲憤主動提議,董格便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兩塊膏藥貼住他臉上金印,趁著夜色再次混入城內,找了個無人街巷坐下說話。
和原劇情出入不大,武松被紋面后著兩個本地差人攜帶公文,帶著七斤半盤頭鐵葉枷押,背后被鐵鏈綁著上路而去。
一路上他始終沒想通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直到通過一處名為飛云浦的斷橋頭時,見迎面走來兩個帶刀之人有些面熟,略微回想便記起在快活林教訓蔣門神時見過。
再側頭看向身后,兩個差人也逐漸停了腳步,武松心里便知不對,心思一動干脆坐在橋邊假裝等死。
“幾位既然奉命來殺,可否讓小人死個明白?”
“你得罪了誰心里清楚,等下地府自有閻王超度?!?
那差人似乎受過專業訓練口風甚嚴,并不多說揮舞手中水火棍與拿刀人形成合圍之勢逐漸靠近。
眼見武松閉眼等死,那拿刀人的嘿嘿一笑:“若非師父命令,我還真有些舍不得殺你這打虎好漢,放心明年今日會上柱香給你的?!?
“那就多謝了?!?
武松說完這句后刀棍已同時出手砸向他面門,換做任何一人必然當場腦漿迸裂而亡。
卻不想他以個極其詭異的身法在躺地一溜閃避開來,反而讓殺他四人兩兩打在一起。
拿棒的敲在拿刀的肩膀上,拿刀的手短些也險些招呼在拿棒的面門上。
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武松已起身大喝著沖向拿刀兩人。
其中一個被他直接撞飛到橋下,又正好碰到石頭上折了腰止不住哭嚎,顯然是喪失戰斗力支撐不住了。
另一人被隊友擋了傷害,揮刀直劈武松面門準頭差勁砍在枷上,被一用力直接掰斷當成護手。
重獲自由的武松正準備擊殺這人,突然感覺身后被一股巨力牽引住,原來是另兩個差人拉住他身上鎖鏈左右拽住,想要以此限制身位再度擊殺。
眼見前方帶刀的再次砍來,武松靈機一動連續向后方翻跟斗躲避,那兩個差人手上吃不住勁只能松手。
這番操作后重獲自由,武松干脆揮舞起鎖鏈當成武器,幾次纏繞將差人手里棍棒打掉,又奪下那人手中刀后全部殺了丟下橋去。
最后他走到那最先殘廢的人面前逼問,才終于知道事情大概由頭。
“那兩人正是蔣門神的徒弟,因不滿被奪了營生懷恨在心,與張都監兄弟兩個串通做局,目的便是要置你我于死地好再次拿下快活林?!?
武松說到此處痛心疾首,他心里清楚卻依然不愿相信。
連最心愛的玉蘭,也不過是勾引他上鉤的誘餌。
若非他戰力彪悍,今天必然要折在那飛云浦了。
兄弟兩人對坐無語,沉默了一陣后武松先行起身行了大禮:“小弟自去找張都監問個清楚,大哥自去便是。若有閃失...下輩子還愿意結為兄弟。”
看來這決絕的姿態,必然是要去拼命的。
董格哪里會錯過這等名場面,當即也起身握住他雙手:“兄弟這是哪里話,昔日介意曾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此刻正好兌現承諾,我與你同去便是?!?
武松望著眼前大哥,最終還是重重點了點頭。
兩人趁夜在街道內穿梭,很快摸到了都監府后門,便是先前武松等待玉蘭的那條巷子。
武松在府上呆的久了對里面布局極為清楚,知道此處只有個年紀大些的馬夫居住,便先扣門環弄出響動。
沒多久就聽見里面走路聲靠近,趕緊示意董格貼身靠墻,等門開出條縫隙的瞬間直接將人捂住嘴帶進去,兩人也順勢進入其中。
街上一更鼓聲傳來時武松已問出情況,將老漢打暈后綁嚴實塞住口丟在床下,與董格繼續往目的地摸去。
按理說現在早該休息睡下由下人巡夜,但都監府內今晚全部聚集在北面的鴛鴦樓內飲宴作樂,老遠就看見其中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不斷。
這棟二層小樓平日極少開放,若是武松能按照正常情況完婚,該當是在此舉行典禮。
看到上方屋檐還掛著沒來得及拆掉的紅綾,看的武松更是難受。
兩人前后觀察確定周邊無人值守,便先后推門進入其中躲在黑暗的樓梯拐角處,上方話語清晰可聞。
“都監今日除了武松,往后快活林便是我們天下了。”
“蔣兄何必謙虛,若沒有你協助扳倒施恩,我這邊又怎會這么順利。”
“哈哈哈,那等紈绔無甚本事身手,中午便讓我痛打一頓落荒而逃了。”
聽這熟悉的說話聲,除了張都監外另一位便是許久未見的蔣門神本人。
果然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在他倆入獄之后快活林也被迅速占據,連施恩也落荒而逃了。
武松聽的握緊拳頭想要上去,董格便將其按下示意再等等。
果然,兩人說笑碰杯后,第三人的聲音緊隨其后傳來,正是那位張官營。
“其他的有大哥與蔣兄應付倒不打緊,只是那位董押差身份特殊,若他回去告狀怕是麻煩...”
