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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背后主謀 反正大漢奸

“原來是吳兄,失敬了。在下江河,便是這歙縣人氏,我聽吳兄乃是北地口音,卻不知是哪里人氏?”

江河從驚訝中回過神兒來后,立即接著問道。先要確認是不是那個吳三桂,畢竟也有可能存在同名同姓的。

吳三桂道:“小弟乃遼東人氏,不過祖籍其實也是這徽州歙縣,后來先祖遷居到揚州高郵,我祖父那輩又遷居到遼東。我也是在遼東出生長大,故已鄉音難改。”

江河聽罷,不由心中暗道:“果然是這家伙,未來的大明平西伯,滿清平西王。”

他倒是也知道,吳三桂的祖籍是前世的江蘇高郵,并不是一直世居遼東,據說其祖父遷居到遼東是去做馬匹生意的。

不過他卻不知,原來吳三桂的祖父遷往遼東,已經是吳家遷離祖地的第二回了,更早的時候居然也是徽州歙縣人。

既然也姓吳,那說不定跟眼下歙縣五大徽商家族中的吳家也頗有關系,上幾輩說不定還有血緣關系。吳家能成為歙縣五大商家之一,當然也是本地的一支大姓,分支子弟極多。

吳三桂祖上當年遷居揚州,后來三遷到遼東,都是為了做生意,也很符合徽商的特性。這么算來,原來吳三桂也是徽商之后。

許多人都以為吳三桂是遼東將門世家,不但世居遼東,家里也都是當兵的出身。

實際卻不然,吳家真正發家,是從吳三桂父親吳襄才開始的。吳襄從小習武,弓馬嫻熟,考中了明朝的武舉,乃是天啟二年的武進士出身,由此才進入大明官場,逐漸成長為了一代將門。

說起明朝的武舉,卻還是成化年間四大太監中的那個西廠汪直興起的。早期考中武舉的人,其實也并不受重視,直到明朝末年,隨著明朝多處用兵,累舉的戰損越來越大,再加上遼東的威脅,武舉試子才開始逐漸受到重視與重用。

不過吳襄能夠起家成為遼東將門,也并非全靠他考中了武舉,其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于吳襄娶了祖大壽的妹妹為妻,跟祖家這個原本的遼東將門聯了姻,這才得到祖家扶持,迅速成長起來。

但吳襄雖娶了祖大壽妹妹,可吳三桂卻并非祖氏所生,祖大壽也不是他親舅舅。吳襄在此之前,早就已經娶妻生子。不過其妻卻是早年病故,所以娶的祖氏是續弦。

但續弦也是正妻,所以吳三桂跟祖大壽之間雖然沒血緣關系,但因這種聯姻,卻也仍是祖大壽外甥。

確定了眼前的吳三桂就是那個吳三桂后,江河笑道:“原來如此,若按這般論來,我與吳兄也算同鄉了。”

“確是同鄉。”吳三桂笑道,“小弟這次是隨祖父到蘇州采購一批絲綢,也順便回家鄉與祖籍看看。高郵我以前也回去過,徽州卻還是第一次來。方才從附近經過,聽到此處有打斗聲,便趕來看看。”

不同的情況有不同應對,吳三桂此時也不說其實自己是一路跟過來的,只說是偶然路過援手。

江河自然也不知究里,聞言又再次拱手謝道:“多虧了吳兄仗義援手,否則小弟這次怕是免不了要遭番罪。”

吳三桂道:“我輩練武之人,行俠仗義,本是份屬應當,江兄客氣了。”隨后他抬手指著腳下打倒一地的人,問道:“卻不知這些人,江兄打算如何處置?”

江河低頭瞧了一眼,讓書硯取了火折子引燃,亮起火光,先把這些人的蒙面巾一一扯下,看看都是些什么人。

此時這些人都已被打倒,好幾個還暈了過去,再無反抗之力,就算還能動彈的想阻止書硯,也不過是多挨上一拳或一腳,全都被順利扯下了蒙面巾。

當最后的見賢臉上蒙面巾也被扯下后,江河立即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汪守信的書童。

他跟汪守信同窗多年,自是相熟。而他們這些富家子弟在紫陽書院讀書時,也都是隨身帶著書童使喚,所以他跟汪守信的這個書童見賢也是經常打照面。

而汪守信又不像他,最近剛換了書童。所以這個原身早已熟悉的書童,他自是立即認了出來。

認出見賢后,他便立即意識到,今晚這件事并不是偶然事件,也不是他之前以為的有人趁天黑攔路搶劫,原來這些人都是受了汪守信指使,專門針對他而來。

他雖然一直與汪守信不和,曾多次起過口角與沖突,但也始終不算什么深仇大恨,甚至在兩家長輩的眼中,都只不過是小輩們胡鬧。

沒想到汪守信這次卻突破了以往下限,居然雇人行兇。

好在這些人還算有底線,應該也是汪守信有交待過,只是想打他一頓出氣,所以全都是赤手空拳而來,并沒有拿兵刃。否則的話,他剛才可就不是挨幾拳幾腳那么簡單了。

想到此處,立即不禁生起一陣兒后怕,萬一剛才有人拿了刀,他未有防備之下,恐怕現在已經是倒在血泊中了。

后怕之余,立即暗生警惕,以后出行看來還是得小心些,得帶幾樣防身的家伙。他這次不是去黃山,便沒有帶弓箭與佩劍。

另外夜路也要少走,更不能再走這種燈火昏暗,沒有行人的小巷子。哪怕是繞遠路,也要走寬敞的大街。

這個時代可不是他前世那個治安良好的國度,一向太平的徽州也不是桃花源,他絕不能再像這次這么大意。

警醒之后,他心中也不由暗恨了回汪守信,這家伙可真是越來越膽大妄為了。但他也不好立即報復回去,還是得暫時隱忍,等待時機,爭取一次就捏死這家伙。

不然的話,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一定要找準機會再出手,直接釘死這條毒蛇的七寸。

