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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討貪賦,姜栢硬剛氏族權(quán)貴!

周主簿居功自傲。

他面對寒門子弟,顯得高高在上。

看他們一眼,都是施舍。

“這位是去年的秀才,如今已是府學(xué)廩生,才華橫溢,學(xué)識淵博。”

那青年男子微微一笑,向眾人拱手施禮。

“這位是去年的秀才,如今也在府學(xué)讀書,精通詩詞歌賦,出口成章。”

周主簿一一介紹完幾位秀才,便宣布文會開始。

文會的主題是詩詞歌賦,由幾位秀才輪流出題,讓眾人作答。

這些秀才出的題目都極其刁鉆古怪,寒門學(xué)子們大多不知所云,難以應(yīng)對。

而世家子弟們則對答如流,出口成章,贏得了陣陣喝彩。

姜柏冷眼旁觀,心中暗自冷笑。

這些秀才出的題目,分明就是故意刁難寒門學(xué)子,讓他們出丑。

果然,不出姜柏所料,幾位秀才開始對寒門學(xué)子們冷嘲熱諷,極盡羞辱。

“就你們這點水平,還想?yún)⒓涌h試?簡直是癡人說夢!”

“寒門子弟,終究是上不了臺面。”

“我看你們還是趁早放棄吧,免得在縣試中丟人現(xiàn)眼。”

寒門學(xué)子們一個個羞愧難當(dāng),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沈師爺怒氣沖沖地踏入后院,一眼便看到那幾個前屆秀才正圍著寒門學(xué)子們,言語間滿是譏諷和嘲弄。他濃眉倒豎,厲聲喝道:“你們在做什么!”

原本喧鬧的后院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沈師爺身上。

那幾個秀才對沈師爺?shù)某霈F(xiàn)顯然有些意外,但他們并未表現(xiàn)出太多的畏懼。畢竟,他們也是秀才出身,背后還有氏族撐腰,并不需要對一個師爺卑躬屈膝。

周主簿見狀,連忙上前打圓場,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沈師爺息怒,息怒!我奉縣令之命,帶這些寒門學(xué)子熟悉一下縣試考場,免得他們到時候緊張失措。”

“熟悉考場?”沈師爺冷笑一聲,目光掃過那些垂頭喪氣的寒門學(xué)子,又落回周主簿和那幾個秀才身上,“我看你們不是在熟悉考場,而是在羞辱他們!你們把他們當(dāng)做什么了?任人玩弄的木偶嗎?”

周主簿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沒想到沈師爺會如此不留情面地當(dāng)眾斥責(zé)他。他干咳一聲,強辯道:“沈師爺誤會了,我們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沈師爺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更加嚴(yán)厲,“我看你們就是以權(quán)壓人!你們身為讀書人,飽讀圣賢之書,卻不懂得尊重他人,反而以身份地位欺壓弱小,簡直是斯文掃地!”

那幾個秀才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其中一個壯著膽子說道:“沈師爺,我們也是為了他們好,讓他們提前認(rèn)清現(xiàn)實。寒門子弟,終究是難登大雅之堂……”

“住口!”沈師爺怒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誰說寒門子弟就上不了臺面?科舉取士,本就是為了選拔人才,不分貴賤!你們憑什么以出身論英雄?”

他指著那些寒門學(xué)子:“他們雖然出身貧寒,但他們行百里路來此,他們出身卑微,卻不忘讀書,志比金堅,他們比你們更值得尊重!你們有什么資格嘲笑他們?”

沈師爺?shù)囊环挘屇切┖T學(xué)子們,感受到了依靠。

周主簿見沈師爺如此維護(hù)寒門學(xué)子,心中暗自惱怒,但他不敢公然與沈師爺對抗,只能強壓著怒火,說道:“沈師爺,我們也是一片好意……”

“好意?”沈師爺再次打斷他的話,“我看你們是假好意,真惡意!你們故意刁難他們,讓他們不敢參加縣試,這就是你們的好意?”

他目光如炬,直視著周主簿:“不要把事情做得太過分,否則引火燒身!”

沈師爺轉(zhuǎn)身走到那些寒門學(xué)子面前:“讀書人,浩然正氣存心中!你們不要被他們的話影響!”

