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戴這次回來睡得并不安穩,她心里一直念著小杰情怨的事,這次的情怨有了自己的思考,就好像有一雙透明的手在背后推波助瀾。
林戴撐著床坐起來,她看了時間到下午15點,她睡了差不多6個小時,她下床穿鞋走到鏡子面前,撩了撩頭發,出門的這幾天都沒洗過頭,回來也是困的很洗完澡就直接睡了。
也就一到白天就戴帽子看不出來,要不然都得指著她腦門說這姑娘真不愛干凈,看著光鮮亮麗。
林戴把目光從頭發上移到鏡子后邊,那是一抹雪白,仔細看還能有個人影。
“怎么,你說?”林戴仔細察看自己的臉色,沒管后面那怨懟的視線。
那雪白的虛影逐漸明顯變實,是一個穿著白色里衣,一手后背一手立在胸前,一副練家子的樣子。
在往上就是一張英姿颯爽,威風凜凜,的臉,鋒利的下巴堅毅勇猛的眼神。
“你為什么要把匕首給那個小孩兒?”
但一說話就跟形象不符,莫名的詼諧,“我以為你帶我回去能大干一票,但你都沒有怎么用,你還把我交給了另一個陌生人的手里。”
說著說著那股怨氣就愈發大,直接湊到林戴面前,緊盯她要一個解釋。
林戴沒辦法要是不安慰好眼前這位指不定要鬧多久,她這幾天可想好好休息,那三位還沒回來,不能讓他們湊在一塊兒,要不然她耳膜都得破掉。
林戴轉過來摸了摸他的頭,放輕語氣:“因為我相信你呀,我要進去面對情怨,你都說那是一個小孩,萬一情怨有幻象怎么辦,有你在我安心呀。”
剛才還一副氣洶洶的樣子,被順了順毛,又被夸了幾句就安撫下來,臉上明晃晃的帶著笑:“是嗎?”
林戴繼續順毛,不能給他回頭思考的機會:“當然呀,要不然我怎么不帶他們出去,就帶你一個人吶?”
聽到這話更開心了,接過林戴手里的梳子走到林戴背后給她梳頭發,臉上的笑都快咧到后腦勺了。
可要是駱河他們有經驗的就能看出,林戴背后的那個人也是情怨,甚至最危險的“邪。”
“好了。”他給林戴順好頭發,又把頭放在林戴胸前求摸求夸獎。
林戴拿他沒辦法,只能給他順毛,這要是讓其他人看見了,指定不會相信一個邪,不僅話多,有點兒黏人?
林戴把他推到鏡子面前坐著,把他簪摘下重新給他束發,他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束以玉簪,整齊而干凈,給人一種肅穆之感。
林戴一點一點的給他順著,把他的頭發被梳成了高聳入云的發髻,猶如山峰屹立不倒,給人一種穩重之感。
林戴把他的臉轉過來仔細觀詳,肯定的點頭:“嗯,我們席玉就是風流倜儻呀。”
席玉不好意思的想要轉回去,但被林戴捧著不讓動,林戴是存了心思要逗他:“小公子,年芳幾許呀?可有婚配?”
席玉的小臉兒通紅,嬌嗔的瞪著林戴,輕輕的推開林戴捧著臉的手,低頭嘴里嘟囔著:“你欺負我。”
林戴彎腰追上去不肯放過他,眼含笑意一顰一笑,都充滿了溫婉的氣息:“哪有,你不告訴我嗎?”
席玉哪里受得了林戴這副攻擊,那怕知道她是故意用女子年芳來挑逗自己,但也受不了磕磕巴巴的說:“已有弱冠,未有婚配。”
“哦?沒騙我?”林戴眼里的挑逗之意藏不住也不打算藏,反正席玉不會推開自己。
席玉羞的都快紅透了,頭低的更低,手也不安分一直揪著衣袖,但還是認真配合林戴,老實的點頭,看上去活脫脫一個被欺負的羞澀小姑娘,而林戴盡顯那流氓之色。
林戴伸手抬起席玉的下巴,眼里全是捉弄的笑意:“那我給你介紹一個姑娘可好?”
