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袖里鋒小成
- 玄黃補天章
- 安如勵
- 2239字
- 2025-08-16 22:31:26
安懷戎昨日吸收了過量的靈氣,丹田發(fā)漲。練功消耗了一個晚上了,今日一早,果然感覺好多了。
練的功法名叫《袖里鋒》
雖說名字不太霸氣,比不上鞠離兒的《太蒼》一式,這是安懷戎親眼見過的。
鞠離兒使出這招,以登山境的修為,竟連連打退培風境的柳空依。雖說后者沒有趁手的功法,可橫壓一個境界對敵,也可彰顯此功法的強悍了。
也比不得節(jié)犇的《負山帙》
這是安懷戎沒見過的,在李犇與柳空依對打之時,安懷戎早早就掐起隱匿符,隨著心湖指引,直奔主院去了。
自然也就沒有看到那負山一拳是何等威勢,比之鞠離兒的《太蒼》也不遑多讓。
何況《負山帙》還是本樁功,本就不重攻伐,就更顯得此功法可貴了。
可是誰讓安懷戎沒見識到呢,此刻他只能將《太蒼》一式與自己昨夜才學的《袖里鋒》作比。
鞠離兒的功法,往往開片三刀勢不可擋,當然她使的是劍。
此類功法,雖說霸道無匹,可對自身的傷害是極其大的。
而安懷戎想起昨夜鞠離兒的戰(zhàn)斗,也是深以然。
這樣的功法,要么是透支身體。要么是登山境不可學,強要學,也只期盼于自己三五刀遞出,氣海沒有被抽空,任人宰割。
而安懷戎神魂雖然修復,仍經(jīng)脈萎縮,《太蒼》一式明顯是要用氣機傾注于刀,在其表面覆上一層薄膜,才能揮出。
安懷戎這孱弱的經(jīng)脈,又能存蓄多少氣機。
暫時學不了,再說這說不定是人家家傳的功法,外人學不了的。
《袖里鋒》則不同,其專走靈巧,使用者往往藏器于身,伺機而發(fā)。
所謂零幀起手,不用蓄勢的。
倒是在一定程度上契合了劍修。藏劍、拔劍,都與《袖里鋒》如出一轍。
便是日后蘊出本命飛劍,那也須將飛劍藏于泥丸宮,溫養(yǎng)在心湖中,也與《袖里鋒》有此相似之處的。
對比兩種功法的不同之處后,安懷戎聚集于自身。
經(jīng)過一夜修持,丹田靈氣已被消耗多半。同時他揮刀上千次,手臂有些酸痛。
此刻他心有所感,所修功法好似突破一層壁障,先前自己掐得難受的劍訣好似突然會了,不對,是刀訣。
出刀的姿態(tài)也顯得從容許多,而且好似掌握某種呼吸法,接連出刀四五下后,竟也不像先前那樣累了。
如果自己猜得不錯,這應(yīng)該是功法小成了吧,但他畢竟不通修行,看向李寧兒。
寧兒自然也在一旁看著,從昨晚到現(xiàn)在都在看著,而且很是仔細。
她驚訝于小戎哥為何修煉招式如此快。無論是初有氣感時一夜而成的“拔刀一斬”。
還是眼下經(jīng)過一晚上便入門的《袖里鋒》,她當時也用了快一天才堪堪入門呢。
只能解釋為小戎可確系為練功天才了,只是囿于那時不能修行,所以才泯然眾人吧。
寧兒想起兒時,小戎哥都是走在最前面的。
無論是爬山、摸魚,還是惹了禍之后的討打,小戎哥總是跑在頭前。
而小姐與寧兒常常跟在小戎哥屁股后頭,看他弄槍弄棒、上竄下跳。她與小姐就在后面跟著,看他摔著擔心,看他摸著魚著開心。
而自從小姐開始修行之后,一切好似都變了。
小戎哥不通氣感,不能修行,每每看到小姐與自己盤坐著,就顯得垂頭喪氣。
開始還好些,以前的三人“探險小隊”似乎還能維持下去,可后來。
后來小戎哥就改了性子,慢慢的不再舞刀弄槍,開始舞文弄墨了,也不與她們一起玩了。
寧兒還以為是自己修行后體力見長,小戎哥爬樹比不過她,摸魚也比不過他,于是生了怨氣。
后來她發(fā)現(xiàn)不是這樣。
后來王姨,也就是安懷戎的母親去世,小戎哥就跑到辟雍書院再也不回來了……
三年過去,寧兒已經(jīng)十七,不像先前那樣懵懂,許多事她也明白了。
可是她還是不懂,這樣的事情不是只看兩人感情嗎,還要加上寧兒,那就是三人了。
只要三人互相牽掛,那便好了呀,為何要看顧他人的眼光,小戎哥又不與他們過日子。寧兒這里有些幽怨于小戎哥。
沒關(guān)系,自己與小姐不在意這些,小戎哥卻在意,那寧兒就為小戎哥多在意些。
寧兒找到了出聲嘲諷小戎哥的人,打算教訓他,可是高院圍墻中她個小小丫鬟又能做些什么呢。
后來,少年愛慕,小姐又長得那么好看,她自詡護花使者不錯,但到底比不上一位有婚約的使者。
可這位使者不是躲在辟雍書院一去不回了嗎?
寧兒生出危機感。
所幸,小姐倒是對誰都冷冰冰的,不負她李凝素的名字。這讓寧兒好受了不少。
“還好小姐沒有變心。”
寧兒懷著這樣的心思,來到青陽縣,期盼于小戎哥也沒有變心。
以至于昨夜,她得到小戎哥不清不楚的回答,有些不能接受。
夾在兩者之間的寧兒,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所以望著安懷戎詢問的眼神,寧兒只是滿面愁思。
安懷戎還以為自己練得不好呢,急忙去問臨淵。
自從安懷戎修復神魂之后,心湖里再也不負當初死寂。
心湖仿佛有活水注入,隨著主人心神而蕩漾波紋。岸邊綠草如茵,不時突出石塊。
臨淵正將腦袋擱在石塊上小憩,此時聞到聲音,眼眸睜開縫隙,頗顯不耐的說:
“你只管練就好了,反正有我看著,不會走火入魔。”
說罷,龍頭轉(zhuǎn)了個身。
“前三境的具體修行細節(jié)不必問我,你若連龍門境都跨不過去……我還是趁早離了你為好。”
臨淵還惱于昨日一事,明明一起說好的,他退婚得了自由,自己助他修行。
可他只顧那李寧兒,聽聞李寧兒將自己的破境之物用于他后心境都險些不穩(wěn),全然不聽自己為他制訂的修煉計劃。
臨淵徒耗心神,得不到回應(yīng),自然擺出一副臭臉。
而安懷戎自然是功法小成了。
臨淵還知道,以他這樣下去,卡著初入登山境的界限,便是不用刻意吐納,只是練刀,要不了多久,就可破登山境了。
可是臨淵不是正在鬧小脾氣嘛,正要安懷戎去哄,又怎會告訴他這些。
遲遲不見安懷戎回應(yīng),臨淵已經(jīng)詛咒他到九霄云外了。
寄宿在他人心湖中又如何?反正臨淵成道近千載,什么地方?jīng)]有待過,眼下的環(huán)境,比先前的吊墜好了不止半點。
而自己要出去,只需等哪位壯士將這個軟飯男錘殺后,或者等他自行老死。
自己不就自由了?
近千載的空耗,又何需在意這幾十年?
臨淵如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