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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離開

槍聲落下,張曉晨第一次在一個人的眼神里看到了這么多情緒。

憤怒?

不甘?

可能更多是一種我和你斗法,你卻掏槍的無奈吧...

周圍的房屋開始迅速復(fù)原,只是變成黃鼠狼皮毛的墻壁復(fù)原后腐朽大半,騷臭味并未消散。

“我和雷洪聞的斗法照道理不該牽扯進保家仙,他死了,按照行業(yè)規(guī)矩,我應(yīng)該放你走?!?

張曉晨手中斷裂的唐刀再次散發(fā)龍氣,他緩緩蹲下身子,揪住雷洪聞的半張黃鼠狼臉。

“三代人的供奉,就會化地顯形。那么高的道行卻遮掩不住身上的臭味,能修煉到今天,雷洪聞給你喂了不少人頭吧?”

說著,他便舉起手里的短刀刺向黃鼠狼那半張臉。

“別別別!”

老太太眼眶通紅,眼淚鼻涕一大把:

“我...我可以把我的仙骨給你,你這么懂行,應(yīng)該知道保家仙的骨頭入藥有奇效吧?當然,我得活著仙骨才有用。這百年道行我送你如何?”

張曉晨愣了一會兒,砰的一聲把老太太的臉拍在地上,濺起血花。

短刀刺入皮層,張曉晨開始剝皮抽筋。

“別!別別別!我求你了,我不想死...修煉成人不容易...我還可以告訴你...你手上斷裂的唐刀是唐玄宗的物件,有辦法復(fù)原,我可以告訴你材料?!?

“哎喲——別——哎喲——”

一聲聲慘叫聲中,張曉晨硬生生剝了那半張黃鼠狼臉。

把消息告訴自己,自己也不會放過他。

這成精的老太婆肯定曉得這道理,所以她只會把信息說一半,然后吊著張曉晨,慢慢迂回,甚至玩死自己。

遺言,也許是世界上最真的話,前提是這個人已經(jīng)接受了死亡。

話再說回來...你的信息,我也不需要通過你來告訴我。

張曉晨撿起地上掉落的短小匕首,瞬間,冰冷的涼意貫穿全身。

【記憶手術(shù)刀】

【品質(zhì):詛咒物品】

【1938年東洋國進入華夏大陸爆發(fā)戰(zhàn)爭,精通西方醫(yī)學(xué)的忍道士兵加入7字部隊從事人體腦葉白切除手術(shù),人腦記憶研究等多項領(lǐng)域】

【該物品受到死去戰(zhàn)敗方的詛咒與執(zhí)念】

【用途,可以提取一次任意對象的記憶,但你自身的某個部位也將受到不可逆的影響】

【獲得物品】

【黃鼠狼保家仙的皮毛】

【品質(zhì):高級】

【斬殺玄詭樂園九品玩家】

【越級挑戰(zhàn)完成】

【獎勵翻倍,將在游戲結(jié)束后結(jié)算】

【您已提前開啟儲物功能,獲取三個儲存空間?!?

張曉晨手里的黃鼠狼皮和唐刀消失,就看到儲物空間的顯示成了2/3。

瞅準手里的記憶手術(shù)刀,張曉晨對準雷洪聞的眉心便刺下去。

“告訴我,川城國術(shù)協(xié)會會長,長什么樣子!”

雷洪聞的身份是協(xié)會高層,怎么都該見過那低調(diào)的會長!

砰!

一聲巨響,張曉晨看著自己握刀的右手直接裂了開來,骨頭斷裂,肌肉迅速壞死。

這過程持續(xù)沒多久,便是黑霧籠罩傷口,手臂傷痕頃刻間復(fù)原。

張曉晨用附身邪靈修復(fù)了自己的身體,之后便是邪靈復(fù)蘇,又慢慢平息的過程...

脖頸處咔嚓一聲,長命鎖再次出現(xiàn)一道裂痕!

