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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可可》

可可是一條狗,一條不怎么聽話的小母狗,沒有什么尊貴血統(tǒng),帶些柴犬血脈,但更多是土狗血脈。哦,當然現在叫田園犬了。

見它時在一農家狗舍,一窩小狗灰頭土腦,耳朵塌拉,黑黑的,不知是臟還是毛色上沾染了黃土讓看上去很邋遢,心里隱隱有些嫌棄。

四只小狗,一只靠著狗媽媽,齜牙咧嘴地向我們狂吠,另兩只躲在狗媽媽身后,唯有這只有些茫茫然地呆在一邊,似乎不理解兄弟們的狂吠,也不知站在狗舍外的這些人是要干啥。

“哇,這只小狗好特別,你看它那懵懂的樣子,就像個小迷糊蟲。”霞眼睛亮晶晶地望著那只小狗,嘴角上揚,滿是喜愛之情。

“是嗎?我看著都差不多,臟兮兮的。”鑫隨口回應,眼神只是隨意掃了一眼狗舍,注意力很快又被別處吸引。

“你就沒有一點愛心嗎?我覺得它好可愛呀,我們把它帶回家吧。”霞興奮地拉了拉鑫的衣袖,眼神里滿是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小狗在自己家中歡快奔跑的模樣。

“別吧,這狗看著就不怎么好養(yǎng),還是算了吧。”鑫有些猶豫,他本就對養(yǎng)寵物沒什么興趣,再加上這狗的邋遢模樣,更讓他提不起興致。

“求求你啦,鑫,就當是做好事嘛,你看它孤零零地站在那,多可憐呀。”霞開始撒嬌,雙手合十,做出一副祈求的樣子,眼睛里閃爍著央求的光芒。

“好吧,好吧,拿你沒辦法。”鑫無奈地嘆了口氣,看著霞那執(zhí)著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拗不過她,只能答應下來。

“太好了!”霞歡呼一聲,蹦蹦跳跳地來到狗舍前,指著那只小狗對主人說:“就要這只了,麻煩您幫我們抓一下。”

“這只嗎?換只吧,現在在叫的這只是小公狗,精神體格更好,會好養(yǎng)些。”主人看著霞,善意地提醒,眼神里帶著些關切,仿佛是怕他們選錯了狗,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就它吧,沒事,我喜歡。”霞的語氣很堅定,眼神里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執(zhí)著,她蹲下身子,輕輕伸出手,試圖去觸碰那只小狗,小狗有些怯生生地往后縮了縮,但很快又止住了腳步,只是那雙烏黑的眼睛緊緊盯著霞,似乎在打量這個陌生又溫柔的人。

“好吧。”主人麻利地把狗裝進個紙箱里遞過來,動作熟練而干脆,仿佛這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一樁小事。

小狗在紙箱里緊張地蜷縮成一團,眼睛里有驚恐的光閃過,那小小的身軀在紙箱里微微顫抖著,像是風雨中飄搖的一片樹葉,讓人心生憐憫。

“它會不會害怕呀?我們要不要給它弄個舒服點的窩?”鑫看著紙箱里的小狗,突然開口問道,眼神里多了幾分關切,雖然他剛才還不是很情愿養(yǎng)這只狗,但現在看到小狗這可憐的模樣,心里也不禁軟了下來。

“嗯,等回家我們就給它布置一個溫馨的小窩,還要給它買好吃的狗糧和玩具。”霞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撫摸著紙箱,試圖安撫小狗的緊張情緒,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告別主人,開車回家,箱子放腳下,小狗還是緊張,偶爾笨拙地站起身,環(huán)顧四周,又緊張地趴下,那模樣仿佛在努力尋找一個能讓自己安心的角落。

“取什么名字好呢?”鑫隨意地問了一句,眼神卻并沒有落在紙箱上,而是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思緒似乎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黑黑的,小黑好了。”鑫的話里帶著些敷衍,仿佛這只是個無關緊要的決定。

