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嗎？”何塞的笑容有些勉強了，他接著問出主讓他問的那個問題。
“彼得，你到底想要什么？”
彼得手指向何塞，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何塞，我雖然不知道你身上的圣跡是怎么來的，但是教堂一旦發現你身上的圣跡的話。”
“那么不論如何，你都會被殺死的。”
“我能幫助你不被教堂發現。”
何塞：“所以，你想要什么？”
笑意又重新浮現在彼得的臉上，他那有些貪婪的目光緊緊地放在何塞的身上：“圣跡，你把你是怎么得到圣跡的過程告訴我。”
“我就幫你向教堂隱瞞這件事情。”
“甚至，我還能向教堂推舉你成為一個神職人員。”
是的，這就是彼得的目的，他從來不指望愛德那個混蛋老頭真的會為了他而向上申請圣跡，他太清楚愛德那個混蛋的德行了。
他給他身份，就是像看一條狗。
一條穿上衣服的狗是什么樣子的。
僅此而已。
等到哪天這條狗討不得主人的歡心了，或者是來了條更能讓他愉悅的狗，那愛德就會一腳把他給踹開。
把他從這個位置上踹下去，他至今為止所享受的便利也會全部云消煙散。
他一個普通人，沒有背景，沒有身份，想要留在教堂，就必須要靠別的手段，靠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所以，就算那個愛德把狗項圈給套在他脖子上，他也得心甘情愿地去接受。
而能夠改變以上這些東西，甚至能讓他站穩腳跟的方法就只有一個。
那就是拿到一個圣跡。
彼得相信，愛德那個該死的樂子人在知道他憑借自己的本事拿到圣跡后，嘴角肯定會愈發愉悅地上揚。
因為這他媽的就是他要給那個該死的老混蛋提供的情緒價值呀！
況且，他也有了一絲反抗的力量。
許院聽到彼得的要求后，沉思片刻對何塞說道：“何塞，你和彼得說，可以幫他拿到圣跡，但是要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儀式才會運轉起來。”
聽到腦海中主對自己的吩咐，何塞努力地驅散掉心中那股異樣的情緒，將許院的話給復述了一遍。
“我可以幫你拿到圣跡，但是得等到明年這個時候，因為只有到這個時候，儀式才會重新運轉起來。”
“儀式？你竟然還有一套儀式？”彼得聞言一愣，隨后便大喜過望。
據他所知，教堂里面的一些酒囊飯袋之所以身上有著圣跡，就是因為教堂的高層疑似弄了一些復雜的儀式，通過某種特定的方式讓普通人也擁有著圣跡。
這種通過儀式獲得的圣跡自然算不上強力，但是彼得已經十分滿足，并且愈發確信他的判斷不會出錯。
“你從哪里弄來的這套儀式？”彼得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和興奮。
“主……”
“你和他說，這套儀式是你殺死一個異端后，無意間從他身上拿到的，那個異端企圖顛覆教堂的統治。”
何塞轉述道：“我殺死了一個企圖顛覆教堂統治的異端，并從他身上拿到了一套儀式。”
彼得很明顯不滿這種沒有多余細節的說法，他原本想要繼續逼問的，但是仔細一想，他都已經把對方的把柄給握在手上了。
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慢慢問。
這么一想，彼得便放棄了繼續逼問的念頭，轉而換了一種溫和的語氣說道：“這樣啊，那就等到明年吧。”
“方法呢？”何塞緊緊盯著彼得這個神職人員。
彼得搖頭：“還沒有。”
“你他媽耍我？！”
何塞猛地站起身來，不知道為什么，他心中對于神職人員的敬畏已經越發稀少了。
看著眼前有些盛怒的農民，彼得卻表現地格外輕松，他向下壓了一下手：“放輕松，伙計。”
“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難道就不能對一個神職人員有點尊敬嗎？”
“這是你自己選的，是你讓我對你們這些人沒有尊敬的！”
彼得表現出一副遺憾的模樣：“好吧，那看來我也只能如實把你的情報上報給教堂了，相信他們會對你背后的那個儀式十分感興趣的。”
“到時候他們會對你采取什么措施我可不好說。”
何塞面色一沉，許院只能再次出言安撫：“不要被他激怒了，何塞。”
“主，我知道了。”
強行壓下內心的不爽，何塞冷冷地說道：“把話給我說完。”
彼得好像渾然沒在意空氣中那冰冷至極的氣氛，不，倒不如說，他反而很樂意看到這種發展。
這讓他感受到了一種貓戲老鼠的愉悅感。
難怪那個死老頭子這么喜歡戲耍他。
眼前這個老鼠雖然大了一點，但是也仍然改變不了他是老鼠的事實。
彼得臉上綻放著燦爛的笑容：“你知道我為什么知道你身上有著圣跡嗎？”
“說。”
“因為這個。”彼得邊說，邊從腰間拿出一塊散發著寶藍色的小石頭，何塞看到后瞳孔微縮起來，彼得則是洋洋得意地解釋道。
“你應該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吧。”
“這東西叫圣跡檢測石，只要在這玩意的檢測范圍內，有人使用了圣跡，或者圣跡發出了某種波動，就會被它給檢測到，繼而發出藍色的光芒。”
許院滿臉凝重地看著彼得手上的那塊石頭，沒想到竟然會有這種玩意。要是這玩意是教堂人手配備的話，那可就麻煩多了啊。
彼得看著緩緩褪去光芒的圣跡檢測石，口中有些驚訝：“沒想到啊，何塞，你剛才還在使用著圣跡，真是讓我沒想到。”
“你真的想要殺死我嗎？殺死一個教堂的神職人員？”
“你是怎么敢的？”
何塞面無表情地回應道：“關你什么事情，你現在不是坐在這里好好的嗎。”
剛才這塊石頭還在散發著藍色光芒，但是主沒再和我交流后，這塊藍色石頭就沒有再散發光芒了。
也就是說，主和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算得上是他口中的圣跡波動嗎？
“好了，何塞，看你臉上那副死了媽一樣的表情，說出去搞得我好像沒有合作誠意一樣。”
“接下來，我告訴你，應該怎么躲過圣跡檢測石頭的檢測。”
“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拿到這玩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