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9章 改革已至富羌族,后主初顯王者風

幾個月前,后主酒后的傳喚,讓陸臨至今汗流浹背,這在現代社會所謂半大的孩子居然如此有城府,到底還有什么驚天秘密是后世之人所不知道的。

這幾個月的耕作,著實讓陸臨有些想回到現代社會的想法。相比于現在的皇家飯食,還不如學校附近的幾家外賣來的可口,還有學校里學姐學妹們的問候,那是這個時代的人難以想象的優質生活!

可眼下還有更多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芒種將至,新一輪的沖突必然要起,而他的目的,就是要提前避免沖突的發生,讓農耕改革順利進行。

岷山西麓的草場上,羌族頭人扎西手握鑲金牦牛角杯,青稞酒潑濺在陸臨腳邊:“漢家郎!讓牧人握鋤頭,就像逼鷹隼吃腐肉!”他身后百騎羌兵彎刀出鞘,牦牛群的悶吼震得梯田界碑簌簌落土。

姜承蹲在界碑旁啃著風干牛肉,含糊嘟囔:“先生,這老頭的帽子比咱筒車還高,脖子不酸嗎?”

陸臨展開羊皮地圖:“頭人請看,改牧為耕后,這片坡地能多養三千戶漢羌百姓。”他指尖劃過等高線,“墨家設計的移動羊圈,白日放牧夜間歸欄,糞肥直接入田——”

“糞肥?”扎西突然掀翻桌案,“圣湖邊的草場染了穢氣,山神會降雪災!”他甩出半塊焦黑骨殖,“看看!昨夜的雷火劈死了頭白牦牛!”

姜承湊近嗅了嗅骨片:“咦?這焦味......怎么像硫磺混著松脂?”

“頭人,請息怒,這并非山神顯靈,而是有人故意而為,我們會查明真相的。”

陸臨眉頭微皺。

循著焦痕追蹤至峽谷,墨離的機關鳶撞上峭壁,跌落的銅翅沾滿黃褐色粉末。陸臨捻起一撮:“是提純過的硫磺,五斗米教煉丹的原料。”

礦洞深處傳來叮當鑿擊聲,姜承貼著巖壁摸近,突然被絆倒——腐草下埋著曹魏制式的鐵軌!“先生!”他壓低嗓子,“這礦道用上了魏軍的運礦車!”

火光驟亮,數十名礦工推著滿車硫磺現身,領頭者竟是李嚴的賬房先生。“難怪李都護反對梯田......”陸臨冷笑,“原來私采礦脈比放牧賺百倍!”

姜承突然竄出,抓起礦車上的干糧袋:“喲!這胡餅印著軍倉烙紋!李都護拿軍糧養私礦吶?”

“果然不出所料,又是他。”

幾日后,漢丞相府:

青銅獸首燈映著諸葛亮案頭的北伐糧草簿,李嚴將《梯田諫》重重摔在案上:“丞相!分兵去修梯田,誰給漢中運糧?”他指尖戳向地圖,“張郃的霹靂車若毀掉金牛道,咱們都得餓死!”

羽扇輕搖,諸葛亮批注的《出師表》草稿墨跡未干:“都護言之有理。然則陸臨所奏硫磺礦一事......”

“那是五斗米教余孽作亂!”李嚴袖中滑出賬本,“丞相請看,為籌北伐軍費,臣變賣祖田購得三萬石粟米——”

諸葛亮突然咳嗽,絹帕浸出血絲:“有勞都護......只是這粟米霉斑,似與王累所中毒米同源?”

李嚴默不作聲。

“正方(李嚴),你我皆是先主托孤重臣,實不忍故人相殘,今陛下尚且年幼,如今,我殫精竭慮,尚不能完勝司馬懿,你我切需竭盡全力,方能使大漢中興。”諸葛亮滿臉愁容,羽扇劃過輿圖

“若只偏安一隅,只待魏軍殺來,我等以死報國有何妨,可你我有何臉面去見先帝?”

另一邊陸臨和姜承也有重大發現。

五斗米教祭壇矗立在硫磺礦頂,青銅齒輪咬合聲如誦經。陸臨撬開神龕,發現《祈雨咒》刻在筒車軸承上:“好個妖道!盜用墨家機關驅動祭壇!”