“唉,兄弟要做大事怎能畏手畏腳,人既然死了他便叫人來也是死無對證,何況府尹那邊收了我許多好處,有什么好怕的?”
張都監沉著應付后剩余兩人連連稱是,又聽蔣門神笑道:“聽說這次都監小妾以身入局立下大功,何不叫來一起慶祝?”
聽到這句武松登時腿軟,若非旁邊董格及時扶住必然倒地發出響動。
又聽張都監放杯聲,“哼,讓那賤人演戲還動了真情,我因此將她關在房里禁閉,既然蔣兄想見便叫來伺候?!?
接著便吩咐邊上陪侍帶人來。
蔣門神聽聞淫笑兩聲,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武松幾乎把持不住就要上樓,聽到玉蘭會來又強忍著縮身躲藏起來。
很明顯,他對這女人還有心思,想看看其本來面目。
董格也不多話,哪怕這種情況發生在自己身上也決計不好受。
那侍從出門不久后,便帶著玉蘭再次回來上樓。
武松視線隨著她路線偏移,眼中略顯激動。
等樓上聲音再起時,他再忍耐不住上樓,董格便暫時守在下面把風。
卻說武二郎摸索著上樓后,略微抬頭觀察發現是個廳堂,桌邊三人飲酒做樂,另有兩個倒酒服侍的仆從立在旁邊。
唯獨玉蘭背對著他跪在張都監面前挺聽候吩咐。
“看在今天蔣兄替你求情的份上暫且饒了你,今晚務必他伺候好?!?
玉蘭身體顫抖卻是搖頭:“妾身月事將近…”
“嗯?賤人你敢不從!”已醉了三分的張都監感覺顏面盡失,一腳將她踹翻后又抓著衣領提起來就打。
旁邊張管營和蔣門神頗有興致的圍觀,對此事不敢發表任何意見。
這位一手策劃事件的帶頭大哥是什么樣的人物,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張都監正打的性起,突然見樓梯上站起一人,反手就將玉蘭護至身前。
“別…別過來,你是人是鬼?”
其余兩人也慌了,蔣門神直接扔出酒杯,見對方躲了心下一松,喊道:“大哥莫慌,這是真人?!?
“好身手啊,死局都讓你逃掉了,那便正好在此處拿下?!?
他們兄弟倆本就是武官頗會功夫,蔣門神身手更是了得。
在這狹窄空間沒,三打一還能被反殺不成?
最主要的是,手上還有件“致命武器”。
“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我就將玉蘭送你過把癮如何?”
張都監左手扣住玉蘭喉頭處,腦袋呆在她肩膀上盯著打虎漢。
武松披頭散發不為所動,只盯著玉蘭問道:“你…你先前都是騙我的對嗎?”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情種,實話說了吧,她是我派去演戲勾引你上鉤的,實力身份嘛…”張都監笑了兩聲后,右手探出使勁抓住玉蘭身前揉捏,“你親口告訴他。”
玉蘭忍疼痛低頭流淚,用細不可聞的聲音道:“我是都監大人的小妾。”
三人對話武松已在樓下聽的清清楚楚,如今又被當事人親口確認讓他徹底絕望。
好不容易的心動,換來的是個竟徹頭徹尾的騙局。
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武松立住不動,心內怒火卻直接登頂。
對面三人見此互相使了個眼神,張都監先行發難,將手中玉英猛的往前推去,武松還是下意識的接住了她。
趁此間隙,最左邊蔣門神從桌底抽出短匕迅速刺向他側身。
緊要關頭,黑暗倏然射出只弩箭正中蔣門神匕首,讓他哎呀一聲力道稍減,武松順勢躲過。
不想被扶穩的玉蘭卻主動迎了上去,瞬間便被捅穿腹部血流不止。
蔣門神得了授意也不憐香惜玉,抽出匕首再刺失神的武松,被后面樓下聽到聲音趕來的董格拔刀格擋開。
“熟人都在,我也得來湊湊熱鬧了。”
身后武松抱住氣息漸弱的玉蘭,鐵青著臉問道:“你這又是何苦?”