“太土了。”霞皺了皺眉頭,顯然對這個名字不太滿意,她輕輕撫摸著可可的腦袋,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需要呵護的孩子。

“本來就土狗嘛。”鑫聳了聳肩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里帶著些調侃,也帶著些對這件事的漫不經心。

“那取個洋名?黑色的,巧克力好嗎?”霞的眼睛里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她看著鑫,等待著他的回應。

“巧克力?”鑫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拗口,再說也不是什么洋名啊。”他的笑聲在車內回蕩,帶著些輕松愉悅的氛圍。

“那叫可可,可可是巧克力原料,可可就順口了。”霞的嘴角揚起,似乎對自己的這個提議很滿意,她輕輕念叨著這個名字,眼神溫柔地看向紙箱里的小狗。

于是,小狗有了它的名字——“可可”。

說實話,鑫不理解霞為何要拿回這只小狗,麻煩!那天本只過去看朋友的,在朋友家旁農舍里剛好碰到,非說喜歡要,不想掃興,隨她了。小事情沒必要沖突,只沒想到小狗養(yǎng)起來才發(fā)現有多麻煩。第二天家里衛(wèi)生間里一片狼藉,狗尿,狗屎被小狗踩了一地,看著這滿地的狼藉,鑫只覺得頭大如斗,無奈地嘆了口氣,開始打掃衛(wèi)生,看著小狗滿腳的屎尿,只好也給它洗個澡,在它狂抖毛的那刻,鑫也只能去洗澡,那水花濺了鑫一身,他無奈地笑了笑,搖了搖頭,這小狗可真是個麻煩精。

給可可的玩具沒過幾天它就膩味了,開始對沙發(fā)里的海綿感興趣,偷偷摸摸在沙發(fā)背后開個口,在滿屋海綿碎屑飄揚時才發(fā)現它新的興趣點在這,看著這滿屋的狼藉,鑫只覺得一陣頭疼,這小狗可真是讓人不省心。

可可這名字它似乎并不喜歡,怎么叫它都耳皮翻卷,置若罔聞,更別提什么站起,坐下等口令,可可不是一只聽話的狗。

鑫于是滿腹苦澀和霞商量要不送回去,實在是養(yǎng)得太麻煩,他看著霞,眼神里帶著些無奈和抱怨,希望她能理解自己的苦衷。

“要不我們還是把可可送回去吧,它太不聽話了,我實在沒精力照顧它了。”鑫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霞,語氣里帶著些疲憊,他覺得自己的生活已經被這只小狗搞得一團糟,急需擺脫這個麻煩。

“鑫,你能不能再堅持一下?可可還小,它會慢慢變乖的,而且它已經是我們家的一員了,我們不能拋棄它。”霞走過來,坐在鑫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眼神里滿是懇求,她看著鑫,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可是它實在太調皮了,你看看這屋子,都被它折騰成什么樣子了。”鑫站起身來,指著滿屋子的狼藉,情緒有些激動,他覺得自己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我會好好教育它的,你再給它一個機會好不好?”霞也站起身,來到鑫面前,抬起頭看著他,眼神里帶著些哀求,她的聲音很輕,但卻透著一股堅定。

“唉,好吧,那就再試試吧。”鑫看著霞那執(zhí)著的眼神,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霞是真的喜歡可可,自己也不忍心讓她失望,只能再堅持堅持。

霞不吭聲,半天說:“我想它能留下來陪陪你。”她的聲音很輕,眼神卻很堅定,看著鑫,仿佛在訴說著某種決心。

鑫未注意話里的意思,只是隨口應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他并沒有意識到這句話背后隱藏的深意。

