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彪站在仁濟醫院危重病房走廊外的窗口，身后彌漫著經久不散的福爾馬林的氣息，他在那樣渾厚的氣息里使勁抽煙。自從蔡六被送到醫院里搶救，唐一彪就片刻不離這幢三層樓房。他在蔡六的隔壁病房里吃飯睡覺，送來的飯菜擺在空出來的病床上，睡也睡在那張病床上。他像一個免費的陪護，耐心等待著蔡六的醒來，眼里每天見到的都是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褥，還有那些進進出出的醫生和護士，裹在他們身上的一成不變的白大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