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錚站在寧王府高大的朱門前,抬頭望著門楣上鎏金的“寧王府“三個大字。這座王府占地極廣,建筑巍峨,處處彰顯著主人的尊貴身份。
“陸大人,王爺有請。“一個太監模樣的人從側門走出,尖細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倨傲。
陸錚整了整飛魚服,跟著太監走進王府。穿過重重院落,他注意到王府的守衛異常森嚴,暗處似乎還有不少高手潛伏。
來到正廳,寧王正坐在太師椅上品茶。他年約四十,面容俊朗,舉手投足間盡顯皇家氣度。
“陸百戶,稀客啊。“寧王放下茶盞,目光如炬地看著陸錚。
陸錚躬身行禮:“下官參見王爺。今日冒昧前來,是為指揮使大人求一味藥材。“
“哦?“寧王挑眉,“什么藥材需要陸百戶親自來求?“
“雪蓮精。“陸錚直視寧王的眼睛,“太醫說,只有王爺府上才有這味藥。“
寧王輕笑一聲:“雪蓮精確實珍貴,本王這里也所剩無幾。不過...“他站起身,踱步到陸錚面前,“陸百戶可知道,這雪蓮精的來歷?“
陸錚心中一凜:“下官不知。“
“這是西域進貢的珍品,據說生長在雪山之巔,百年才得一株。“寧王意味深長地說,“陸百戶可曾去過西域?“
“下官未曾。“
“那真是可惜了。“寧王轉身回到座位,“這樣吧,本王可以給你雪蓮精,但有個條件。“
“王爺請講。“
“聽說陸百戶最近在查一些...有趣的案子。“寧王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不如把這些案子交給東廠處理如何?“
陸錚強壓心中的震驚,平靜道:“王爺說笑了,錦衣衛辦案乃是職責所在。“
寧王的眼神陡然轉冷:“陸百戶,有些事,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匆匆進來,在寧王耳邊低語幾句。寧王臉色微變,隨即笑道:“看來陸百戶今日是拿不到雪蓮精了。來人,送客!“
陸錚被“請“出王府,但他注意到,王府的守衛突然增加了許多,似乎發生了什么緊急情況。
回到錦衣衛衙門,王虎立即迎上來:“大人,查到了!“
“說。“
“寧王府最近頻繁有西域商人出入,而且...“王虎壓低聲音,“我們在城西發現了一處秘密倉庫,里面堆滿了兵器!“
陸錚眼神一厲:“帶我去看。“
深夜,陸錚帶著幾名心腹來到城西的一處廢棄倉庫。推開沉重的木門,里面堆滿了各式兵器,刀槍劍戟應有盡有。
“大人,您看這個。“王虎遞過一柄彎刀。
陸錚接過彎刀,刀身上刻著奇異的紋路,正是西域特有的工藝。更令人震驚的是,刀柄上刻著一個蓮花圖案,與白蓮教的標志一模一樣。
“看來,我們的寧王殿下,所圖不小啊。“陸錚冷笑道。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陸錚立即示意眾人隱蔽。只見一隊人馬來到倉庫前,為首的赫然是東廠提督太監曹正淳。
“都搬走,一件不留。“曹正淳尖細的聲音在夜空中格外刺耳。
陸錚屏住呼吸,看著東廠的人將兵器一箱箱搬走。他注意到,這些兵器都被裝上了印有“御用“字樣的箱子。
“大人,要不要...“王虎做了個攔截的手勢。
陸錚搖搖頭:“讓他們搬。你帶人暗中跟蹤,看這些兵器運往何處。“
待東廠的人離開,陸錚立即返回衙門。他知道,必須盡快采取行動,但以他現在的身份,還不足以撼動寧王和東廠。
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陸大人,別來無恙。“白天那個蒙面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衙門內,這次她沒有蒙面,露出一張清麗絕倫的面容。
陸錚警惕地看著她:“你是...“
“我叫柳如是,是陳指揮使的義女。“女子輕聲道,“義父生前留下了一些東西,讓我轉交給你。“
她遞過一個木盒。陸錚打開一看,里面是一枚令牌和幾封密信。
“這是...“陸錚拿起令牌,瞳孔猛地收縮。這是錦衣衛指揮使的令牌!
“義父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柳如是眼中閃過一絲悲傷,“他讓我告訴你,要小心宮里的...德妃娘娘。“
陸錚心頭一震。德妃是寧王的生母,如果她也卷入其中...
“還有,“柳如是壓低聲音,“義父說,要查清真相,必須去一個地方。“
“哪里?“
“御馬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