周主簿眼見沈師爺三言兩語就讓自己下不來臺,心中惱怒異常。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寒門學(xué)子,又向那幾個秀才使了個眼色,便匆匆離去。

周主簿讓人去找周家嫡子。

周瑞是周家的嫡長子,也是凌霄閣的內(nèi)門弟子,在臨澤縣可謂是呼風(fēng)喚雨的人物。

“大哥,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周家秀才添油加醋地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還補充道,“那沈師爺竟然敢如此不給族叔面子,分明是不把我們周家放在眼里!”

周瑞聽完,臉色陰沉下來。

“一個小小師爺,也敢如此囂張!看來,是時候給他一點教訓(xùn)了。”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冷笑道:“走,我們?nèi)@位沈師爺!”

周瑞帶著周家秀才和幾個凌霄閣的弟子,氣勢洶洶地進(jìn)入了縣衙,徑直前往了縣衙后院。

周瑞現(xiàn)身之后,先拜見了族叔周守京后,直面沈師爺,劈頭蓋臉,便開始訓(xùn)斥!

“沈師爺,你好大的膽子!”

周瑞一開口就帶著濃濃的威脅之意,“你可知道,你剛才得罪的是誰?”

沈師爺神色不變,淡淡地回道:“我得罪的是一群仗勢欺人,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

“你!”周瑞勃然大怒,“你竟敢如此侮辱我們!你可知道,我們周家是臨澤縣的望族,而我更是凌霄閣的內(nèi)門弟子!你得罪了我們,就是得罪了整個仙門!”

“仙門?”沈師爺冷笑一聲,“仙門難道就是讓你們這些所謂的世家子弟為所欲為,欺壓百姓的地方嗎?”

“放肆!”周瑞怒喝一聲,“仙門和氏族自有規(guī)矩,豈容你一個小小師爺置喙!你破壞了規(guī)矩,就該付出代價!”

沈師爺被一群秀才圍攻,眾多寒門子弟,噤若寒蟬。

姜栢見到沈師兄被眾多氏族欺辱圍攻,再也坐不住了。

姜栢自然知道,此時的他面對氏族,如同蚍蜉撼樹!

但是,即便此時無法抗衡,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師兄,被圍攻而無動于衷!

姜栢豁然起身。

他目光如炬,直視著周瑞,朗聲說道:“周公子,你口口聲聲說規(guī)矩,那請問,你們羞辱寒門學(xué)子,阻撓他們參加科舉,又算是什么規(guī)矩?”

周瑞上下打量了姜柏一番,不屑地問道:“你是何人?竟敢插手我的事?”

“在下姜柏。”姜柏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一個看不慣你們仗勢欺人的寒門學(xué)子。”

“寒門學(xué)子?”周瑞冷笑一聲,“你一個寒門學(xué)子,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你可知道,我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你!”

“是嗎?”姜柏毫不畏懼地迎上周瑞的目光,“我倒想看看,你如何碾死我!”

“大膽!”周瑞身后的一個凌霄閣弟子怒喝一聲,就要動手。

“慢著!”

周瑞阻攔,此時是縣衙重地,貿(mào)然動手,也會被族叔周守京惹來麻煩。

“你們口口聲聲說規(guī)矩,那我就跟你們講講規(guī)矩!科舉取士,乃國之根本,豈容你們隨意踐踏?你們今日阻撓寒門學(xué)子參加科舉,就是阻撓大乾選拔人才,就是與大乾為敵!”

姜柏的言辭犀利,擲地有聲。

周瑞臉色鐵青,他沒想到一個寒門學(xué)子竟然敢如此頂撞他。他怒極反笑:“好,很好!姜柏是吧?你有什么才學(xué),你算什么東西?敢在這里大放厥詞?!”

姜柏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我是什么東西?我是寒門子弟,是來參加縣試的學(xué)子!我今日質(zhì)疑你們,是因為你們不配為人師表,不配被稱為秀才!”

周瑞怒極反笑:“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寒門子弟!既然你如此狂妄,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他轉(zhuǎn)向周主簿,拱手道:“主簿大人,學(xué)生請求與這位寒門子弟比試一番,也好讓他知道,什么叫做才學(xué)!什么叫做學(xué)富五車!我要讓他知道,寒門與世家之間的差距,不是他能逾越的!”