“江兄莫不是認得此人?”吳三桂在旁邊瞧到江河看見賢的樣子有些不對,猜測地開口問道。

江河點點頭,嘆道:“不瞞吳兄,確實認得,我與他家主人有些過節。只是我本以為也不算什么深仇大恨,都是些口角沖突而已,沒想到對方竟恨我至此,居然雇人行兇。”

“人心險惡,不可測度啊!”吳三桂在旁邊跟著感嘆了句。

江河又轉身向吳三桂拱手一禮,道:“這些人的處置,我自行料理即可,便不勞吳兄了。不知吳兄下榻何處,可否告知,我明日再正式登門道謝。”

吳三桂道:“江兄不必客氣,我與江兄一見如故,便幫人幫到底,這些人要如何料理,你只管吩咐便是,我看你眼下人手也不夠。”

江河略做沉吟,點頭道:“也罷,那就再有勞吳兄了,我們先把這些人綁起來。”

接下來三人一起動手,解了這些人的腰帶作繩子,先把所有人都反手綁起。然后再把暈過去的見賢幾個弄醒過來,驅趕著這些人,返身回了鏢局鋪子。

他此時剛離開鏢局鋪子不久,離此最近,所以便選擇了就近趕回去。也幸好這邊偏僻,一路都沒人看見。

不過他驅趕這些人返回后,便沒再去敲院門,而是直接拿鑰匙開了前面的鋪子門,把所有人都趕了進去。

趕進去后,把門掩好,江河向書硯道:“你去后面告訴王姑娘一聲,別讓她聽到這里動靜擔憂,以為是進賊,另外再問她借根蠟燭與紙筆。也別讓她過來了,我回頭再跟她解釋。”

“是。”書硯聽命后,立即轉身去往鋪子后門。

等書硯離開后,江河這時才轉向吳三桂解釋道:“此處是我才租下的鋪面,本是要操持門生意,但還來不及讓人收拾,頗為臟亂,委屈吳兄了。”

吳三桂搖頭道:“無事,我以前也曾跟隨祖父和父親來往于大漠販馬,風餐露宿乃是常有之事,此處至少能遮風擋雨,豈不好多了?”

江河作佩服地道:“吳兄果非常人也!”

吳三桂笑道:“也不過是操持生計罷了,塞外苦寒,可比不得江南生活優渥。”頓了下,又道:“我這次隨祖父回來徽州,也曾聽人說起,歙縣如今有五家徽商大族,乃汪、吳、鮑、江、許五家,不知江兄可是出身于這江家?”

吳三桂也是聽他說起租下這間鋪面是準備做生意,便立即下意識把這兩者聯系了起來。

而且這江河一看穿著打扮,便是非富即貴,再加上氣度、談吐也是不凡,絕非尋常人家出身。

“不才正是,讓吳兄見笑了。”對于這點,江河也沒什么好隱瞞的,見吳三桂猜到,便點頭承認。

“原來江兄果是江家的公子,失敬了!”

“不敢當,吳兄之前說祖籍也是徽州,卻不知是否跟這五家中的吳家也有些關系?”

吳三桂點頭道:“我曾聽祖父說起,以前倒確是同出一支,不過到我祖父那代,血緣關系便已是極遠了。所以我們今次也只是回祖籍瞧瞧,不是來跟人家攀親戚。”

江河笑道:“既是同族,再認一認親,其實也不算什么。我兄長便是娶了吳家的女子為妻,若是吳兄認了吳家的親,那咱們也可以算是拐著彎的親戚了。”

對于吳三桂,他還是想結交一番的,也能給未來打打基礎。

漢奸也有漢奸的用處,不同的漢奸,還是需要區別對待。像黃澍那種的,又貪又壞,只會壞事,就絕對是早殺早除禍害。

但吳三桂可不能隨便殺,到崇禎末年時,吳三桂已經屬于是遼東獨當一面的大將了,而且在幾次決定性的戰事中起了關鍵作用,后期更是全靠他守著山海關一線。

若是殺了吳三桂,遼東戰場上沒了此人,局勢只會更加敗壞。而且早期的吳三桂,對大明還是頗為赤膽忠心的,戰場上也作戰勇猛,深為清軍所忌。

最后的獻關降清,許多小說演義中稱他是“沖冠一怒為紅顏”,是因李自成打進京城后看中了其愛妾陳圓圓,強行納進后宮,才讓吳三桂一怒降清,誓殺李自成,報此奪妻之恨。

真實的歷史上,吳三桂降清的原因當然不可能這么簡單,有更多復雜與現實的考慮。但李自成在這其中,也是起了些負面作用。若是李自成能舍得高官厚祿,籠絡住吳三桂,那大順還是大有可為的。

既然上天把吳三桂送到了他面前,江河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緣,有他的提前介入與影響,他有一定信心能改變吳三桂未來的走向與結局,扭轉這個未來頭號大漢奸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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