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戴回到家里并沒有著急回房間,而是先去廚房轉悠了一圈,但她翻箱倒柜的就找到了一小包面條。
連著兩天吃的都是淀粉,她真的快吃吐了,面條還沒有綠菜干吃她不喜歡。
垂著頭在客廳溜達了一圈還是回到沙發上坐著,打開電視隨便調出一個節目看。
但仙俠劇她就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個人后續的故事發展,知道他們最后的結局是啥,就瞄了一眼就開始發呆。
家里凡事有窗戶的地方,有蓋上了厚重的窗簾,除了電視機上散發的光亮,其他沒有被照射到的角落,全是灰蒙蒙。
直到傳來劇情結束的片尾曲林戴才回過神,她無力的調控。
這個時間點很尷尬,下午13左右,這個時候不是午間新聞,就是一些老劇情反復播。
好多她都能里面的人說上一句她可以順當接下一句。
最后她也難得管了,就這么擱置下來,就聽廣告。
什么去屑海飛絲,水密碼水CC,等等。
她也想睡,可是她才醒現在精神的很,精神她都可以下樓多跑幾圈。
攤軟在沙發上,廣告上的畫面反射到她的臉上,她眼神放空思緒神游到天外了。
林戴一個激動翻身爬起來,直奔房間以最快的速度點香,然后把關了幾天的人給放出來。
她心虛的低頭緊緊珉著唇,手也不停動的翻攪。
因為她眼前站著兩位雙手環抱一臉審判嚴肅,眼神冷厲的俊男靚女。
“現在知道心虛了,早干嘛去了?”紅衣圍著她轉了一圈,確保她沒有受什么傷,這才安心下來。
但是又順不下心里那口郁氣,天知道她跟席玉在里面待著,心里有多焦急嗎?
要不是擔心他們情緒太激動會對她有影響,死死的壓制下去,把他倆憋的恨不得沖出去狠狠教訓這個不管不顧的家伙。
席玉坐在床邊,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他可是很記仇的,林戴既然強制把他塞回去,這件事無法原諒,明明這段時間就該他出陣護衛的。
這下好了,他的時間過去,下次他再出來就得輪回一次了,時間老長了。
想到這兒看林戴的眼神也越來越冷加怨懟。
“就是一個纏罷了,那需要你們跟著。”林戴忍不了替自己解釋一句。
“哼。”
紅衣伸手抬起林戴的下巴,與她那清冷的眼眸對上。
一個妖媚誘惑,一個清冷淡漠,一冷一熱相碰撞。
“你當我是傻子嗎?”妖媚的眼神一點一點的從她的臉上掃蕩著,語氣放緩帶到極致的誘惑。
“你是想用自己做餌,把那個東西引出來,怕我跟席玉會攔著你。”
她縮短她和林戴之間的距離,近到可以看清她臉上的皮膚紋理和細小的絨毛。
她垂眸思索視線聚集在她的唇上,湊在林戴的耳邊,她的唇如花瓣般柔軟,微微上翹的弧度勾人心弦,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一張一合說出讓林戴睜大眼的一句話。
林戴無奈的笑了笑,輕推開她替她順擾亂的發尾。
“玖吶?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倆可有欺負人家?”
林戴跪在蒲團上,虔誠仔細的拜三拜。
紅衣站在她旁邊,動作勾人嫵媚的替她整理香案上的物品:“哪來,那是你召來的,怎么會欺負它。”
林戴還是閉著眼說話:“怎么不見它出來?”