“我不需要它陪,太麻煩。”鑫的聲音里帶著些煩躁,他只覺得這小狗給自己帶來了無盡的麻煩,完全沒考慮到霞的感受。

“你太懶,需要改變一下,每天帶它溜溜,這樣我不在時它也會督促你走走。小狗還小,你多陪陪它就會好的。”霞輕輕靠過來,撒嬌地抱著鑫,那柔軟的身軀和溫暖的氣息讓鑫的心軟了下來,他不再堅持,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任由霞擺布。

而鑫不知道這是她留給自己的最后陪伴,在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后,霞笑著看著鑫和可可,那笑容里帶著些欣慰,也帶著些不舍,仿佛在預示著什么。

一天吃過晚飯,霞說,“今天你帶可可它出去走的,它已經習慣在外解手,早上一次,晚上一次。”在刷手機的鑫被霞打斷,霞雖然語氣平淡,但眼神里卻多些命令。

“哎呀,今天晚上不去也沒什么的,沒那么多屎尿。”鑫敷衍說道。

“不行,帶它出去。”霞的聲音里帶著些不容拒絕的意味,眼神堅定地看著鑫。在沙發(fā)上葛優(yōu)躺的鑫沒有發(fā)現變化,仍然無意出去遛狗。

“哎呀,我正忙著呢,你沒看見嗎?等會兒吧。”鑫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眼睛依然盯著手機屏幕,對霞的話置若罔聞。

“不行,現在就去。你不能總是這樣懶著,對身體不好,而且可可也需要你的陪伴。”霞走過來,一把搶過手機,雙手叉腰,看著鑫,眼神里滿是嚴肅。

“好吧,好吧,我怕了你了。”鑫無奈地嘆了口氣,從沙發(fā)上起身,慢吞吞地走向門口,嘴里還嘟囔著:“真是麻煩。”

“你要多陪陪可可,它需要你的。”霞跟在鑫身后,還不忘叮囑一句。“知道了,知道了。”鑫不耐煩地應了一聲,打開門,牽著可可走了出去,可可似乎也感受到了鑫的不情愿,走得慢吞吞的,還不時回頭望望霞。鑫沒注意到霞的眼光中有隱隱的淚光。

鑫走后,霞拿出一份病歷和一堆檢查單,拍照后微信發(fā)送給BJ的張主任,這已經是她找的第4家醫(yī)院的醫(yī)生。在查出腦部有腫瘤后,她一直在咨詢著朋友推薦的各方專家。她沒有告訴鑫,她覺不想大男孩一樣的鑫也一起擔憂和驚惶。

又一天,鑫玩著電腦旁游戲。

“你能不能別總是玩游戲呀?多陪陪我和可可,我們一起去公園散步吧。”霞走過來,輕輕拍了拍鑫的肩膀,眼神里滿是期待,她希望鑫能多抽出些時間陪伴自己和可可,享受這美好的時光。

“不去,沒意思。”鑫頭也不抬地拒絕了,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著,眼神緊緊盯著電腦屏幕,仿佛那上面有著什么無比重要的東西。

“你怎么能這樣呢?我們是一家人呀,應該多在一起才開心。”霞的聲音里帶著些委屈,她看著鑫那沉迷游戲的樣子,心里不禁有些難過。

“行了,我知道了,等會兒,我把這關過了就去。”鑫被霞說得有些心煩,不耐煩地應了一聲,但眼神依舊沒有離開游戲。

霞過來關了電腦,動作干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你多和可可說說話,后面它才懂你。”她的聲音里帶著些責備,但更多的是期待。

公園里,霞依偎著鑫,陽光透過樹枝把細碎的光點灑在他們身上,風很柔,天很藍,草坪上鑫把可可放開,它肉乎乎的小身子在草坪上滾動,十分歡樂。

“我前久去做了個檢查,醫(yī)生說我腦袋里有個小腫瘤。”霞平靜的對鑫說著,鑫有些沒反應過來,“這邊的醫(yī)院給我推薦了北京協和醫(yī)院那邊,說那邊技術很好,看看下周我們去BJ把手術做了。“等等,什么時候檢查的?具體是什么情況?你怎么之前不和我說?”鑫一肚子的問題。“好了,現在不是和你說了嗎?”霞輕輕撫了撫鑫的臉,“別擔心,醫(yī)生說可以取出來的,取出來就沒事了。”霞帶著淺淺的笑。

