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福南河考古,消失的人
- 天師道小成,你告訴我在玄詭游戲
- 斜挎包兒兒
- 2092字
- 2025-02-13 08:39:45
1995年,川城,福南河段。
考古現場,被白布包裹車廂的綠色皮卡在大門口停了下來。
此刻是晚上九點,一些年邁的考古成員就立刻拿著手里的資料迎了上去。
一身警服的楊世平推開車門,副駕駛上下來的是他今年帶的小徒弟,也是本次事件的協作人員。
楊世平踩著皮鞋,給自己戴上白色手套,考古隊取考古隊員給自己的資料,徑直往里走。
“別那么多廢話,直接帶我去大棚。”
楊世平身材魁梧,,鷹鉤鼻丹鳳眼,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英氣,用審訊犯人多年的目光看了眼領隊的考古隊員,對方便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不只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這個狀態,仿佛做了什么天大的錯事一樣。
“就是這里了。”
說話的是個身材臃腫,地中海,帶著厚眼鏡片的中老年人。
“廖教授嗎?”
楊世平掃了對方一眼,廖教授便哆哆嗦嗦地從褲兜中取出鑰匙遞了過去。
“警官辦案...我就不進去了...”
楊世平又居高臨下看了眼對方,隨后取過鑰匙插進門把鎖中。
鎖芯擰動的聲音響起來后,在場所有人都接連后退幾步,考古隊中好幾個女生甚至縮成一團叫出了聲。
楊世平沒吭聲,繼續開門。
這是一個臨時搭建的大棚,綠色鐵門敞開,灰塵伴隨著尸臭味撲面而來。
楊世平打著手電筒一陣摸索,找到電燈開關的時候輕微一按,里頭瞬間亮堂起來。
空蕩蕩的棚子,里頭擺放了三張床。
雪白的床單上殘留黑油狀污漬,遠遠看去,這些污漬正好組成個人的形狀。
之前應該有什么人在上面躺過。
考古隊員沒有選擇進來,楊世平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目光凝視剛剛的電燈開關。
他發現開關上有個黑色手印,而這道手印,有整整七根手指!
“小王,再匯報下情況。”
楊世平翻著手中資料,徒弟小王則是來回踱步,掃視墻壁上密密麻麻的黑色手印。
這些手印應該都是成年男人,唯獨其中一人的右手,有七根手指頭。
“福南河考古隊領隊,在考古河段中發現了三具完全沒有腐爛的清朝古尸,帶回大棚安放后天就亮了。”
“那個姓王的教授工作狂,一直待在大棚研究古尸,說首都的隔絕艙不到,自己不會出去,一直待在里頭記錄尸體變化。”
“這一研究便等到第二天晚上,考古隊員都回去休息了,這老頭還待在大棚。”
“沒人知道是幾點鐘,就聽見里頭傳來王教授求救的聲音,大伙就趕忙來大棚,卻發現里頭被反鎖了。”
“王教授的慘叫聲撕心裂肺,有人還在窗戶邊看到鬼影,找到工具來翹門的隊員猶豫了很久,沒敢開門。等慘叫聲結束他們才選擇進去,里頭剩下的就是一團肉泥,三具古尸也不見了。”
說到這里,小王的步伐停了下來。
他來到一灘血跡面前,這血跡飛濺得到處都是,地上還殘留著一些肉塊。
光是想想人變成爛泥的樣子,他就覺得有些后怕與惡心。
“這件事你怎么看?”
楊世平開口問道,小王則兩手一攤,漫不經心說道:
“師傅,我知道你要拿唯物主義抨擊我,但這門窗全然反鎖,周圍還有保安看守,里頭的人死了,東西憑空消失,我懷疑是這種東西。”
說著,小王就雙腿撐直,眼睛瞪大,兩手向前抬起與肩膀平行,并吐出舌頭往前蹦跶了幾下。
“我懷疑是僵尸,師傅,電影看過沒,港城拍的那部。”
小王開著玩笑,見自己師傅眉頭緊鎖,瞬間軟了下來:
“好吧,師傅你罵我吧,你趕緊告訴我,為什么這里的東西會消失,人又是怎么死的,我逮到腦殼就是學...”
小王拿出小筆記,原以為師傅會來段精彩演說,卻見對方翻看手里的資料不說話。
“師傅...師傅?你咋了!”
楊世平的目光在一張照片上停留許久,額頭滲出冷汗:
“或許這次,你是對的。”
楊世平手中的是一張比較清晰的黑白照。
照片中王教授與學生們站成一排,在大棚里拍照。
這應該是給文物拍照時過于興奮留下的。
楊世平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王教授身后,那張盛放古尸的床上。
古尸腦袋高高揚起,嘴巴微張,一口尖銳,如同野狗般的獠牙展現在所有人前。
不過,更加讓楊世平震驚的是另一件事。
尸體的眼睛是睜開的。
這是王教授等人所為,便于研究,古尸的眼球也保存相當完好!
所有照片都是一樣的,唯獨這張睜眼的照片讓他毛骨悚然。
當所有人背對著尸體的時候,,那古尸眼神中的怨毒,嬉笑,憤怒,玩味,呼之欲出!
楊世平合上資料,大口喘氣。
做了這么多年刑警,見過多少罪犯,相由心生,他對人的眼神格外敏感。
照片的家伙眼神絕對發生了變化,就像活過來了一樣!
楊世平吐出口氣,摘掉帽子擦拭額頭的冷汗......
......
川城夜里十點半。
晚風吹過馬路牙子,張曉晨看著紅湯鍋底咕嚕嚕冒了幾下泡,便用筷子取出毛肚,混著香菜,蒜蓉折耳根與香油一口悶了下去。
馬慶少了只眼睛,那張在火鍋霧氣中若隱若現的臉顯得格外憔悴。
若不是茹姐出手,這家伙的傷口沒這么快愈合。
張曉晨現在才算明白,為什么羅老板不愿意去青城山求援,甚至在座的各位,沒有一個是家財萬貫的富豪,全是刀尖舔血的術士。
這種人對于利益,從不喜歡取舍,只進不出,才是生財之道。
“曉晨...”
“慶哥你說。”
馬慶掐滅煙頭,涮著羊肉卷:
“你今天是怎么做掉他的?就是那個東洋佬,我至少以為會很焦灼,你是啷個踏碎奇門,又是啷個在短時間內把他大卸八塊的,八極拳太極手可做不到。”
張曉晨直視馬慶僅剩的那只眼睛。
惆悵,平淡,沒有殺意。
“慶哥,茅山術對鬼有用,對人可沒用,我能混到今天,不該懂的東西,多少還是要懂一些,每個人都有秘密嘛。”
“你對我也有秘密?”
終于,張曉晨在馬慶眼神里看到了情緒起伏。
很微妙,但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