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席玉突然開口:“我讓它出去打聽了,它們低級情怨打聽消息,會更方便些。”
林戴不再說話了,認真的誦經修身,她堆積起來好些沒禱告的,解愿后他們會把記下人的生辰八字。
需花上一個星期的時間誦經疏解,以慰藉他們的在天之靈,難度不一的禱告的時間的也會加長。
文祁沒來的前段日子,她一直是解高級情怨,這畫上的時間彼岸是一樣的,不用重復。
可以以后帶著文祁,必定要從頭開始,林戴心累的嘆口氣。
不過她突然想起來,文祁并沒有說要不要跟著她歷練,說不一定他是要歸山重新選擇。
林戴平靜下來認真的誦經,這期間不可心有旁念,這是對過世之人的不敬。
席玉和朱瑾便坐在床邊一直陪著她,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來到和文祁約定的時間。
文祁站在門口敲門,他睡了一下午,現在人還有一點飄,感覺整個人提不起精神,軟綿綿的。
席玉和朱瑾瞬間起身,一個來到玄關一個守在林戴身邊。
席玉看到外面的文祁退回房間想朱瑾示意,兩人跟林戴提醒一句,便回到香爐里。
林戴慢慢抬眸起身,跪坐了一下午她下半身酸軟的很,還是扶著墻走過去開門的,開門前還不忘把這個房間給關上。
文祁本來以為林戴還沒醒,打算再敲一次的,剛抬手門就開了他的手懸在空中,從他的視角看過去,特想他要給林戴一個腦瓜崩。
當然借他三個膽子都不敢。
林戴開門就轉身扶著墻悠噠著退回去。
文祁見林戴一手扶墻一手扶腿,還以為這是它解愿后遺癥,一個跨步跟上去扶著林戴的手。
林戴瞥了眼文祁扶著自己的手沒說話,她現在對文祁一些親密的舉動,并沒有一開始的嫌棄避讓了。
當然她感受到了來自席玉冷冷的視線,一直緊盯著文祁扶著自己的手上。
文祁今天出門穿的還是挺厚的,短袖外面還套了一件外套,在走廊等著他還不覺得冷,但是現在站在林戴客廳里,莫名的有點冷,不自覺的抖了抖。
“你要去哪兒?”文祁扶著林戴走到岔路口,一個她的房間,一個是衛生間。
林戴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文祁扶著她進去后,貼心幫她關上門,站在門口等有些不恰當,他就退回客廳沙發處等著。
上次來他沒仔細看過林戴家的布局,這次有時間仔細巡視一番。
林戴家的布局是真的很簡單,除了一個必要的家具就沒了,廚房他上次洗碗時就發現了,林戴家是真的東西不多,
碗柜里的碗他大概掃視了一眼,就十個吧,還是飯碗,裝菜和湯碗加在一起十個。
客廳也是一個電視機一個沙發就沒了,這要是小偷來了,一開門轉身就走,不帶一點猶豫。
林戴家在門口看來就是一貧如洗,兩個房間一個衛生間,最里面的房間他能從門縫看到里面的亮光,有點綠油油的。
沒想到林戴喜歡這種?
就在他被電視里的廣告吸引,衛生間的門打開了,他才回神連忙走過去搭手。
“這么嚴重嗎?”他有點奇怪,按理來說不是能力越弱的被影響的更重嗎?
那他的影響應該比林戴嚴重呀?怎么現在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林戴看著這么嚴重,難道其實是實力越強的影響越大?
因為他們花的耗損的元氣更多!
林戴自然知道文祁說的啥,但她總不能說自己是跪的時間太長,導致的腿麻吧。
文祁扶著林戴坐在沙發上,一時之間還不知道怎么聊天,他還沒有跟林戴在除解愿之外的時間里,單獨待過。
雖然他在私底下心里總是希望自己能跟林戴更親近一點,但陡然有時間可以相互了解了,他反而不知道怎么開口找話題。
林戴不知道文祁心里的活動,她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她本性就不愛說話,安靜的環境下她反而更為舒適。
等她緩過勁兒了,便和文祁一起出門,然后在文祁一臉震驚的注視下,把鑰匙放在陽臺外的電線上恰著。
文祁目瞪口呆張著嘴,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個操作!
坐上車系安全帶他腦海里還在回想那個畫面,給他幼小的心靈帶來的多大的震撼呀。
他一般以為藏鑰匙都是放在門前的吸水墊下,沒想到林戴更是藏東西的一把好手,學到了學到了。
他認真佩服的感嘆一句:“哇!”