夜里醫(yī)院的病房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明天手術,穿著病號服的霞臉上有些蒼白,鑫胡子拉碴的陪坐在病床邊,術前禁止進食,鑫唯一能做的只有緊緊的握著霞的手,護士來趕了幾次人,要鑫明早來早點就可以,手術后才可以留人陪護過夜。但鑫不理會他到了BJ和醫(yī)生溝通才知道霞的病的兇險,腫瘤的生長的位置太不是地方了,所以當時省醫(yī)院不是好心推薦,而是他們根本沒能力做這個手術,而這邊張主任也一再強調手術風險很大,希望他們考慮清楚,鑫說實話很猶豫。但霞卻很堅持手術。

“或許,我們堅持保守治療幾年醫(yī)療技術進步了再來做手術會更好。”鑫還是想再勸說霞一下,“都商量了多少次了,就這樣決定,別擔心。”霞輕聲安慰鑫,鑫不敢去想不吉利的結果,雖然他一直和霞堅持以你不做手術我們再壞按醫(yī)生說還有3年,而進行手術萬一你不在了,那我怎么辦?來讓霞打消手術念頭,可霞說的話卻讓他無法反駁,霞說“我不想在倒計時中滿懷眷念的離你而去,而這個倒計時的階段充滿傷悲。手術成功了,我們會一直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手術萬一失敗了,我就偷點懶,留你在世上痛苦吧!“

“哼個歌給我聽聽。”霞側臥著,臉向著鑫,鑫仔細的看她,輕輕哼著那首霞最喜歡的《白狐》,霞靜靜地聽著,“你說可可現在好嗎?”

“想它做什么?”

“你說它不和我們在一起,在寵物店它會不會被欺負?”

“不會,那家寵物店口碑挺好的。會好好照顧好它的,別多想了,你手術后我們就可以去領它回家了。”

“乖,趕緊睡,明天手術你也要狀態(tài)好點才行的。”

“我想它了,你一定要照顧好它啊,知道嗎?我領它回來就是怕你太懶,有了它你就得每天出去走路活動。不然啊,我都叫不動你。”

“是啦,晚了,靜靜的睡吧。”

“你不準遺棄它啊,不然它孤零零的在外面會很可憐的。”

“瘋話,我們會一起把它養(yǎng)得胖胖的,走都走不動。”

霞笑了,淚在她的眼中悄悄滑落枕頭上,鑫假裝咳嗽,把眼框中即將滾落的淚擠了回去,再開口卻鼻子阻了。

“好了,別說了,靜靜的睡了。

”你去把椅子拼一起,也躺一會吧。”

“不,我就在你旁邊坐著就好,我累了吧頭靠你床上休息就行。”

“好吧,還是那么犟。”

霞靜靜握著鑫的手,一夜都沒有放開。

一早,護士來推霞進手術室,一路上霞沉默很久,直說了句“好好照顧可可。”鑫在旁推著擔架車,陷在深深的擔憂中,只機械的回應著好好。

手術室外的等待十分的漫長,一起入手術室的其他病人陸續(xù)出來,一陣陣的喧囂忙亂之后是更深的沉寂。

手術室的門嘭的打開了,一個醫(yī)生匆匆走了出來,大聲叫著:“誰是霞的家屬?”鑫急忙迎上去,“醫(yī)生,怎么樣了?”

