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趙海林的目光落在七個練字上，略感困擾。

資料什么的，可以瞎編，警署也不太較真，但七個人，七個練字的存在，不容易跟警署的工作人員解釋，總不能花錢找關系？

凝神思索一會兒，趙海林猛地想起一物。

唰！

一張測謊膜出現在他手里。

這一張女性專用的測謊膜，他未曾動用過。

“戴上！”趙海林扔給第一個陪練泥人。

啪！

陪練泥人將面膜貼在臉上。

很快，測謊膜扭曲了幾下，變成陪練泥人原先的面孔，卻沒了那個礙眼的練字。

趙海林笑了。

第二張測謊膜總算派上用場。

他完全可以讓陪練泥人戴上測謊膜，一個接一個排隊去警署辦理身份證。

證件到手之后，泥人臉上的練字，隨便找個紋身的借口應付旁人就行。

反正香江法律又沒規定，不準市民在臉龐紋身。

叩叩……

敲門聲忽地響起。

趙海林趕緊收回陪練泥人。

否則，明天各大報紙的頭條，恐怕就是林海照日光與七個美少女的故事！

“來了！”趙海林開門，看見了嬌小的李賽風。

“海林哥哥，你怎么在里面？”李賽風小臉驚訝，脫口而出。

“阿風，你是不是又犯迷糊了？”趙海林無語道，“這里是男更衣室！”

他聽李賽鳳的師父楊婧婧提過幾次，阿風練武的時候很專注，但偶爾會犯迷糊，做出了不少窘事。

李賽風揚起呆萌的小臉，看清了門上的標志，頓時大囧。

她啊了一聲，嘴里說著“對不起，我看錯了”之類的話語，悶頭竄進了旁邊的女更衣室。

趙海林啞然失笑。

經李賽風這么一打岔，趙海林也沒心思再鎖門研究陪練泥人了。

實際上，他也差不多測試完了，就剩下最后一個功能：陪練！

陪練泥人顧名思義，就是能充當教官，和隊員們搏斗，在過程中指點戰斗技巧。

那么問題來了，陪練泥人啟動時，如同剛格式化的硬盤，如何當對手兼老師？

答案是陪練泥人需要收集資料。

她只要看一次動作，就能完美地復制出來，多看同一個人的套路多了，內部程序自動整理出系統的戰斗資料。

不管是戰斗風格，還是細微的個人習慣，她都能十成十地表現出來，但也僅限于此了。

讓她收集資料，推陳出新，創造新的格斗套路，是做不到的。

她體內的智能程序相對比較低端的，專攻模仿這一塊，不像高級的機器人，擁有尖端的算法程序，近乎無所不能。

趙海林自問沒那個格斗功底，但沒關系，剛好劇組里有一位博采眾長的武術界高手。

等學完那位的招數，他再給陪練泥人找幾個上過戰場的狠人學習。

技多不壓身嘛！

……

傍晚。

趙海林請林清霞、鐘楚虹、羅芙絡吃晚飯。

本來他還邀請了李賽風，但那丫頭臉皮薄，還記著誤入男更衣室的囧事，沒來蹭飯。

飯桌上，趙海林跟三人聊了一會兒霸王花，才對羅芙絡說道：“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幫忙。”

“趙先生，請說。”羅芙絡笑著道，“能幫的，我一定盡力。”

“是這樣的，我有一位女性朋友，想拜你為師。”趙海林直言道，“如果你有什么要求或者說條件，我可以替你轉告她！”

陪練泥人分裂成幾份，資料都是共享的。

羅芙絡面色詫異。

林清霞和鐘楚虹則是露出好奇之意。

“趙先生，我不收學費，你讓她請我吃一頓飯吧！”羅芙絡開玩笑道，“我要大吃一頓，吃夠本。”

趙海林給了她一個進入演藝圈的機會，她心里很感激。

另外，她詳細了解過趙海林的崛起經歷，想賣一個人情給后者。

能讓趙海林出面的人，在其心目中的地位絕對不一般。

鐘楚虹同樣想到這一點，橫了趙海林一眼。

“一頓飯怎么行？”趙海林沉吟道，“我讓她包個大大的拜師紅包給你！”

“不用這么客氣。”羅芙絡連連推辭，“我真的不能要！”

趙海林聞言，臉上閃過無奈。

他想了想，問道：“你有沒有興趣當武指？”

“我？”羅芙絡愣住。

“林海今后的重點會放在商業片，武指是必不可少的！”趙海林娓娓道來，“我們不可能每次都向洪家班借人。”

公司拍的兩部文藝片，動作戲很少，隨便找兩個龍虎武師，或者楊婧婧一個人扛起來即可。

可商業片往往有大量的打戲，必須要有成規模的武指團隊。

前些天，他已經囑咐楊婧婧多多觀察洪家班，思考她本身的不足。

羅芙絡面露猶豫。

比起當幕后人員，她更喜歡在臺前展現自身的風采。

趙海林心細，看出羅芙絡的心思，解釋道：“我不是建議你退居幕后，我是想讓你和楊婧婧那樣，拿兩份工資。”

楊婧婧在霸王花劇組不僅演重要配角，還和洪家班一起兼任武指。

不管是楊婧婧，還是有份演飛虎隊隊員的洪家班武師，他一律開的兩份工資。

“那我可以試一試。”羅芙絡頓了頓，坦然道：“不過，我還是會把重心放在演藝事業上。”

“這點你可以放心。”趙海林笑道，“你身手那么好，我們絕對不會只讓你當武指那么屈才的！”

羅芙絡也簽進了林海，合同檔次要比劉德樺他們的要低一個等級。

以羅芙絡的膚色，身手，將來林海公司的片子要發行到海外，可以加大她的戲份，作為一部分主打賣點。

“那我就放心。”羅芙絡直率道。

趙海林笑了笑，心下暗道：趙家班成員加一，下一個該找誰呢？

誠然，陪練泥人可以一化七，某些時候可以充當龍虎武師或替身。

但讓她們聽懂拍攝要求，設計出各種花里花俏、驚險刺激的動作，實在辦不到，就像人腦比起后世剛出現的ai，還是具有很大的優勢。

飯后，趙海林變身護花使者，護送鐘楚虹、林清霞回去。

至于羅芙絡？

真有不長眼的，那就恭喜某些家伙預訂醫院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