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樹 TREE VIEWING

“思考比了解更有意思，但比不上觀察。”

——約翰·沃爾夫岡·馮·歌德

一個夏天的清晨，我從河邊沿山而上，在路上發現一個異乎尋常的東西，是植物的某個部件，比骰子稍小，像一個毛茸茸的綠色四角星星，或是一個微型的UFO，仿佛外星來客，與我以往見過的任何東西都不一樣。我拾起它，繼續上山，后來不小心把它弄丟了。一周之后，我再次爬上那座山，往上次發現那個小小的UFO的地方看過去，我注意到了一棵柿子樹的樹皮，它那深褐色的縱橫紋路，我準不會認錯。我突然有了線索：那個小小的UFO一定是從這棵柿子樹上掉下來的。也許是朵敗育花？它的形狀的確跟柿子底部的百褶裙邊（花萼）有幾分相似。

柿子的果實在每一個階段都獨具魅力。這是北美柿（Diospyros virginiana）的幼果，果實頂端還挺立著一個小小的黑色柱頭；顯著的綠色花萼緊緊地包裹著下面的果實。

就是這個引子——這個小小的有趣的綠色部件——啟動了我的學習曲線，然后有人給了我一張柿子花的照片，后來我又通過研究發現柿子的雌花和雄花長在不同的樹上——我學到了更多的知識。最后我終于找到一個比較低的果枝，可以仔細地觀察，于是我頓覺豁然開朗。哇！我一向很喜歡柿子——單是它那包裹著種子的杏黃色果肉就值得寫首贊美詩了——但對我而言，果實的發育階段和之前的花期仍寫滿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