“病人情況很不好,現在情況是…“鑫一下激動起來,醫(yī)生說的后面的話也沒聽了,他一把搶過醫(yī)生手里的文件,大聲問著:“哪里簽字?什么都方案我都同意,什么自費藥都可以用,我去補交費,她一定要活著。“醫(yī)生默默看了看鑫,再沒說一句話,叮囑了值班護士后轉身進了手術室。

繼續(xù)漫長的等待,鑫麻木的坐在椅子上,他不愿意去想任何問題,他覺得自己似乎也快死了,不會思考,不會行動,渾身沒有一絲力氣。”終于,主刀的張主任出來了,他拍拍鑫的肩膀,卻什么也沒說就默默離去。留下剛才出來過的醫(yī)生等候在鑫身旁。“不要說,不要說,我不想知道!”鑫揪著自己的頭發(fā),喃喃自語的重復。他想大叫卻叫不出來,想哭卻沒有眼淚。他不知道后面怎么和醫(yī)生交談的,怎么回病房收的東西,又怎么回賓館的。又是怎樣電話通知親屬的,他像個木頭人,冷靜機械的處理著后事。

夜里房間里鑫把空調調到了最熱,可他躺在床上卻無比的冷,他一想到霞現在是在冷冷的冰柜里,他就冷的直哆嗦,他睜著雙眼,房間一片漆黑,腦海中卻是各種霞的光影,電影一樣一幕幕的流轉。

他想逼著自己入睡,卻發(fā)現怎么也睡不著,一閉眼就是霞的光影在眼前,有的在微微的笑。有的在招手,卻越來越模糊,他于是趕緊睜眼,他不想霞的光影模糊下去。就怔怔的盯著屋頂的煙感報警器一夜。

后事的處理匆忙,畢竟在異地,當他帶著霞的骨灰回到家,屋子里已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灰。他就合衣倒下,聞著塵土的味道,但終于第一次熟睡。

一切都沒意思,鑫每天窩在家里,餓了隨便泡包方便面,渴了直接喝啤酒,樓下小超市已經成箱的送了好幾次啤酒。電話他基本拒接,似乎也沒有難過,只是心死了。

一個電話鍥而不舍的一直在打,鑫憤怒的接起:“誰啊!”對方卻比他還憤怒的回復,是寵物店的電話,可可一直在寵物店,鑫居然忘記了。在寵物店主的不滿中,鑫接回了可可。

一直寄養(yǎng)在寵物店的可可,回家后有些膽怯的遠遠的趴在客廳一角,四處觀察。一會兒后可可似乎感受到了鑫的悲傷,它慢慢來到鑫身邊,用頭蹭了蹭他的腿。鑫抱起可可,看著它那烏黑的眼睛,仿佛看到了霞的影子。“可可,媽媽走了,以后我們要相依為命了。”鑫的聲音里帶著些顫抖,淚水滴落在可可的頭上。可可似乎聽懂了鑫的話,它頭靠在鑫的懷里,發(fā)出輕輕的嗚咽,那聲音在冰冷的家中多了一絲溫暖。

鑫抱著可可,慢慢地搖晃著,他想起結婚紀念日那天,他們就是在客廳擁抱著慢慢的搖晃著跳慢步舞曲。鑫終于大哭起來。

第二天上午7:00,可可開始撓門,鑫在和懶惰和不想斗爭了半小時后,在可可不屈不撓的抓門聲中第一次在12:00前起了床。外面天很藍,陽光很好,只鑫覺得有些刺眼。漫無目的的就走到了公園,可可走著走著開始狂拽著鑫向前沖,前面草坪有一群狗狗在玩耍。

鑫放開了可可的繩子,可可加入了狗狗的狂歡。還是草坪他們曾坐過的位置,鑫再次坐下,“我很好,你還好嗎?你看到可可了嗎?看,它也很好,別牽掛,你總是提前計劃好多事,可可是你計劃的吧,還要求我好好照顧它,你有預感的,是嗎?可我不喜歡,我不想這一切發(fā)生。不過你別擔心,可可我會照顧好的。你是想我看到它就想起你嗎?你永遠是那么狡猾。”

鑫在暖暖的陽光下和霞對話,可可在和狗狗們相互追逐,風里似乎飄來了霞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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