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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漠北裂云

居庸關外的鹽湖在月光下泛著慘白,斛律光策馬掠過冰面,馬蹄濺起的鹽晶如刀鋒割裂夜幕。探子急報:“突厥使團攜萬張貂皮入關,要換幽州官鹽十萬石!”

武則天撫摸著貂皮上的狼頭烙印,冷笑:“阿史那部的印記?去年他們用毒箭射殺我邊民三十人,如今倒敢來談生意。”她指尖劃過鹽堆,鹽粒簌簌落下拼成漠北地圖,“告訴突厥人,想要鹽,拿戰馬來換——一匹馬換一斗鹽。”

當夜,突厥使者的頭顱懸上關墻,腔子里塞滿粗鹽。鹽湖對岸的狼嚎響徹云霄,而薊城熔爐正將繳獲的突厥彎刀鑄成犁鏵,鏵面刻著漢胡雙語:“耕者有其田”。

淄水河底的暗渠蜿蜒如蛇,劉備蹲在潮濕的巖壁上,火把映出渠壁的秦代水工圖。簡雍拔劍挑開苔蘚:“大哥,這水道直通北海鹽場!”

張飛一拳砸在石壁:“妙啊!咱們從這兒運糧,幽州那群鷹犬嗅不到味!”

關羽卻盯著圖上一枚朱砂標記——那是陸昭三年前巡視青州時的批注:“此渠若通,可灌三郡。”他青龍刀突然劈向暗渠機關,鐵鏈崩斷聲如雷霆:“大哥,這水道是陸昭留給自己的退路!”

劉備撫過機關齒輪,齒縫間卡著半片染血的幽州軍徽:“傳令,堵死暗渠出口。再放流言,就說……陸鎮北要引海水倒灌青州。”

廬江戰船墳場,周瑜的白羽扇掠過生銹的玄甲旗。醫官顫聲:“少將軍的箭瘡……怕是熬不過這個雨季。”

孫策突然暴起,霸王槍貫穿船板:“某就是死,也要讓陸昭的鹽船沉在長江!”他撕開衣襟,箭瘡滲出的黑血竟與船底寄生的鹽蟲同色。

周瑜瞳孔驟縮——那鹽蟲是幽州特有的“鹵虱”,只生在官鹽船底的腐木中。

當夜,百艘火船突襲廣陵鹽港。孫策赤膊立于船頭,卻見港內空無一人,鹽垛上插著武則天的手書:“少將軍可知?你中的是慕容鮮卑的狼毒,解藥只在幽州。”

敦煌城頭的狼煙筆直如劍,馬超銀槍挑起羌王首級:“父親!幽州送來的輕甲有問題!”

馬騰劈開甲胄,夾層滑出張羊皮地圖——竟標注著西涼所有水源地。他狂笑飲盡烈酒:“陸昭這是要渴死羌胡!傳令,屠盡羌人部落,把首級送幽州換水囊!”

三日后,十萬水囊堆滿玉門關。囊中裝的卻是混著鹽鹵的毒水,羌馬飲后成片倒斃。薊城官倉前,陸昭將羌人金器熔成銅鐘,鐘聲里混著瀕死戰馬的嘶鳴。

北宮廢墟的野桃結了青果,劉辯的布衣浸透汗漬。武則天推開墨香四溢的庫房:“陛下抄錄的《鹽政新典》,錯漏了第七卷。”

劉辯猛然掀翻墨硯,漆黑汁液潑上《周禮》:“你們把圣賢書改成商賈經,就不怕孔孟降罪!”

窗外忽然雷聲大作,田豫押著五名士族大儒跪在雨中。他們曾聯名上書“新政禍國”,此刻喉間插著蘸墨的狼毫筆。

武則天拾起染血的《鹽政新典》:“孔孟若在世,也該知道——餓殍遍野時,半斗鹽勝過萬卷書。”

平原?麥浪藏鋒

北海鹽場的鹵水池泛起漣漪,劉備將最后一把麥粒撒入水中。簡雍疾馳來報:“糜竺的船隊被劫,說是……說是翼德帶人干的!”

張飛扯開衣襟,露出深可見骨的刀傷:“老子劫的是曹軍余孽!你聞聞這麥袋里的血腥味!”

關羽陌刀劈開麻袋,金錠下壓著陸昭的密函:“青州流民已逾十萬,玄德公可愿為天下先?”

劉備望向對岸的幽州戰旗,忽然輕笑:“把金子熔了,打成鐮刀分給農戶。再傳話各郡——今秋麥稅減半,就說……是鎮北將軍仁德。”

薊城官學的銅鐘震落檐冰,陸昭將新鑄的鹽鐵虎符遞給劉放:“明日赴漠北,可能讓突厥可汗穿上漢裳?”

青年躬身:“學生備了三策。一以鹽茶易戰馬,二以醫道治狼毒,三……”

武則天破門而入,手中急報滴著藍血:“孫策箭瘡迸裂,周瑜攜玉璽投江!”

陸昭折下桃枝插入沙盤:“傳令斛律光——太行山的鹽價,按戰馬頭顱計價。”

窗外驚雷劈裂蒼穹,十三州的鹽車在雨中蜿蜒如龍。而長江底沉沒的玉璽旁,一群鹽蟲正啃噬著“受命于天”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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