文祁出門去超市采買一般喜歡去大超市,種類繁多,可供挑選,他說了超市名稱林戴沒有什么意見就開車過去了。
文祁轉悠了一圈才找到一個停車位,等他下車在一旁等著,林戴反而往后備箱走過去。
他疑惑的跟過去在林戴的眼神示意下打開車門,見林戴拿了兩個大口袋。
他說吶,怎么后備箱有一堆口袋,他還以為是出門解愿要換洗的衣服過多,男女需要分開放。
原來是這么個用處的,林戴總是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給他另外一種不一樣的改觀。
說實話,他在醫院對林戴的影響就是那種內斂不愛說話,默默做事的性子。
后來解愿過程他又覺得她說話行事,無不流露出如幽蘭般清冷的氣質,不卑不亢,不怒不喜,讓人無法捉摸。
跟在她身后每做一件事,開始前都要仔細琢磨才敢下手,要不然他總擔心林戴會用她那冷漠到極致的眼神盯著自己。
那眼神要是真的盯著自己了,不寒而栗。
可現在的林戴,淡淡的拿出兩個大口袋,再把后備箱關上,一言不發的朝超市走過去。
她清冷的性子下是一顆溫和細膩又敏感的心。
她的氣質如同清晨的薄霧,清冷而神秘,越是這樣越讓人想要一探究竟,知道她藏匿在清冷面具下真實的面容。
林戴一進超市就把口袋塞進文祁手中,雙手后背一身輕松的。
文祁認命的收回他對林戴那溫和的點評,他想了想還是拿了一個大的購物車跟在林戴身后。
見她一進去就直奔蔬菜區,也是他們出門這么久,家里的存糧早就沒了。
但是也不至于買這么多吧?
文祁見林戴那幾乎每個攤位都要上手的架勢,連忙上手抓住她的胳膊,不知道還以為他們要做什么滿漢全席!
“太多了吧?”文祁看著沒一會就快裝滿的購物車,心里默默捏了一把汗,這財大氣粗的。
林戴掙脫文祁攔著她的手,不動聲色背過去在衣服上擦了擦,她跟文祁又這么熟了嗎?熟到文祁都可以習慣性的對她動手動腳的。
她瞥了他一眼,才慢慢的開口:“還有樓里的老人。”
文祁這才反應過來,他還記得陳芷夕他們說過的,在他們搬到樓里前,一直都是林戴幫腿腳不便的李爺爺和其他老人購買生活用品的。
他說吶,怎么林戴買菜還買四份兒,他還以為是林戴習慣把東西分好,方便做飯。
知道她的意思文祁就不再出手阻攔了,反而是在林戴挑選時幫忙扯好口袋,方便她裝菜。
滿滿一車的蔬菜,文祁想不明白林戴一個人大包小包的提上樓的樣子,她真的是總在他對她的印象回歸于平淡時,又給他不一樣的看法。
蔬菜區逛完林戴又帶著文祁去到生活區,買了幾大包抽紙實在是裝不下了。
林戴這才停手,在前面拉著車去買單。
文祁一點一點的把車里的東西拿出來,蔬菜多的收銀員都瞪大眼睛,想要開口說些什么。
但還是職業素養沒有說出口,等到一切都掃碼文祁也不跟林戴爭。
李爺爺他們肯定要算賬的,他沒有樓里老人的聯系方式,到時候不方便清算,在林戴付錢他就把東西都裝在口袋里。
林戴付完錢也跟一起裝,他這下知道為什么林戴會拿兩個大口袋了,因為真的是兩個大口袋剛剛好,不多不少的。
文祁本來想自己提完的,但林戴先一手提過去一口袋,他只能快一步把簾子給她掀開。
打開后備箱又把所有東西拿出來放好,文祁看著占領一半位置的蔬菜,覺得自己可以擺攤了。
口袋騰了出來,他們又重新帶上回到超市,還是和剛才一樣的方式,林戴走到前面他推著購物車在后面。
這次去的還是生活區,買的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等,裝滿再去收銀臺付款,這次的東西太重,林戴符了押金把購物車推出去。
一樣的操作一樣的搬進后備箱,文祁看著裝滿的后備箱,這下徹底想清楚為什么李爺爺黃奶奶這么喜歡林戴了。
林戴出門采買東西,估計都是這么多,一個人忙上忙下的提上樓一家一家的敲門送過去。
這要是他,他也喜歡林戴。
他想了下等會他也要跟著搭手提上樓,提了一口氣,幸好是二樓不高,要不然他手都得提斷,林戴買了醬醋茶都不算啥。
主要是里面的油和米!!!
