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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娘你看,這是神仙送來的!

“啞門穴,玉枕穴,通天穴,風府穴,還有上星穴。”

“這幾處隨便拎一處出來往狠里刺,你現在就是個死人了。”

許大成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看著時錦眼神里帶著求饒的意味。

時錦看了他一眼,起身用手扒開草棚上糊著的干草,看清后頭茅坑,露出個幽幽的笑,說:“不過呢,姑奶奶我今天心情好,饒你一命,現在去你該待的地方好好醒一醒腦子,以后你要是再來騷擾我,我可繞不了你!”

話音落,她腳上猛地用力,在許大成驚恐的目光中把人直接朝著茅坑的方向踹了過去。

嘩啦!

人落茅坑砸得屎尿飛天。

驚恐過度的許大成掙扎著爆發出了求生的潛能吱哇亂叫,隨夜色安靜下去的許家頓時起了動靜。

在慌亂的詢問和尖銳的叫喊聲中,時錦無聲無息地回到了隔壁的棚戶。

沒殺許大成,倒不是時錦心慈手軟不想下狠手。

只是鐵絲太粗不順手,再加上自己現在麻煩纏身還沒站穩腳,這人貿然死了說不定會是麻煩。

時錦回到棚子里,咚咚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醒了。

他捧著兩個干硬的饃饃坐在床上茫然又緊張地看著時錦:“娘,外頭怎么了?我……”

“沒事兒,狗叫罷了?!?

時錦不露痕跡地把還帶著血的鐵絲往袖口里一藏,揉著他豎起了呆毛的小腦袋說:“乖,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兒,那都是別人的事兒,咱別管?!?

咚咚一知半解地點點頭,下意識地往時錦的懷里一縮。

縮完了獻寶似的舉起手里的饃饃,開心地說:“娘你看,這是神仙送來的!”

“我吃了一個,剩下的都給你留著!你快吃,吃了就不餓了!”

時錦還沒反應過來手里就多了兩個饃饃,低頭時對上的就是小娃娃發亮的雙眼。

他全然不知不久前發生過什么,真的相信這是好心神仙的善舉。

時錦哭笑不得地捏著他的小臉搓了一把,伸手把娃娃攬到懷里抱好,聽著茅坑那邊傳來的喊叫聲緩緩勾起了唇角。

暗中送吃食的人很小心,顯然是怕被人察覺。

許大成褲襠里的二兩肉當成腦子用,他顯然沒這份心思和本事。

想知道這人到底是誰,等許大成從茅坑里爬出來,看他會為難誰便知道了。

不急。

只是她們母子在許家定然是過不下去的。

要想安身立命把這孩子好好養大,就要盡快想辦法脫離許家。

誰也不知道大半夜的許大成是怎么跌進糞坑的。

等許家人七手八腳地把他撈起來,這人已經嗆了不知多少糞水進肚子里,別說那些沾屎帶尿的手腳和頭發,就連打嗝都是一股子難以忍受的大糞味兒。

臭到熏天。

愛子如命的許老太也在這時候生出了遲疑,確定許大成只是喝多了糞水肚子鼓,但是小命無礙之后馬上往后退了幾步,說:“老大家的,你伺候好你男人?!?

“老二,你去找些干草往你大哥的嘴里塞一塞,逼著他把喝進肚子里的那些糟污玩意兒吐出來!”

許老二忍著嫌棄去了。

許大嫂木著臉忍著作嘔折騰了一宿,這才趕在天亮的時候消停下來。

折騰了一宿,誰的精神都不大好。

許老二陰沉著臉拿上鋤頭去了地里。

許二嫂嫌棄地瞥了一眼許老大在的屋子,轉眼就看到時錦牽著咚咚從草棚里走了出來。

她表情不善地笑了下,拖長了調子說:“哎呦,這一大早的,弟妹是要帶著孩子去哪兒?”

