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上寧山!抓內(nèi)鬼!
- 提煉萬物,武道成神
- 貓的二次方
- 2371字
- 2025-04-09 08:02:00
猶如一滴水落入熱油中。
整座縣衙頃刻間沸騰。
縣尉林恒上山剿賊,誓要一舉消滅寧山盜的消息風(fēng)傳三班六房。
兵貴神速。
林恒身披甲胄出列,神色肅然,領(lǐng)著殺氣騰騰,長槍成林的縣兵直殺向東寧山。
甚至連陣前鼓舞都只是簡單一句話帶過:
“出戰(zhàn)者,賞銀五兩,斬一賊首級者,再賞五兩。若能圍殺觀想,則加賞十兩!”
有錢能使鬼推磨,銀子便是最好的鼓舞。
加上一眾縣兵苦苦操練了半個月的軍陣,脫胎換骨,熱血難涼。
此番上山,氣勢浩浩蕩蕩,直沖云霄。
除了縣兵陣列外,縣尉林恒還請了兩大高手助手,一者是陳君章,另一者則是王洪。
內(nèi)景境的王五則隱匿氣息,藏身在縣兵陣列里。
不過半刻鐘,眾人便來到寧山腳下。
寧山遼闊,橫跨清溪、黑風(fēng)、古松三縣。
其中探入清溪縣的山體名為東寧山,清溪在東寧山上名喚黑溪,蜿蜒曲折,繞出九曲十八彎。
林深谷密的東寧山,比起地勢更高更險(xiǎn)的西寧山更適合嘯聚山林,結(jié)營扎寨,是故清溪縣比之另外二縣容易遭受匪患。
清溪本來有十六鄉(xiāng),但位于山中的兩處鄉(xiāng)村,村民早年間因?yàn)榉嘶急黄缺尘x鄉(xiāng),散入各地,清溪縣就此只剩下十四鄉(xiāng)。
曾經(jīng)敢冒險(xiǎn)上山的只有獵虎幫的獵人和藥行幫的藥農(nóng),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人,直到三年前郡城神兵天降,覆滅舊寧山盜后,東寧山漸漸多了些許人煙。
但如今新寧山盜再現(xiàn),猖獗滅門,再度讓東寧山變成一片禁區(qū)。
東寧山深處。
兩處高大山體被憑空切開,形成懸崖,懸崖隔空相望,間距有十步之遙,底下有流水淌淌。
傳聞只有猛虎能躍過,故名為虎躍澗。
虎躍澗入口。
兩側(cè)高崖的大樹上,有兩名寧山盜的瞭哨。
不過,這群寧山盜散漫狂妄已成習(xí)慣,根本不覺清溪縣敢上山圍剿,兩名瞭哨也只是裝模作樣看著澗口。
當(dāng)氣勢洶洶的縣兵沿著黑溪?dú)⒅粒瑑擅吮I頓時(shí)愣住,滿臉不可思議。
兩人連滾帶爬就要跑路,然后才回過神來,若是這樣跑回去也免不了被殺雞儆猴。
于是連忙搜出信號彈,朝向天上,通知寨內(nèi)。
但為時(shí)已晚,陳君章沖出軍陣,拔出雁翎刀朝崖上一揮,風(fēng)云刀氣破空斬去,驚鴻飛掠,如切豆腐般穿過那名高舉手腕的匪盜。
唰——
緊接著便是一聲輕微的悶響,這人應(yīng)聲倒地。
“陳兄,好刀法!”
林恒大喝一聲,余光瞥見王五消失在軍陣中,當(dāng)即松開握住后背神臂弓的手。
不出一個呼吸。
王五身形從崖上飄然而下,微微頷首,顯然另一個瞭哨已經(jīng)成功解決。
“瞭哨皆死!寧山盜根本不知我們已經(jīng)殺到。”
林恒望向澗谷深處,大聲振奮軍心:“所有人聽令,結(jié)陣!王教頭,勞煩入陣統(tǒng)帥!隨本官拔寨,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是!”