席玉被林戴挑起下巴就避開她的眼睛,一雙長長的睫毛眨巴巴的都快有虛影了,一聽林戴要給自己介紹姑娘,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羞憤的指著林戴,但又說不出來責怪她的話,張著嘴遲遲說不出來一句話來,只能甩手作罷,背過去不面對林戴。
林戴一看把人逗急眼了,抓住席玉的肩膀想要把人搬回來,但這人渾身都是肌肉蠻力,憋著氣不讓她的得手,她怎么使力都沒用。
林戴眼珠子一轉另一個壞主意就出來了,她哎呀一聲,捂著手一副受傷的姿態。
果然席玉立馬就轉過來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手里仔細察看哪里受傷了,一臉著急:“哪兒受讓了?讓我看看?”
林戴用力握緊不讓他看到,廢話她手上有沒有傷口,語氣委屈,可憐兮兮的捂著手背過去不讓席玉碰。
席玉沒見過林戴哪見過林戴的一副樣子,那猶憐我見的樣子,分寸大亂,那還記得自己生氣,一個勁兒的放緩語氣,伸手去夠林戴背在身后的手:“我的錯,你別委屈,先讓我看看手。”
林戴順著席玉的手,在席玉看不到的地方完了嘴角,在席玉抬頭看她的瞬間又變回委屈巴巴的。
在席玉緊張兮兮的臉色下,林戴一點一點的把右手攤開,“嘿,沒受傷。”
席玉先是仔細察看了確實沒受傷,再看到林戴那得意的笑就知道她又逗他,閉眼真的不理她了。
林戴逗夠了,雙手捧著席玉的臉,湊過去近到呼吸都能打他臉上。
席玉感受著臉上的熱意,林戴的手很小,只能捧完他的下巴,席玉慢慢的睜開眼,跟林戴對視上。
她的眼神如同春水般溫婉,波光瀲滟中藏著無盡的柔情與細膩,剛被吸引陷下去就聽見林戴那清冷溫和的嗓音。
“生氣了,我給你介紹一個姑娘。”
席玉一聽就要把頭轉過去不再搭理林戴了這人沒個正經的。
林戴那肯輕易放過他,死死地捧著不讓動,席玉也不敢用力怕傷著她。
“我給你介紹一個比你大的可好?”林戴溫柔的看著席玉,這要是讓文祁看到了,得瘋,他才不會相信林戴能有這么溫柔的時候。
席玉從脖子到臉慢慢的通紅,熟透了都。
然后一溜煙就跑了,林戴還保持著捧著臉的動作,他這突然一跑還差點兒摔著她。
她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油頭,也不知道席玉面對這么油的頭發是怎么惹下去的,還神情溫和動作輕柔的給她梳頭發。
林戴臉上帶笑的去洗頭發了,席玉有又溜出來坐在床邊,躺下去偷瞄著林戴的背影,臉上的熱氣一時半會兒也退不去。
見林戴要洗完出來了又溜走了,林戴一出來就看見床邊凹陷下去的印子,猜著猜的到是誰干的,她坐在鏡子前一點一點的擦著頭發。
席玉不在,整個房間又重回安靜如初,她又變回了最開始的樣子,她的氣質清冷而孤傲,就如同凜冽的北風,雖然寒冷刺骨,但卻充滿了無盡的力量。
(是嗎,這才是我熟悉的林戴!文祁)
林戴擦干頭發不滴水了,起身來到另一個房間,給香案上供奉的物品敬香,“玖。”
“在那,在那。”玖化為一縷青煙現身,在林戴面前微微欠身問好。
林戴點頭回禮:“可有發現?”
