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當行的鎢絲燈滋啦作響,我盯著柜臺玻璃下的金項鏈。老板的胖手指在計算器上跳舞:“軍工刀?這玩意現在不值錢...除非...“他尾音黏膩得像蛇信。
卷簾門嘩啦落下時我后頸汗毛倒豎,軍用匕首在袖管里發燙。三個黑影從里間晃出來,棒球棍拖地的聲音讓人牙酸。
“聽說陸哥在工地上最能打?“黃毛咧開鑲金的門牙。我背靠冰涼的防盜網,聽見胸腔里傳來瞄準鏡卡榫的輕響。十米外消防栓閃著紅光,像極了射擊訓練場的移動靶。
鋼管破風聲襲來時身體比意識先動,側踢擊中手腕的力度和當年格斗考核如出一轍。黃毛的慘叫聲中,我奪過的棒球棍帶著風聲橫掃,卻在最后一寸生生收住——對面瞳孔里映著結婚照上小雨的笑臉。
警笛聲由遠及近,老板癱坐在碎玻璃堆里發抖。我抹了把眉骨滲出的血,把軍工刀拍在柜臺:“抵三個月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