縣兵山呼,軍心熾烈。
……
與此同時(shí)。
清溪縣縣衙。
隨著縣兵陣列離去,三班六房重新安靜下來,不少人翹首以盼,靜等好消息。
縣丞院,傅塵處理完政務(wù),靠在椅上似在假寐,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睜眼,起身從側(cè)門離開,將自己的氣息完全隱匿,身形飄忽,以落地?zé)o聲的輕功越過縣衙圍墻。
傅塵一路悄無聲息,來到無人的后街,輕吹哨一聲,過了一會,當(dāng)即有只雪白信鴿從某個院子里飛出,撲棱拍打翅膀落在他掌心。
寧山盜的位置屬于絕密,縣衙能夠得知,定是塢堡中出了內(nèi)鬼,必須提醒張家……
傅塵將張?jiān)诳h丞院偷偷寫就的信紙卷起,塞進(jìn)鴿子腳上的信筒里。
“去。”
傅塵輕喝一聲,信鴿雙翅拍打,朝天邊飛去。
凝視著遠(yuǎn)去的信鴿,傅塵剛想轉(zhuǎn)身返回縣衙,眼神陡然一凝,曲腿暴起想向北方逃去。
一粒石子輕飄飄落在傅塵肩上。
卻如同泰山壓頂,當(dāng)即把傅塵整個人壓在原地。
望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臉上戴著夸張獸形面具的男人,傅塵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異獸面……
神衣秘衛(wèi)!
“李四兄這一手化力當(dāng)真是登峰造極。”
上官儀的聲音縹緲傳來,他從天而降,如羽毛落地,無痕無聲,右手虛握,雪白信鴿在他掌間徒勞拍打著翅膀,卻飛不出這掌心方寸之地。
李四微微頷首示意,沒有出聲。
“傅縣丞,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大罪?”
上官儀從信筒中抽出信紙,看向傅塵淡淡開口。
這時(shí)候,傅塵已經(jīng)冷靜下來,面無表情地望了回去:
“此信是和張家的密信,張家讓本官盯著縣衙的動向,本官也不想,但他們給得太多了。”
“哦,對了。本官近些時(shí)日總感覺暗中有視線在偷窺,想必是上官巡檢的布置吧?”
“只是本官何德何能,能讓上官巡檢如此重視。左右不過是和地方豪族勾結(jié),若這也算是大罪,那全天下的縣官九成九都可以砍頭了。”
傅塵嗤笑一聲,吃準(zhǔn)了自己還沒和陰鬼教接觸,根本不懼巡檢司。
“地方豪族?”上官儀冷冷看向傅塵,意有所指:“張家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地方豪族。”
傅塵裝作大吃一驚:“什么!上官巡檢這是何意,難不成張家還有什么隱藏身份?這些本官實(shí)屬不知……”
“不知亦能獲罪。”
“你以為張家犯的是什么勾結(jié)邪教的小罪名嗎?”
上官儀眼光銳利,刺得傅塵心中一緊。
大景朝廷最惡邪道,勾結(jié)邪教什么時(shí)候算作小罪名了,難不成……
“張家,乃是叛國國宗‘圣火宗’的一支分脈。”
傅塵瞳孔縮成米粒,后背冷汗涔涔,他猜到張家來歷不凡,但沒想到是這么不凡!
張家居然是二十年前被先帝定罪叛國,削去宗名的圣火宗支脈!
傅塵瞬間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哪怕驅(qū)使寧山盜滅門縣衙和勾結(jié)邪教作亂,兩罪加起來都沒有現(xiàn)在的嚴(yán)重!
嚴(yán)重到當(dāng)場把他這個朝廷八品命官殺了都無罪的地步。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可能認(rèn)罪!
景律,與叛國國宗有過任何牽連,都視為同罪,當(dāng)誅九族!
為了自己的宗族,傅塵準(zhǔn)備咬咬牙,自己頂下這一罪。
“巡檢大人!秘衛(wèi)大人!”
傅塵高呼道:“小的什么都不知,且與那張家沒有任何聯(lián)系!”
李四目光冰寒,面具下似乎掛著冷笑,盯著傅塵后背發(fā)涼。
“依景律,你罪同判國……”
上官儀無視了傅塵的辯解,幽幽說道:“但如果你按我說的去做,本官可為你開罪……”
“小人冤枉……”
傅塵半點(diǎn)都不信。
叛國乃是十不赦之一,小小的巡檢哪有脫罪的本事。
上官儀忽然靠近傅塵,在他耳邊輕輕念了一個名字。
傅塵一驚,看向上官儀的眼神中帶著不可思議。
“按照本官說的去做,可免死罪。”
上官儀淡淡道。
傅塵眼神掙扎地低下頭,渾身顫抖,腦海中進(jìn)行激烈的思考……
半響,他才艱難抬起腦袋:
“巡檢大人,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