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白雪茹
- 天師道小成,你告訴我在玄詭游戲
- 斜挎包兒兒
- 2193字
- 2025-02-18 23:09:58
“姓名?”
“張曉晨。”
“年齡?”
“22歲。”
“哪里人?來川城干嘛?”
“江南那邊的,來這里務工。”
審訊桌前,坐著一位身穿白長袍的術士,邊上警員正在做筆錄。
“你剛剛說,你就是想進去買菜?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停電了,里頭一個人也沒有?走著走著,就遇到了我們?”
警員一臉疑惑,對上張曉晨無比真誠的雙眼。
“現場發生了謀殺,你身上又有血腥味,你別把人當哈皮可以嗎?”
許是一個多小時的盤問都沒什么結果,邊上穿長袍的協會成員終于有些不耐煩了。
“我們不會為難你的,你身上有罡氣,是術士。雷洪聞是協會執行處主任,現場那些東洋人也不是吃素的,我相信這些人的死和你無關。”
“我們就想知道現場發生了什么,了解過后就會放你離開!”
面前的協會成員是個中年人,雙手從進來到現在就盤著核桃,看到張曉晨那張嫩得開水三秒能燙熟的臉后,從頭到尾都是不耐煩的表情。
“我最后說一次,如實回答,否則...”
“否則你們要對我動粗?是代表川城警署,還是國術協會?”
那長袍中年人撇了撇嘴,身邊的警員立刻關掉電燈出門,并反鎖了大門。
整個屋子里就留了一盞小臺燈,長袍中年人慢慢朝張曉晨走去,眼里殺意迸發。
張曉晨面色寧靜,抬頭直視對方,隨時準備調動身體邪靈。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鑰匙開門的聲音。
門開了,進來的是剛剛走出去的警員,門外還站著職位更高的協會成員。
“又怎么了?”
“輪不到你盤問他了。”
上司嘆了口氣,從手中取過一份文件遞了過去。
文件上是個大大的國術協會會長的印章。
碩大的紙張就寫了兩個字:
“放人!”
放人?
怎么可能放人?
這家伙和那么多人的死有關,還牽扯福南河丟失的尸體,放人?
中年人長舒一口氣,再次檢查印章,確認無誤后,表情很是無奈。
“你學道多少年?出自哪門?”
中年人語氣瞬間緩和下來:
“七歲開始,其余的,師父不讓說。”
中年人看著手里文件,眼里直發怵,半晌才吐出兩個字:
“放人!”
邊上警員拿著鑰匙走向張曉晨,正準備給他松綁,卻見桌上手銬早就被打開了。
張曉晨直接站起身輕拍了下警員肩膀:
“麻煩帶個路。”
看著張曉晨一步步走遠,長袍中年人才看了眼手里盤著的核桃。
兩只核桃上分別刻著“說謊”二字,這是一件能辨別他人說話真假的法器。
“叫你的人二十四小時盯著他。”
“不跌行,這次你也別摻和了。”
警員嘆口氣:
“保他的人,整個川城都得讓三分。”
從審訊室走出去,還要了點時間。
此刻正好是十點半,川城人悠閑得很,這會兒恰好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
烤串,火鍋,各種香味填充街頭空氣。
路燈下小桌子一張接著一張,打牌的,談情說愛的,比比皆是。
張曉晨剛出門,就看到西裝革履,七八位金牌律師守在門口。
羅老板焦急地站在那,身邊的馬慶還是那件白色西裝,領口外翻,頭發胡子一大把,憔悴得像是幾天沒睡覺。
警員叮囑馬慶在公共場所抽煙會罰款,馬慶則是眼睛一掃,羅老板一把大鈔甩了過去。
“羅老板...你不是講自己在川城國術協會里毫無說法嗎?這還能給我撈出來?”張曉晨問。
“你說撒子喲,我啷個牛皮?能給你撈出來?”
羅老板擦了下額頭汗水:
“我就弄點錢,警里的人還給我點面前,那些玩意會看我?你這次能出來,是青城山那位幫的忙。”
“青城山?你說白雪茹?”張曉晨有些納悶,沒想過和這位粘上關系了。
“哎喲,我得個乖乖,你莫念叨起。”
羅老板直接捂住張曉晨嘴巴:
“青城山是川城的根,那山里頭成精的大仙管著整個城的福禍。你個乖乖隨便直呼人家名頭,莫遭了。”
“但是我得提前跟你打好招呼,這次出來以后,我會買火車票去湘西,好多人都知道我站在你這邊嘞,我不敢在川城待到起了。”
“好好...羅老板,理解理解,就是你要走的話能不能再幫我個小忙?”
張曉晨雙手握拳,同時張開拇指與食指在羅老板面前晃悠:
“老羅,你還能幫我搞到這個不,上次的,被警員截胡了。”
羅老板一聽這話,趕緊搖搖頭:
“你個娃娃說撒子嘞,我啷個不曉得你說的啥子意思?”
張曉晨沒再為難羅老板,而是轉頭看向馬慶:
“慶哥,抱歉啊。”
“有什么事回去再說,你這次能出來,和我也沒啥關系。”
說著,馬慶就朝著大廳外頭努了努嘴。
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張曉晨就見白雪茹靠在街邊的樹干旁打量自己。
此刻的白雪茹和先前的妖艷完全不一樣。
牛仔褲,棒球服配上灰色內衫,扎著高馬尾的腦袋上戴著牛仔色的鴨舌帽。
她雙手插兜,臉上沒有任何妝容,跟十八九歲小姑娘沒有什么兩樣。
白雪茹嘴里吹著泡泡糖,吹破以后,就用分叉的舌頭舔了回去。
俏皮,活潑,是張曉晨對白雪茹的新印象。
對方歪著腦袋,勾了勾手指。
張曉晨便順勢走了過去。
纖細的手指摸過胸膛,在皮膚表面狠狠戳了一下:
“你不是一般人。”
“正常來說,我弄的東西沒個一年半載的厄運劫難,不會有任何損壞,你這才多久?混得挺橫啊?”
張曉晨摸著胸口問道:
“別人都是平安福,為什么我是長命鎖?”
張曉晨心中那是萬分疑惑。
他真的從未聽聞過川城有什么大蛇妖仙,也沒聽師父講過類似故事。
川城1995年被這家伙庇護,后面怎么一點消息沒有。
這個世界能找到師父的消息,又被人賜予長命鎖,他很難不多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聯系?
“能不能愛惜一下別人送給你的東西?”
“那能給我重新換一個嗎?”張曉晨問。
“我去,你當我是天上的福星,說保你就保你?”
白雪茹皺了皺眉頭:
“再說,我救了你的命,這次又幫了你,你開口就是質問,閉口就是要東西,沒點規矩?我是長輩!”
白雪茹這話說的普通話,張曉晨也跟著點點頭:
“那你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白雪茹嘴里吐著泡泡糖,抬高牛仔鴨舌帽,用大拇指指著身后街道:
“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