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遠方親戚,以前村里生活,生活困頓,就來香江打拼,我也是上個星期偶遇她,才知道她來了香江。”
上了計程車,趙海林跟上了某乎一樣,跟林清霞、鐘楚虹分享新編的故事。
“她喜歡練武?”鐘楚虹不解。
按理說,以大忙人的人脈,給遠方親戚安排一個安穩的工作輕而易舉,何必要特意拜托羅芙絡收徒。
“對。”趙海林忽悠道,“我尋思著她拜羅芙絡為師,將來也能在劇組當個武師,武指,有個一技之長。”
聽到這,鐘楚虹的臉頰驀然泛紅。
林清霞目露疑惑:“阿虹,你臉色怎么這么紅?”
“哈……”趙海林很不厚道地笑了。
他秒懂鐘楚虹臉紅的原因。
在合二為一的場合,他沒少用某個詞語逗鐘楚虹。
“有什么好笑的?”鐘楚虹拋來一個想砍人的眼神。
如果不是有旁人在,嗔怒的她,早動手“教訓”趙海林了。
“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些傷心的事。”趙海林板起臉,“苦中作樂。”
雖然林清霞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被某人一本正經的表演給逗得抿嘴一笑:“你啊,越來越不正經了。”
跟趙海林接觸得越多,她愈發覺得輕松自在。
“我才十八歲,偶爾不正經,不是很正常嗎?”趙海林理所當然地道。
林清霞含笑,眸光溫柔。
在她眼中,趙海林是多變的,既能化身導演、制片人,氣定神閑地指揮劇組,私下里又變回年輕人,朝氣蓬勃。
無論哪一面,都是極為耀眼的存在。
趙海林眼角余光注意到林清霞的雙眸,心有所感,思忖道:莫非她心底有了苗頭?
念頭一閃而逝,趙海林暫時決定按照原計劃,徐徐圖之。
時間充足,拍攝第一部霸王花,沒能俘獲林教官的芳心沒關系,第二部還有感情戲。
不過,感情這種事,經常來得猝不及防,就像龍卷風一樣,席卷而過!
……
三天后,上午。
某大學體育館。
劇組要拍的戲份,是飛虎隊和霸王花自由搏擊。
規則三局兩勝,兩位教官各自選對方的隊員出戰。
三場對打,從早上八、九點拍到了下午三、四點。
其中ng最多次的,不是動作戲,而是任達樺的文戲。
趙海林要求任達樺飾演的小楓,沒上場的時候要表現憨厚、呆愣的神態,在被林教官點名出戰時,眼眸、表情必須瞬間浮現些許邪氣,又極速地消失不見。
簡而言之,在一剎那間,任達樺要如同第二人格附身,卻又被對方強行壓下去的既視感!
任達樺入行時間不短,可演技還沒達到駕輕就熟的程度。
這個高難度的特寫鏡頭,他一遍又一遍地重來,總算過關了。
本來趙海林還打算讓任達樺在打斗中隱晦地體現出那種邪意,但想想還是算了,難度太高了。
霸王花是爆米花類的動作片,沒必要拿老戲骨的標準來苛求任達樺。
短暫的休息期間,趙海林和林清霞溝通下一場戲,也就是簡教官和林教官的公平對決。
“清霞姐,你待會兒要使出全力。”趙海林打趣道,“最好是把我當成那種拖欠幾個月工資的老板,往死里打!”
林清霞狐疑道:“你確定?”
她演戲多年,還是頭一回聽到有導演提出這種要求?
“確定!”趙海林認真道,“按照劇本設定,林教官好勝心極強,對簡偉仁又沒有好感,下手是毫不留情的!”
事實上,以林清霞一個來月打下的功底,她要是不竭盡全力,這場打斗戲的正面鏡頭拍起來不過關的。
“我知道了。”林清霞淺淺一笑,“只要你不記恨我誤傷你,扣我片酬就行。”
動作戲難免會有小意外的,她希望能少ng幾條。
“我扣誰片酬,也不舍得扣你片酬。”趙海林隨口道。
林清霞怔住。
趙海林似乎沒意識到自己的話語不對勁,徑直地朝關汕走去。
林清霞注視著和關汕交待事務的趙海林,英氣的眉眼間凝聚了一抹茫然!
她心里喃喃道:是我多想了嗎?
……
幾分鐘后。
趙海林與林清霞的對手戲,正式開拍。
或許是因為情緒受影響,林清霞的動作屢次慢了一拍,導致趙海林不得不及時收手,免得真的傷到林清霞。
“這一條重新來過!”攝像機后的關汕,頻繁喊咔。
好在林清霞專業素養過硬,及時調整過來,真正把趙海林當成敵人來攻擊。
趙海林也按照劇本設定,處處被動防守。
當然,個別高難度的動作,林清霞還是需要楊菁菁過來當替身。
拍了幾十分鐘,趙海林跟林清霞的搏斗戲總算進入最后一個片段。
“你為什么不下手?”本能用手肘擋住臉的林教官,緩緩露出疑惑的神色。
趙海林保持著拳頭向下的姿勢,眸子充斥著柔情,聲線低沉道:“試問我怎么能打我心愛的人?”
林清霞心弦微微一顫。
“咔!”
副導演關汕又喊停了。
林清霞嘴唇動了動,想主動承認忘詞時,關汕卻開腔道:“海林,你太正經了,沒有一點喜感。”
簡偉仁是一個比較搞笑的角色,哪怕是表白,表情也要夸張些許。
“我下次注意!”趙海林看似誠懇地承擔錯誤,實則暗暗一笑。
他存心的,純粹為了撩林清霞。
根據他的觀察,這一招明顯奏效了,林清霞沒接住戲,就是最好的證明。
“好,重新來過。”關汕朗聲道。
趙海林和林清霞再次就位。
林清霞躺在趙海林面前的墊子上。
“第九十一場,第九鏡,艾克森!”
趙海林死性不改,雙眸與林清霞對視,一副情深不壽的樣子:“試問我怎么能……”
這次林清霞眸光凝住,脫口而出:“我也是。”
“咔!”關汕連連搖頭,“海林,還是演的太深情了。”
除了男主外,林教官連臺詞也說錯了,但他以為是被某人帶偏了,也就沒提出批評。
趙海林用微不可察的聲音嘀咕道:“讓我對著那張臉表白,很難不情深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