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穿上大人的衣服。
- 蛙名缸
- 呼延灼的
- 2247字
- 2025-01-27 01:17:20
首先我要向所有未知的讀者朋友們道個歉。
我被生活的瑣事耽擱了繼續筆耕下去。
如果我要是自稱為一個文學愛好者,家里人覺得我靠這個又掙不了錢,天天費心思做這件事情沒有什么意義。同學倒是普遍支持我,但是不乏有說我裝逼的。
我想寫東西,從小學時候就開始了。最開始是小學班主任給了我一本包含古代詩人對賦的書籍,在那個年紀我讀起來晦澀難懂,沒堅持看兩頁就扔一邊落灰去了。
為什么要給我這本書呢,因為當時我模仿著古人的四句對聯式拙劣的自創一首詩,說詩太好聽了,就是差不多瞎寫了四行句子。不知道哪個孩子跟老師說我會寫詩,老師就讓我拿講臺前面看看,就有了后來送我那本書籍的故事。
我很感激那位陪伴我五年之久的班主任,她完全支持我的想象空間,沒有把一個小孩子不值一提的胡編亂造當作廢紙,再后來給我一個鼓鼓囔囔的黑色塑料袋,那是一本沈石溪的《雄獅在流浪》,倒是算我那個年齡能看得懂的,我也忘記了具體有沒有看完了。
陪伴我童年少年時期的兩個作家就是沈石溪和曹文軒。不對,我忘記了雷歐幻像先生的《查理九世》。
能在小鎮里買到一本盜版的全集對小時候的我來說,簡直如獲至寶。我根本沒有耐心用那附帶的黑色解析卡一下下按在上面比劃,我也懶得弄清什么謎題,干脆跟著劇情走爽就完了。
“謹以此書,紀念我的童年,那是一段小有遺憾的幸福時光。”
我喜歡戴著耳機聽音樂,尤其是騎電動車的時候。不同風格節奏快慢的音樂在我腦海里回響的時候,我總會跟隨眼睛看到的不同場景臆想出很多故事,不過大多時刻我都是主人公。
我臆想著自己成功的時刻,無論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我愿沉浸在無盡的臆想之中,又不會逃避現實。
我想創作者樂于享受一種恒久孤獨的狀態。在不被外人理解,肆意嘲笑的過程中始終穩定熱愛著自己所堅持的當下,那么其實他并不孤單,陪伴他還有生命里的白天黑夜,有東升的太陽和夜色下的月亮。
在年關將至前。
老舅的京牌車終于給我送到了BJ站對面的柏油馬路。如果在快節奏的時代里,請人來上一節面向社會的“當代年輕人沉的住氣講座”,我大舅要是會抓如今互聯網關于年輕人話題流量的話,高低也是個幾十萬粉絲的網紅了。
在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里,他還是沒有接受趕不上火車的事實。在出租車從BJ站向豐臺站行駛的路上,他會為因為酒后亂性導致沒有看清楚上車站點而懊惱嗎?當然不會,沒有這點果敢,還怎么給年輕人上“沉的住氣”講座呢?就從幾分鐘前他因酒精上頭紅暈的臉上仍掛著笑意,我大舅真就是個人物了。
開個玩笑,大家就當我逗樂子抖個包袱吧。
“離開你們,誰還把我當孩子。”
按我們老家的說法就是,18歲的孩子就是放出去的鷹。在自己世界觀逐漸養成的同時,自覺點吧,把該承擔的責任自覺扛起來也好,還是必須強制性的面對你不想解決的瑣事。按我自己來說,我對車不感興趣。就連我老舅家上五年級的表弟對車牌產型的認識都比我多。
這也間接導致我在駕校練車時的漫不經心。
其實我比較理解父母教育孩子的難處。一種自身經歷對社會的理解和感觸,讓他們必須總結為口頭教誨叮囑孩子,盡全力保護孩子社會環境的總體安全,即使這些話孩子一般都當耳旁風,但不行,該說還是要說。
但這種對孩子社會環境總體安全的精心考慮,總是會被血緣種族骨子里的偏愛所阻礙。
所以什么18歲,什么放出去的鷹,這種通俗易懂的教育方法就是自相矛盾的。親人巴不得為你一輩子保駕護航。
但這些的前提是生命永恒,那么自相矛盾的教育觀念早就可以不攻自破。
我在前一天在老舅的廠子里幫忙干點散活。在流水線上上桶,跟老舅跑車進水,要么見客戶送水,反正都離不開生命之泉這點東西。
我可憐的手機早就在下午斷了電,等我灰頭土臉的滾回姥姥家,消息轉接的一霎那,隔著手機我好像就看見家里長輩的模樣了。
十多個未接來電。有來自BJ父母的,要么轉戰山海關外,爺爺奶奶,大伯的。而他們的囑咐我總結起來,讓我想起了知名作家劉震云的一本書《一句頂一萬句》。
“你爺爺要去接你,他年紀大了我怕他找不到地方。”
“啊,你也大了,不用你爺爺接,自己回來吧,打網約車回來唄,別讓黑車騙了。”
“哎呀,你爺非要接你,快把你車票的行程發過來吧!”
我為我出生的家庭感到幸福。
在家簡單收拾些行李再回到姥姥家,已經是下午六點時候的事了。姥姥舅媽等人算是對肉類大開殺戒了,提前給我過了年。什么牛肉啊,大蝦啊,雞腿啊,差點把我賽成一個胖子。
表弟拿出小孩子過年玩的摔炮,給我向門外打個眼色。這小鬼,也不容易,前一天求了一晚上才得到,正巧我等老舅從廠子回來也是閑出屁了,走著。
我對18歲最開始的體會就是,過年親戚團圓的時候,我就該以成年人的姿態給小孩子發紅包了,每次想到一年就這么一次能打富裕仗的機會也被扼殺了,我心絞痛。
我破天荒讓表弟隨便在超市選零食,玩具之類的,沒想到這小鬼是長大了,一直靦腆的拒絕我的好意,看來老舅舅媽對待這方面的教育在表弟一小就打好了基礎。
可能是再見面就要到年后的緣故吧,我想盡量滿足這個小鬼的需求,報答一點這些年老舅舅媽對我的好。在他的連連搖手下,我還是強硬的塞了兩盒他比較感興趣點的益智玩具。
“給你你就拿著唄,就當表哥壓歲錢了。”
那兩百塊錢在夜幕中被我哥倆來回推卻,冷風刮起來,一雙大手和一雙小手上的凍紅愈發明顯起來。
雖然給小輩發紅包對一個暫未有收入來源的青年來說,有點不合時宜,顯得打腫臉充胖子,但是我卻將這一瞬間以攝影機快門按下的速度封存在腦海里,我享受這種打腫臉充胖子的自豪感里,因為表弟在背后抱緊了我。
當我逐漸模仿學習大人的處事方法,適應著感受社會的法則,并能夠從中提升自己的世界觀見解,
我就已經穿上了大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