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沾了邪氣
- 民間撈尸人實錄
- 棄天
- 2014字
- 2025-01-11 13:06:11
血棺被送走了幾天之間,村子里也沒出什么事。
請鬼容易送鬼難,現在好不容易送走了,不光二叔,全村人都松了一口氣。
可好景不長,我這天正在小平房內查看我爹留下來的遺物,這里面有很多東西都是靈媒用的,想從里面找找線索。
外面忽然傳來了吵鬧的聲音,好像有人嚷嚷著“出事了”。
我走出院子,跟著人群走去,來到了吳長福家的門外。。
面前是一地鮮血,血泊中躺在一個人,是曲亮。
鮮血泊泊地往外流著,手臂上幾道明顯的傷痕,好像是割傷。
我也不清楚情況,人群里有人七嘴八舌地說起這件事,我聽了個大概,好像是說曲亮從吳長福家的閣樓跳下來了,渾身是血。
我記得之前就發現曲亮有幾次打算進入吳長福家,可他怎么會從樓上掉下來呢?
曲亮被送上鎮上的醫院,因為送醫及時,保住了一條命。
據醫生說,從三樓掉下來,腿骨骨折,另外割傷了手臂上的動脈,失血過多,目前還是昏迷狀況。
我跟著曲亮的老婆還有孩子都在醫院,我打算等曲亮醒了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久,董洪也趕到了醫院,氣喘吁吁的。
顯然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向我詢問。
我也是一頭霧水。
直到下午,曲亮才慢慢醒過來。
我上前問他發生了什么,只見曲亮一臉驚恐,猛地一彈。
“啊……”
曲亮怪叫起來,捂著大腦。
“別過來!”
“別過來!”
沒人知道他在跟誰說話,他好像受了不小的刺激。
醫生說是他之前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或者驚嚇,這是應激反應。
只不過曲亮愈演愈烈,在病床上折騰起來,傷口也因為他的掙扎而再次裂開,鮮血從包裹的紗布中滲了出來。
醫生連忙趕了過來,給曲亮打了鎮定劑,這才消停了下來。
醫生讓我們不要再刺激曲亮,問一些不該問的事情,現在要對曲亮進行心理輔導。
眼看曲亮這個狀況,也問不出什么來,我只好作罷。
“他這是怎么了?”董洪皺眉道。
“從吳長福那個房子的三樓墜樓,手臂,手腕多處割傷,可能是受了什么驚嚇。”我搖頭道。
董洪表情凝重:“這么邪乎?”
我深吸一口氣:“不要再讓別人靠近吳長福那個房子了。”
董洪點頭道:“我回去就找所里的同事一起去拉警戒線。”
這是董洪第一次聽從我的建議,我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董洪說他馬上去城里匯報工作了,這件事鬧得很大,如果再不解決,上頭就會成立專案調查組,他到時候也只是協助工作。
這對我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董洪要是被調走了,到時候來的城里的調查組,恐怕不會配合我。
但是要想在短時間內解開這么多謎團,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目前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曲亮,只有等他情緒穩定下來才有可能問出什么來。
一連三天,董洪幾乎每天都會跟著我去看曲亮,試圖從他嘴里撬出什么來。
可是,曲亮的狀況很差,基本無法跟外人交流,整天在病房里自言自語。
念叨著什么“都死了”,“全都要死”這種話。
二叔說他是在吳長福家站了邪氣,受的驚嚇不小。
隨后,董洪便將突破口放在了曲亮的家人身上,試圖從他們那詢問出事那天,曲亮到底經歷了什么。
曲亮的老婆說曲亮前一天晚上就不在家里了,當時差不多凌晨兩點,就發覺曲亮不在家了。
具體問起這幾天曲亮都在干什么,曲亮的老婆卻說她也不太清楚。
眼看線索就此中斷,村長死了,副村長瘋了,現在女尸和血棺都不在村子里,村子里還是邪事不斷,說明這壓根沒什么用處。
無奈之下,二叔讓我去找廖秋楠,沒準他有辦法。
事不宜遲,我立馬動身去鎮上。
廖秋楠在鎮上辦白事,有個喪葬店,賣賣紙錢之類的玩意。
我在鎮上找到了廖秋楠。
對于我的到來,廖秋楠并沒覺得意外。
我剛想開口問,廖秋楠卻先開口了。
“小子,來的正是時候,我還有點事要出門,你幫我看下店。”
我一看時間都已經傍晚六點了,這看店都到什么時候去了。
“廖師傅,我等會趕不上回去的車了。”
從鎮上到村里只有輛大巴車在跑,到了晚點七點就是收班的點了,我有些擔心晚了回不去。
廖秋楠則是一臉沒所謂道:“你今晚就在這休息吧,我還有事情,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今晚上店就拜托你了。”
“記住,晚上基本不會有人來店里。”
“如果見到有穿紅衣服或者白衣服的年輕女人,記住,恕不接待。”
“穿綠衣服的老人,也要小心,觀察他們的眼睛,人的眼睛一定是有神的。”
“還有,如果那人沒影子也不要接待,跟你說話你就裝作沒聽見。”
說完,廖秋楠自顧自地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在店里愣神。
我剛找到廖秋楠,還沒等我問呢,就被抓了苦力了。
沒辦法,誰讓自己有求于人呢。
剛剛廖秋楠的話讓我更摸不著頭腦,什么紅綠不接待,沒有影子的那還是人嗎?
這店里難不成還會有鬼?
我心里有些忐忑,我到時希望廖秋楠是開玩笑的。
人走了,店我也不可能不看,我只能坐在前臺。
起初,街上人來人往的,看起來還挺和諧,后來路過的人卻越來越少。
再次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現在街上已經沒什么人了。
廖秋楠的店面所在的這條街是鎮上的邊緣地帶,基本到了晚上就沒有什么人了。
我也沒太在意,倚在柜臺上打瞌睡。
沒什么人,我正好多休息會。
睡得迷迷糊糊之間,我聽到外面有動靜。
我睜開眼,看向門外,一個人正走進店里。
按照廖秋楠所說,我只需要等著他開口找我問就行。
我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