周主簿心中暗喜,這正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他點點頭,道:“準(zhǔn)了!今日就以詩詞歌賦為題,你二人各作一首,由在場的諸位評判高低。”

周瑞得意地看了姜柏一眼,轉(zhuǎn)身走到一張桌子前,拿起筆墨,略一沉吟,便揮毫潑墨,寫下一首七言絕句:

明日金榜題名時,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

一日看盡長安花,方知人間真富貴。

他寫完之后,將詩作展示給眾人,朗聲吟誦了一遍。

世家子弟們紛紛叫好,稱贊周瑞才華橫溢,不愧是去年的案首。

寒門學(xué)子們則一個個垂頭喪氣,心中更加絕望。

姜栢道:“我只考功名,不做這種故作風(fēng)雅的無用之事!”

姜栢語畢,轉(zhuǎn)身欲走,卻被周瑞攔住:“怎么?不敢比試就想要逃走?你這是怯戰(zhàn)!”

姜栢冷笑道:“我為何要與你比試這等無用之物?我讀書是為了考取功名,為百姓謀福祉,而不是為了吟風(fēng)弄月,附庸風(fēng)雅!”

周瑞哈哈大笑:“真是可笑!你一個寒門子弟,竟然妄言為百姓謀福祉?你連詩詞歌賦都作不出來,又有什么資格談?wù)摴γ课铱茨氵€是早點回家種地去吧!”

其他世家子弟也跟著哄笑起來,對姜栢極盡嘲諷之能事。

“就是,一個連詩都作不出來的廢物,還妄想考取功名?簡直是癡人說夢!”

“我看他就是怕了,不敢跟周兄比試!”

“這種人,根本不配待在這里,讓他滾出去!”

面對眾人的譏諷嘲笑,姜栢臉色不變,他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你們以為詩詞歌賦就是衡量一個人才華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嗎?你們錯了!真正的才華,在于經(jīng)世濟民,在于為百姓謀福祉!而你們,只知道吟風(fēng)弄月,附庸風(fēng)雅,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才華!”

縣衙內(nèi),一片嘩然。

無論是氏族,還是寒門學(xué)子,都沒想到,姜栢竟然如此直面硬剛權(quán)貴。

縣衙后院之內(nèi),氣氛凝重。

周主簿高坐上首,環(huán)顧四周寒門學(xué)子,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笑意。

他故作姿態(tài)地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好!既然姜栢說,詩詞是附庸風(fēng)雅,那我便出個考題,也許能夠在縣試的時候,幫助到諸位,今日以‘論貴賤’為題,旨在探討貴賤之分。古人云,‘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貴賤之別,亦在于此。”

話音剛落,便有幾個世家子弟附和,言語間盡是傲慢與偏見。

他們自詡出身名門,飽讀詩書,視寒門子弟如草芥。

姜栢心中怒火翻涌,卻不動聲色。

他想起周家之前大談捐銀之事,更是心生厭惡。

此時,周瑞又以氏族之貴可擎天為題,大談氏族榮耀。

“氏族之重,重于社稷,寒門貧賤之軀,豈能與氏族相提并論?”

姜栢聽著周瑞之言十分刺耳。

姜栢打斷周瑞,朗聲道:“周公子此言差矣!貴賤之分,豈能以出身論之?孔圣人曾言,‘有教無類’,人人皆可成圣賢。出身寒門,并非原罪,我輩讀書人,當(dāng)以天下為己任,以蒼生為念,豈能被出身所束縛?”

周瑞想反駁,一時間找不到反駁之詞。

姜栢見周瑞氣急敗壞卻又無言以對,心中豪氣頓生。

他邁步向前,站在眾人中央,儼然成了整個縣衙后院的中心。

寒門子弟紛紛看向他,目光中透著欽佩與期待,而世家子弟則不禁微微后退,似乎不敢直視姜栢的鋒芒。

姜栢掃視全場,眼神如炬,最后停留在周瑞身上。

他冷笑一聲,道:“諸位高居廟堂子弟,總愛以權(quán)貴自居,卻不問民間疾苦,更視寒門如草芥。既然周主簿,周公子喜歡以論貴賤為題,那今日本人不妨再添一筆,寫下一篇《討貪賦》,以正天下之氣!”