“有,”玖左右看了看,沒人才湊到林戴耳邊小聲說話。
林戴拍開它,示意它站好別沒個正形,而且這兒那還有人。
玖撅著嘴不高興,它一個在這孤零零得到房子里,都沒有人跟它說話可無聊了,而且它喜歡林戴,林戴不會傷害它還對它很好。
“我等級太低那些高階層都不愿意搭理我,而且越厲害越是神出鬼沒,謹慎的很,輕易不會出現的。”
玖一點一點的吐露出它這幾天出門探索到的消息:“但我在那邊的長江大橋上,遇到一個跟我一樣是低級,但是它就比我厲害多了。”
林戴垂眸思索著,她回來后就跟山上反饋過,得到的消息也是說現在的情怨似乎有辦法可以避開解愿人,又或者它們有更穩妥可以吸食人氣的方法,但這不是情怨該有的思考能力。
有什么在它們背后指點迷津,但它為什么這么做,尚未可知。
“那個跟我一樣的待在橋上不愿意離開,也不選定一個人跟著,他就在橋上隨機選定一個吸食,它還可以制造迷霧使自己變強。”
玖把自己得到的所有消息都吐露出來,它還記得那些前輩跟它的,要是有一個人愿意照顧自己,那自己就要有能力可以報答她,要不然自己就會被拋棄。
它不愿意被林戴拋棄,至少現在它不想,它還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從哪兒來要到哪去。
林戴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聽到敲門聲她一把揮手把玖收回去,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被拍回香爐里,跟一位大前輩面面相覷。
玖縮在角落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和戰地面積,它對林戴是越大欽佩了,這么厲害的大前輩都被能她降伏,它暗之下定決心,下次出門一定要更加努力,報答林戴。
林戴走過去開門,敢在她門外敲門的只有文祁他們,其他情怨可沒有那個膽子,畢竟她房間里可都是一些不好惹的家伙。
“怎么了?”林戴一手開門一手擦頭發,文祁抬眼看到就是林戴的絕美側臉,當然是被頭發擋住的側臉。
“二樓的奶奶叫我們下去吃飯。”文祁禮貌的把眼神瞥向一邊,林戴應該是剛洗完,穿的還是睡衣衣領有些低,脖子處的皮膚白的都快反光了。
林戴沒發現文祁的不自然,說了一句等會兒就回房間換衣服了。
文祁就站在門外等著不動,她跟林戴還不是很熟的關系,林戴也沒有邀請他進去,所以他背回去避免自己不小心看到林戴的房間。
“走吧。”林戴換衣服的速度很快,沒有幾分鐘就搞定了,頭發也沒吹,還冒小水珠吶。
文祁伸手指了指她的頭發提醒,林戴不在意的擺手,把門關上就跑起來下樓。
文祁不明白她怎么這么著急,本來想跟著一起跑起來的,但看到了林戴落下的鑰匙,嘆了一口氣認命的撿起來。
誰說外表性格清冷的,就一定做事細致,這不就馬馬虎虎的嗎。
林戴一口氣跑到黃奶奶的房子門口,自覺的脫鞋換上她常穿的拖鞋進門,開口叫人:“黃奶,陳爺爺我來了。”
“林姐到了,快坐。”張悅往沙發的另一邊挪了一屁股,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她剛下班就直接過來了,她是上班得到陳芷夕給她發的消息,說黃奶奶還請客吃飯,讓她下班就直接過來把駱河也叫上。
她不會做飯就把碗筷給擺上,坐在沙發上不動了,她要是去廚房純屬添亂。
李爺爺耳朵不好在沙發上看電視,聲音開的還大沒聽見林戴叫他,還是林戴走過過拍他才發現林戴。
“小林來了,怎么這幾天都不來吃飯了?”李爺爺電視也不看了轉過來跟林戴說話。
文祁一進門就聽見洪亮有穿透力的嗓音,喊的他心的突突的跳,林戴說話的聲音也是他沒想到,一反常態的大聲。
“我這幾天出門辦公了,不在家。”林戴喊了一句嗆著了,捂著嘴咳嗽。
張悅跟她拍背順氣,還給她倒水。
文祁一點不好意思的站在門口,他還是去第一次見面的老人家里吃飯,都不熟。
還是陳芷夕端菜出來看到他,招手讓他進來,“進來呀,不用換鞋。”
文祁走到李爺爺面前,喊了一句:“爺爺好。”
但李爺爺沒反應,林戴指了指耳朵,文祁反應過來老人家的耳朵不好,又加大音量重喊了一句:“爺爺好。”
李爺爺樂呵呵的說了句:“都好,都好,快坐。”
文祁坐在沙發的另一頭,他面對不熟悉的陌生人都是內斂不愛說話的,林戴是因為必須要打好關系,才能更快的適應。
“小林你頭發都沒干,先去吹干再來。”李爺爺看著林戴那一頭的濕發就皺著眉。
林戴嘴上答應,但起身跑進廚房叫人去了。
李爺爺又轉過去跟文祁說話:“小伙子哪人呀?”