說完不等時錦應聲,馬上就陰陽怪氣地說:“這回帶出去你可得自己把娃子拴在褲腰帶上看緊了,別再弄丟了回來又鬼哭死喊地叫。”

時錦意味不明地瞥她一眼,故作關心地說:“二嫂你沒事兒吧?”

許二嫂不滿瞪眼:“你啥意思?”

“我能有什么啥事兒?”

時錦面露驚疑,嘖了一聲幽幽地說:“掉糞坑里泡了一宿,這你都沒事兒?”

“誰說我掉……”

“要不是在糞坑里泡了一宿,怎么一張嘴說話就滂臭?”

時錦難掩嫌棄地捂住了鼻子,像是不解地上下打量一圈,自顧自地說:“只是這灌多的糞水也該是進了肚子,我瞧著你這樣怎么像是一股腦全灌進了腦子?”

“有這閑工夫張嘴對著別人噴糞,不如趕緊去多灌兩壺水,也省得一會兒出去熏壞了旁人。”

許二嫂頭次在時錦的身上感受到什么叫做被嗆得啞口無言,面色青紫漲紅,死死地瞪著時錦愣是沒能說得出完整的話。

時錦懶得理會她,彎腰把歪著小腦袋看熱鬧的咚咚抱起來,頭也不回就走。

走出大門沒幾步,就撞見了挑水回來的許大嫂。

許大嫂狀似不滿地看了時錦一眼,嘟囔著說:“既然是病好了一會兒就去后山割豬草回來喂豬,不干活兒四處惹是生非的,你還嫌這家里事兒不夠多嗎?”

她說著也不等時錦反應過來,咣當一聲把水桶放地上,奔著進院找了個草簍子和鐮刀,一股腦塞到時錦手里,放大了聲調說:“趕緊去!”

“不把這簍子割滿了裝回來喂豬,今天你也別想吃飯!”

許大嫂話音剛落,起遲了的許老太就耷拉著一張皺巴巴的老臉探了個腦袋出來,陰沉沉地看著時錦。

“一天到晚不知道著家,一大早的干啥去?!”

許大嫂抿抿唇擔起水桶,帶著煩躁說:“還能干啥去?”

“去割豬草?。 ?

“院子里那個只曉得磨洋工,拌點兒雞菜恨不得從早上磨到天黑,我一會兒還要去地里,她不去割豬草誰去?”

“難不成等著院子里那個去?”

“哎大嫂你說誰呢?”

被連帶著罵了一句的許二嫂不滿地蹦了出來,掛著臉說:“我怎么就是在磨洋工了?我一大早就……”

“好了!都別叭叭了!”

許老太不耐煩地打斷這兩人的爭執,再看向時錦還沒來得及說話,時錦拎上草簍子拔腿就走。

許老太吊了一嗓子沒叫住人,只能是憋著火回去數落院子里的兩位。

時錦走出去一截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看到許大嫂灑落在地上的水漬,目光變得有些玩味。

這人有點兒意思。

手里多了個東西,就不好再抱孩子了。

時錦估量了一下草簍子的大小,干脆把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咚咚豎著放了進去。

還別說,背起來正好。

咚咚站在草簍子里,小手謹慎地扒拉著時錦的肩膀,湊在她的耳邊說:“娘,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真去割豬草?”

時錦也小聲的回他,說:“當然不,娘帶你去山里找點好東西。”

昨日她留了個心眼,不出五日王家的人肯定會上門來尋她。

屆時有了王家父子做梯子,往后的日子就不會太過艱難。

只是在王家的梯子遞到腳邊之前,還是得她自己想法子。

她說是嫁到許家的,實際上卻是被賣過來的,還搭上了賣身契。

身契在許家,那就寸步不得行。

她第一要想辦法把身契拿回來,第二要想辦法賺銀子。

咚咚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天天跟著她喝糠噎菜,得想辦法補補營養。

上山后,時錦直接在一條河流旁邊停下,轉身從空間里掏出一把草葉子,咚咚轉個身的功夫,就看到她已經蹲下開始往水里灑草葉子,好奇地說:“娘,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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