他說罷,隨即旁若無人地取出一只狼毫,蘸滿濃墨,就地鋪開一張粗糙的竹紙。筆鋒未落,氣勢已然騰起。眾人屏息凝神,只覺胸口仿佛壓了一塊巨石,心目間隱隱生出一種莊嚴(yán)肅穆之感。

姜栢提筆便書,朗聲吟道:

“蒼穹浩蕩,日月昭昭,有偽君子,行茍且之事;名為治世棟梁,實則民間劫匪。廉貪不分,忠奸自亂,致蒼生于水火,傷正氣于無形!”

他一邊朗聲誦讀,一邊行筆如風(fēng)。每一字落下,字跡便如鐵畫銀鉤,龍飛鳳舞,仿佛擁有某種難以言喻的生命力。

在場眾人無不為之驚嘆,連原本氣定神閑的幾個世家子弟也再難保持平靜。

沈師爺在一旁,腰桿挺直了,此時此刻,姜栢成為了他直面氏族和仙門的膽氣!

姜栢的氣勢愈加高昂,繼續(xù)吟誦:

“赤地千里,饑饉遍野,是誰奪取民膏?是你高門座上之徒!魚肉鄉(xiāng)里,敲骨吸髓,又是誰高筑升仙宮?仍是你達(dá)官貴人耳!”

突然,他手中狼毫頓住,微微抬頭,目光炯炯。

縣衙之內(nèi),眾人都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從他身上散發(fā)而出,那氣勢直沖云霄,如雷霆般震撼。

他緩緩開口,道:“四海承塵,百姓依衣食而生,然爾等權(quán)貴卻視百姓如芻狗,不知其可憐,不顧其為根本。若此風(fēng)不討,豈不天地逆行,乾坤暗沉!”

隨即,姜栢繼續(xù)書寫,并抑揚頓挫地吟道:

“貪者害而忘恥,廉者清而修身;民心憂矣,朝綱殤矣,吾輩豪杰,焉可袖手旁觀?比屋窮巷皆怨,街巷荒市同泣,費乎四海已沂,方寸天地白日不存;縱然苔花可自綻,人間正氣決難絕!”

此賦韻律激揚,運筆若狂龍走海,不拘于制,卻意蘊深長。

隨著一字字、一句句書寫而成,紙上竟然隱隱泛出光芒,那些墨跡仿佛活了一般,變幻莫測,似要躍出竹紙。

更令人震驚的是,當(dāng)姜栢最后一筆落下那巨大的“貪”字時,縣衙后院外竟傳來一陣驚雷轟鳴!

“轟隆——”

人人抬頭,只見天空原本陰沉,此刻卻電閃雷鳴。

隨即,烏云急速散去,一道金光從云層間灑下,宛若神靈降世。

院中的苔蘚再次生發(fā),仿佛吸取了天地間的靈氣,更顯翠綠欲滴,星星點點的苔花競相綻放,濃郁的清香伴隨著靈光彌漫了整個縣衙后院。

這異象讓人無不駭然。周顯等世家子弟嚇得連連退后,甚至有幾人已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詞,驚恐萬分。

姜栢橫眉冷目,朗聲繼續(xù)道:“一賦驚天,乃因民怨。一賦引雷,乃因貪腐動天怒!貪狼當(dāng)?shù)溃岷T豈能以身示賤?周公子,你們這些揮霍民脂民膏之徒,今后再做此等羞辱寒門之事,可曾想過天道昭昭?天罰會否因你之輕狂而降臨!”

此話如雷震碎人心。

周瑞面如土色,口唇哆嗦,竟說不出一句話來,他身后那些世家子弟紛紛胡亂磕頭。

眾寒門子弟則如同受到了莫大鼓舞,人人面色激動,有的甚至熱淚盈眶,齊齊對白衣勝雪、氣節(jié)如虹的姜栢大聲稱頌。

姜栢冷哼一聲,袖袍猛然一甩,展開那篇《討貪賦》。

片刻后,一個膽大的寒門學(xué)子上前,撿起那張竹紙,卻見紙上筆痕金光如淵,賦文字字清晰,但觀者卻感到浩然正氣貫胸,不由屏息。

“此文不止是賦,更是擊貪討腐、諷世勸民之法器啊。”有學(xué)子感慨。

周主簿看到討貪賦,意識到,從這一日開始,姜栢“吟詩賦文之能動天”的名聲便傳遍臨澤縣。

周瑞癱倒在地,雙目圓睜,死死地盯著那張竹紙,他窮盡畢生之才學(xué),也無法做出此等文章!

