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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匹夫當誅

  • 螻蟻有牙
  • 花愁顫
  • 3167字
  • 2025-02-26 16:01:27

“啪”的一聲,謝元一掌拍到桌案上,“是誰這么狠毒,竟然在皇宮內院下此狠手。”

“根據奴才的經驗,下手的人往往就是受益最大的人……”

謝元一聽,不禁瞇起了眼睛,“受益最大……難道是婁怡?”

如果說婁怡為了討好母后害了月兒是心狠手辣,那下毒謀害了先帝太后豈不是膽大包天?但是如果真的是她,母后臨終前為什么要下封她為后的懿旨?如果不是她,那會是誰呢?

謝元想得到這,不禁頭痛,百思未果。

“皇上還有什么別的吩咐嗎?”看著謝元沉思著卻不說話,黑衣人忍不住地問道。

謝元瞇起眼睛略想了一會兒,道:“派人去查皇后的母家底細,還有,”說著,謝元頓了頓,繼續道:“監視瑞王!”

“是”話音剛落,黑衣人飛身而起,瞬間不見蹤影。

謝元看著影衛離去的身影,想想周身的眾人,心里嘆息著,這個世代只服務于帝王的影衛世家,也許是自己目前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了吧。

影衛時間如今一共有十個人,他們沒有名字,只有編號,影一,影二……是如今天下最神秘的一個皇家組織,只供歷代皇帝差遣。

謝元努力捋了捋混亂的思緒,先帝太后死因要查,婁怡飛上枝頭的迷要查,但是眼前,好像瑞王的野心更顯灼熱。

他的兄長瑞王啊,將來會與他走到哪一步呢?想著這些,謝元又抿了一口溪兒剛剛新換的果茶,再一次望向了天花板,嗯,果茶很清甜。

謝元在御書房內,果茶的清甜縈繞舌尖,然而此刻瑞王府這邊,被瑞王請到府上喝茶的刑部尚書秦楚,卻覺得口中的茶苦澀得很。

只見被叫來“品茶”的秦楚一臉諂媚道:“瑞王不必過慮,皇上生性荏弱,這次小夏子被殺,多半是巧合。何況臣聽到消息,皇上下旨厚葬小夏子,可見終究是心不夠狠。更何況,宮里咱們的人不在少數,少了區區一個小夏子不算什么。只要咱們的王牌‘黑鼠’在,就不愁不對皇宮內院了如指掌。”

“如此,甚好。本王這苦丁茶秦大人嘗著可好?”瑞王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苦中生甜,外苦內甜。這如瑞王此刻,再苦,終有甜的那一日。”

聽了秦楚的話,瑞王眉頭舒展,三人相視一笑。

夜幕,一人著黑斗篷步履匆匆地來到了皇后的承澤殿,徑直進入皇后寢宮,看門宮女見狀退步頷首,無人阻攔。

黑衣人邁入皇后寢殿大門,看到婁怡正對著銅鏡,用手上的金甲套縷著頭發,目光惆悵卻溫良。

黑衣人摘下頭蓬上的帽子,露出一副清秀白皙的面容,附身行禮道:“溪兒,參見皇后。”

“溪兒不必多禮,快起。”看到溪兒的婁怡立馬轉過身來,一副柔軟恬淡的模樣,完全不見平日里在御書房凌厲的樣子。

有的時候,婁怡自己也區分不來哪個是面具,哪個又是真實的自己。

“皇后娘娘,皇上已經得知小夏子是瑞王的人了。”剛起身的溪兒連忙說道。

“這便好,皇上生性荏弱,平日里太過仁慈。今天早上,我逼得他怒火中燒,拔劍傷人,也是冒險,還要溪兒你陪我演戲,本宮,確實有些過意不去。”婁怡的每一句話都透著感恩與真誠,讓溪兒不覺心里一緊。

“皇后這是哪里的話,一年前奴婢失手打碎了太子的花瓶,是婁怡姐姐替我頂罪受罰,自那時起,奴婢就打心底把您當成是姐姐,如今姐姐貴為皇后,您是主,奴婢是仆,就是出于忠心,這些也是奴婢該做的。”

“過去的事不必多言,你我在私下里也不必有主仆之分。只是對于本宮莫名其妙的當上了皇后,月兒的死,和如今的性情大變,溪兒就沒有一點好奇嗎?”婁怡說著低垂下了眼眸,此刻的她不想解釋這一切,卻又怕溪兒按捺不住好奇的心,看著握著溪兒雙手,在燭火燈光下金甲套閃著金光,就像自己每日鋒芒畢露的樣子,奪目刺眼卻也身不由己。

“溪兒了解皇后,相信不論怎樣,皇后娘娘都會有自己的苦衷與打算,溪兒不愿知道過多,只求能夠留在皇上身邊,暗中幫助娘娘達成所愿。”

聽了溪兒的回答,婁怡會心一笑,努力克制住如釋重負的樣子。

“本宮有姐妹如斯,必將完事順心如意,怕只怕,很多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樹欲靜,而風不止……”

