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坦然認伊人 提審供詞
- 大明徽商,縱橫四海
- 西襄子
- 2562字
- 2025-03-27 16:54:18
江河雖然讓書硯向王微轉達了,讓她不必過來。但王微得知了他離開不久便遇襲,卻哪里放心得下,還是堅持與書硯一起過來了。
“漢生,你沒事吧?”
王微挑著燈籠進來后,也顧不得還有吳三桂這個外人在場,立即先向江河關心問道。一邊問罷,一邊舉起燈籠在江河臉上細看,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幸好江河之前打斗時一直都注意護著頭臉,臉上卻是無傷,也就身上挨了些拳腳,再加上被拽下馬后摔到地上,不免瞧著有些灰頭土臉地狼狽,衣服上甚至還有些腳印。
因為天黑的緣故,江河自己瞧不見,一時也就沒注意,還顧不得拍打整理。
此時王微注意到后,不由瞧得頗是心疼。不過終究有吳三桂以及還有被綁著的汪七、見賢這些外人在場,一時卻也不便過分關心。
“沒事,我很好,都說讓你不用過來了。”江河向她一笑,表示自己完全沒事。他雖然有挨了幾拳幾腳,但因為不是傷在要害,也確實不算嚴重。
“你出了這種事,我哪放心得下?”王微見到他身上有好幾個腳印,此時看著他的笑,也覺著是強顏歡笑,不由更是心疼。
但終究是有外人在,還是不好太表露,只能先行忍下,然后轉向吳三桂含笑行禮道:“這位便是吳壯士吧,多謝吳壯士出手相救。”
書硯去后院找王微時,江河并沒有叮囑讓他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他自是把他們遇襲的事從頭到尾都盡數說了。
吳三桂見王微向他行禮,連忙回禮客氣道:“不敢當!”
此時真的親眼見到之前在長街上讓他驚艷的這個女子后,他卻是也收斂了沒有多瞧,不然會顯得太過無禮。而且此時真的近距離親眼見到后,他才發現王微好像比他大,且是不止大一兩歲的樣子。
其實王微保養得宜,雖然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但看上去也就剛過雙十年華的樣子,不過比起他們這種十幾的歲少年而言,自然還是顯得較為年長。
在王微來之前,吳三桂已經與江河互道了表字,敘了年齒。吳三桂字月先,今年卻是剛好與江河同歲,也是十七歲。
“月先,我為你介紹,這位是王姑娘,乃是我的意中人?!奔热煌跷⒆约哼^來了,江河這時便也大方向吳三桂介紹。
王微一聽江河的介紹,立即不禁羞紅臉地低下頭去。但同時也不禁大是動容與感動,實沒料到他竟然就這么坦然向外人介紹,還承認自己是他的意中人。
眼下兩人雖然互相表明了情意,但畢竟還未婚娶,所以說到底,身份還是不免有些尷尬。江河直接這么坦然承認,無疑也是表面了一種會對她負責任的態度。
不過在江河看來,卻不算什么,只覺著就跟前世向人介紹自己女朋友一樣,只不過這個時代,還沒有“女朋友”這個稱呼。就算說出來,也不是表達的意中人這層意思。
吳三桂聞言,也有些沒料到江河居然會這么坦然介紹,直接便說這女子是他的意中人。不過非妻非妾,顯然是還未曾婚娶。
這一點他之前其實也有判斷出來,畢竟這兩人如果早已是一家人的話,也沒必要跑到這處完全沒人的居所,直接回家即可。更別說江河進去不久后又再離開,只留了王微在這里,就更能說明問題了。
但大部分未婚的男女,就算互相有情意,通常也會因害羞而不肯明說,就算被人問到了頭上,也會矢口否認。
沒想到這個江河不但一點兒不遮掩,還這么坦然承然,確實是讓他出乎意料,倒是頗有些草原上蒙古人的風采。
稍微愣了下后,吳三桂笑道:“江兄既這般說,那吳某是否該稱句嫂夫人?”
