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木衍山海訣
- 家族修仙:從一截桃枝開始
- 淮臨左丘
- 2373字
- 2025-02-17 20:24:21
轟!
呼~
“憑什么恪叔都能打出來,到我這里就不行了,我看著是這般打法啊?”
陳守真一臉困惑,反復嘗試。
縱他屢次嘗試,卻始終難以重現陳玄恪那般效果。
于窗口觀望許久的陳玄白,見到此景,搖頭失笑。
二哥陳玄恪所使的打法,乃是進行了初步還原的玄極拳,乃是仙法。
沒有靈根資質,又如何能學會。
看到陳玄恪的表現,陳玄白十分滿意,“二哥的玄極拳明顯打出了一縷仙法的神韻,重塑后的靈根也已然穩定下來,可以為二哥傳法了,那個計劃也該開始......”
思慮之際,陳玄白注意到槐樹后面的雙胞胎兄弟兩人。
似乎又是陳守信偷懶,被兄長陳守禮逮住,正在訓斥。
“陳守信此子啊,終歸是心性不行吶...”
陳玄白有些惋惜,如今他已不對陳守信抱希望,只愿他正常成長,將來不做對家族有害之人便行了。
至于他的兄長陳守禮,此子倒是心性不錯,可惜武學根骨極差。
陳玄白已經在他身上嘗試了幾次,都發現無從得手,靈根重塑受到極大阻礙。
倒真是天意弄人,開了個不小的玩笑。
如今他已在族內所有青壯,和年輕一輩的身上勘驗過,能夠重塑靈根的足足有將近二十人。
當然,這二十人,僅僅只有極少人會被他真正重塑靈根,踏上仙途。
陳家身處聚龍山下,頭上懸著五宗這把刀,每一步都得小心謹慎。
于是,他所挑選的第一人,便是他的二哥,這個目前他可以絕對信賴之人。
回到靈桃樹旁,陳玄白開始了為陳玄恪傳法的最后籌備。
“匿天機而藏幽微,攬陰陽以蘊渾茫......”
斂氣藏運訣是他和陳家隱于幕后最重要的手段。
“今日這斂氣藏運訣的子訣還差最后一步便能完善,屆時便能傳于二哥。”
有了這套子訣,陳玄恪便能徹底于陳家“消失”。
陳玄恪修行子訣,主內竅隱藏;再陳玄白施展斂氣藏運訣的主訣,混響陰陽,遮掩家族之運。由內到外,相輔相成,便能使陳玄恪于無形中消失于族人的腦海之中,再而蒙蔽上五宗的視察。
《桃中道》所述,斂氣藏運訣本無子訣,乃主訣衍生而成。
換個說法,主訣便是紡線,而子訣則是由線編織的外衣。
陳玄白所需要做的便是將這件外衣編織好,然后再教陳玄恪該如何將其穿在六竅之上。
此法所能隱匿天機至何等境地,皆系于那件“外衣”之品質優劣,亦取決于紡線堅韌程度。
追根溯源,終究還是要回歸到陳玄白身上。
所以,于修行其他法術的同時,陳玄白從未曾忽視過斂氣藏運訣的修行。
兩個時辰后,子訣外衣,終得功成。
夜至三更,眾人皆沉浸于酣眠之中。
此時,一道身影仿若鬼魅,無聲無息地落于靈桃樹旁。
明月高懸,灑下清輝,靈桃花瓣閃爍著綺麗光澤,美得動人心魄。
陳玄恪有些好奇的打量了幾眼靈桃樹。
“二哥。”
陳玄白的聲音傳來,幾步之后來到陳玄恪身前。
“小弟,這么晚了,找我...何事...”
看著眼前憨實的兄長,陳玄白神色間難掩動容。
雖是踏上仙途,但卻要就此隱沒于家族之中,被所有人遺忘,不見光明,更無法再繼續給那些他視若珍寶的家族后輩教拳。
陳玄白深吸一口氣,心中涌出一抹沉重。
“二哥,可愿為陳家赴‘死’?”