張曉晨摸著胸口物件,也不知道這種卡BUG的行為還能用幾次。

思緒飄散,雨水剛有些小了。

巷子中傳來滴滴答答,清晰的腳步聲。

張曉晨把記憶手術(shù)刀收納進儲物空間,雙手舉過頭頂,沒有做任何反抗。

只因這次來的全部都是別著徽章的國術(shù)協(xié)會成員,他們手里拿著法器與銅鏡,迅速將張曉晨包圍。

不遠處,走來幾個同樣別著徽章,但穿著警服的人。

手槍對準張曉晨額頭,銀手銬鎖住手腕的瞬間,他便被這忽然趕到的人帶上了警車。

“去,檢查一下現(xiàn)場,搜尋線索,把死掉的人送到法醫(yī)處...”

為首的警官頓了頓,轉(zhuǎn)換話題:

“送到國術(shù)協(xié)會去,跟警司反應(yīng),就說沒有任何情況?!?

警員隊長做出命令,周圍兩個警員胸口也有協(xié)會徽章,他們點點頭,忙活手里的事。

“頭!”

有人叫喚,警長與幾個帶頭的協(xié)會成員立刻靠了過去,就見一伙人舉著相機與燈泡對準清朝古尸拍照。

福南河丟失的尸體找到了,周遭全是失蹤的市民。

警員沖手下大喊:

“叫上頭的人好好盤問剛剛那家伙,他和府南河段丟失的尸體有關(guān)!”

說到福南河...

憂心忡忡的除了川城群眾,現(xiàn)場警員與協(xié)會成員,當然還有當時在現(xiàn)場的考古隊員!

此刻。

川城時間九點半。

廖教授舉著手電上樓,前往二樓倉庫。

二樓倉庫是堆放考古物品的地方。

老實說,廖教授真的不想晚上來這里。

考古學(xué)家都是唯物學(xué)說,自然是不太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么怪物。

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還有川城里那些新聞,總給他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廖教授不想來也得來。

他們一整個考古隊被上面頒布命令困在考古現(xiàn)場,根本出不去。

周圍都是穿著軍大衣的家伙,時不時還和一些穿著長袍看起來很有官位的人交接對話。

廖教授接到通知,必須對福南河考古河段研究出個名堂。

至少要知道這三具清朝古尸姓甚名誰,曾經(jīng)效忠過哪位皇帝!

噠噠噠。

廖教授腳步停了下來,他打著手電,看到對方古董的倉庫竟然亮著些許燈光。

“李兵,楊朝輝,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不用再做打理。”

廖教授喊著自己學(xué)生的名字,卻無人回應(yīng),里頭有疙疙瘩瘩的聲音。

就好像有什么人在小心翼翼搬動物件,卻因為東西太重,即使再小心,也還是發(fā)出了動靜。

廖教授只覺得心中寒意抖然,趕忙扭頭朝樓下喊道:

“外面那兩個兵娃娃,別在外頭守著你,我這里有點情況,你們快過來看看!”

“啥子情況哦教授,你不是喊我們毛手毛腳,進去會弄壞東西嗎?”

“不是!”

廖教授喊了一嗓子,就聽見嘎吱一聲,那散發(fā)光亮的倉庫大門打開:

“老廖,你來啦!”門內(nèi)傳來蒼老的聲音。

“教授?教授?你怎么樣?”

“我們上來了!”

站崗士兵上樓,廖教授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他很想回應(yīng)兩個娃娃,但此刻,一種碾壓他前半生幾十年三觀的震驚讓他說不出話來。

已經(jīng)死去幾天,變成爛泥的王教授居然站在自己面前咧嘴笑著。

他脖子上掛著一塊雙魚玉佩。

而王教授身后,是更加毛骨悚然的東西。

一穿著清朝官服的家伙正隨意坐在凳子上,擺弄桌上剛剛出土的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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