一聽吳三桂這稱呼,王微不禁羞意更甚。
江河笑道:“我們確實還未婚娶,不過也是遲早的事,你私下叫叫,倒也無妨?!?
“這般說來,二位是私定終身了?”吳三桂問過后,又佩服道,“不過漢生兄好生豁達,對這等私情,竟也是毫不扭捏?!?
江河笑道:“我二人發乎情,止乎禮,乃是光明正大的來往,有何不可對人說的?”
接著他又向王微介紹過了吳三桂,但卻始終沒說王微名字。也是怕吳三桂有聽說過王微,不想讓人一直提她以前的身份。
吳三桂原籍是高郵,而高郵眼下正歸屬揚州府,再加上吳三桂又曾多次回去過,便很有可能聽說過王微這位出身揚州的江南名伎。
江河互相介紹過后,兩人接下來又重新見了禮,然后王微問道:“當真是汪守信派人指使所為嗎,莫不是因為我的事?”
她從書硯那里得知是汪守信派人指使所為,便忍不住懷疑,汪守信可能是要替他二叔出頭,才做出這種事的。
江河搖頭道:“與你無關,我與這汪守信以前便不和,這次他在詩會上被罰,也把源頭怪在我頭上,這才導致積怨成恨,跟你半點干系也無,別想多了?!?
王微聞言略放心后,又問道:“那你打算如何處置?我覺著最好先莫報官,不然這怨就真結下了?!甭灶D后,又建議道:“要不要我把此事寫信告訴然明公,請他回來為你做主?”
江河再次搖頭道:“不用,我自能料理,你先去休息吧!放心,我會妥善處置的,也不會跟汪家結怨。”
王微直視著他雙眼,又略做沉吟想了想后,最終選擇相信他,點頭道:“那好,此事我就不多問了,我相信你?!?
這種來自自己女人的理解與信任,立即讓江河展顏一笑,很想抬手摸下她臉頰,甚至想親她一口。但當著吳三桂等外人在,他抬了抬手后,還是只能無奈地克制放下。
既已決定相信江河,王微接下來便不再多說什么,向三人告辭后,轉身離去。
目送著王微消失在視線內后,江河轉過身,立即拉下臉俯視著地上的見賢、汪七等人。為了防止這幾人在他押運來的路上大喊大叫,招引外人,江河還扯破他們衣角,把所有人嘴都堵上了。
此時幾人都是或帶著求饒,或帶著討好,或滿眼茫然地瞧著他,也有人面露不屑,一臉傲然,惶恐不安者自然也不缺。
這間鋪面據牙人講,原先是開飯館的,所以鋪子里也有遺留下來幾張簡陋破損的桌椅,也能勉強可用。
這時書硯早已經把蠟燭點燃,并臨時清理了一張能用的桌子與兩把椅子。
江河先請吳三桂一起坐了,然后讓書硯先把見賢帶上來問話,取出他的塞口布。
見賢畢竟年紀小,又一直跟在汪守信身邊做書童,也沒經歷過太多事,正是那個最惶恐不安的。
再加上他此時又已經被江河認了出來,也是無可否認,江河接下來一問,這小書童便立即竹筒倒豆子地全都招了。
包括汪守信如何指使于他,以及他找到汪七等人后又如何交待,然后再帶著汪七等人一直守在紫陽門內等著他回城等等。一五一十,交待的清清楚楚。
對于見賢的交待,江河親自執筆記錄,整理成供詞。等見賢交待完后,江河又讓他過來簽字畫押,并按了手印。沒有印泥,就直接扎破他手指用血作印泥。
審完見賢后,江河接著下一個便審汪七。
汪七正是那個面露不屑,一臉傲然的家伙。他畢竟是混街面的,經歷的事多,也有些混不吝,并不認為江河一個公子哥能把他們怎么樣,總不成這小子敢殺了他們。至于見官,他卻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