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灰燼小隊的誕生
- 灰燼騎士:從淘金鎮開始領主之路
- 秋風1213
- 2282字
- 2025-04-02 11:45:42
格魯的塔盾重重砸在鐵砧上,震得鐵匠鋪房梁簌簌落灰:“老子早說該起個霸氣名號!‘鐵錘與盾牌’咋樣?”他灌了口麥酒,酒沫噴在霍克剛擦亮的劍胚上,滋啦騰起白煙。
艾倫蹲在墻角數錢袋,銅幣叮當響著滾過指縫:“八個銀幣鍍層銀,不如多買五支毒箭。”他劍鞘戳了戳木桌上的草圖——渡鴉銜盾的紋樣被湯姆畫成了肥雞抱鍋,“黑市那瘸子要價太黑。”
“精靈的藤蔓必須加!”莉婭的箭簇“哆”地釘穿草圖邊緣,箭羽纏著的熒光菇粉末簌簌飄落,“圣物指引的傳承......”
“傳承個屁!”格魯的剁骨刀劈在盾面,鑲銅釘刮出刺耳噪音,“老子祖爺爺的族徽都沒這么花哨!”
卡爾蜷縮在淬火桶旁,染血布條下的右眼微顫:“鍍銀錢我出。”他摸出個缺角的圣餐杯拍在桌面,杯底教會的太陽紋糊著陳年血漬,“夠融三枚徽章。”
酸臭味突然變濃。湯姆抱著發霉的亞麻布撞開門,學徒袍下擺滴著紫色黏液:“老瘸子鋪子漲價了!說是渡鴉紋得多刻......哎這杯子咋像上周教堂失竊的......”
艾倫短劍“唰”地抵住少年咽喉:“你昨晚溜去聽唱詩班了?”
“沒、沒有!是巴頓說的!他說圣器庫......”
劍鞘重重敲在湯姆膝蓋窩。少年撲通跪進醋桶,嗆得眼淚直流。莉婭的靛藍指甲劃過圣餐杯邊緣:“鍍層摻古精靈銀粉,能防酸液腐蝕。”她突然拽過艾倫左手,戒指裂縫的金光映在杯壁,“渡鴉銜盾......再加條銜尾蛇如何?”
“蛇吃渡鴉?晦氣!”格魯的絡腮胡抖了抖,“要加也得加地行龍頭骨!”
霍克從熔爐后探出油光锃亮的腦袋:“菜鳥,地窖第三層有隕鐵渣。”鐵鉗夾著燒紅的徽章模具,“摻點這個,劍都砍不卷邊。”
艾倫摸出三枚酸囊拋過去:“抵手工費。”他靴尖碾碎滾到腳邊的炭渣,“紋章分四份刻,我和格魯的鍍隕鐵,莉婭用精靈銀......”
“我的不必。”卡爾突然撕開領口,鎖骨處的渡鴉烙印滲著膿血,“教會烙的夠多了。”
腐木林的夜風卷著硫磺味鉆進窗戶。湯姆蹲在模具旁吹氣降溫,突然尖叫:“銀水流出來了!”
艾倫反手抄起淬火鉗夾住坩堝,熔化的銀水險險擦過格魯的塔盾。莉婭箭簇挑起塊濕泥堵住裂縫,熒光菇汁液遇熱炸出藍火:“精靈的藤蔓刻在盾牌背面,總行了吧?”
“成交!”格魯的大笑震飛屋檐渡鴉,“但老子得先試試分量——”他掄起新鮮出爐的徽章砸向木樁,渡鴉腦袋“咔嚓”嵌進年輪紋。
艾琳的冷笑從藥柜后飄來:“鍍銀層摻了地精尿,遇酸雨會發綠。”她甩來罐刺鼻藥水,“擦三遍,收費五銅幣。”
“你他媽不早說!”格魯的剁骨刀劈在柜臺,震翻裝毒藤的琉璃瓶。紫色液體濺到徽章表面,蝕出蛛網狀的紋路。
卡爾突然按住徽章,潰爛的指尖泛起黑焰。焦糊味中,蝕痕扭曲成銜尾蛇圖案:“這樣......就夠了。”他咳出的血沫在銀面燙出細孔,“明日正午前,教會搜查隊會到西街。”
艾倫劍鞘敲了敲徽章堆:“湯姆去放消息,說黑市流出邪神祭器。”他抓起三枚渡鴉紋銅幣彈給少年,“要是被逮到......”