姜承竄上橫梁,扯下幡布裹住齒輪:“這布料!和堆肥場暗渠的染麻同款!”他突然腳底打滑,懷中跌出李嚴賬本——朱砂批注的“硫磺采買”條目旁,竟蓋著五斗米教的符印。

“原來李都護的硫磺......”陸臨翻到末頁,“是通過五斗米教賣給曹魏的!看來這個五斗米教才是維系蜀魏通商的重要紐帶。”

陸臨暗自思索“走吧,這些事情還能再拖一拖,有些事情更加重要。”

都江堰畔的工坊內,姜承捏著鼻子攪拌糞池:“先生,咱非要把蜀錦和屎尿攪和?”

“這叫麻絲固氮法。”陸臨將苧麻絲浸入發酵池,“麻絲裹住糞肥,既緩釋肥力,又能織成田壟防滲布——”

話音未落,糞池突然沸騰,麻絲網兜著赤鐵礦粉浮出水面。姜承撈起一兜:“好家伙!李都護在糞里摻染料?”

墨離敲開池底暗管:“是連通硫磺礦的泄污渠,礦渣染紅了糞肥。”

“難怪羌人說穢氣觸怒山神......”陸臨冷笑,“李嚴這招一石三鳥:壞我堆肥、激化漢羌矛盾、還能倒賣硫磺!看來此事還要盡快解決。”

寅時三刻,麒麟殿的蟠龍柱還浸在青灰色晨霧里。李嚴撫著紫檀木匣中的《北伐糧草冊》,指尖劃過“陸臨”二字時,在硯臺邊蘸了滴殘墨,重重抹成污漬。匣底暗格藏著一小包硫磺粉——這是他昨夜從五斗米教祭壇求來的“破煞符”,專克諸葛亮那病癆鬼的咳疾。

“都護,陸臨帶著姜承進宮了。”親隨跪稟,“那小子懷里鼓鼓囊囊的,怕是......”

“怕什么?”李嚴冷笑,“諸葛亮的羽扇能扇風,還能扇走本都護的丹書鐵券?”他甩袖將硫磺粉撒入香爐,青煙騰起時,殿外傳來宦官尖細的唱喏:“陛下駕到——”

劉禪的金絲蟠龍靴剛踏上御階,姜承就一個踉蹌撲進殿門,懷中賬簿嘩啦啦散落滿地。“陛、陛下恕罪!”他手忙腳亂地撿拾紙頁,“這《鹽鐵考工錄》實在太沉......”

李嚴瞳孔驟縮——那根本不是工部文書,而是他藏在江州船塢的私賬!封面“延熙五年硫磺采買”的朱砂字,被姜承“不小心”蹭上塊鼻涕,活像蓋了方屈辱的私印。

“姜校尉。”諸葛亮輕咳,“陛下面前,不可失儀。”

“丞相恕罪!”姜承突然扯開衣襟,露出縫在內襯的麻布地圖,“昨夜有賊人闖墨家工坊,臣為護賬本才出此下策......”布上硫磺染紅的指痕,正與李嚴拇指的翡翠扳指嚴絲合扣。

“荒謬!”李嚴霍然起身,玄色朝服上的金螭紋隨動作猙獰欲活,“單憑染紅的破布就想誣陷朝廷重臣?”

“都護莫急。”陸臨緩步出列,“可否解下玉佩一觀?”

李嚴下意識按住腰間羊脂玉——那是五斗米教大祭酒所贈“辟邪佩”。姜承突然揚手,墨離從殿梁拋下個機關鼠,咔嗒咬斷玉佩絲絳。玉墜落地裂成兩半,中空處滾出硫磺晶粒,在青磚上灼出焦痕。

“難怪都護的朝服越穿越紅。”姜承拾起晶粒,“硫磺熏染的朱砂色,比蜀錦坊的赭石水鮮艷多了!”

諸葛亮劇烈咳嗽,絹帕的血跡浸透《北伐糧草冊》:“都護......咳咳......上月奏請加征的三十萬石軍糧......”他顫抖著翻到批注頁,“為何與江州船塢的硫磺出貨量分毫不差?”

李嚴額角滲出冷汗:“丞相病重眼花,此乃......”

“此乃'天意'!”姜承突然竄到丹樨前,將賬簿殘頁貼在銅鶴燈罩上。透光可見每筆“軍糧采買”旁,都有針孔刺出的暗碼——拼起來竟是“五斗米教分賬三成”!