“我騙你是真,愛你也…也是真?!庇裉m淚水橫流,摸了摸武松的臉強撐著笑笑,“與其受他們凌辱不如早些去投胎,希望下輩子還能見到…你?!?
話音剛落,便已閉上眼垂下手沒了氣息。
前方對峙幾人只見武松緩緩將玉蘭尸身放下,站起身走到董格旁邊站住面無表情,“大哥,讓我來吧。”
“董押差助紂為虐,等明日我必親自去東京城稟明太師,看他如何…”
左手邊張管營話未說完,武松已如疾風般沖到面前,一拳砸在臉上將他打翻在地踩住胸膛。
“腌臜敗類,死不足惜!”
腳下用力登時鮮血四濺,張蒙安在大力下被貫穿胸膛橫死當場,隨后將旁邊兩個
“兄弟??!”旁邊張都監沒想到武松恐怖如斯,喊了一聲來不及悼念兄弟退到窗邊就要喊人。
旁邊董格眼疾手快,抬袖射出一箭插在窗框上,“你要敢喊,下次可就是腦袋了。”
張都監臉色煞白,果然閉嘴退后。
他旁邊的蔣門神見形勢瞬間反轉,知道今天是跑不掉了,干脆扔掉手中匕首看向武松:“可敢與我戰一次?”
武松沒說話,而是提起桌上酒壇噸噸噸喝完,抹了抹嘴角主動進攻。
本以為這次又是場大戰,沒想到一個照面的功夫蔣門神已應聲倒地,被武松抓住右手反向刺入胸腔。
“言而無信,自殺謝罪!”
蔣門神畢竟身材健碩,即便如此還是沒有立馬死透,掙扎著想要起身時被武松拔出匕首繼續按著手,再次插入喉嚨內釘在地上。
這次終于顫抖了下身子,瞪大雙眼不再動彈。
旁邊兩個小仆哪里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紛紛裝過頭干嘔起來,也不敢哭出聲生怕觸怒這尊殺神。
張都監終于怕了,扶住墻角聲淚俱下,他知道下一個就是自己了。
哪怕現在叫人,也是為時已晚。
武松抬眼盯了他一會,突然道:“過來坐下我與你說話?!?
又看向董格:“大哥也坐。”
兩人都不知道武松心里打什么算盤,卻都按意思分坐左右。
只見武松抓起桌上菜肴胡吃起來,并示意董格也多吃些。
但在旁邊三人倒地血腥味充斥的情況相愛,董格實在是沒有任何胃口。
等感覺抱些后,武松突然拔出董格背上回春刀橫著向左邊一切,反手又是兩刀砍了身后兩個仆從,才在自己身上擦拭下血液小心插回刀鞘。
整個過程太快,張都監壓根沒反應過來。
等這些動作完成后,才看見他脖子上滲出道血痕,隨后整個頭向前平移掉在了地上。
那下半身依然端坐在桌上兀自噴濺,好一會才向后倒去。
武松毫無表情的在那攤紅色上抹了一把,隨后起身在身后白墻拿手寫起斗大血字。
殺人者,打虎武松也。
做完所有一切,他直接推到桌邊燭臺,冷眼旁觀火焰吞噬此處。
“大哥,我們走吧。”
走到樓梯口再瞧了眼玉蘭尸體,蹲下幫她蓋上眼睛后兩人迅速離開此處。
董格的系統提示也隨之而來。
【失愛血洗鴛鴦樓,真如天上降魔主?!?
【恭喜宿主觸發特殊劇情使武松獲得最終成長,獲得獎勵如下。】
【天賦——醉酒魔神最終勢:酒醉狀態下激發所有潛能,反應力、智力、攻擊力、暴擊等正向反饋值全面提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