文祁坐的筆直:“我是山東人。”
“來這邊工作嗎?父母也放心呀?”李爺爺愛跟人聊天,但張悅不行,那姑娘說話沒理頭,跟她話不投機半句多。
“是來這邊工作,父母都挺支持我的。”文祁正襟危坐李爺爺問啥答啥,跟老師提問一樣。
張悅在旁邊看的直笑,肩膀一聳一聳的,文祁那嚴肅的表情,不知道還以為在聊什么幾百萬的項目。
林戴進廚房從背后戳黃奶奶的肩膀,在黃奶奶轉過來的瞬間又蹲下去。
黃奶奶感覺有人戳她轉過去一看沒人,往下一看才發現一臉笑意的林戴,伸手輕拍了林戴的頭,哈哈大笑起來。
駱河聽到黃奶奶的笑聲也跟著回頭就看見林戴蹲著,也跟著笑起來,還指林戴的頭提醒。
陳芷夕手里還切著菜不敢回頭,怕切著自己的手,但也猜到是誰,能讓黃奶奶笑得這么開心的只有林姐了,也跟著笑。
黃奶奶摸到林戴濕發,把林戴拉起來給她指電視機下的抽屜:“那下面有吹風機,去把頭發吹干。”
林戴說了句不著急,先湊過去看了眼鍋里的飯菜,是色香味俱全的糖醋排骨,她認可的給駱河豎了個大拇指。
三樓里住的駱河他們,除了張悅不會做飯以外,陳芷夕和駱河都是大廚級別的,林戴一天到晚的不是在這家蹭吃蹭喝就是那家蹭。
林戴離開廚房把吹風機拿出來,走到客廳的角落吹頭發,真的是每個人的催她,一會不吹怎么了,又不會生病,天氣還有點兒熱吶?
再說了吹風機吹頭發,會掉頭發的。
林戴簡單的吹了會兒,把吹風機收好放回去,經過文祁的時候聽見李爺爺跟他聊天的話題,就這么一會兒李爺爺估計都把文祁上下三代查完了。
文祁實在是招架不了李爺爺的熱情,他都快把自己的銀行卡號和密碼都說出來了。
還是陳芷夕離開廚房出來說吃飯了才得到解脫,本來是想扶李爺爺起來了,但李爺爺除了耳朵不好,身子骨硬朗的很,健步如飛的。
文祁擦了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放松下來,坐到林戴旁邊,上桌發現桌上的飯菜大多是林戴喜歡吃的。
好幾道甜口的菜都是放在林戴面前的,就連吃飯時圍繞的主要話題是林戴,整的飯桌上的主人翁林戴笑得溫婉祥和。
桌上黃奶奶對林戴噓寒問暖的,一直囑咐林戴出門要照顧好自己,抓著林戴剛才不吹頭發的話題,反復提醒她。
文祁聽著感到了最溫暖的氛圍,這頓飯吃他疲憊的心靈得到疏解。
吃完張悅和文祁沒動手的被趕去洗碗,而林戴則被黃奶奶拉入聊家常了。
文祁負責洗第一遍,張悅洗第二遍和歸置,文祁也找不到。
聽到外面和諧的氣氛,文祁忍不住開口問張悅:“林戴跟黃奶奶是親戚嗎?”