“陛下請看!”他指向殿外。晨光中,墨家工匠正演示改良筒車,水輪轉動時帶起硫磺粉塵,在空中凝成“李”字篆文——正是暗渠鐵銹拼出的那個殘缺字!

“鬧夠沒有?”劉禪突然摔了酒壺,琥珀液潑濕李嚴袍角,“李都護這衣裳......嗝......繡金螭多費線,不如拆了給朕補鹿苑圍欄?”

李嚴僵在原地——潑酒處硫磺褪色,露出內襯的冰蠶絲。陸臨箭步上前撕開衣襟,里料上“鄴城官造”的織紋赫然在目!

“陛下圣明!”諸葛亮突然跪倒,“都護里通外國之事......咳咳......臣竟未能早察!”

“丞相!!”李嚴目眥欲裂,“你早知那冰蠶絲......”

“早知陛下賜你的蜀錦,都拿去換了曹魏的冰蠶絲。”諸葛亮抬頭,眸中精光乍現,“就像你拿蜀中民生,換了硫磺礦的私利!”

殿外突然傳來牦牛號角。扎西頭人赤膊闖入,將硫磺礦契拍在龍案上:“李都護!你騙羌人圣湖被穢氣污染,實則在湖底偷采硫磺!”他扯開皮襖,胸膛紋著筒車與梯田的圖騰:“丞相許我們自治梯田,羌族愿獻礦脈充軍資——但有個條件!”

羽扇微滯:“講。”

“把那個姓李的綁去圣湖祭山神!”扎西獰笑,“硫磺熏他三天三夜,看天神收不收這臟心!”

姜承小聲嘀咕:“那得備多少熏肉料......”

諸葛亮笑道“哈哈,說笑了。”

李嚴突然狂笑,扯爛朝服露出脊背——那里紋著《出師表》!“諸葛亮!你當真以為陛下......”

“李都護醉了。”劉禪突然將酒樽砸向他額角,“來人!送都護去太醫署醒酒!”

禁軍拖人時,李嚴的翡翠扳指脫落滾到姜承腳邊。少年校尉撿起對著光:“喲!里頭刻著小字——'亮'?丞相,這莫非是......”

諸葛亮劇烈咳嗽著背過身:“姜校尉,今日起你調任鹽鐵司,專查......咳咳......私鑄錢糧。”

羽扇輕揮間,那枚扳指已被碾成齏粉。

半月后,陸臨奉詔回朝述職。

是夜,劉禪醉醺醺地拽住陸臨衣袖:“陸卿啊......你說甘夫人懷胎時喝的符水,能不能澆灌梯田?”他甩出《孕中札記》,泛黃紙頁間夾著五斗米教求雨符,朱砂繪制的雨云紋竟與筒車水紋圖驚人相似。

陸臨偷舀一勺醒酒湯:“陛下,這符紙用的桑皮紙......和咱改良的田壟防滲布同料!”

劉禪突然清醒,指尖劃過符紙裂縫:“明日去江州船塢,看看李都護的'糧船'吃水有多深。”

晨霧中,官船龍骨吃水線異常。姜承潛水摸查,冒出頭時滿臉驚駭:“先生!底艙全是硫磺礦,上層霉米只是幌子!”

墨離撬開夾層,魏軍制式箭桿與蜀錦混裝:“李嚴用軍糧船運硫磺,再用蜀錦包裹箭桿——就算被查,也能謊稱是貿易貨品。”

陸臨撫過箭桿紋路:“難怪他拼命阻撓梯田......蜀錦原料的苧麻田,全被硫磺礦占了!”

“陸卿摸要慌張,半月前朕已與相父商議,對于李嚴定然嚴懲不貸。這貨船是李嚴早在之前就備好的貨,相父說即是發給魏國的貨,不如就讓這船貨發出去,只是,這船上裝什么……。”

兩人相視一笑。

主站蜘蛛池模板: 西乌珠穆沁旗| 保德县| 乌苏市| 英山县| 肃北| 香河县| 宜章县| 驻马店市| 旬阳县| 恭城| 张家川| 清远市| 郴州市| 淅川县| 会东县| 涞源县| 凌海市| 青河县| 稻城县| 九台市| 锡林郭勒盟| 临沭县| 吴江市| 涿州市| 增城市| 左贡县| 甘德县| 公安县| 安宁市| 临湘市| 大竹县| 新蔡县| 普洱| 资中县| 共和县| 富阳市| 贡觉县| 图片| 绥化市| 和平县| 中西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