......
三月轉瞬即逝。
靈桃之側。
忽有一株嫩蕊破土而出,搖曳扭展,衍生出一莖帶刺青藤。那青藤似有靈智,蜿蜒騰挪間,徑直朝著一旁的陳玄白迅猛沖去。
待至距其面門尚不足半步之遙時,青藤如遭掣肘,驟然懸停。原本青綠的外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色澤,最后無力墜落在地,恰似一條僵死之蛇。
陳玄白看著地面上的枯藤,微微呼出一口氣,旋即看向手心。
一段殘缺的蓮紋隱隱閃著微光,旁側顏色漸深,不過多時,便衍生出一片蓮瓣。
“這木衍山海訣也到其極限了,若要更進一步,還需得突破慧眼才可。”
此法乃是他那日于散修坊市所得的法術,僅僅為一殘篇。
若是換在其他人手中,可能連一株草都催生不出來。
而他則是憑借五層慧眼,硬生生將其還原,走的還是玄極拳的路數。
“木衍山海,枯榮一念。根須通幽冥,枝葉覆蒼穹,一念生萬物,一葉鎮山河......”
此功法雖是殘篇,但光是開篇,便讓陳玄白窺見了其后續的高山闊海。
許是因為他主木靈根的資質,他對此法感悟頗深,興致亦濃,故而耗費大量時間依靠慧眼悉心推衍。
不得不說,慧眼真是極為玄妙之法,推衍功法之效極強。
依靠慧眼推衍殘缺功法,倒也能省上不少靈石。
如今他的木衍山海訣,也算是有所小成,威力倒也還看得過去。
陳玄白緩緩起身,指尖忽然涌起一團火苗,朝著枯藤飛去,數息之間,枯藤化為灰燼,火苗則是重新飛回陳玄白的手中。
比起木衍山海訣,這上陽真火訣的修行就要快上許多,并未花上太多時間,便已能將這真火收放自如。
雖然他主木靈根,但這般簡單的功法還是能夠修行的。
不過上陽真火訣的前景就差上了許多,屬于一眼便能望到頭的那一類,是真正的練氣期法術,于當下情況用來過渡也算個不錯的選擇。
除此之外,他那日還淘得一門水法殘篇,目前還尚未有時間進行推衍。
“算算日子,也到了那懸賞榜任務約定之日。”
陳玄白踏出后院。
途徑后輩練功之地,他不由得投去了一些目光。
“林叔,林叔!”
數名家族少年正圍著一名青年請教拳法。
青年一臉苦澀,“我陳玄林究竟為何要來受這等煎熬!”
此人正是陳玄林,前不久被陳玄白從族中調來。
當初陳玄白找到他,說是順他心愿給個閑職,供他逍遙。
他當即便答應了下來。
但未曾想竟然是這教導晚輩學拳的職務,倒還不如之前做家族巡邏隊長來得輕松。
“實難揣度前番那人如何忍得,話說回來,那廝喚作何名來著?”
“唉,管他的......”
陳玄林雖然內心叫苦不已,但教拳的時候還是十分嚴謹,未曾有所馬虎。
陳玄白見到這一幕,內心頗為滿意。
“這陳玄林教起拳來,倒也像那么回事!”
陳玄白看了一會兒,便徑直離去,不做逗留。
不過多時,稍作一番打扮后的陳玄白佇立于山崖上,緩緩戴上一張白狐面具。
......
湖中小舟,一老者戴笠披蓑,持竿垂釣。
忽的一道身影悄然落下。
“江前輩,今日便是約定之日,你說的人呢?”
“快了快了。陸小友,筑基寶物之事只你我二人知曉,切記待會兒勿要說漏了嘴。”
“此事你大可放心......有人來了!”
二人順著一個方向望去。
江庸瞇起了眼睛,旋即喜笑顏開,“木靈根來了,江小友你且稍等。”
言罷,江庸如輕煙般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