“阿?”張悅覺得好笑,文祁既然能有這個疑問。
“不是親戚,只是林姐在這兒住了很久了,估計都有七八年了,所以跟這棟樓的人關系都很好。”張悅把水瀝干放好。
“周圍的樓層都被拆了,就留下這一棟,原來的住戶大部分都搬走了,就留下幾戶家庭條件不是很好的。”
“年輕人都出門找工作了,就留下幾位老人,原本這個樓層還有兩戶老人的但是被兒女接過去待幾天,黃奶奶和李爺爺的兒子在外省,一般只有放長假才會回來。”
“所以我們一般都是幫襯著,畢竟老人有時候腿腳不便。”
文祁手上的動作不停,心里認可駱河他們,雖然駱河看上去很高冷但就憑在餐桌上,逗的老人一個勁的笑,就知道這人不過就是一個面冷心熱的。
“但這都是林姐提醒我們的,畢竟林姐在這兒住了那么久,我們也不過才來兩年。”張悅把手里的工作干完,她一直掛念著外面,畢竟外面的氛圍太好了,都打上牌了。
文祁看她那副歸心似箭的樣子,“你出去吧,剩下的我來就行。”
張悅也不推脫,剩下輔導員不多,說了一句:“你忙。”就擠到陳芷夕旁邊看牌。
文祁繼續收尾工作,等一切都弄好了,擦了擦手走到門口看見外面這副和諧的畫面,心里說不來的幸福感,那怕這與他無關。
駱河看到文祁洗完了,連忙招手:“文祁快過來,她們聯手了。”
文祁走過去坐在駱河旁邊幫他看牌,但是這牌真不怪什么聯不聯手的,駱河的手氣太差了,這一手爛牌真的是無能為力。
駱河也知道自己的牌很差,在陳芷夕的順子出完所以牌后,好歹林戴和李爺爺都出了五張下線了,他一張都沒出,黑關。
駱河一臉黑線把位置給文祁了,他倆互換他負責看牌,其他就是輸的差不多了。
就打了不過五把,把把都輸,再好的心態都崩了。
文祁也有點需說到運氣他也不是很好,而且他們的規則跟他們那邊有點不一樣。
但文祁把牌排好發現,他今天的手氣估計還可以,他摸到炸彈了,文祁臉上藏著笑,他記得牌場上的規矩,就是不管牌好與不好,都不能露出來。
駱河才是憋屈的那一個,他忙了一個星期,前天還值了夜班,好容易大家能聚在一塊,他這運氣差的簡直沒誰了。
尤其是文祁一來就摸到炸彈,心里更不平衡了,文祁感覺身邊的怨念,一偏頭就看到駱河一臉扭曲的臉。
這下笑意是藏也藏不住了,駱河的表情太好笑了。
但雖然文祁手里有炸彈的,但總體的牌也不咋地,除了炸彈最大的牌就是一個J,就一張。
最后是李爺爺贏了,然后一連輸了三把,文祁和駱河對視在雙方看到了同病相憐,駱河不在掛著高冷的形象,嚷嚷著要換位置,指這個位置說風水不好。
張悅嘲笑他:“自己運氣不行,怪風水不好,哪來的歪理。”
駱河一個人說不過張悅,那姑娘一張嘴就跟個機關槍一張突突突的,打不過這個就把目光看向林戴,還把文祁也拉上:“文祁也想換。”
文祁眼里全是不敢置信,怎么還把他拉上了,他可沒有覺得是這風水的問題,純屬是他自己的運氣不行,但是要是能換個位置也可以。
林戴看了眼駱河又把目光放在文祁身上,跟文祁對視上,過了一會兒文祁先扛不住移開視線。
林戴開口:“那跟我換吧,要是這兒你的運氣都不行就不能怪風水了。”
雙方換了一個位置,怎么說了運氣是好了一些,起碼牌面大了一些,最大的牌好歹從J變成A了,文祁無語。
“順子。”張悅喊牌。
“我有。”林戴舉手,她是坐在黃奶奶旁邊幫忙看牌的,黃奶奶眼神不好,也不怎么會打牌。
“78910JQ。”林戴把牌出完。
李爺爺:“要不起。”
文祁本來以為這把完了,沒想到還能有他的事,:“我有910JQKA。”
“要不起。”陳芷夕這把牌不怎么樣。
林戴和李爺爺都喊:“要不起。”
文祁嘿嘿的笑了,沒想到這把還能有他的事:“3344。”
“要不起。”陳芷夕不語只是一味的喊過。
“我們這兒有。”林戴把黃奶奶握的牌抓出兩張扔出來:“九九十十。”
“JJQQ。”李爺爺接上。
文祁可以贏的機會破滅了。
最后是黃奶奶贏的,文祁都不抱希望了,以為后面的兩個小時里,他跟駱河輪流換,但贏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過來。
市區中心街頭巷尾,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仿佛整個世界都沉浸在這份歡愉之中。
而他們在這一方小天地里享受著他們的熱鬧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