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讓他渾身顫抖不止。

他考取秀才不過半年,剛剛凝聚的文宮。

此刻竟如同脆弱的琉璃一般,片片碎裂,最終化為齏粉,消散于無形。他知道,他完了。

這驚世駭俗的《討貪賦》不僅震撼了天地,更摧毀了他的文心。

他畢生追求的功名利祿,在這一刻都變成了泡影,曾經(jīng)的驕傲和自負(fù),如今只剩下無盡的恐慌和絕望。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有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干澀聲響。

他眼前一片模糊,浮現(xiàn)出他寒窗苦讀的夜晚,浮現(xiàn)出他金榜題名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

如今,一切成空。他再也寫不出一個字,再也吟不出半句詩,他引以為傲的才華,在姜柏的煌煌天威之下,被碾壓得粉碎,他從此變成了一個廢人,一個文宮破碎的廢人。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口中喃喃地重復(fù)著這句話,聲音沙啞而絕望,在寂靜的縣衙后院中顯得格外刺耳。

而周瑞的反應(yīng),僅僅是這場風(fēng)暴的一個縮影。

在場的所有世家子弟,都如同被雷擊一般,呆立在原地,臉色慘白,渾身顫抖。

他們原本以為,憑借著家族的權(quán)勢和財力,可以隨意欺壓寒門子弟,將他們踩在腳下。

然而,姜柏的出現(xiàn),徹底顛覆了他們的認(rèn)知。

他們引以為傲的家世背景,在姜柏的才華面前,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高坐在首位的周主簿,臉色鐵青,手中的茶杯微微顫抖,滾燙的茶水灑在他的手上,他卻渾然不覺。

他看著姜柏身影,心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

他深知這首《討貪賦》的威力,它不僅僅是一篇文章,更是一把利劍,一把直指他們這些貪官污吏的利劍。

他意識到,姜柏的出現(xiàn),將會徹底改變臨澤縣的格局,甚至?xí)绊懙秸麄€京兆府的局勢。

他必須盡快采取措施,將這個威脅扼殺在搖籃之中。

其他氏族子弟,也都臉色凝重,他們互相交換著眼神,心中充滿了不安。

姜栢的討貪賦,對他們造成了極大的沖擊。

縣衙后院內(nèi)的氣氛壓抑而沉悶,空氣中彌漫著恐懼和不安。

氏族子弟如同驚弓之鳥,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響,生怕驚動了這片詭異的寧靜。

膽大的寒門學(xué)子小心翼翼觀望討貪賦,卻見紙上筆痕金光如淵,賦文字字清晰,但觀者卻感到浩然正氣貫胸,不由屏息。

沈鴻看著討貪賦,由衷地說道:

“此文不止是賦,更是擊貪討腐、諷世勸民之法器啊。”

沈鴻看到呆若木雞的周主簿,文宮碎裂的周瑞。

哈哈大笑了三聲之后,攬著姜栢的肩膀道:“今天痛快,愚兄請你痛飲三百杯!”

姜栢凝視著一眾蠅營狗茍的氏族子弟。

“臨走前,我再送諸位一首詩!”

周主簿與眾多氏族烏合之眾,凝神傾聽!

姜栢聲若洪鐘的聲音傳入他們耳中!

“白日難臨處,腥臊暗結(jié)胎。

叢生墻角下,也學(xué)牡丹開?”

姜栢一句話落,在場的氏族,秀才,以及高坐在首位的周主簿,臉色鐵青,無比難看!

姜栢這首詩,極盡羞辱之意……

姜栢與沈師爺離開了縣衙后院,周主簿與一眾氏族秀才,依舊處于惶恐之中。

這篇討貪賦,對他們影響極大!

待姜栢的身影逐漸消失在縣衙后院之外時,在場眾人仍停留在這場《討貪賦》的沖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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