“就、就說格魯大叔指使的!”湯姆攥著錢袋竄出門,靴底在冰面打滑三次。
莉婭的箭尖突然抵住卡爾咽喉:“你看過圣物地圖?”
“右眼疼的時候......瞥見過光點。”牧師扯緊滲血的布條,“和你的箭羽紋路......很像。”
格魯的塔盾橫插進兩人之間:“要打出去打!老子的新徽章......”他愣愣盯著盾面——隕鐵鍍層正與自己的舊族徽重疊,刮痕處露出“負債者”的銘文。
霍克踹開后院木門,拎著的酒桶滴滴答答漏酸液:“菜鳥!熔爐廢渣清完了?”
“用教會搜查隊當苦力。”艾倫把最后半筐礦渣倒進臭水溝,“他們挖到‘邪神祭器’前,能白干三小時。”
鐵匠的獨眼瞇成縫:“那瘸子巴頓......”
“正在裁判所喝麥酒。”艾倫擦劍的手頓了頓,“他偷藏的火油......夠燒半條街。”
腐肉味被冷風攪散。四人圍坐在淬火桶旁,湯姆哆嗦著捧來燉肉鍋。莉婭用箭簇挑起焦黑肉塊:“這就是慶典宴?”
“地精后腿裹泥烤,北境貴族傳統菜!”格魯撕下冒血的肉條塞進嘴,“老子十歲就......嘔!”
卡爾默默將肉湯推過去:“用古樹汁液去了毒......大概。”
艾倫的劍尖突然刺穿鍋底,酸液“滋啦”蝕穿地板:“下毒的人該嘗嘗自己的手藝。”他甩出半片發黑的獸人骨牌,牌面沾著未消化的熒光菇碎屑。
“西街屠宰場的貨。”霍克用鐵鉗夾起骨牌,“瘸子巴頓今早進的‘新鮮獸肉’。”
莉婭的弓弦驟然繃緊:“他在幫教會清場?”
“更糟。”艾倫掀開地窖暗格,二十把淬毒匕首泛著藍光,“裁判所想要的是......”
“灰燼小隊。”卡爾的白發在火光中顫動,“葬禮上的灰燼。”
格魯的塔盾轟然砸塌木桌:“來啊!老子正愁沒人試新盾!”
“明日分頭行動。”艾倫拋給每人兩枚徽章,“莉婭去精靈圣地找古樹汁液,格魯盯黑市銀價波動......”
“我呢?”湯姆舉起纏滿繃帶的手。
“把糞坑的酸囊撈干凈。”艾倫劍鞘拍滅蠟燭,“少一個,罰你舔格魯的盾牌。”
后半夜的月光漏進鐵匠鋪時,艾倫蹲在空心橡樹下磨劍。隕鐵劍胚在掌心跳動,紋章戒指突然發燙——徽章背面的銜尾蛇正吞吃自己的尾巴。
“用血淬火,效果更好。”卡爾的聲音像生銹的鋸子。
短劍“唰”地抵住牧師喉嚨:“你身上有七處致命傷。”
“教會試驗場打的。”卡爾扯開衣襟,胸膛的烙印組成渡鴉圖形,“灰燼......本就是燒剩的東西。”
艾倫碾碎三顆酸囊撒進劍槽,紫煙騰起瞬間,隕鐵紋路與銜尾蛇完美重合:“再加條規矩——”他甩出染血的布條,“死前把知道的吐干凈。”
晨霧被硫磺味刺破。湯姆的慘叫驚飛整片嗜血蠅:“徽章!徽章在吸我的血!”
渡鴉銜盾的紋樣在他掌心蠕動,隕鐵鍍層下滲出教會圣水。艾倫反手削掉那塊皮肉:“八銀幣的教訓。”他踹開哭嚎的少年,“去把酸囊泡進狗頭人尿。”
“真組隊了?”格魯拎著酒壺晃進來,塔盾新鑲的銅釘缺了兩顆,“老子夢見祖爺爺的族徽活過來,追著要債......”
艾倫拋給他最后半塊腌肉:“討債的來了,就用這盾牌抵。”
腐木林方向傳來號角聲,灰燼小隊的徽章在霍克鐵砧上泛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