東西裝完他們又第三次的進入超市,不過這次林戴的不再大手大腳了,估計她也累了吧。
林戴確實沒有興致了,便主動的接過推購物車的重任,把采買的任務交給文祁了。
文祁會做飯他會買菜的,她的狀態反過來,這次是林戴有些焉巴巴的跟在文祁身后,對于文祁買菜沒有一點意見。
文祁買啥她都點頭,她是真的累了,她昨天打了一架就休息了幾個小時,下午又消耗精神的禱告誦經。
現在是真的有點累了,眼睛也有一點兒酸,恨不得閉上。
文祁買菜習慣性比較,番茄他都要挑選很久,他不知道這次可以休息幾天,萬一就兩天或者一天,就又要出門解愿。
他還記得丁楊對他的囑咐。
“林戴解愿的強度很大,你要盡可能的跟上,要不然她會很嫌棄你的。”
他估算了兩天的量,簡單的買了些蔬菜,又拉著車想要去買點面條。
但他輕拉都動靜,回頭一看林戴眼神放空完全一副累到極致的樣子,先帶著林戴稱重,再松手跟林戴說了一句,自己去拿面條了。
林戴都懶得點頭了,只是重復機器式的把車里的東西拿出來稱重。
然后退讓到一邊不擋路,等文祁回來。
而這時的文祁在寬面還是細面條中泛起了糾結,他喜歡吃寬面,但又想嘗試細面。
早知道他就帶著林戴一起過來了,倒是林戴肯定一天冷漠的抽過他手里的面條放進購物車,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文祁記得林戴家里的就是寬面,還是把細面給放下了,等他回到和林戴集合的地方。
林戴的表情已經越發難看了,他趕緊較快速度走過去,接過購物車去買單了。
這次他可以主動付款買單了,林戴現在就一個想法快點結束吧,她站的腿酸腳痛。
把東西裝進去放好,這次他們買的東西少,一個口袋就夠了,他一手提一手掀開簾子。
他走在前面還時不時回頭看著林戴,林戴的狀態真的讓人擔心,剛出超市都左腳拌右腳差點飛出去。
文祁發現林戴低頭走路,好幾次都差點撞上人,他忍不了轉身拉著她的手腕牽著走。
林戴思緒有點緩慢,她的狀態也確實不好,就沒有甩開文祁的手。
文祁先把后排車門打開,等林戴坐進去,再打開副駕駛把手里的東西放進去。
等到他們回到自己家樓下,打開后備箱看到里面滿滿的東西,文祁深吸了一口氣。
但是林戴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個背簍,還有小推車把東西放上去挪到樓下,示意文祁在樓下等著,自己先上樓。
文祁不明白她的意思,在樓下等著不動,然后他面前扔下來一根繩子,而林戴探出頭從他喊:“你把繩子給系上。”
文祁站在原地反應了一會才知道林戴的意思,這方法好呀,直接吊上去也不用手提了。
文祁把繩子給系上,有用力扽了扽,確定承重沒問題才拽了拽示意林戴可以拉了。
他原本還擔心林戴一個那會不方便,可是總要有一個人在樓下把東西裝在背簍里呀。
等林戴把東西拿出去,他從樓上喊了句:“你下來吧,我上去。”
林戴把頭露出來,從他的視角看上去,難得有一次感覺林戴可愛。
他就聽見了下樓聲,看見了林戴行氣沖沖的走過來。
樓外的事應該減輕一點兒,他先是把重的米油幫她挪到樓下,裝進背簍才上樓,剩下的東西不至于這么重了。
等到他上樓就看見李爺爺也站在剛才林戴的地方,已經開始動手了。
他趕快走過去接過李爺爺手里的繩子,但他失算了,他以為是純靠手動,沒成想林戴準備的這么充分,既然還有小型吊機。
就算有吊機也還是分了好十幾趟,背簍較小一次裝不了多少,蔬菜也不能壓,半簍就往上拉了。
其實還是累的,因為隔著陽臺走廊那矮墻,彎腰俯身出去拿東西,他腰用的勁兒還是多的。
直到最后還要把那些東西分好搬到每一位長輩家里,他的腰他的胳膊他的手腕。
他的手心被勒的全是勒痕,火辣辣的。
他拿著自己的東西上樓,本想著想把自己要的東西放下再給林戴拿過去的,但不知道為什么鬼使神差的開口就是:“你要不要就在我這邊吃飯?”
