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忍道,奇門
- 天師道小成,你告訴我在玄詭游戲
- 斜挎包兒兒
- 2272字
- 2025-02-13 08:39:24
這男人就是宮本一心,東洋人。
是潛逃過來的通緝犯,聽馬慶說,這家伙的祖輩參與過本世紀三十年代,東洋與華夏的那場戰爭。
宮本一心父輩在戰場上擔任劊子手,幾場有名的屠殺都是他們家族做的主刀手。
戰后東洋經濟復蘇,工業化盛行,宮本一心的家業算是徹底斷了,只能加入黑幫做地下買賣。
前段時間在京都走私毒品,還侵害謀殺了幾名商會社長的女兒,徹底淪為了過街老鼠。
張曉晨盯著對方,明顯感覺此人身上的氣質不同。
樂園展現對方傳承者信息的同時多出了一行字:
“十品。”
這家伙是有品級的。
張曉晨緊盯著宮本一心的手腳動作,就看見對方后撤一步,朝著自己彎腰鞠躬。
“家中長輩病重,聽說青城山上有女修平安符畫的好,我特意前來。閣下無非是想要協會副會長的位置,這機會讓給我,我助你奪魁。”
“家中長輩貴庚?”
“八十有余。”
八十有余...算算歲數,差不多參加過那場戰爭。
張曉晨搖搖頭,正準備開口拒絕,就聽見噗的一聲響起,屋內宮燈全然熄滅!
絕對的黑暗降臨,張曉晨只覺得身邊有陣風吹過,隨后便是下巴一酸,被什么東西頂飛出去幾米。
單手撐地,張曉晨快速起身朝著大廳外跑去,待到光線清晰之后,他立刻轉身,卻發現并未有人追出來。
四周皆是樹林與四合院棧道,張曉晨警惕地環顧四周,腳下影子開始如泥潭般朝著四周蔓延。
屋外靜得出奇,連風的聲音都聽不見。
直到這時,腳下影子化為一只沒有腦袋的老虎,對張曉晨身后吼叫一聲。
張曉晨左腳為軸心向后轉動,正好看見宮本一心的身子從腳下的磚瓦地中鉆出來。
他彎腰伸手,一巴掌抓住宮本一心的腦袋將他拎了出來,直接砸向地面。
“忍道.奇門...今天來給祖師爺磕一個!”
東洋人于唐代學習華夏文化,為他們的土地帶去了奇門遁甲,陰陽八卦學說。
此道復雜,尤其是奇門之術。
東洋人幾十年的研究雖只學會皮毛,會些土遁水遁,亦或是遮掩變化之術。
可偏偏這些術法與他們本土忍術相互結合,成為了真正殺人于無形的門路。
張曉晨原以為這一下會把宮本一心的腦袋結結實實拍在地上,誰料空氣中咔嚓脆響,這家伙雙腳盤上自己手臂,脖頸脊柱猶如蛇怪一樣扭動。
張曉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家伙扭了幾下,抓著他腦袋的手就自然而然松開了。
宮本一心身軀軟的如同水蛇在張曉晨身上扭動,無論他如何用力,就是抓不到對方。
一秒鐘功夫,宮本已經坐在張曉晨肩膀上,雙腿夾緊脖子準備終結對手。
誰料張曉晨的身子也瞬間軟了下來,肩膀咔嚓扭動,身材都矮小許多,直接從宮本一心的剪刀腿掙脫出來。
陰柔太極流.縮骨。
骨頭復原的同時轉身,張曉晨俯身貼近宮本,眼瞅著一巴掌即將呼上去,脖頸,后背,大腿,忽然傳來針扎一般的刺痛!
張曉晨疼得跪在地上,宮本則是迅速拉開位置,響指的功夫,猶如魔術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張曉晨扭頭看向屋內大廳,就見幾個灰袍術士縮了縮手,將手里扎滿小人的玩偶放回衣袖之間。
劇烈的疼痛持續著,手腕處血管泛黑,兩種來回的心跳激得他汗水直流。
疼痛,把身體里那家伙吵醒了。
“啪噠。”
猶如魔術一般,宮本一心憑空出現在跟前,懷里白光閃過。
張曉晨步子后撤得很及時,但脖頸依舊被劃出一道血刃。
宮本一心用的不是東洋武士刀,而是一把斷掉的唐橫刀。
剛剛忽然出現的一瞬間,張曉晨就做出反應了,原以為斷刀不會接觸自己,卻沒想到還是造成了傷害。
剩下的一部分刀刃是看不見的,應該是樂園道具。
宮本一心往身后一倒,渾身塵土飛揚,再次消失不見。
周圍明明有燈光燭火,張曉晨卻覺得視線愈發黑暗,甚至是有些看不清東西。
他晃了晃腦袋,閉上雙眼,聽到了周圍淅淅索索的聲音。
或許是身體內臟東西作祟,他明顯覺得聽覺好了許多。
有什么東西在瓦房頂上,樹林間,棧道里快速移動...漸漸靠近自己...
奇門遁甲生八門,分別是開門、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
分別對應對應諸事順利,休養,生機,傷害,阻塞,娛樂,死亡,驚嚇。
每一道門對氣候,時間,空間都有不同的需求喜好。
它們按照自己的需求坐落在宅院角落,又隨著氣候時間不停變化位置。
張曉晨屏住呼吸,單手在指尖掐動,心里默算天干地支,計算宅院中此時此刻,最適合開啟八門的方位。
“沙沙...”
“沙沙...”
耳邊風吹草動,在身后東南角一個方位停了下來。
張曉晨額頭滲出冷汗,手指不斷掐算。
東南角...
此時此刻,東南角最適合八門中召開的門是驚門。
對應的是驚嚇!
張曉晨猛地睜開雙眼看向自己的東南角,就見一團黑霧包裹自身,妖魔鬼怪魑魅魍魎皆在眼前。
這是障眼法!
他深吸一口氣,快速奔跑身體穿過黑霧的同時,心臟位置的皮膚化為邪靈附體的黑色。
“叮當!”
從黑霧中刺過來的刀刃并未穿透張曉晨肉身。
宮本一心瞳孔皺縮,正欲揮手后撤,卻見張曉晨身后伸出一只黑色鬼爪瞬間貫穿他的身軀,沒給宮本一心絲毫反應時間!
與宮本一心的障眼法不同,這一擊來自真正行走于世間的邪靈。
“啪!”
大廳中,燭火再次亮起,周圍明晃晃的,唯獨院子里一團黑霧,所有人都伸長脖子看向院子,好奇里頭進行得如何。
宴席正位的茹姐吐出口煙圈,掃了眼身邊冷汗直冒的馬慶:
“小慶兒,你這位兄弟...”
女人側頭,話音戛然而止。
就見黑霧消散,渾身血跡的少年提著緩步走進大廳。
張曉晨身后,是被大卸八塊的宮本一心,尸體腦袋連著頭顱被整根抽出。
張曉晨之所以這樣做,一是為了避免別人看出邪靈留下的傷口。
二是為了震懾。
極端的手法才能彰顯殘忍。
他走上紅毯,路過每一桌宴席,渾身煞氣熏得人睜不開眼。
張曉晨目光掃視過方才那些剛才決斗時給自己扎小人,的術士,把他們的臉牢牢記在了心中。
步伐于茹姐面前停了下來,他掃了眼馬慶,沒再吭聲。
茹姐面色潮紅,吐了吐舌頭,兩只舌頭分叉,猶如蛇類吐信子:
“好,你求的平安,今晚就會送到閣下府上。”
“今年一整年,我保你風調雨順,闔家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