六日后……

上朝前,婁怡一改往日的凌厲面孔,親自端上了一盞提神的薄荷茶,笑語盈盈地奉到謝元面前。

“皇后這般無事獻殷勤,不會是給朕下毒了吧?”謝元斜著嘴角,冷笑地問道。

“臣妾怎敢啊,弒君,是要殺頭的。”

婁怡嫵媚的笑著,目光流轉地盯著謝元,不覺間盯得謝元渾身發毛,匆忙地將手里的薄荷茶一飲而盡,隨即抬腿邁向朝堂。

朝堂之上。

只見站在第二排的秦楚大人表情凝重,似乎在心里在準備些什么。

而瑞王及其一黨梁隨之流也是時刻準備著附議秦大人所講。

論其原因,不過是幾日前黑鼠來報,皇上那日加朝并怒殺小夏子是皇后刺激所致,此消息一出,使得瑞王一黨眾人不禁緊張起來。

這個莫名其妙被太后臨終前提拔起來的皇后,終究是故意所為欲翻云覆雨還是巧合所致?

無論是哪種情況,今日應該就能揭曉了。

“陛下,臣有事啟奏。”秦楚于朝堂之上,一聲驚呼吸引了眾臣詢問的目光,卻沒人注意到,此刻的瑞王與梁隨等人,在悄悄地提了一口氣。

“皇上初登大寶,國泰民安,乃是天佑我天越之大吉之相,如今萬象繁榮,唯獨后宮稀疏凋零,臣懇請陛下大選秀女,填補后宮,為皇家開枝散葉,助天越千秋萬代,福澤萬世。”

一語出,不少人都覺得有道理,連連點頭,只見梁隨直直地向旁邊邁出一步,言道:“臣附……”

“大膽匹夫,竟敢把手伸到后宮里來,是要翻天嗎?如此放肆,匹夫當誅!”

還沒等梁隨說出第三個字,就被屏風后的一聲怒斥所驚住,確切地說,被驚住的是在場所有人,包括高高在上坐著龍椅穿著朝服的謝元。

只見婁怡從屏風后闊步走了出來,盛裝華服,紅唇妖艷,細眉高挑,就連琳琳發飾仿佛都帶著壓倒一切的氣勢。

闊步走出的婁怡目光如炬,凌厲萬分,只見她直接略過了驚悸地挺起身的謝元,立于大殿之上,俯視眾臣,眾人不禁倒吸一股涼氣,面對著如此氣勢逼人的皇后,還真是讓人感到氣氛冷的發顫。

匹夫一詞被婁怡用在了秦楚身上,當誅一詞被婁怡扣在了秦楚的腦袋上。

雖然婁怡此刻氣勢逼人,行為大驚眾人,但是身為久經官場的刑部尚書,秦楚自然不會認之受之。

“自古皇后應賢良淑德,胸襟開闊,如今皇后阻止陛下納妃選妾,難不成還要做妒后不成?”秦楚義正言辭地問道,然而硬撐起來的氣勢讓周圍人都感覺好辛苦。

朝堂上的場面一度陷入灼熱的緊張空氣中,這一刻,連呼吸聲都顯得格外清晰且沉重。

此刻謝元此刻望著眼前婁怡的背影,也是一臉驚悸的樣子:“皇后,請注意你的儀態!”

這一句,好像對于婁怡來說并沒有起多大作用,也可以說,婁怡根本就忽視了謝元,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的存在。

只見婁怡突然翹起嘴角,烈焰般的紅唇仿佛霎時間又妖艷了幾分,她直視著秦楚,一步一步地走下了大殿上的臺階,直至到了秦楚的面前,突然間凝神了雙眼,仿佛有一道凌厲的目光直直射出,使得秦楚不經意間后退了一小步。

“啪”的一聲,一聲響亮的耳光響徹朝堂。

如果剛剛屏風后的怒斥讓在場眾臣驚悸萬分,那此刻,這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就足以讓所有人大嗔雙目,如此刁后,真是聞所未聞,大開眼界。

就在空氣冷到極致的時候,一個白胡子老臣開口了:“皇上,皇后雖貴為后宮之主,一國之母,但是作為皇后,這般不注意儀態,擾亂朝堂,出手傷朝廷命官,這,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

說話的這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大學士紀樊,一輩子修筑史書帝王傳記,看似勞苦功高,手中卻沒什么實權。

他如今開口,未見得是站在了那一邊,只不過是作為一個老迂腐,看不慣一介女流如此囂張跋扈罷了。

聽了大學士紀樊的話,謝元開口道:“皇后!你……”

“皇上,臣妾是在幫你啊!”還沒等謝元說完,婁怡便打斷了他的話。“這朝堂之上,總有人居心叵測,今天,臣妾就要幫您清清這君側,整整這朝風!”

說著,三步化兩步的走到紀樊面前,凌厲的眼神伴著不可一世囂張跋扈的氣勢,嚇得紀樊不禁退了一步。

然而下一刻,這個可憐的老頭卻被婁怡一把抓住了下巴上的那一縷白胡子,婁怡一用力,兩個個人的臉湊得特別近,離得近的人可以隱隱地看到老頭嚇成了斗雞眼……

謝元見狀,剛要開口,但是覺得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什么聲音來。

剎那間,早上的那盞薄荷茶沖入了謝元的腦海……

好你個無法無天的婁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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