林戴本來垂著頭都走到自家門口準備拿鑰匙了,身體都探出去了,聽到文祁的話轉身冷冷的看著他。
但文祁從林戴的眼神里看出了一層意思,她當真了,所以他要是敢開口說他是客套的,他覺得林戴會給他一個腦瓜崩。
“這么晚了,我來做吧。”說完文祁把門打開讓位置。
林戴又把拿到手的鑰匙塞了回去,點頭走近文祁家,一進去就直奔沙發坐著,她早就累的腰酸背痛的,今晚她都不打算做飯的。
文祁這次甚是和她的心意,當然她不會表現出來。
文祁則把東西都放進冰箱,扒著冰箱門思索了一會兒,回頭詢問林戴的想法:“有點晚,我簡單的炒點素菜和一個湯菜行嗎?”
林戴累的不想說話,她其實都沒有啥胃口,要不是因為今天啥也沒吃,這一頓她都打算省了。
她走過去隔著一個身位看了眼冰箱里的菜:“清淡一點兒,來個番茄雞蛋湯吧。”
文祁被她這話逗笑了,清淡一點兒,他以為是素菜湯。
他拿出三個番茄和兩個雞蛋,又拿一株萵筍關上冰箱。
林戴等文祁走開后自己又蹲下拿了兩個黃瓜出來,在文祁的注視下自顧自的走到水龍頭下清洗。
“拍黃瓜。”說完林戴掰斷其中一根黃瓜,拿了一半截塞嘴里吃著,見文祁還看著自己,便把剩下的半截遞給文祁。
文祁順手接過也咬上一口,別說這黃瓜挺脆。
但林戴也并沒有放手讓文祁一個人做,還是幫忙打了蛋切了番茄,洗了菜。
而這些事就在文祁一個轉身洗米期間都做完了,速度快到他都懷疑林戴到底洗干凈沒有,不會是過了一邊水就撈出來了吧?
有了林戴的幫忙,他做飯的速度都提高了,因為林戴就站在旁邊看著,文祁心里打著鼓,手上的動作不停。
但林戴估計是看出來他的不自然,拿著黃瓜出去等著了。
文祁聽著身后的腳步聲離開了,送了一口氣,他不是對自己的廚藝沒把握。
他只是不習慣林戴不說話,冷冷的盯著自己的后背,如芒在背的感覺他心慌。
林戴回到沙發上坐著,黃瓜吃完就閉眼休憩一會兒,她是真的累了。
到今天還好有個文祁,要不然就那堆東西她一個忙上忙下,一個小時可搬不完,起碼要三個小時起步。
畢竟她要想把東西放進背簍,在上樓開吊車拉上去,搬出來再放下去,一個動作反復幾十躺。
駱河他們下班一起幫忙倒是減輕了一大半時間,可大多數都是她一個人忙上忙下的。
畢竟他們上班的時間不固定。
林戴看著文祁忙碌而認真的背影,說實話文祁很好,在她手里經過的弟子不在少數,多到她的記不清這個數字有多可怕。
但文祁確實她見過的,適應能力最好的一個,只要是她說過的話他一次就能記住,并在下次主動做,不需要她反復提醒。
而文祁對待解愿這個問題上的穩妥,他的穩重對于一個新手來說甩出一眾平輩弟子一大截,當然這可能與他的年級有關。
大多數弟子都是在18歲下山歷練,但文祁是27才下山的,她還記得發給她關于文祁的履歷。
211本科畢業,要是不干這個,文祁或許能有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生,可能會更加的燦爛充實。
文祁其實性格也是內斂的,只不過溫和的性子中和了他的冷,對比她就顯得文祁更加的和善。
她看著他的背影,難得覺得像一幅沉靜的山水畫,線條流暢自然,給人一種沉靜的力量,讓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